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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   “这位公子,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啊。”顾言一脸悲羞欲泣的表情,“人家为了你可是连清白都没有了,叫那人全给看见了。”
      陆笙用手语道:谢谢。
      “一句谢谢就想了事了。”顾言眼里满是戏谑,“公子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感谢我了。”
      陆笙看明白了,毫不上道的笑着比划:“王爷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来世――”
      “谁要你来世了,我要现在。”
      “……”陆笙不语。
      他不觉得他现在的要求很过分吗。
      “当真无趣。”顾言一脸嫌弃,“不逗你了――你是不是傻啊,听人悄悄话被发现也不知道跑。”
      那时,顾言离陆笙还有一段距离,见他停在那打算赶上去,结果他居然在听别人秘密被发现了还不跑,等死吗?
      没办法只能他上了。

      陆笙斜了顾言一眼:我本来是要走了,然后你冲了出来。
      顾言突然冲过去抓住他就跑,一开始他还被吓一跳,跟着又把他按住,头埋在他脖颈之间,顾言看着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喉咙一紧:“推开我,赶紧跑开。”
      耳边充斥着厚浊的呼吸声,温热的鼻息触到脖子上,传来阵阵酥痒,倏的陆笙皙白的脖子红透了,大脑一片空白。顾言低沉的声音传来,身体精准的自动作出应对,与顾言的命令完美重叠,一把把他推开,满脸绯红的跑了。
      “就算你走开又怎样。”顾言说,“没有我的牺牲,你只会被当成听到不该听的,被发现仓皇逃离罢了――”
      他还是会被怀疑盯上,倒霉的甚至是灭口。尽管他是亓王的朋友,一般人都不敢动他,若是不怕亓王的呢,那就不好说了。
      陆笙朝他笑了,目光柔和:所以才多谢王爷啊,陆某日后定备大礼。
      这皇城本就是个追名逐利的地方,这样的地方随随便便的就听到别人的谋划,若是算计什么大事,幕后之人若为求心安那便只能……这他是知道的。
      “这可是你说的大礼,本王就让你先欠着。”

      两人搁那一坐就坐到下午黄昏。
      贺连和冬灼估摸了会,在陈府溜达了一圈找着他们王爷,远远的瞧见王爷和未来王妃在那有说有笑,尽职足责的给他们挡去所有煞风景的四位不认识的官员的巴结,三次郕王两兄弟的寻找,两次陈小姐的硬闯,和一次陈大人的邀请,然后成功的自己去煞他家王爷的风景。
      当冬灼硬着头皮出现在顾言面前时,脸瞬间冷了,直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脸色才缓和些。
      “我有事要离开一下。”
      陆笙示意事情要紧。

      顾言和先前那两人一样找了处僻静地:“说说具体的。”
      冬灼:“属下刚接到消息,那边不安静了,似乎有人想搅浑水,居然对长风阁动手了。”
      “长风阁?”
      “是,传来消息说似是长风阁的人被偷袭了,一开始他们把消息瞒得死死的没人知道,但现在他们好像在大肆搜寻什么,消息就瞒不住了,再过几天整个江湖都会知道长风阁遇袭。”
      “既然如此,这边要把计划提前了。”顾言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语气也十分冷淡,“本想慢慢来,看来那边有人急了,那就只能委屈这边了。你让人去办吧。”
      “是。”
      冬灼不知道‘这边’的人是该庆幸还是该不幸,照王爷最初的意思是慢慢来,温水煮青蛙,让他们在快乐中死去,他觉得他们是在王爷的快乐中慢慢痛苦的死去,现在只不过是把温水换成了开水,把钝刀磨锋利了而已,其余的该咋整还咋整。

      顾言回去找陆笙的时候又被几个官员纠缠了一把,到的时就看见他离开时的湖边的小亭子里除了陆笙,还多了――
      一个不该有的人。
      贺连瞬间感觉到有一丝寒意,哆哆嗦嗦都看了一眼,可得他是心惊肉跳的――
      挖墙脚。
      这小子胆忒大,挖墙脚挖到王爷身上来了,是活腻味了吗?
      陆笙现在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非常头疼的事情,他该如何摆脱眼前这人。
      这人正抓着他的手:“不知美人芳名,年岁几何?在下薛子诚。”
      “……”陆笙正努力的把手从薛子诚手里抽出来,尽量克制的看着他。
      薛子诚抓着陆笙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放,一脸深情:“美人为何如此冷淡,天色渐晚,孤身一人在这湖中小亭,在待何人?”
      陆笙好不容易抽出手来,见他又要靠近赶紧往后退。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薛子诚上前靠近,“我可以约你看星赏月,共度良时吗?”
      陆笙一直后退薛子诚步步逼近,直到他退无可退,贴在亭子的栏杆上把上半身靠后。
      陆笙手语道:你说话能不能别靠那么近。
      耐何这人没看懂,也没想到,他还没比划完就被打断。
      “你同意吗?我是真的。”薛子诚一把握住他的手,再次贴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你周身儒雅的气质,你眼里迷茫的天真,让我再移不开眼。”
      这让陆笙无所应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又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还贴他那么近。
      他不喜欢不亲近的人离他太近,把上半身拼命的往后仰,然后似乎是脱离了平衡的界线,重心下坠,只听见“咚”的一声,陆笙成功的摆脱薛子诚,掉进湖里,一顿扑腾。
      “天了,闯祸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薛子诚没想到居然害他掉湖里了,“你等下,我马上就下来救你。”
      虽然已是三月但湖水并没有因此而回暖,陆笙不通水性,又畏凉,只能感到冰凉的寒意和窒息带来的痛苦和恐惧。
      突然,陆笙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他,把他拖起,陆笙本能的抱住那人,丧失了所有的镇静淡定,用尽全力抓住湖中的人。

