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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临时标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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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啊,你要好好跟锦琴过日子,别辜负人家那么好的姑娘,知道不?”奶奶坐在床头摸着林迟鱼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林迟鱼低头看着铺满白色瓷砖的地板,眼中神色不明,点了点头。
这是奶奶第一次发现林国民干那破勾当事时,当着他和他妈的面说的话。
当时路锦琴真地认为林国民会听进去,会改变。
“还有啊,小鱼这孩子心细,你别看他那么小,懂的事可不少,不要再干那种事了,你要给孩子做个榜样。你现在有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懂事听话的孩子,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好过日子,别再干那些事了。”
可有人不觉得,还觉得妻儿是累赘。林迟鱼在心里这么想着。
林迟鱼点了点头说:“奶奶,这是给你的花,我们还有些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奶奶看着林迟鱼,愣了愣,接过林迟鱼递来的花。
林迟鱼说罢便带着顾渊离开了。
“小鱼。”在林迟鱼正要关门的时候,奶奶突然叫住林迟鱼,“是你爸对不起你和你妈,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林迟鱼抬头看她,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她。
那段日子像是张大网,狠狠地将他困住。
“奶奶,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林迟鱼说罢便关上门了。
他很喜欢奶奶,奶奶小时候总是带着他再去乡下玩,这样他就能少挨一顿打。
顾渊看着林迟鱼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前。
“警告,宿主的想法违反了法则,请宿主自重。”
顾渊在心里回复:“如果我不自重呢?”
“那总部只好立刻将宿主遣回。”
“啧,真是麻烦。”
“请宿主配合。”
林迟鱼缓了缓,眼中又充满了冷漠,看着一旁呆愣愣站着的顾渊:“怎么,你要在这里站一晚上吗?”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顾渊笑着看他。
“你能带我去什么地方,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顾渊只是笑笑:“去了就知道了。”
林迟鱼看着他,随即妥协了:“最好是好地方。”
出去散散心也好。
“保证你去过之后对它念念不忘。”顾渊神秘地说。
林迟鱼就这么被顾渊带出了养老院,穿过大街,直直来到嘉城一中的校门口。
林迟鱼疑惑地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嗯,不开心的时候去学习就会忘记之前的不开心了。”顾渊笑着看他。
“你可真是有趣。”林迟鱼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顾渊连忙拉住他:“说着玩的,学校里有个好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哦?”林迟鱼看着他,他现在很烦躁,很不爽,似乎在想如果不是该怎么处理他。
顾渊看着他说:“进去就知道了。”
随即不等林迟鱼说话便带着他进了校门。
嘉城一中允许学生假期自愿在校住宿学习,也有专门的自习室欢迎假期期间其他社会人士来学校进行学习和办公,也不少学生都会选择在春节留在学校。
所以,林迟鱼和顾渊进入校门的时候,自习室楼层依然亮着灯,校园内也有两三个人抱着书准备回宿舍。
林迟鱼是第一次春节的时候看到这么多人在学习。
很快顾渊拉着他来到自习室楼层,打开了旁边黑漆漆的房间。
林迟鱼刚想问些什么,灯打开了。
是一间画室。
林迟鱼略显惊讶地看向顾渊:“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毕竟林迟鱼可从来没听说过嘉城一中什么时候新建了一个画室。
嘉城一中一直以文化成绩优异著称,并不重视艺术方面,同时大部分进来的学生都不会考虑艺术方面,选择艺术方面的学生会去其他艺术学校进行学习,因为嘉城一中虽然升学率高,教资雄厚,但在艺术方面倒不如普通艺术学校。久而久之,嘉城一中原本的画室也渐渐上了锁,等到林迟鱼这一届入学时,画室的锁都生锈了。
顾渊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笑着说:“喜欢这个地方吗?”
林迟鱼别过头不去看他:“一般。”
可眼里的欣喜是怎么也遮盖不住的。
“那你以后可以常来这里,这里不上锁,随时欢迎你来。”顾渊说着把画室的钥匙递给了他。
林迟鱼皱眉看他,接过他手中的钥匙,这话说得,好像是他家似的。
顾渊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些什么,笑着说道:“顾氏集团赞助。”
确实,嘉城一中对于赞助的集团或是企业家都会给他们一些特殊的权利。
“你喜欢画画?”林迟鱼问道。
“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顾渊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有人喜欢。”
“警告,宿主的言语已经触犯了规则,请宿主规范言行。”
“随便你来。”顾渊笑着看他。
“我不遵守你又奈我何。”顾渊随即在脑海里启动了系统的休眠模式。
“宿主,没有总部指引,你会迷失在这个时空的。”
顾渊不再理它,看着它渐渐消失。
“没带工具。”林迟鱼说道,眼里的欣喜褪去了一半。
顾渊见状神神秘秘地让林迟鱼闭上眼睛,说会给他变出来工具。
林迟鱼自是不愿参与这种幼稚的把戏,但最终还是在顾渊的要求下闭上眼睛。
顾渊走到角落里搬出了一个大箱子,放到林迟鱼脚边,打开盖子,是各式各样的画笔和各种颜色的颜料,以及一大罐单独的白色颜料。
“睁开眼看看。”
林迟鱼睁开眼看着这一大箱的工具,略显诧异地问:“画室还提供这些东西?”
