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山老道

14、013 焚书练武

　　果然不出爹爹所料，接下来几日，达官贵人进出洛阳城越发频繁起来。时有传令官差快马飞奔而过。

　　爹爹的伤在我精心呵护下恢复得很快，外伤已经愈合，只是内伤还需慢慢调理。

　　今日该是教大牛二蛋武功的日子，刚用过早饭这两小子就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今日我爹爹身体不适，我暂代师傅一职。”我站在屋檐的阶梯上叉腰说到，还是比王大牛矮了一头。

　　“雪妹妹，你能教我们吗？”王二蛋一脸不屑地说。

　　“要不我们先试试，我要是打不过你们，还请爹爹出来。”我神气地说。

　　说真的，我今天就想拿他两个试试身手。自己偷练了一年多武功还没跟任何人对过招。这两小子常常自以为是地炫耀说自己一个能打十个，我想爹爹也不至于教两个笨蛋出来，就他两了。

　　王大牛今年十三岁了，长得挺大个的，我们对站着，一人持一柄木剑，场景还真有点滑稽。

　　“雪妹妹，我可真打了。”王大牛一副下不了手的样子。

　　“嗯，我可是得了爹爹真传，你千万使出全力哦。”我反激他说。

　　我的激将有点用，王大牛手中的招式停留了片刻便攻了过来。全身都是破绽，这就是我爹爹教你的吗？

　　咽喉！未等王大牛比划出完整招式，我的木剑已经停在他咽喉处。我想都没想怎么打，随便一出招而已，自己都有点诧异。

　　“再来！”我说。

　　又是咽喉。

　　“再来！”

　　还是咽喉，我真的有点厉害哦！

　　“我服了！”王大牛很惊异地看着我说。

　　“二蛋哥，该你上了。”我对还坐在地上发愣地王二蛋说。

　　“不打了，我也服了。”王二蛋回过神来说到。

　　“好，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师傅，我爹爹就是你们的师祖。你们的学业由我直接负责。”我宣布到。

　　“那雪妹妹成师傅了。”王二蛋又说。

　　“师傅就不必叫了，心里知道就好了。以后叫我雪姐姐，知道了吗？”我都二十好几了，让你们叫姐姐真是便宜你们两个了。

　　“雪……姐姐。”王二蛋吞吞吐吐地叫到。

　　“大牛，不服再打！”我说。

　　“雪姐姐……”王大牛有些不情愿，但叫得倒是比二蛋痛快。

　　指点过他们之后我才发现，爹爹教他们的那些完全不安章法，爬都不会就学跑，一点都没有系统教学的观念。练到将近午时，这两小子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才歇下来。我端了些点心大家一同坐下来吃。

　　“这几日外面乱得很，到处都是官兵！”王二蛋说。

　　“楚王司马玮奉诏进洛阳了，亲卫军驻扎在司马门外。”王大牛说。

　　“雪妹妹，哦不，雪姐姐，听说那个司马玮好男风。”王二蛋神秘地说：“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整日与卫玠在一起。”

　　“就是太子少傅卫瓘的孙子卫玠？”我问。

　　“对对，就是名冠洛阳的美男子卫玠。”二蛋回答到。

　　“二蛋别胡说，司马玮不是简单的人，我看他是故意让谣言传开的。中间定有其它缘由。”王大牛训斥到。

　　“大牛说得对，最近不太平，你们要小心了，照顾好爷爷奶奶。”我说。

　　他两告辞过爹爹后便离开了，我一直陷于沉思中，没注意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有点混乱，史书上记录的这段历史也不太详尽，我又忘记了一些。晋惠帝司马衷登基不久皇后贾南风就应该已经掌握了大权。而目前晋惠帝已经登基两年了，大权仍在皇太后的父亲杨骏手中，该是变天的时候了。司马玮故意传出与卫玠的谣言，看来是要混淆视听，大动作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了。不过那个卫玠我倒想看看，到底有多美，“看杀卫玠”源于史书记载说他是被爱慕者看死的。我到觉得他是被谣言淹死的。

　　“雪儿，想什么呢？”美人爹爹靠在门廊上，一副慵懒的神情，“进屋吃饭了。”

