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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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湮灭在历史中的真相，是诸神的末日。
《终战之月》的篇章并没有描写错误，来自宇宙中的“巨人”——天神组在白银时代的末尾突然降临地球。
“天神组是宇宙四大起源之力中永恒的使者，他们是守护多元宇宙的重要力量之一，拥有【永恒】赐予他们的可怕权限，一旦天神组出动，就说明宇宙中诞生了可能会威胁整个多元宇宙安全的隐患，必须要被铲除。”索尔为两把铁锤赐福后，带着托尼和克林特走进了这片松林，哪怕这里只诞生了不到一天，走入森林后依然仿佛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埃及的酷热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微凉的空气和松枝的清香，地面上青草茂密，没有原始森林中那样厚实的腐殖土，而是成片无瑕的嫩绿，仿佛一块巨大的地毯。
“但是，当时天神组降临的原因并非有什么东西要威胁地球的安危，而是地球上诸神的存在严重影响了人类的生存发展，天神组到来是为了覆灭诸神的。”索尔声音沉稳悦耳，说出的信息却能够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覆灭诸神……老天，那得多强啊。”克林特有点无法想想那会是怎样的场景，他和索尔以及洛基都接触过，能够直观的理解这些“神”的实力有多强，这还只是两个神，而天神组到底是何方神圣，上来就要灭绝有不止一个索尔的地球诸神？
“所以天神组的出现是为了保证人类的生存发展？听起来像是实验室里进行的菌落实验，a菌落的发展会阻碍b菌落，天神组就像是实验员，为了让b菌落发展要清理掉a菌落。”托尼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大脑飞速运转，一边回忆各种古代神话一边和索尔的话进行对比。
在克林特还在以索尔为战斗力单位，痛斥“天神组战斗力也太高了吧？这是战斗力体系崩坏啊！”时，托尼想到的却更多，“天神组为什么要选择人类呢？很明显比起人类，神应该是更优秀的存在才对吧？按照物竞天择的理论，怎么看也是该选择很强大的神明统治地球才对啊？”
“因为人类确实是命运之子，或者说地球有些特殊。”索尔解释道，“我们的宇宙之外是多元宇宙，不同的多元宇宙之间是通过特殊的法则之力来保持平衡的，这种法则之力保证了整个多元宇宙的平稳运行，不会出现宇宙和宇宙间互相碰撞这样的灾难，而这个法则之力在四维空间载体的就是地球。”
“生命法庭会以一颗特殊的【模板地球】为中心来构筑法则，这就要求我们所在的地球，必须在大体的历史进程上和【模板地球】保持一致，尤其是地球诞生没多久的这段时间。”索尔解释道，“即使有所不同，也必须在可控制的范围内，超出这个变化的地球就会招来天神组的修正，我们这个地球当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困境。”
违背了平衡法则的地球就会成为整个多元宇宙的癌细胞，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将这个宇宙完全毁灭以求其他宇宙的存在。
可是，当那个打破平衡的宇宙对你无比重要的时候，你该怎么选择呢？
对柯瑞来说，答案就是为了它，摧毁整个多元宇宙！
生命法庭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黑暗已经浸染了大半的多元宇宙，祂能做的也仅仅是保护【模板地球】别被摧毁而已，可是当退无可退，整个多元宇宙包括祂自己也只有湮灭一种结局。
【你不能这么做】
【若是O-A-A察觉必然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黑暗母神，你必须停止你的行为！】
【你怎么可以做么不讲道理！】
生命法庭见武力无法解决问题，只能寄希望于嘴遁，可惜以祂的语言能力，连地球上的普通小学生都吵不过，更别说对柯瑞了，而就在生命法庭急得三张脸转成虚影时，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道。【你必须住手，除非你想要让你的孩子对你失望彻底！】
生命法庭说着，连忙调出了柯瑞护着的那颗地球上的影像，一瞬间，索尔的投影直接贴着柯瑞的面前展开，让一直努力屏蔽生命法庭啰嗦的柯瑞一顿。