“自然。”
顾渊从中拿出了一盒水彩:“我看你画过一副水彩画,极其漂亮,再给我画一遍吧,看在我告诉你这么好的地方的份上。”
林迟鱼的账号里确实有一副也是唯一一幅彩色的画,画的是一束向日葵。
看着林迟鱼迟疑的眼神,顾渊眼里暗了暗,果真是那样吗?
“我帮你拿出颜色好了。”顾渊笑着给他拿出了颜色。
然后又从一旁给他找出了一瓶矿泉水。
林迟鱼看着顾渊一脸期待的样子,按照顾渊刚刚说的颜色来作画。
顾渊在一旁看着,看着林迟鱼拿着蓝色在画向日葵的花瓣,眼里充斥着各种情绪。
静静地看着他专注地作画,脑海里都是重生前林迟鱼的样子。
他最后一次见林迟鱼,是在一间酒吧,林迟鱼眼里满是戾气,平静地处理着手臂上骇人的伤口,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尖叫着冲出酒吧的人惊慌失措地看着酒吧内的场景。
当时他是有笔重要的生意要谈,车子正好驶过那间酒吧,他只是匆匆一瞥,时间太短,他最后只看见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店里。
等他回过神来认出林迟鱼急忙让司机调头回到酒吧时,酒吧已经关了门。
之后他在那里等了数日,都没有再见那间酒吧营业过,等来的只有房东大妈说得林迟鱼已经搬走的消息,他不死心地托人打听,杳无音信。
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林迟鱼,等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是在新闻上。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林迟鱼会在两人确定关系前告诉他“腺体已经成熟了,不需要你了”,然后人间蒸发。
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林迟鱼为何总躲着他。
他当时当真以为林迟鱼是利用他,直到他看到林迟鱼的日记,每一页,每一天,都有他的名字。
所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顾渊收了收思绪,正好林迟鱼完成了画作。
“这幅画送给我吧。”顾渊说道。
“你喜欢拿去便好。”
顾渊笑着点点头,收起了这副蓝色的向日葵。
“你带抑制剂了吗?”顾渊突然问林迟鱼。
“没有,怎么了?”林迟鱼略显疑惑地看他。
“啧。”顾渊连忙带着林迟鱼出了画室,将他带进了厕所。
“怎么了?”林迟鱼微微喘息,按理说他身子并不弱,怎么还把他弄得浑身发热。
“你发.情了自己不知道吗?”顾渊喉结上下滚动,“信息素的味道都要溢出来了。”
林迟鱼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本以为这发.情并没有什么大碍,就短暂的出门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出门也没有特意带着抑制剂,谁知运气如此不好,这下可麻烦了。
“我去拿抑制剂,你在这里等我,好吗?”顾渊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放到林迟鱼怀里,“学校对面就有卖的,我很快就回来。”
顾渊正准备去买抑制剂,却被林迟鱼拉着进入了隔间里。
只见林迟鱼关上隔间门,反锁,脸颊因为发.情微微泛红。
林迟鱼看了顾渊一眼,转过身,露出了腺体。
顾渊眼中晦暗不明,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隔间里原本还充斥着林迟鱼的信息素,瞬间便被顾渊的信息素霸占。
林迟鱼哪里还受得住这些,身子生理反应般发软,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好在让顾渊及时扶住。
林迟鱼知道,他撑不了多久,这次发.情来的格外猛烈,加上信息素依赖症,他简直不受控制的对任何Alpha都有或多或少的依赖,如今到还能保留一丝清醒,若是顾渊离开,再有其他Alpha进来他是否还能保持清醒都是一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把腺体露给一个Alpha有多么危险?”顾渊眼神满是Alpha独特的侵略占有,不受控制地摸了摸林迟鱼的腺体,引得林迟鱼身子一颤。
那一瞬间,林迟鱼闪过一丝顾渊是衣冠禽兽的感觉,随即又被自己打消。
“少废话,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