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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如月晴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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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员对柯乐有点拿不定主意，思量了好一会儿后，还是同意柯乐陪着吉川去进行二次会面。
“他的样子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吉川眨眨眼，给柯乐说着自己知道的事，“很抗拒接受会面和辅导，说话也很少。”
吉川手机上有一个软件——也就是后面发过来的数据包，可以24小时去窥视那个男性的动作。
柯乐自然也是打开看了看，正好碰上这个黑发蓝眸的男性抿唇对着镜子发呆，镜子中的摄像头把对方漂亮精致的面容如实照了下来前，让他再次感叹建模师的手艺好。
走过了宛如地牢般的长道后，两人被看守员领到了巨大的玻璃前。
柯乐伸出手指戳了戳厚厚的玻璃：“好像很厚……”
他咽下了后半句话，假装无事发生地走到吉川身旁，去看被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的如月晴人。
见转身离开的看守员和尬聊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裂开的玻璃，他松了口气。
“他是？”
晴人还是难得看到两个人一起来做辅导，漂亮的蓝色眼眸看过来，却没有倒映出柯乐的身影。
“你好，我叫柯乐，中国人。”柯乐弯眼笑了笑，拉了个板凳一蹭一蹭地移到了吉川身旁，“一个暂时来旅游的路人。”
“柯乐先生……”吉川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因为后者语气中的轻松，被强制留在这里而恐慌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了。
“如月君平时喜欢什么？画画喜欢吗？”柯乐问道，从兜里拿出了奶糖分了吉川一颗，然后表演了一个“魔术”。
栗发女性好奇地看着青年干干净净的手心，伸手扯了扯柯乐的袖子，没从里面看到藏起来的糖，便问道：“藏哪了？”
“藏哪了呢？”青年笑眯眯地任由吉川搜身，整场会面都在柯乐自娱自乐般的行为下变得稍微不那么尴尬了，如月晴人并不是话题的中心，更多的交流是柯乐和吉川之间的。
即使如月晴人并没有过多的参与话题，在看守员过来说“会面时间到了”的时候，柯乐眨了眨眼，伸手把手里的“贿赂”塞进了看守员的手中：“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想多和吉川小姐聊聊呢，你也太不看气氛了。”
看守员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地看了柯乐一眼：“……那，你们再聊一会儿吧。”
如月晴人似乎不讨厌这种旁观的感觉，他安静地听着柯乐和吉川的谈话，时不时地抬眼看向说话的人，也不说话，只是用视线表示自己感兴趣。
他难得没有犯困，也没有感到厌烦，偶尔两个人谈话突然问到他时，也会迟疑一下便回答。
这些问题都不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大概就是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有没有什么感觉自己很傻的事——之类的。
等会面结束，如月起身离开时，手习惯性地揣在兜里，摸到了硬硬的东西，捏一下还可以听到轻微的塑料被压下的声音。
如月晴人：……？
他见看守员在前面带路没有回头看他的意思，悄悄地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一点，又猛地塞了回去。
“……藏这里了啊，”他似是恍然大悟，但马上更加困惑了，“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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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乐觉得闲着也没事，就去菜园子陪老奶奶处理农作物了。
