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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嫌疑X女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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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今天晚上的订婚晚宴,戚燕燕特意花钱从维也纳请来了著名歌唱团助兴。提前半年从香奈儿定制了高档礼服裙。
戚燕燕的衣帽间内,化妆师、造型师帮她画完了妆,闺蜜、主持人乔娜正在帮她整理礼服。
“放眼一望,你柜子里的衣服都是迪奥、Gucci、香奈儿的当季款,燕燕。”乔娜指着其中一件衣服说:“这件衣服,是林允儿上周出席电影发布会时,穿的同款吧?”
“你喜欢?送你了。”戚燕燕说这句话时,语气像极了送一张纸那么轻松。
乔娜将衣服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戚燕燕撇了她一眼,一副看不起的眼神。
戚燕燕母亲病故十来年,爸爸戚俑一直没娶,但3年前机缘巧合认识了当时还在传媒大学上学的乔娜,乔娜认戚俑当了干爸,从此平步青云,去年毕业,戚俑直接将她安排在电视台,做了当红节目的主持人。戚燕燕一直看不起乔娜的出身,觉得她贪慕虚荣,一个连自己爸妈一年都不打一个电话的人,却一周登门三四次来她家给她爸捏肩捶背。
戚家的四层别墅坐落于市郊。今晚戚俑宴请自己工作上的诸多伙伴来家里一起见证戚燕燕订婚的重要时刻。此刻,宾客已经到了七八成,管家穿梭于歌唱团和后厨餐厅,叫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今晚千万不能出乱子。
廖科和大东穿了黑色燕尾服,手里拿着香槟站在院子众多宾客中。大东一直拿余光看着匆匆忙碌的管家,廖科推了下大东:“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燕燕,可是人家马上要订婚了,而且是和咱们最好的哥们,你应该祝福他们。”
大东将一整杯酒喝下:“如果我爸不是项目经理,而是鑫达地产的董事长,燕燕是会选择我,还是会选择郑鑫?”
廖科见郑鑫从远处朝他俩走了过来,赶忙劝慰大东:“你喝多了!嘘!”
郑鑫走近了,廖科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新郎官,怎么一脸的严肃啊,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郑鑫借口热,将领带松了松。
络绎不绝的豪车一辆接一辆的停在戚家门口。所来之人非富即贵。
大东佯装上厕所,绕道后院和人攀谈。
廖科将郑鑫的衣服整理了下,拉着他去了大厅。
乔朵儿和陈安然到了门口,陈安然瞅了瞅门口进去的来宾,将乔朵儿拽去了商场。
帅气的陈安然和漂亮的乔朵儿走在商场里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来诸多人侧目。
乔朵儿试着一件件漂亮的衣服,陈安然在店门口等着。
有两个男青年窥探乔朵儿许久,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过来和乔朵儿搭讪。
陈安然突然出现,搂住了乔朵儿,将乔朵儿手上的衣服买单,拉着她出了专卖店。
乔朵儿看了眼陈安然搂着自己的手臂,问他:“你干嘛?”