“当时降临地球的天神名为【尤弥尔】，首当其冲的是玛雅的神，整个神系几乎全灭，反应过来后的其他神族立刻组成了联盟，但是在接下去的几次战争中依旧全部惨败，白银时代的人类全灭，小型的神族十不存一，唯有大的神族且战且退，保留了希望。”索尔也是从弗丽嘉的口述以及一些壁画中了解的那场战争，即使语气平淡，但是字词中却能一窥当年的血与火，恨与泪。
“最后在阿斯加德、奥林匹斯和底比斯三系神族的共同努力下，诸神锻造出了毁灭者装甲和神锤米奥尼尔。”索尔拨开松枝，一条蛇被惊动了，立刻冲着索尔立起脖子发出“丝丝”声，但是它似乎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一般，又立刻掉头爬进了更茂密的树冠里。
“最后是由我的父亲奥丁身穿毁灭者装甲，手握米奥尼尔，在残存诸神的祝福中经历了九天九夜的大战，战斗到了濒死的地步，这才在北极击杀了尤弥尔。”
“赢了？呼，那不是挺好的。”克林特舒服的吐了口气，还好战斗力体系没有崩。
“我猜事情没那么简单结束。”托尼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袋花生米，边吃便说，“因为神代还是结束了。”
“没错，因为天神组不仅仅只有一个，当尤弥尔陨落后，幸存的地球诸神还来不及欢呼，抬头看到的就是数不尽的天神组降临地球的场景。”索尔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颤抖。即使未曾亲身经历，但是他还记得弗丽嘉在为他讲述这段过去时眼神中不可抑制的绝望。
那是诸神的黄昏。
诸神已然山穷水尽，他们好不容易才击杀了一个的天神，而随后赶来的天神却成千上万！毁灭者装甲已经在战斗中残破不堪，哪怕它依旧完好，在面对如此数量的天神时只能算是一件还算不错的儿童玩具，根本不会再又任何威胁。
“我们……完了……”宙斯失魂落魄的看挤满天空的庞大天神组，身子一晃直接坐到了地上，他的雷霆早已经用尽，神力也干涸了。
“不！我不服！”奥丁怒吼着，很是不甘，他献祭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吃了那么多苦头，好不容易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好不容易战胜了强敌，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尤弥尔，确认损坏，无法修复】
【建议肃清所有地球生物进行重造】
【开始修正】
天神组在对尤弥尔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后，便开始对地球的清理，而他们第一个要清理的目标就是诸神。
“冥府……永恒的使者不会惊扰死亡的国度。”奥西里斯竭力想要开启通往冥府的大门，他对永恒神族的了解更深，已经为自己的神系想好了后路，可是当他念诵完咒语后，冥府的大门却迟迟没有动静。
“死亡与永恒同为四大起源神，怎么会为了我们起冲突？”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身穿一身素色白裙的大地女神盖亚终于还是到来了战场上，她依旧美丽动人，及腰黑发整齐的垂在身后，赤足轻盈的踏过战场上的血与焦土，站在了众神最前面。
“母神！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波塞冬拿着断成了两半的三叉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盖亚身上。
盖亚没有回答，她单膝跪地为一位死去的地球神明合上双眼，目光中已经是一派坦然。
她只是说，“我将与你们同在。”话音落下，天神组仿佛山岳一样的手掌已然摊开，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悍然落下！
然而预料中的碾压并未出现。
一根巨大的红色长矛贯穿了这个想为尤弥尔复仇的天神的头颅，将他死死地钉在地上。
红色的长矛看不出材质，比起物质它更像是一道光，外表旖旎多变，可是却带着可怕的威能，一击便将一个天神彻底击杀！
战场上一片死寂，唯有死去的天神神躯砸的地动山摇、万丈尘埃冲天！而穹顶之上，一轮闪烁着红光的新月不知何时升起，整个世界都被笼罩上了一层妖异不详的红色。
【存在未知能量反应！警报！警报！地球出现未知...】短暂的寂静后，天神组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骚动，而当开口的那个天神还想说些什么时，迎接他的是同样的一根长矛。
同样是贯穿了核心，一击毙命。
“他太吵了。”一个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响起来，那个声音和盖亚的极为相似，但是话音末尾却微微上扬，仿佛天生带着勾子一般摄人心魄。