　　“哦！”要是什么都不想，就这样一辈子跟爹爹呆在一起多好啊。都是那个晋武帝司马炎害得，有几十个儿子却偏偏让痴呆儿司马衷继位，后来不是外戚斗争就是儿子之间兄弟斗争。天下大乱，老百姓流离失所不说，结果让胡人入侵将汉人烹杀殆尽。我跟爹爹要怎样躲过这场灾难啊。

　　吃饭的时候我老发呆，爹爹看着我笑笑，也没问啥，我都奇怪他对我的一切都那么自然的接受了。爹爹收拾的时候我就在他身后晃点，就想粘着他，我的美人爹爹啊，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粘都不腻，生怕他飞了一样。收拾完毕之后，爹爹在炉火里加了把柴火，炉火一下更旺了。然后爹爹从书房搬来了一箱书。

　　“这本确定记住了？”爹爹手里拿的是《魔煞心经》。

　　“嗯！”

　　爹爹将这边旷世奇功秘籍扔进炉火里烧了。

　　“这本，这本，还有这本呐？”

　　“会，都会，还能再写出来。”不就是要烧书嘛，我把书箱里剩下的十几本书一起扔进了炉火里。整整烧了一下午，才把近百部藏书烧光。其实我早想烧这些书了，反正都在我脑子里，放在屋里那天被贾谧发现了那可不得了。

　　“这下雪儿没书了，爹爹得给我买新的。”

　　“恩，好，爹爹给雪儿买一屋子书。”爹爹笑笑说，“雪儿，以后爹爹给你买的书，看完了就放在书房里。猴子叔叔送来的，爹爹从外面得来的，看完了就烧掉。”

　　“知道了，爹爹”

　　“城东有个琴师柳夏汇广收门徒，雪儿要不要去学学？”

　　“爹爹的意思是……，让我学乖？”

　　爹爹温柔地笑到：“女孩子哪有不学琴棋书画的！”。那笑容里分明有几分狡诈。

　　“那我要不要学女红啊，有空给爹爹纳个鞋底什么的。”

　　“这到不错啊，听说对面张家姑娘女红远近闻名，就跟她去学吧。”

　　“……”我汗，“我要练武，没空。”

　　“隔三岔五去学学耽误不了我们雪儿宝贵时间，如果学琴和女红什么的耽误了雪儿练武时间，改日爹爹带你去个没人知道的练武秘密基地，陪我们的乖雪儿一起练武。”爹爹托着自己的下颌笑眯眯地说：“如果雪儿整日练武用不着爹爹陪就没办法了。”

　　“我去！”我脱口而出，糟糕，中套了。

　　“瞧你一脸委屈样，爹爹没骗你，城北黛眉山山顶有一处人迹罕至的练武好出去，改日爹爹带你去。”

　　心情大好，跟爹爹一起练武，想想美滋滋的。

　　“雪儿”爹爹打断了我的遐想，“爹爹要出去几天。”爹爹温柔镇定地凝视着我。

　　“不行！”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就知道你刚刚安排这么多事情一定有事。

　　爹爹抚着我的头，那柔和的神情就像在对我说，天踏下来有都爹爹在，一切都没问题。我几乎被他的神情迷惑。

　　“爹爹不是没接到任务，出去干吗？”我问。

　　爹爹沉默了片刻说：“如果贾谧死了，我们再也拿不到解药了。”

　　“他死不了，你不能去。”我有点着急。

　　也许我从来没对爹爹凶过，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很快恢复温柔的神情说：“相信爹爹，没事的。”

　　我要怎么给你说啊，爹爹，史书上说贾谧还能活十来年呢。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一定会发生的。

　　“雪儿，那次我失手，杨骏已经知道贾谧是幕后主使。近日楚王司马玮奉杨骏伪诏入城，不知是贾氏计谋还是杨氏拉拢势力。这次若是贾家真的覆灭，爹爹就算不能得到解毒的方法也要多取得一些解药才好。”爹爹语气很平和，可我知道无论如何他是一定要去的了。

　　我突然在想，也许这也是历史的一部分，我改变不了的都将成为历史。但是难道就因为这样，我爹爹就必须永远受制于人，绝对不可以。

　　“爹爹，我要给你给我解毒。”我坚定地说，“相信我，一定可以。这次你去吧，总有一天我会研制出解药，我要亲手掐死贾谧那小儿。”

　　“爹爹相信你！”

　　入夜，爹爹穿了一身黑衣带上人皮面具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万般无奈。爹爹我一定要帮你找回自由和原本属于你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