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二次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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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我颤抖地蹲下身，双手轻轻地抱住戚念蕾的后背，她的哭泣声，如一刀又一刀尖锐地袭入我的耳孔，她的脑袋紧紧地靠在了我的右肩之上。
我很想问一问戚念蕾，她外公外婆是不是已经知道戚若琴已经在车祸中丧生了？
我还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死心地不忍心问出口，就算戚念蕾她一女子背井离乡，最终也得回到她的外公外婆身边啊？
我使劲了全身力气，把戚念蕾从她跪的地方拽了起来，我正在想到底要不要叫乔泽轩过来呢？万一戚念蕾出现了轻生的念头，戚若琴的鬼魂一定会把我给吞噬掉，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么可能狠心地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她为了乔泽轩一个男生而血肉分离呢？
我挽住戚念蕾的臂膀，小心翼翼地观望十字路口的车辆，终于走向街道旁的道路了，我的心口终于轻松地放下了一口气，我就是怕戚念蕾故意撞上一辆大货车，无缘无故地我就成了她的肇事者。
我和戚念蕾两人缓缓地慢走在道路旁，她边走边讲她老妈，如何如何地宠她，如何如何地惯她，我偶尔也会应一两句，心里却特想逃离戚念蕾的现场，我忍了一个世纪，小声地对她问道：“要不，我叫一下晓泽过来吧？”
戚念蕾摇了摇头，她红肿的眼眶盯住我，说道：“你到我家吧？”
“啊？”我呆愣住了，我该如何找回退路呢？
“走吧！”她挥了挥一辆的士，挽起我的手臂，将我拽入一的士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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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戚念蕾两个人下了的士，她挽着我的手走向一偏僻的小胡同里，我抬头望向高空中湛蓝湛蓝一片，阳光太过于刺眼我又不敢高望，她拽着我，她的一手指头指向前方一幢胡同的老房子，对我说道：“我家就在二楼！”
我们两人踩进窄窄的木桩式的楼梯，黑乎乎的，一眼也望不到走道的墙壁，我是使一点力抓住戚念蕾的手边踩边停，我的嘴巴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终于走进了她的家了。
戚念蕾家的光线扑入我的眼帘，我急速地闭上了眼睛，她家居居然简陋得就像一砖一瓦一般。
我还是有一点纳闷！戚念蕾穿戴时尚又端庄仿若一富家千金大小姐，她的手细柔得就像一手模特一样，她家怎么可能会家徒面壁呢？难道戚念蕾就是想用瞒骗我的方式，来枝走我和乔泽轩吗？
我晃一晃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蹲坐在一长排赤红的硬板沙发上，戚念蕾正转身拿着开水瓶往厨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蕾蕾，回来了啊？”
咦！？这一个声音，我怎么感觉曾经有听过呢？
“嗄？阿姨……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呵呵，我带了尔烟过来了哦！”戚念蕾的声音透露出惊喜，说道。
那个女子差不多五十岁左右走到我的面前，她笑脸相迎地对着我，我回笑地站起身说道：“您好！”
“你这么客气！坐下来吧！我是晓泽他妈，晓泽天天都讲起你呢！呵呵，讲得我的耳朵都快发老茧了！”她咧开嘴，烂漫的笑声传遍了整间客厅。
我也愣住了，我到底要怎么叫乔泽轩他老妈呢？
是阿姨还是伯母？
“蕾蕾是一个很懂事的好孩子！她一个人住在这个非常简陋的家，我多少次叫她去我家住，她一直都不肯，其实她妈已经……”她陪着我一起蹲坐沙发上，她一讲到这个她的眼皮垂了下来，一时之间整间房间一团静寂。
“当时在电话里，您怎么不跟我说一下，她妈发生车祸的事呢？”我忍得许久，还是非常小声地问出口了。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蕾蕾跟你说的？”她的眼睛闪着疑问句。
“嗯。”
戚念蕾一个人正在厨房里煮饭做菜忙碌不堪，乔泽轩他老妈详细地讲起了，戚若琴出事的时间与地点，她一讲到戚若琴发生车祸丧生的某月某日某时，我的心突然之间冒出一阵阵的冷汗，那个时间居然是我和乔泽轩两个人去鲈鱼店之时，乔泽轩回拨电话给戚念蕾，难怪！他当时会强吻我之后，狂奔着跑出了鲈鱼店去找戚念蕾。
最可怕的就是那一个时间，寒意一点一点地扑入我的心口，那一天学院操场深夜两点，我答应了成为了乔泽轩的女友，那一天一大早乔泽轩为了帮我买手机卡‘8687不离不弃’而逃课，上午我刚一下课他就跑来教室找我，叫我陪他去鲈鱼店一起吃午餐。
难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造物弄人？