      “哎,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冬灼震惊的问贺连。
      他不过是离开了不到两个时辰,为什么一回来就见到王爷跳湖了。
      “有人挖王爷墙脚。”贺连咬牙道。
      “!”
      谁,居然和王爷抢人,他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就亭子上那个。”贺连继续道,“一回来就看见那人对陆公子动手动脚的,陆公子还被他欺负到掉湖里了……他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吗?”
      “胆也忒大了。”冬灼眯着眼睛看向亭中,“王爷一定会弄死他的。”
      然后,就见顾言费力的把陆笙推上岸,自己也撑岸而上。
      救溺水的人是非常费劲的,顾言上岸才松了口气,然后一只手穿过陆笙的肩呷,一手揽过双腿横抱而起。
      “贺连去和陈大人说一声,本王先回去了。”
      “是,王爷。”贺连赶紧跑了。依他多年经验,这时候准有人要倒霉。
      “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冬灼悄悄的瞄了眼顾言,那脸比陈年锅底还黑。
      “嗯。”顾言音色淡淡,但不难听出他的不悦,“拦住他,给点教训,自己看着办。”
      说完走得更快了。

      给点教训,自己看着办?他没有听错吧,王爷居然放过了他。

      薛子诚先是慌张的找了个地跳下湖,结果被人半路杀出抢先一步救走,他自己又游到岸上,打算追赶上去,忽然小腿像被什么打到又掉到湖里,还非常不幸的抽了筋,在水里一阵扑腾呼救,才被‘过路人’救起:“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罢了。”冬灼笑眯眯的看着他。原来是薛丞相的儿子,难怪王爷只是教训一下,远气真好,若不是这当口铁定要完啊。
      正巧薛子诚的小厮找来,见他主子幅这落汤鸡的样给吓坏了:“少爷啊,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落水了,这……”回头却不见冬灼身影,“也罢,回了……你去给问问今天来陈府的白衣公子是谁?”

      马车上,顾言把陆笙搂在怀里,陆笙脸有些苍白,在不停的哆嗦,顾言捂着他的手给他呼气:“还冷吗?马上就到王府了,你忍一下。”然后把人搂得更紧了。
      冰冷的衣服贴在皮肤上,背后传来顾言炽热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此时,他们的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但陆笙根本无暇顾及,他现在整个脑子都在哆嗦。

      马车骤停,顾言跳下马车,一把抱起正要下去的陆笙,大步跨进王府快速前行。
      陆笙本是想推开他自己走,却被一把制住,挣脱不得,登时耳朵就红了。
      立春作为王府的大丫鬟,候在门口,见顾言这样惊了:“王爷。”
      “快去备些姜汤。”顾言似乎有些焦急。
      “是,奴婢马上让人准备。”
      说完,立春就见顾言飞速离开。
      “你快去让厨房做两碗姜汤,给王爷送过去。”
      “你快去取两套干净的衣物。”
      分咐完,赶紧快步跟上缀在后面的贺连问道:“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去寿宴吗,怎么会这样?”
      “陆公子被人欺负掉湖里了,幸亏王爷把他救上来了,看陆公子水里那样,好像还不谙水性。”
      贺连向立春把他见到的事情经年大致说了遍,听得她是又惊又愣。惊的是王爷居然喜欢陆公子,愣的是王爷这么快就有情敌了。
      在这皇城谁都知道,薛丞相的儿子薛子诚不喜欢女人,也只有他有那个胆在姑娘向他倾诉忠肠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告诉人家他对女人没感觉,可谓是都城第一人。

      梓兰街是男人们寻花问柳,醉生梦死的地方,一身着华衣的男子从暖春阁里摇摇晃晃的走出,穿过这热闹繁华的街道,走过回家必任经的小巷口。
      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三个人,抓住这醉酒的人往巷子里拽,那人拼命呼喊反抗,但己夜深人静跟本无人出现在返僻静的巷口,最终敌不过那三人被拉进了巷子里。
      随后巷子里传来棍棒击打□□和求饶的声音,过了会儿,醉酒的华衣男子满头是血连滚带爬的从巷子里跑出来。

      顾言一脚踢开陆笙的房门,三步并作两步踏进把他放到床上,衣物紧跟着就送来了,拿起衣物就要给他换:“快把衣服换了。”
      陆笙一把抓住正欲解他衣服的手,顾言愣了愣,看到他那红得快滴血的耳朵和绯红的脸,顿时候结蠕动,喉咙一紧:“那…那你自己换,我也得把我的衣服换了。”
      把门关上,顾言把衣服给陆笙,容不得过多的矫情,双双背过身,便把衣服换了。
      “王爷,姜汤送来了。”
      “进来吧。”
      立春推开门端着姜汤进来。
      姜汤刚送到陆笙边上就见他打了个喷嚏,顾言赶紧让他把姜汤喝下,离开让陆笙好生休息,并且未雨绸缪的让立春第二天早上备好治风寒的药。

      翌日
      陆笙果然没有负他所望,生病了,整个人头昏脑胀,晕乎乎的。
      此时,顾言正在大厅里。
      冬灼:“王爷,工部侍郎柳铮的儿子柳绎才死了,今早上发现的,京兆尹的严芦,严大人已经去了。”
      “这是要了柳家人的命啊,三代单传就这么没了,京北尹的人现在是有的忙了。”
      冬灼见顾言脸上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战。
      说实话,他觉得这个笑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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