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伊沙

13、老男人的一天（番外）

　　周六，早上七点三十分，老男人准时起床。不需要闹钟。
　　从大学开始，这个习惯维持了二十年。
　　生物钟准时得很。
　　准备梳洗前，惯例先拿出冰箱里昨晚钟姨提前做好的早餐放进锅里，加水慢火煮热。
　　梳洗完毕，剃胡子。
　　动作突然停顿，林奕华探身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眼角又多了一条细纹。伸手去抚平，不能。
　　不免感叹岁月催人老。
　　“或许我真的应该去打小瑾说的抗皱针了。”老男人喃喃自语。
　　洗去泡沫。擦干脸。

　　餐桌前，一杯温开水，一份报纸，刚加热的小麦粥，一叠小鱼。
　　一个人，慢嚼细咽。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五年。
　　数着日子过日子。

　　换衣服，打开衣柜，左边是小瑾说的一成不变的衣服，右边是她拖着自己去买的新衣服。
　　林奕华想想，还是拿起左边的一件，剩下的还是去见小瑾时再穿吧。

　　八点十五分准时出门。
　　开车去上班。比平时还拥挤的道路。
　　车子被卡在天桥上，动不了。
　　抚额。看看后视镜上挂着的香水吊饰——小瑾选的，姜花的味道，提神。
　　从后视镜里还可以看到后座上的小熊抱枕。还是小瑾的。
　　老男人嘴角翘起。眉眼间尽是温柔。（看得我怦然心动）

　　老男人到了公司门口，硕大的公司里只有扫地阿姨还有前台咨询的小姐，空荡荡的。
　　摸摸头，“今天是周末啊。”
　　不过安静一点也好。
　　于是勤奋的工作型老男人决定没事找事做，就此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样的乌龙事件不是第一二次了。
　　所以，
　　“奕华，你又回来了。”
　　陈秀贞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款款走出来。低声细语，却是林奕华刚好听见的声音。

　　林奕华止步，陈秀贞是一如既往的职场女强人干练形象。
　　五年了，这是自己最好的工作伙伴。
　　林奕华对陈秀贞下的定义是，老朋友。
　　信任尊重，永远少不了的默契。
　　“哈哈，我又摆乌龙了，秀贞怎么也过来了？”老男人摸摸头。

　　“我没走过。昨晚有点事没做完，刚做好。”陈秀贞已经走到老男人的近旁。

　　林奕华看看陈秀贞的脸，找到她疲惫的痕迹。眼下淡淡的乌青。
　　“走吧，我送你回家，今天周末，休息时间。”

　　“先请我吃早餐吧。我饿了。”
　　两人就近在公司附近一家酒楼喝早茶。

　　林奕华点了几式陈秀贞喜欢的点心，粥。
　　自己喝着茶，偶尔吃上几口小点心。
　　好朋友相处是很自然的，彼此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安静融洽也可以。
　　当然，大半原因是因为老男人不是喜欢说话的人。
　　陈秀贞偶尔会挑起一两个话题，两人说上几句又会戛然而止。
　　就这样静默地相处，或者说的话题不上三句又会扯到工作上去。

　　在快要吃完时，秀贞突然有点着急了。
　　刚想说什么，林奕华的手机响了。
　　铃声是“玫瑰花”——还是苏瑾选的铃声。
　　两人静默两秒。
　　林奕华镇定地接电话。

　　“小华哟~”不是小瑾，是老妈。
　　“妈。不是要你不要再叫我小华了么，读者会吃不消的，我都快四十岁了。”电话那头的老妈嗓音惊人，老男人看见了秀贞突然笑开的脸。

　　“我怀你十个月，养你四十年，叫什么名字不可以！”
　　“嗯可以可以，妈，什么事？”小心翼翼的赔笑。

　　“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么？嗯？”
　　“记得，妈，我等一下就回家去见你。”
　　林奕华对两个女人没辙，一个是苏瑾，一个是尚冯女士他老妈。

　　“记得带个女人回来！”
　　“嗯嗯。我会回来的。”

　　“是尚阿姨吗？”秀贞突然开口。

　　“你隔壁的是秀贞吗，给她听电话！”尚冯女士女士命令到。
　　林奕华把手机递给陈秀贞。
　　陈秀贞早已经是可以被带回林家的女人了。
　　尚冯女士早在两年前就把秀贞当成儿媳妇般来对待，可林奕华知道秀贞只把自己当朋友同事，没那个意思的（老男人你错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这样顺其自然。反正“女”朋友也可以带回家吧。
　　但有了苏瑾之后，林奕华开始考虑怎样和尚冯女士解释这个问题了。
　　就这次顺便解释清楚吧。

作者有话说

　　想通了 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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