红色的月光中，金发的女神身着红裙而来，她和盖亚长的一模一样，但是比起稳重内敛的盖亚，她的眉眼张扬极了，瞳孔中仿佛有两团永远不会被熄灭的火，任何人只要和她对视都能体会到那种热度，能把自己燃烧殆尽的热度。
红裙猎猎翻飞，女神同样赤足前行，不过却并非空手而来，女神的手里握着一根极光般的红色长矛，一看就知道和击杀了两位天神的长矛是同样材质，没神能看得出它的来历，但是那种扑面而来的肃杀气息却足以让诸神后退，为那女神让开一条路。
“你是娇德！”奥丁难以置信的看着迎面走来的女神，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人？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缠绵悱恻的夜晚，那是个狡黠的、大胆的情人，但是却不强大。
比起隐身幕后但依旧手握大权的盖亚，娇德只是个没心没肺放弃了几乎所有权力的不争气的荡……奥丁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想要上前和娇德搭话，可是对方却径直路过他，走到了盖亚身边。
“你来了。”盖亚突然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划过她的脸颊，这位大地女神突然露出了一种能让人心碎的脆弱模样。
“你与众生同在，而我与你同在。”娇德的把盖亚搀扶起来，温柔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若是不看发色和瞳色，两个人的长相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此情此景却没人有心思欣赏。
“但是你不必如此。”盖亚有些愧疚，她早就察觉到了这位姊妹和自己的不同，虽然都是大地女神，但是娇德的来历显然不一般，她能感觉到娇德的本源是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古老和强大，也因此畏惧。
所以在结束了少女时期的天真烂漫后，盖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通过或明或暗的手段不断削弱着娇德手中的权力，分离她掌握的神格、污蔑她的名声、覆盖她的影响力……，让堂堂大地女神竟然落得个连三流小神都比不过的卑微地位里去。
而娇德也不知道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完全放任盖亚的所作所为。她和人类、神明甚至各种怪物寻欢作乐，哪怕住在偏远的北国依旧自在，反而是把努力在各个神族中维持地位的盖亚衬托的太过忙碌。
她们本该是亲如一体双生子，却在太久远的时间里渐行渐远，这次死劫盖亚已经抱上了必死的觉悟，但还是在天神组集体降临前去了娇德的神殿。
只是她们太久没有说话了，有一百年吗？还是一千年？以至于盖亚的在看到给山羊清理羊毛的娇德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她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你快走吧。”便丢脸的逃离了那里。
而如今娇德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来到了她身边，回了她一句“而我与你同在。”
“对不起。”盖亚无比懊悔的拥抱着娇德。
“没事的。”娇德安慰着盖亚，任凭她姐姐的热泪浸湿了她的脖颈。
【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可知我们是谁？】另一边天神组的首领在短暂的同其他成员交流后，终于发声了。
“你管我是谁？我管你是谁？”娇德面对天神组时却又恢复了那种骄横的模样，她冲着天神组首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手持枪一手搂着盖亚来到诸位神明后方，那里有一只巨大的黑色山羊正爬卧着，娇德在把盖亚扶到山羊身上靠着后，这才有功夫去管天神组。
【我们的行动是得到了生命法庭允许的，你不能……】
“我怎么不能了？你也想试试看我长矛扔的准不准吗？”娇德晃了晃手中的长矛，立刻唬的天神组浑身僵硬，生怕下一刻红芒穿脑而过。
场面一时间进入了僵持的局面。
地球的诸神在娇德展示了那对天神组一击必杀的能力后也逐渐安定下来，看向娇德的目光各异，也有不少人把目光放到了她手持的那件武器上，判断是不是那柄枪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们……会为人类让出空间……”这寂静中，盖亚第一个开口，她看向娇德又看向地球诸神，那向来尊贵的大地女神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这一刻的盖亚看起来仿佛回到了她年轻时的模样。