“让你占点便宜,今天我临时当你的男朋友。”
此时的戚家大院里,party已经开始。
舞池里,放着舞曲,众宾客将戚燕燕、郑鑫围成一圈儿,两人身着晚礼服在跳舞。
几个贵妇在议论“几年不见燕燕,长得越来越漂亮了。”“未婚夫是郑德梵的儿子?”“嗯,他们两个青梅竹马。”
一曲结束,乐队换了一首欢快的曲子,有几组宾客也下了舞池,跳着舞。
这时,戴着半截面具的乔朵儿突然入场,独舞一曲韩式女团舞,优美、精湛的舞姿征服所有人,全场的人,除了戚燕燕,全部停下来为她鼓掌。
戚燕燕一副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今天是自己订婚的日子,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来捣乱。
郑鑫看着她的舞姿,想起了自己和乔朵儿去郊游时她跳的那支舞蹈。
* * * * * *
五年前,郑鑫和乔朵儿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开车带了她去延庆滑雪。
乔朵儿平衡力不佳,摔了很多次,郑鑫手把手教她。
第二天的时候,乔朵儿已经可以滑的很好,为了表示感谢,特地在雪地里为郑鑫跳了一支欢快的韩式女团舞蹈。引得郑鑫哈哈大笑。
两人拥抱着在雪地里。
这时,郑鑫电话响,是戚燕燕,电话那头的戚燕燕和郑鑫撒娇,叫郑鑫晚上带她去簋街吃小龙虾。
乔朵儿吃醋的嘟起了嘴。
郑鑫拿着电话去了一旁继续和戚燕燕说着什么。
郑德梵说过,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惹恼戚燕燕,鑫达地产全靠戚局长的‘支持’。如果单单是为了爸爸,按照郑鑫的脾气,早已和戚燕燕划清界限,可是,鑫达地产是外公创办的公司,妈妈临死时曾嘱咐他,一定要帮爸爸看守住鑫达地产,千万千万不能破产。妈妈走的这些年,爸爸虽然对自己疏于照顾,但是将心思全放在了公司上,将鑫达地产做到了本城最大的地产公司,旗下开发了别墅高端楼盘、单身公寓楼等等。
乔朵儿和郑鑫提前结束了滑雪旅行,回了学校。
* * * * * *
宴会上,郑鑫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发现面具舞者已经不见了踪影,舞会曲子也换了一首。
戚燕燕过了来,挽住了郑鑫,递给他手里的红酒杯:“我们要去给叔叔、阿姨们敬酒了。”
郑鑫突然慌乱的推开她的手,匆匆出了门。
门口,陈安然在搂着乔朵儿亲吻。
郑鑫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没有看到乔朵儿的面容,匆匆追了出去。
乔朵儿挣脱开陈安然:“你干嘛!”
“要不是我反应快,他就认出你来了,你不但不谢谢我,还怪我!怪不得孔子说,好人难做!”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回来就是打算报复他的,我减肥成功了,我···”
乔朵儿话还没说完,发现戚燕燕也追了出来,这次换做是乔朵儿主动,抱着陈安然在角落里亲昵。
戚燕燕看了眼黑夜里的他俩,朝着郑鑫跑掉的方向追了过去。
陈安然嘚瑟的眼神看着乔朵儿:“这次可是你主动的了。”
乔朵儿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哼!不许想歪。”
乔朵儿心想:我才‘死’了一年,他果然就和戚燕燕在一起了,还订了婚,一年前,郑鑫和我分手怕也是因为她吧?只是想不通,既然他俩青梅竹马,为何当初他要苦苦追求我呢,如果知道他爱的人是戚燕燕,无论如何也不会插足他俩的感情。
陈安然见乔朵儿发呆,问她想什么呢。
郑鑫在别墅外找了好久。他望着漆黑的夜色,有种直觉,乔朵儿肯定在暗处悄悄看着自己,刚刚戴面具跳舞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乔朵儿跳一样的舞蹈,只是,朵儿已经死了一年了,怎么会出现幻觉呢,难道是刚刚和廖科喝酒时喝多了?郑鑫欲回party现场时,发现戚燕燕不知何时出了来,正站在自己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戚燕燕不等郑鑫解释,甩手一记耳光,眼睛里满是泪水。
“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居然为了一个会跳舞的狐狸精,把我一个人丢在里面,你知不知道你跑出来的时候,大家是怎么看我的?”
