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伊沙

29、幼稚的爱

　　摘自某杂志
　　幼稚力•爱的言论

　　“爱就是你们一直接吻的时候。然后你们厌烦了接吻，但你们仍然想呆在一起，而且你们聊得更多。妈咪和爹哋就是这样子的。他们接吻的时候，看上去很下流。
　　——艾米丽 8岁

　　“当有人爱上你，他说你名字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你就知道你的名字在他嘴里说出来的感觉棒极了。” ——比利 4岁

　　“我奶奶得了关节炎，再也不能弯下腰来涂脚趾甲，于是我爷爷总是给她涂，甚至当他自己的手得了关节炎也是这样。这就是爱。” ——丽贝卡 8岁

　　“我知道我姐姐爱我，因为她把她所有的旧衣服都给了我，而她却不得不出去买新的。”
　　——劳伦 4岁

　　仿句
　　爱就是……
　　我知道苏瑾是爱我的，因为她把所有美好的回忆都给了我，而她却不得不出去寻找新的。
　　——林奕华 35岁

　　我遵守我的约定。
　　没有去送你。
　　站在公司的顶楼，看着雾霾阴沉的天空。我期待看见承载着你的飞机从我眼能及的地方飞过。或者我还能在享受一次把你捧在手心的感觉。
　　闭上眼睛，城市带点热气的风拂过我的脸。
　　空气湿闷。或许老天爷也需要一次释放情绪的机会。

　　你许我明天。我承诺永远。
　　带着莫名的情绪我回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许是怀念。
　　有人说，人开始怀念，人就老了。我老了。
　　这次没有红地毯。我站在下车落脚的地方。看向曾经有你的那个门口。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你。
　　那个灯光迷离的夜晚，那个红衣服的天使向我展露的迷人的笑容。就这样摄住我的心。从此我只为你着迷。
　　你自信的姿态，从容站在那里，人比花娇。我的视线聚集在你的身上，再也无法转移。
　　献花时低头一刹那的温柔，匆匆离开的身影……
　　我无比思念你。
　　我们仅仅分开了一天。
　　夜色暗下来。路灯点起，昏黄晦暗，撑头坐在路边长椅上。
　　情人漫步在校园中，我只是一个落寂的老男人。

　　**
　　“林奕华？”陈婧雯上课走在路上却看见路边长椅上的那个身影实在很熟悉，开口确认一下。
　　果然，颓废的老男人状似欣喜地抬起头随即又失望至极地低下头。
　　林奕华埋头坐在长椅上。整个人就散发着“我失去了苏瑾很不行”的气息。
　　啧啧，真没用。
　　陈婧雯摇头笑笑走近林奕华，也没有说话，直接坐在林奕华旁边。
　　林奕华不自觉地腾出位置给陈婧雯。
　　“谢谢。”陈婧雯很有礼貌地道谢。
　　老男人继续他的颓废沉思，没有回话。
　　陈婧雯把手上的书放在一边，学着林奕华的样子撑着下巴看着眼前匆匆赶去上课的人流。
　　安安静静的，正适合这两个人。
　　林奕华和陈婧雯好像隔绝在某一个空间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明明昏黄的灯光也找不清楚他们的容貌。
　　两人却仍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我们可以归咎于陈婧雯正如美容大王大S描述的那种日光灯般白皙的皮肤，或者林奕华现在这种所谓成熟男人沧桑的魅力。
　　行人匆匆一瞥或者目光长久的停留。但也不会有人去过问陌生人的事。
　　两人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对无言，却没有人提出离开。
　　或者需要一些意外来打破这个僵局。

　　“啊啊啊啊啊~”

　　林奕华和陈婧雯不自觉地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one car come, one car go, two car peng peng, one car die——撞车了。
　　林奕华率先起身向车祸现场跑过去。陈婧雯随即反应过来也跟上去。
　　其实也就是小型车祸。两个骑电单车的学生撞了。女生伤的比较重，也不过是脚上有了一个小小的慢慢往外渗血的的伤口。男生倒没什么伤。这两个当事人倒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那样继续赶去上课。林奕华帮忙扶起电单车。两个当事人拍拍屁股就继续飞驰电掣地赶路去上课。
　　林奕华和陈婧雯相视无言一笑。
　　老男人笑笑歪头耸肩无奈语气道“年轻真好。”

　　人流涌动的夜路上只有这两个人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忧心了一下。
　　日子真是，人生真是。

　　“你可以象苏瑾那样叫我陈婧雯。”陈婧雯笑笑走在林奕华旁边。
　　两人沿着柏油路走开来。
　　夜色渐浓，灯光迷离。
　　路两边的大树在路灯下的影子在路面跳着舞。
　　“好。陈婧雯。那你叫我？”
　　“林奕华。”
　　“嗯。”
　　…… ……
　　“不喜欢说话？”陈婧雯看着脚下的树影，低头说了句。
　　“小瑾说我不说话会口臭。”老男人尴尬地笑笑。
　　“那是。”
　　上课的人流已经过了。路上只剩下一些迟到的专业户在匆匆赶路。路顿时空旷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
　　陈婧雯低下身捡起一片刚落下的叶子，拿在手中把玩。
　　林奕华接过陈婧雯手中的书。
　　又是一阵静默。
　　“苏瑾。”陈婧雯突然开口。
　　“嗯？小瑾怎么了。”焦急的声音，焦急的神情，眼睛到处张望。
　　“没什么……今天没了她在我耳边聒噪不停，我倒不习惯了。”
　　陈婧雯看看老男人的动作表情笑了笑。
　　老男人回过神来，又是尴尬。顿了顿，
　　“苏瑾是我的鸦片。一提起她，我就神魂颠倒了。”
　　“这个比喻不错……有文采……”
　　老男人摊手，嘴角的弧度绽开，“小瑾教我说的。”
　　“哈哼哈~”陈婧雯，林奕华笑开来。
　　男女的笑声荡在空旷的柏油路上。不知道是怎样的笑声，好像有点无奈有点悲伤寂寥……
　　同样失去喜欢的人的两个人是应该惺惺相惜的。

　　“因为你，所以苏瑾才会离开我，所以我应该恨你。”
　　“是啊，因为我，所以小瑾才会去英国。”
　　“……你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知道啊。”
　　“我看你是不知道的。”
　　“可能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老男人，对吧。代沟是难免的，我一直逃避的问题。
　　以为我知道得更多，了解得更深，可以覆盖这些沟壑。却发现我们的思维不在一个方向……我不知道为什么小瑾要离开我，你知道吗？”
　　“……”是我建议她离开你的。不过我不可能告诉你。“你继续想吧。还是林奕华先生你很闲，可以花很多时间在谈情说爱上面？”
　　林奕华的脚步顿了顿，“谢谢你，我不应该想太多的。”

作者有话说

　　你们看看陈婧雯的话 找点有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