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年》Fable

9、第八章

　　暖阳当空，微风轻轻抚过，向天上望去，三两只鸟雀这嬉戏玩闹，在这样的天气里，有人总结出一个结论――今天很适合晒太阳。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贺连是这么想的，他正搬了个凳子坐在王府门口，晒着温暖的太阳，吹着轻抚的春风，看着天上嬉闹的鸟雀，还思考着他现在不会明白，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明白的问题。

　　似是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认知，贺连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问题，深刻的践行着不懂就要问的箴言。

　　立春见他在王府门口坐了一上午，好心的过来给他解决烦恼了，于是他立刻把凳子给了立春，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是真不明白，王爷为啥总和陆公子在一起。对陆公子那么好。”

　　他是真的真的不明白，也没见王爷以前对谁这么好过，以前王爷几乎都是一个人，除了他们也没和谁这么亲近，这陆公子不过是王爷一时心善救的，但现在是几乎日日都去寻他。

　　“陆公子，温润谦逊，与人相处待人有礼，对我们伺候的人也是极好的。”立春觑了他一眼，没事想这个干嘛，王爷的事他自己心里会没数吗，到是陆公子人确实不错，对他们这些下人没有权贵们眼里的轻蔑，下贱，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分糕点给她们：“你没事想这个干嘛。”

　　“我也不知道。”他本来是没有想的，但是他今早遇上冬灼了，见他手里拿了串糖葫芦，他知道冬灼不吃这个，就多嘴问了句，然后他被震惊了。

　　冬灼告诉他那是王爷让他买的，他一想也没见王爷喜欢这个啊，然后他又被告知是王爷给陆公子买的，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隔几天就会让他买。

　　然后贺连就在这坐着思考了很久，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想明白了对他有好处，这是他男人的第六感。

　　“干什么呢？”冬灼用脚背扫了贺连一脚，“大老远就看你俩搁这坐着。”

　　“你来了，坐。”贺连也没看他用手拍了拍屁股旁边的空地，“思考难题呢。”

　　冬灼到也不在意，大刺拉拉的一屁股就坐下，也不嫌脏：“这到是个稀罕事，你居然也会有动脑子的一天。”

　　贺连给他肚子来了一手肘，被巧妙的避开：“王爷为啥，老是让你给陆公子买糖吃啊？”

　　冬灼斜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废话忒多，王爷嫌你啰嗦已经很久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不觉得王爷变了吗？”

　　“……”

　　“你见过他以前对谁这么好过吗？”

　　“你见过他给谁买糖吃了吗？”

　　立春说：“我见过给安和郡主的，你也在。”

　　“这个不算。”贺丧丧的说，“还有你见过除了和王爷亲近的和咱们，王爷对谁真心实意的笑过。”

　　“……”冬灼真的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这全府上上下下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的，也就立春心好还在这陪着他，换谁早走了，“你才看出来。”

　　“你们都看出来了？”贺连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迟钝的吗，“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过来我告诉你。”冬灼一脸一切都已经被我看穿的表情，“你听我说啊这……唉，立春你怎么走了。”

　　立春看冬灼这样大概是打算给他糊弄过去：“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但是立春想错了，冬灼这次是真的，和贺连把他是怎么认为的全说了，听着很切和实际，有理有据，让贺连深信不疑。

　　“别管她，我们继续。”冬灼于自己得出的结论他是真的想找人说说，他憋很久了，但苦于身边没有令他熟悉之人，今天贺连问了他终于憋不住了，因为太惊人了，“我觉得王爷是看上那陆公子了。”

　　“？！！”贺连瞪大了眼睛。

　　“不然你见过王爷无缘无故的就带人回家的，王爷这黑心黑肝黑肚肠的人能让自己吃亏吗？”

　　“没有，也不能。”

　　“那你见过有谁是一排除嫌疑王爷就往前凑的。”虽然没有排除也往前凑。

　　“那更没有了。”都是别人往王爷跟前凑。

　　他依稀还记得几年前，王爷回都城呆了段时间，当时有个张家，家主一代权臣颇有野心，和个王家是对头，张家把主意打到王爷头上，和王爷打好关系，利用他灭了王家，后来又来了个杨家，也和张家不对付，本以为张家会再利用王爷干掉他，谁知道杨家快了张家一步拉王爷入局，把张家灭了，杨家虽然占得先机却因自己太蠢了自己损耗也不小，没过两年就被陛下收拾了。

　　因为这事顾言成了都城里权贵奸臣们都喜欢的人，既有圣宠又是谁都可以利用，只要计谋够完美，牢牢把握住他，百利而无一害。

　　“就是啊。”冬灼激动的不行，“如你刚才所说，还老是让我给他送糖吃，还让我们帮他找家，还对他笑得那么灿烂，最重要的是喝醉了还跑人房里去，你见过谁有这待遇吗？”

　　“没见过。”贺连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最后冬灼说出了最能够让贺连深信不疑的活：“以前我们那就有一个差不多是这么对另一个的，你猜怎么着？”

　　“咋、咋啦。”

　　“该子都老大了，再说了你不要觉得两男人不可能，又不是没有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你再看看王爷对他那态度，是不是。”

　　“！！！”

　　贺连信了，真的信了，通过冬灼的分析，有条有理，还有现例，再加上他们王爷种种和以前不符的表现，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