“盖亚！你怎么可以……”波塞冬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而迎接他的是大地上瞬间凸起的土刺，这位海神即使立刻躲开，也被划伤了胳膊。
“我会让神灵为人类让出空间，但是我需要一段时间。”盖亚收回手，继续说到。“等一切结束，我会把我的神格归还于地球。”
神系的存在就如同树木，如果说神王是一个神系的树根，掌控着树木的生死，那么盖亚这位始祖女神就是树木得以立足生长的土壤。
若是盖亚把自己的神格融入地球，那无异于移走了神明可以生存的土壤，而失去了土壤的树木如果不快些移走，只会快速枯死。
娇德安静的看着她姐姐说出自己的决定，那眼神温柔而亲昵，毫无疑问她是第一个赞同的神。
“可是，若是您们不在了，我们又该去哪里呢？”尚且年轻的弗丽嘉忍不住哀求到。
“年轻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或许你们可以去地球之外的地方看看。”娇德坐到了盖亚身边，那杆神枪被她随手插在地上，红裙与白裙在地上铺开，仿佛一枝盛放的两生花。
【您的提议很好，但是地球神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了地球人类的发展，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天神组首领小心的开口。
“这里已经有三个天神的尸体了，他们的血不会白流。”娇德开口道，毫不隐藏自己话里的威胁，“他们的血会滋养这颗星球，当我和姐姐归于地球后，石头就是我们的骨肉，河流就是我们的血液，新的人类将会在地面上繁衍生息，他们将不会被诸神所统治，能够统治他们的唯有自己。”
【虽说如此，可是……】
“你要清楚，天神。”娇德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明艳而性感，深邃的蓝瞳仿佛高原上的晴空，缓缓划过在场的诸神和天神组，“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跟你谈条件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们的决定的。”
她的明明声音不大，却让巍峨如山岳的天神噤若寒蝉，让掌握了强大法则跟魔法的诸神低头束手，她的美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天神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传来一个声音，“是。”
娇德像是倦了，她依偎在盖亚身边，懒懒的抬起一只手在空中一化，下一刻山脉崩塌，大地开裂，将三具天神的尸体吞入其中，他们将会滋养新人类的养料，协议就此达成或者说天神组和地球诸神全都遵从了大地女神的神谕，没有任何人胆敢违逆。
“呼！果然，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至美之神啊。”听完了索尔口中真实版本的《终战之月》后，托尼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同时也不禁对那逝去的时代无比向往起来，想想吧！那些武器，那些美人，若是自己生活在那个时代，必然也要参加那些战斗！建功立业！开疆拓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抗拒！“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和那位娇德见一面！”
“所以你是被插上瘾了是吗？”克林特扫了一眼托尼手脚上的贯穿伤。
“呵，小男孩，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托尼则鄙视的回瞪了克林特一眼。“你那么说可是对美人的轻薄！要是我遇到了娇德女士，我一定要上最好的龙舌兰！再包下在纽约最好的餐厅！烛光晚餐要用的餐具要白瓷但是桌布要黑色的！我都想好要用什么味道的香薰蜡烛和奏哪首小提琴曲了～”
“喂喂！你个渣男，那可是索尔的妈妈！”克林特瞪大眼睛，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史塔克的底线。
“我们可以个论个的啊？”托尼嘚瑟的说道。“你说是吧？大块头。”
“若是史塔克之子想要做我的父亲那么必须同我的母亲结为伴侣才行。”索尔绅士而委婉的说道，让人分不清他是在揶揄还是认真，“若是父神要更困难一点，因为我现在是阿斯加德神系的神，我的父神是奥丁，母神是弗丽嘉，只有我脱离阿斯加德神系，再加入史塔克建立的神系才能达成条件，不然你应该也没机会成为我的父神的。”