“戚燕燕,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爱你有错吗?我过分?”戚燕燕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廖科和大东听到动静也出了来,见到他俩这样,廖科将郑鑫拉到一旁劝慰,大东将戚燕燕拉到一旁劝慰。
“郑鑫,你不要仗着燕燕喜欢你,你就随意的欺负她,你别忘了,鑫达地产之所以能做这么大,还不是因为戚局长的帮衬。”
本来消气许多的郑鑫听到大东“直言不讳”的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来给燕燕道个歉,向她保证,你以后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廖科看出郑鑫神色不对,给大东使眼色。
郑鑫开了跑车离去,廖科追了几步没追上,戚燕燕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气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酒吧里,大东安慰哭哭啼啼的戚燕燕。
“我现在怎么办?他不在家里,也不在郑伯父的家里。他会去哪里?”戚燕燕穿着订婚的衣服,妆已经哭花。
酒吧里服务生递过纸巾,大东为戚燕燕擦拭。
大东将喝的烂醉如泥的戚燕燕带到了酒店。·
酒店里,大东和戚燕燕发生了关系。
看到床单上落红,大东才意识到戚燕燕还是处女。
慌乱中,大东给戚燕燕穿好了衣服,打开手机,看到戚俑发来的微信。
大东开车送戚燕燕回了戚家。
宴会上,宾客们都已散尽,整栋别墅只有二楼亮着两个房间。
下人开门,见大东扶着醉酒的戚燕燕:“小姐这是怎么了?”
“喝了些红酒,你去熬些醒酒汤。”
下人一路小跑到厨房去熬醒酒汤,大东将戚燕燕送回房间。
二楼一间掩着的房间里,传出来些许的呻|吟声,大东窥探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超快速的掏出手机录了一段30秒的视频,随即,脸上滑过一丝坏笑。
下人熬了醒酒汤上楼,戚俑开门痛骂下人不懂规矩,随便上二楼。
下人指了指戚燕燕的房间:“局长,小姐回来了。”
戚俑一脸的吃惊。
宴会后,乔朵儿带着陈安然去了Kevin事先给她安排好的出租屋。
屋子里放了一大束的百合花。陈安然被浓郁的花香呛得咳嗽了两声。
Kevin将钥匙给了乔朵儿,乔朵儿拉住他:“谢谢你,Kevin。”
“明天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叔叔、阿姨吧,你‘去世’的这一年,叔叔和阿姨老了很多。”
“我知道了,谢谢你。”
Kevin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安然一眼,离开了,他走后,陈安然问乔朵儿:“他是不是喜欢你?”
“少来,我们是好朋友,他叫Kevin,还有一个,就是今天在舞会上穿蓝色裙子的美女,叶萝。我们三个可是从小学一直到现在的朋友。”说着,鄙视的眼神瞪了一眼陈安然:“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夜里,趁陈安然睡着,乔朵儿悄悄出了门。
门一关,陈安然便睁开了眼,打开了灯,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
窗外的风将窗子吹开,吹起了陈安然的衣服,后背赫然显现一道道伤疤。
此时新北陈家,陈安然爸爸呵斥手下找不到陈安然。
手下悄悄告诉陈父,除了他们,或许有人也在找大少爷。
“去,把太太叫下来。”
手下将太太叫下来后,知趣的离开。
下人刚一离开,陈父顿时发作:“是不是你派了人到首尔去找安然?”
“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安其被那个畜生害死了你也不闻不问,我是安其的妈妈,我一定要为儿子报仇。是,是我派去的人,我后悔没多派一些人,将他弄死在首尔,挫骨扬灰!”
“啪”的一声,陈父狠狠的抽了她一记耳光。
“安其用毒药想毒死安然,我想着你死了儿子没告诉你。现在安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父吩咐两手下将夫人锁在房间里,不许出门,更不许家里的保镖听从她的安排,否则,商会家法处置。
安排好这些,陈父又吩咐下去,出动两百号手下前往首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陈安然带回家里。
陈家这些保镖在首尔查到了陈安然银行卡曾经在整容医院刷卡的记录,调出了近半年的监控录像。
通过蛛丝马迹的调查,终于查到陈安然上了私人飞机。
医院的厕所里。几个手下将整容医生伊藤按在洗手台上,问他陈安然的下落。伊藤否认自己认识陈安然。
手下将监控截图发给伊藤看,伊藤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奥!想起来了,我到北京做专家讲座,他们搭的顺风机。”
“他们人呢?”