就像1976年唐山大地震，戚若琴一个人一丧生，我和乔泽轩两个人一缠绵地热吻。
戚若琴你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我呢？
我们三人一起吃完了午餐，戚念蕾带着我和乔泽轩妈，走进了戚若琴的卧室。
戚若琴的遗像，美得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是活到哪个时代的美人，我也很纳闷，虽然戚念蕾还是有一点点美，却一点也比不上她的老妈，她的嘴角跟戚若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给印出来的。
“尔烟，你有被前男友甩过吗？”戚念蕾她不知聊到什么话题，突然马上地转向了我的眼睛，对我问道。
“……我只有一个男友。”我愣了几秒，杜子康只是我一个暗恋的人而已。
“我妈出事之后，我的男友就慢慢地疏远了我，他是我最爱的一个男生，虽然他才大我三届，对我疏远之后，我去找过他找了好几次，最后一次他居然甩了我……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甩了我吗？”戚念蕾蹙起了眉头，深深地盯住我的眼睛，问道。
我瞅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她的嘴角歪一边，双手抚摸着戚若琴的相框，她非常不屑地说道；“我的男友只喜欢我妈一个女人而已。”
“啊？！”我立马给惊愕住了。
小牛爱吃老草？
他才大戚念蕾三岁，他老妈跟戚若琴差不多是同龄人，他的思维是不是有一点问题？
“我当时还是有一点惊讶！从那以后，我就彻底地放弃了，如果不是阿姨和晓泽经常来陪我，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戚念蕾泪水哗哗地涌了出来，泣音一点一点地开始绕房间。
我走到了戚念蕾的面前，轻轻地扶了扶她一直颤抖的肩膀，她双手拽住戚若琴的相框，突然之间戚念蕾猛地跪在地板上，哭着说道：“尔烟，你就把晓泽让给我吧？”
“你起来再说吧！”我一时惊吓过度，自己也身不由已地蹲坐在地板上，我拽她她又不起来，乔泽轩妈的眼睛，还是看得有一点呆了。
“呜呜……从小活到大，我只跪了两次，一个是为了悼念我妈，一个是为了晓泽……呜呜……”戚念蕾的哭声越来越浓，我一时之间开始慌乱了。
我的□□已经给了乔泽轩，如果我这一放弃，就把自己所有的自尊，一下一下地拍成了烂泥，可能这一世就永远也恢复不了。
可，戚念蕾也是一个柔柔顺顺的女孩子，她生活在颠沛流离、狼狈不堪的处境里，一个孤孤单单、背井离乡的女子，她需要的就是她爱的人一丁点袒护而已，我也可以很自私，可我的自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害死一个女孩子呢？
“……起来吧！我答应你了！”我当着她们俩的面，一字一句地说道。
全世界不只是只有一个男人而已，想要找多少个男友都有，我曾经暗恋过杜子康，总以为会爱上他一辈子，最终还不是又爱上了乔泽轩，我就算放弃了乔泽轩，还可以再找另外一个乔泽轩。
爱情薄得如一纸片，甜得的时候贵如一本银行存折，腻得的时候就像重复吃的蔬菜，烦的时候宛如一场台风，厌的时候就用菜刀，把生猪肉跺成了找不到肉泥。
我忘了自己，到底是用什么心态走出了戚念蕾的家，乔泽轩妈拿了两张名片，塞进了我的包里，我试着用浅笑的面容给她，可能我还是以太假的浅笑，对她回眸一笑吧！
我向下踩着窄窄的木桩式的楼梯，黑漆漆地我的手心摁住了墙壁，心却一点点地往下坠，缓缓地，我蹲坐在暗乎乎的木桩的楼梯里，自己的脑袋向右趴在墙壁上，泪海一浪一浪地涌过来。
白天可以给了我黑色的空间角落，只要我一走出这一黑色空间，阳光还是依然灿烂，我现在最需要的，只是一片刻之间的黑色，让它可以完完全全地，让我发泄这一世间里现实中的不满，哪怕只有一秒的过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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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着沉重的脚步，毫无边际地往街道徒步着，上空太过于清澈了，它能不能下一点暴雨狠狠地降落到我的全身呢？就像刷洗我和乔泽轩，曾经的一点一滴的纠缠，哪怕暴雨仅仅只降落到我的身上而已。
我终于彻底地悟出了，韩荧荧被闵哲瀚甩之后，她就想从大桥跳海的心境了，我的□□给错了一个男生，它不但把我传统的自尊给扼杀掉，它还错得不够彻底，心与欲沾成了一条无法隔离，却死死地绳索。
傍晚十点钟，我一个人蹲坐在了，曾经答应乔泽轩为女友的长长水泥操场台阶上。
夜空上的圆月，洒下了一整片泛泛白的月光，满天的星星晶晶莹莹地闪烁着。
圆月啊圆月！
你今天可不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我现在最怕太宽广的月光。
我把自己的脑袋，紧紧地趴在了自己的膝盖里，开启手机，缓缓地摁出了乔泽轩的电话：“晓泽，你现在能不能到操场老地方找我？……”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二次跪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