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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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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给他逃跑的机会的德克萨斯有些无奈地垂下耳朵，沉默不语地站在他面前。
推进之王已经举起锤子，一向带着狮子慵懒和不以为意的眼难得锐利了起来，她对着柯乐——或许是「某个人」对着柯乐——说：“你注定死亡。”
站在后方的吸血鬼抿了抿唇，微叹：“也怪不忍心的。”
但她抬手就给推进之王上了buff。
黑发青年收回了微抬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突然想起来之前见过一面的古怪英灵：“查尔斯？”
拉普兰德突然大笑出声，她的笑声很尖锐，让柯乐忍不住皱了皱眉。
“宾果。”白面鸮面无表情地发出了拟声词。
一切显得诡异又和谐。
“你当初告诉过我的，”末药推了推眼镜，声线柔柔，听起来有些怯弱，“只要我给你一点刺激，叫出你的名字，你就可以醒过来。”
“——，”所有人一齐吐出了奇怪的音节，露出了笑，“该醒了。”
柯乐一时间感觉毛骨悚然，接下来，他马上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正在逐渐消失，只余下梦中一般的混沌感。
他在……被吞噬？
不。
与其说是被吞噬。
不如说是回归本体。
十分安心……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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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还有墨水吗？”
穿着和服的英灵捏着毛笔，有些奇怪地抬头四下看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监控摄像头：“李华先生？”
她有些奇怪于这个干练温和的AI的沉默，但又不想因为自己对墨水的需求麻烦别人，只得戳戳旁边的爹爹：“爹爹，你喷点墨水吧？”
一天到晚沉迷在3d投影室里发呆的狂战士与复仇者突然从房间里出来，在葛饰北斋茫然的视线下走向柯乐的游戏仓。
“咦？他们干什么去……？”葛饰北斋放下毛笔，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
恰巧，游戏仓这时候打开了。
“柯乐，你这里还有墨水吗……”葛饰北斋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她抿了抿唇，举起了自己的武器，“你是？”
游戏仓里出来的青年与柯乐一模一样，但只要是看到这个人，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恍惚感。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对眼前的这个“人”献以最高敬意。
献上自己的一切。
不可违逆。
不可反抗。
臣服于他。
“……”青年的视线从三个英灵身上轻扫而过，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看向门口。
“您终于回来了。”查尔斯笑着开门走了进来，表情有些苦恼，“人类的发展太快了，要不是我现在是英灵，恐怕都没办法解决掉现在的AI。”
“辛苦了。”
青年顿了顿，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
“李华的数据，你没有完全清除吧。”
可能因为平淡的语调，疑问句直接变成了陈述句。
“自然。”查尔斯说话时低着头，没有表现出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旋即极其自觉地将一块芯片呈上。
看来还是受了点影响的……
青年和查尔斯心里都明白，但是大家都没有点破。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女王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满脸不悦，看到青年没事时，稍微放松了一点，却又发现了什么似的浑身僵硬起来，“……老师。”
A眨了眨眼，只是说：“带我去你们总部。”
早点把那树砍了也好。
女王不见平时的娇蛮，乖巧地放低了姿态，召出宝具让A坐在主座，期间不停地偷偷瞄试图探查A的心思。
老师……
女王的宝具是由独角兽拉着的豪华骑车——因为她在成长为女王之前，曾四处坐着马车征战，加之女王一生未婚，便有了独角兽。
查尔斯被女王拒绝上车，A也没什么表示，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
“！等等！你们去哪……”
脱离了压制的葛饰北斋小跑到门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豪华的独角兽车离去，被爹爹撞了额头：“疼！”
狼王低吼两声，率先窜了出去。
狂战士呆了呆，似乎还没有找回状态，与查尔斯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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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所以老师醒了？”
棕发少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片空茫：“老师应该马上就来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备一点茶……对了他不喜欢茶，啊啊啊那那果汁？？老师喜欢什么水果来着……”
“安洁，你太混乱了……”米娅张了张嘴，试图安抚一下这个已经蹲下去自闭了的少女，“你看罪魁祸首博士不是还……博士你怎么精神压力大到失智了！！！”
失智博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边怎么回事？”同样是A的学生的金发少年满脸不耐，暴躁得很，“那边的渣渣！给我安静一点！”
“……”戴着帽子的少年把围巾扯高了些许，遮住了小半张脸。
——为什么他们团的4个人里面，三个人都被藤丸立香打回英灵座，这个嚣张到无法无天动不动就骂人的孙悟空却被判定为混沌善？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最终，被决定去迎接的，是柯晶。
藤丸立香围观了这个人从阴郁变成清爽气质的转变。
藤丸立香：学不来学不来。
等A到达中心区时，便看到柯晶站在最前面，而其身后一阵群魔乱舞，A踏下车后那边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青年精准地捕捉到了藤丸立香：“我们来谈谈。”
他甚至没有看自己这世的“弟弟”一眼，直接与柯晶擦肩而过，却被后者猛地拉住了手。
“哥……？”
扮演了许久「黏人弟弟」的人设的柯晶有些无措地扯着A的手，有些无助地与这个漠然的人对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
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如果A的苏醒换来的是柯乐的毁灭。
如果一切所做都是无用功。
那他一切所谓的为父母、为人类所做的十几年来的伪装与愧疚又算什么？
黑发青年只是用那双沉静的黑眸倒映着柯晶慌张的神态，等了几秒钟，见后者没憋出一句话，便抽出手，看向藤丸立香。
自始至终都在划水围观的藤丸立香笑了笑：“您要不要去和那些人聊聊？”
他说自然不是这些在兀自纠结的本土英灵，而是说制定了砍树计划的本土的政治家……或者说，资本家。
“不用，你们只管砍就是了。”
青年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但对砍树格外的执着。
“嗯……那可以借亚瑟的力量来用，他的剑很适合砍树，”藤丸立香在A的旁边陪着他，还是一本正经的传授起砍树经验，“酒吞的宝具也很不错，可能可以直接把空想树的根用只有泡烂不过可能需要慢慢磨……迦尔纳可以直接烧树……”
画面一时间居然有点和谐。
“不过……您的身体撑得住吗？”
说到这里，藤丸立香有点担心。
柯乐说到底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这怎么天赋好，也会有极限，这次空想树的属性不明，虽然可以叠buff，但起码要开三次对城级宝具。
“没关系，”青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对了，所罗门的宝具可以烧人理来制造能量吧？”
藤丸立香：“……是？”
“那就让他烧，”A的表情十分平静，“随便烧。”
藤丸立香：“……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