“我,我不知道。”
手下用武力吓唬伊藤。伊藤吓得腿都软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下了飞机,就打车离开了。”见这几人不相信,伊藤对天发誓。
厕所外,几个男医生想上厕所,发现门被反锁,隐隐约约听到伊藤说话声音。
男医生们怀疑是病闹家属在来伊藤报复,遂每人找了做手术用的钳子、剪刀等,欲救伊藤。
待他几人踹开男厕所的门,发现伊藤正优雅的洗手。
医生们不解的问他:“坏人呢?”“家属呢?”“医闹呢?”
“厕所只有我自己,哪里来的家属?”
伊藤出了厕所,厕所内,几个男医生一脸的懵逼。
厕所门口,伊藤顿时腿软,踉跄着扶着墙回了办公室。
助理问他怎么了?
伊藤吩咐助理安排一下,明天立即启程回东京。
再说回家看爸妈的乔朵儿,踩着水管子,爬了一个小时终于够到了窗户,趴在窗台上看着屋内准备休息的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还和以前一样,爸爸不脱袜子就上床睡觉,妈妈拿了洗脚盆进屋,按着给爸爸洗脚。
乔朵儿看着眼前的一幕,笑出了声。
乔朵儿爸爸看了眼窗户,看到了戴着孙悟空面具的乔朵儿,吓得大叫了一声,乔朵儿赶忙逃跑。
“怎么了?”
“老伴儿,我···我看到了孙悟空。”乔爸指着窗户,吃惊的说道。
乔妈叹了口气:“自从朵儿走了之后,你老是出现幻觉。”看了眼窗户:“怎么会有孙悟空呢。快点洗脚。”
乔爸又看了眼窗户,发现没什么,想着肯定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乔朵儿自排水管道下来,戴着面具一路奔跑,吓到了路上的一个行人,行人大叫:“鬼啊!”
乔朵儿跑回出租屋的时候,陈安然趴在沙发上等她等的已经睡着。
乔朵儿靠近他,发现了他后背的伤。
她给伊藤发了微信,问他,陈安然后背的伤和自己脸部的植皮有没有关系?
伊藤回复,她脸上所有的皮都是陈安然捐赠。
乔朵儿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做完脸部整形手术的那三个月,一直不见陈安然,原来他做了植皮手术,后背感染,住院观察了三个月,出院的第一天就去看了她。
乔朵儿当初被人泼硫酸,完全因为追杀陈安然的那些人,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第二天他俩一睁眼,发现陈家保镖将出租屋已经堵死。
保镖传达陈会长意思,要带陈安然回新北。
乔朵儿给陈安然使眼色,示意他跳楼逃跑。
“这可是18楼。你是打算让我逃命呢,还是自杀呢?”陈安然好气又好笑的说。
“少爷,老爷已经查清了。”保镖看了眼乔朵儿:“详细情况,老爷会和您说的。”
“你们在首尔对我们下死手,怎么?查清了?”
“对您下手的人是太太派去的。少爷,我们借一步说话。”
乔朵儿回到屋子里,透过门缝隙,看见客厅里的保镖和陈安然在嘀嘀咕咕。
保镖告陈安然,这一年来,副会长笼络各处关系,上个月会长被医院检查出肺癌晚期,所以派了家里一半的人出来找他。
陈安然考虑到爸爸的病情,答应和他们回去。
门内的乔朵儿听到他如此说,心里有点失落。
临走的时候,陈安然将自己贴身佩戴的项链摘下来送给了乔朵儿。
乔朵儿说,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是和郑鑫一起,他们请他吃大餐。
陈安然笑了笑,和保镖们离去。
飞机上,陈安然想着和乔朵儿认识的这一年,两人经历的种种事情,嘴角浮出微笑。
回到家的郑鑫,联系戚家管家,让管家将今晚的来客名单报给他。他打算调查出那个会跳和乔朵儿一样舞蹈的女人。
管家冷嘲热讽了他几句,挂断了电话。
朵儿已经死了一年了,为什么眼前老是出现她的影子,想着这些,郑鑫抱着头蜷缩在沙发处。
一双脚站在了他面前,郑鑫抬头。
“啪”的一记耳光,爸爸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爸!”
“别叫我爸,你今天着了什么疯魔,居然从订婚宴会上跑掉。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爸,我要和燕燕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