老奶奶笑呵呵地送了柯乐一篮子土豆：“反正我种得太多也吃不完，这些东西迟早送去食堂，不如你给我送去，还能赚一顿好吃的。”
“好啊，”柯乐也没有推脱，说话亲切，没有半分现实里稍微有些内向的样子，“那您喜欢吃什么？我明天中午从食堂那里给您捎过来，免得您老跑这一趟了。”
老奶奶也爽快地应下了：“那明天中午叫小祈给我做份清爽点的粥就好。”
小祈——是食堂阿姨的名字吗？
柯乐点了点头，记下了。
一走出菜园，sei便在蓝牙耳机里报告：“已经记录下了行程，明天我会提醒你的。”
“我的记性可没有那么差，记得住的。”柯乐走到咖啡馆，看到了桌子上的儿童漫画，征求店长的同意后拿起来翻了翻。
非常普通的漫画，剧情也很老套，画风还相当敷衍——反正柯乐感觉非常无聊。
“要是不介意的话，客人你可以把这本漫画拿回去，”打扮得干练的店长说道，“留在我这里也没几个人看，还不如交到可能感兴趣的人手里。”
“？我不算很感兴趣……”柯乐拒绝的话在舌上滚了一圈，吞了回去，“不过可能有人对这个感兴趣。”
如月晴人的房间可是空得很，除了基本的床、桌子、洗漱台、浴室，还有一个可怜巴巴的连接外界的窗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要是柯乐在这种情况下待上一个星期，他得闲死。
“唔……”他把漫画收起，又去问了咖啡店店长杂货店的方向，提着装土豆的篮子去了。
他得找一些好玩的，起码纸笔要有，不然手机里也没有什么游戏，他也没兴趣像个变态一样去偷窥如月晴人的日常，只能自己找乐子。
杂货铺的东西真的很杂，便宜的有普通的铅笔，贵的有有一些年代的红酒 ，所有东西被分好类摆好，看起来很整洁。
店长是一个发福了的大叔，笑得和善，为人也很热情：“小伙子来找什么？”
“有纸笔吗？我想画画。”
“有，但是彩笔只有四十八色的，正好只有一盒，要是你需要我下次进货的时候拿盒颜色多的。”
大叔手脚麻利地找出了压在底下的彩笔，还翻出来一本素描本，又找了橡皮，仔细想了想后，还给补了一支勾线笔。
“虽然规定是客人每天只能拿一样，但这东西不拿全套根本不好施展。”老板把东西装在袋子里，大方地递给柯乐，“不够了或者有什么想要的跟我说啊，我去补货的时候记着。”
“好。”柯乐谢过了老板的善意，提着一堆东西收获颇丰地回房间了。
这里居然还提供寄送功能的，柯乐想了想，把自己偷偷带来的一包糖和漫画书放进箱子，拜托工作人员明天送过去。
“……我可以学习的。”
被无视了一天的sei搭话，他有些困惑：“我可以变得更好……你为什么完全不理我呢？”
“？”柯乐眨了眨眼，他打开手机，与里面的猫耳少年对视。
人类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戳了戳，让sei吃痛地捂住了额头，表情茫然，似乎不明白柯乐为什么突然“打”他。
“你的制作者把你的感情做得太丰富了点，”黑发青年脸上没有笑，只是疑惑，“说实话，你是想做我的管家，还是让我把你当……来看？”
他没有把那个词给说明，只是含糊带过。
柯乐现实中就有一个十分满意的智能管家，后者不会多问，不会多做什么，保持着柯乐十分舒适的交往距离，是一个绝佳的友人。
柯乐不抗拒与他人交流，他甚至可以说是擅长与他人交流的。
但是基本上不主动去交流，也就是游戏里会因为「想要收集CG」这种理由架着笑脸去接触别人。
只有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智能管家对他来说不算是「人」，也就没必要累着自己，安安静静地坐着自己发发疯感觉还挺好的。
……说起来要不要去买几只机械猫啊……
他的思绪突兀地拐了个弯，沉思了起来。
在罗德岛天天都有大尾巴摸，连银灰偶尔心情好了都会伸尾巴由柯乐抱抱，加之柯乐的人缘确实不错，但凡是在罗德岛有其他特征的干员都没逃过柯乐的毒手。
导致他现在一有点烦心就想摸摸柔软厚实的毛绒。
“我是您的智能管家。”
sei闭上眼，平板地说道。
“这点永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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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乐是真没把sei当攻略对象看（。）
我刚开始还以为柯乐会顺着sei的剧情走，结果这人外热内冷把剧本拿去烧了。
带不动（老母亲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