“拜托，拜托，我投降，我认输，你说的那个成立神系听起来就很麻烦，我敢说一定比管理公司更让人头疼。”托尼做了个法式军礼，“我只是挺想见见那样娇德的，她是……那样一个女神啊。”
娇德是个怎样的女神？
宠辱不惊、潇洒自在，有能力挽救苍生于危难，功成名就后又拂衣而去，只留下无尽的传说。她无疑是个不完美的存在，但是她必然也是极为耀眼的存在！托尼觉得，或许娇德就是自己梦想中的最终形态吧？毕竟“假装小猪吃掉老虎”真的很爽很刺激啊！那个混蛋黑山羊的形容词说到了托尼的心坎里了！
“母亲她是个英雄。”索尔也忍不住笑起来，湛蓝的眼睛中满是向往和憧憬，他很英俊，雷神索尔无疑是的伟岸而强大的男人，可是此刻他也只是个会以母亲为目标而努力的孩子。
“我会努力进步的，只希望有一天我的母亲会自我为荣。”
寂静无垠的宇宙海中，柯瑞默默的看着索尔，像是一尊凝固在时间中的雕像，复杂而庞大的情绪包裹着祂，哪怕生命法庭这样存在也忍不住受到影响，目露哀切。
生命法庭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那侵蚀了大半宇宙海的黑暗突然褪去，连带着部分被破坏的宇宙也恢复如初，而黑暗母神更是直接缩回了祂所在的那个地球，干脆利落的仿佛从来不曾来过。
生命法庭松了口气，而这口气还没松完，祂的眼前一黑，柯瑞竟然去而复返，又来到了宇宙海中。
【您……】
【以后索尔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柯瑞传达出一个信号，并没有多谈的意思，祂四下寻找，一条黑暗触手突然穿透虚空，接着只听一阵兵荒马乱，那根触手收回时多了一根弯曲的羊角……确切的说应该是哪位魔王级别大恶魔的角。
然后又有两根黑暗触手探入虚空，不多时就拿回了一节生命古树的树枝，一根虚空蛇神的毒牙。柯瑞把这三样任意一件放外界都能引起轰动的物品揉揉搓搓，做成了一把……镰刀。
就是很普通的那种短把镰刀，用来割草或收麦子都很顺手的那种，造型极为普通，甚至上面如果贴一个made in xxx都能直接上超市货架那种。
柯瑞也没做过多的解释，无视了生命法庭的欲言又止，缩回了地球。
“噗呲！”半晌，一声憋了好久的笑声才在宇宙海上响起，只见一个渺小的人影从虚空中现身，他看着柯瑞所在的地球，嘴角始终带着愉悦的微笑。“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妈是不是耳根子很软？”
生命法庭槽多无口，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个有着一头银发的外形是人类男性的家伙。
如果黑暗丰穰之女神算耳根子软好说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耳根子硬的人了。
“不过我也理解你的紧张，我面对我妈一样紧张，但是你一定没有我紧张，毕竟你面对的只是我N分之一个妈，如果我当年面对的是这种情况，我就可以叫【混沌行者】而不是【伏行的混沌】了，对了，说起代号你不知道……”
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在意生命法庭的沉默，自言自语仿佛表演单口相声似的吐槽了一下恶魔角难闻之类的话。
【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你母亲关于你另一个弟弟的事情。】好不容易等男人停顿了一下，生命法庭才开口询问。
对祂来说，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尤其是那个没被提及的弟弟，根据世界线发展的情况，他未来的成就恐怕会是整个阿斯加德最高的，所牵涉的世界线更深，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存在。而在柯瑞所生活的那个地球，那孩子偏偏还是个未来的外神。
雷神索尔可以很好的替换给其他人，但是那个存在的影响可就太深远了，这也就意味着麻烦，甚至可能是不比今日危机差不到哪里的麻烦。
“唉唉，难得犹格-索托斯不在，没人能剧透，这一次性把惊喜都扔出去那多没劲啊。”男人摇头晃脑的说道，时不时看看手表，似乎是在等人。
【但是你不要忘记与我的约定，奈亚拉托提普。】生命法庭说道。
“放心好了，就算你信不过我，但是你完全可以信赖我的这位兄弟啊。”奈亚拉托提普抬头看向了第三个出现在宇宙海的存在，随即不满的皱起眉。“老天，上个纪元你就是这身衣服了，肯特你是打劫了整条衣服流水线吗？”
“我觉得还好啊？”来人是个穿着棕色风衣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面对奈亚拉托提普的抱怨也不过是露出温和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