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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文《世子非要强人所难》已开,求收藏啊! ...

  •   鬼火院门被人撞出个窟窿,卡在窟窿里的骷髅头艰难动了动,卡掉一块下颔骨。

      季染白无动于衷,端坐如松继续烹茶。

      掉在地上的下颔骨好不容易跳回骷髅头上,森白的骷髅头被卡得咯咯作响,隐约能听到后槽牙磨在一起的声音:“季染白……你想卡死老子么……”

      素净的指间握着一把折扇,白色扇面上题着几个清秀端重的小楷。季染白仔细扇着折扇,观察着小灶上的火候,似是生怕这茶出了什么差池。

      被卡的骷髅头气急,漆黑的眼眶子变得漆黑:“季染白……不带你这么坑的……老子还不想死……”

      干净的手指捏起几片薄荷叶不紧不慢放进瓷罐里头,季染白落在瓷罐上的目光极为专注。专注之余好不容易挤出些空隙同骷髅头说话,说出的话里夹着一股子令人厌烦的一本正经:“你这么聒噪,死了也没什么损失。”

      骷髅头的骷髅脖子僵了僵,两个乌漆墨黑的眼窟窿似是因为气愤大了半圈:“季染白,你个没良心的……我是来给你报信的……你竟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嗯。”季染白挽起平整的衣角,不紧不慢打开瓷盖看了看瓷罐里的茶叶,嗯,烹得不错,“报什么信?”

      “先给我解禁。”骷髅头咬牙。

      “先说再解禁。”季染白无动于衷,依旧一本正经烹茶。

      骷髅头气得牙骨发痒,但他晓得季染白的臭脾气,一本正经,油盐不进,八分的循规蹈矩里还夹了两分可恨的自命不凡。

      “前些日子孟婆起夜碰翻一锅解罪汤……跑了许多鬼囚……阴帝命你全力捉拿逃跑的鬼囚……”骷髅脖子被窟窿卡得厉害,骷髅头止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这事儿,他早已有所耳闻。季染白往小灶内添了根树枝,又用折扇将稍显旺盛的火苗压灭一些:“无用的消息,你还是自己冲破结界再走吧。”说罢,起身就往房中走。

      “等等!”这可恶的季染白,真是软硬不吃难办得很。骷髅头咬碎一口骨头牙,嗓子又干又哑, “阴帝派了花冷那绿蝴蝶和你一起去。”

      平稳的步子停在黑石板上,季染白寡淡的眉心微微皱起:“是他?”

      …………………………

      魂月阁外,鬼府的鬼民如烧饼上的芝麻密密麻麻挤了一片。

      “这生肌丸,一日三次,温水送服。过了十日,我保你这半边脸长得白白胖胖。”

      季染白对于花冷卖假药赚黑钱的行径一向看不惯,他站在魂月阁外,听着里面的交谈声,不冷不淡的眉心皱了皱。信口开河,骗人钱财,无耻。

      “这花容月貌露早晚各涂一次,我保你……”绿袍男子捞起一瓶看似十分廉价实则更为廉价的瓷瓶在画皮鬼面前晃了晃,狭长的眸子在鬼民身上扫视几圈,极不正经地勾了勾唇,“美若天仙。”

      瘦长的手指接过瓷瓶,季染白平静的目光落在花冷面上:“画皮鬼的皮是死皮,花容月貌露没用。”无良无德,看我不拆穿你。

      花冷扶着短案站起来,一缕银发随着阴风拂过那人面上,季染白面不改色,不动声色往后退开几步:“死皮亦是皮,只要是皮我这花容月貌露就管用。”

      画皮妇人见到季染白,半明半暗的面皮稍显错乱,很快她整理好面部表情,重新抬眼看人,目光恭敬又端庄:“原来是北冥鬼帅。”

      鬼府有两帝,鬼帝和阴帝。两帝下头本只有一名鬼帅南屿。后来不知何故又封了名鬼帅北冥,也就是季染白。

      季染白这人不苟言笑,对人倒也算是客气周到。只是喜怒鲜少现于形色,对谁都是一副客套疏离的样子,仔细扒拉扒拉同他关系好些的就只有一个南屿鬼帅。

      虽然他这人生得不错,五官凑在一处像一幅精致美轮的画像,每一处单独分开又都带着一股子令人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只是无奈性子古怪,委实让人摸不透心思,是以在鬼府没多少人愿意同他亲近。

      季染白淡声应下,疏离的目光落在花冷那张恬不知耻的脸上时微不可闻晃了下:“若不管用,该当如何?”季染白不打算就此放过花冷,这样昧着良心骗人钱财的无耻之徒拆穿一个是一个。

      花冷眼角缓缓上扬,眉梢一股笑意越积越浓,他朝着画皮妇人笑得放荡不羁:“肌肤人人不同,若不管用,那便是画皮夫人肌肤太过独特所致。”

      花冷这人向来油嘴滑舌,再加上一张还算中看的面皮,在鬼府相当吃得开。

      画皮妇人听了他的鬼话,顿时眉开眼笑。她掩着褪了色的旧皮,挑着只剩一半颜色的眉毛,笑得妩媚但不可人:“奴家自是相信花公子的。”画皮鬼笑着递给花冷三块鬼石,侧脸对上季染白一脸的平静,嘴角的笑抽了抽,道了声“北冥鬼帅,奴家先行告退”一妞三回头地走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话可说 。季染白心中叹息,脸上却没有任何什么变化。

      花冷熟络将手搭在季染白肩上,眼底带着抹似淡非淡的笑:“季兄来寻我,莫不是也找我来拿药的?”

      肩上的爪子宽厚结实,季染白眼见着那爪子越抓越紧,不动声色将那碍眼的爪子掰开退到一边。面皮上淡淡的,声音也淡得轻飘飘的:“找你来拿药,我怕不是嫌命太长。”

      这般尖酸刻薄的话用一种极为正经的语气说出来,莫名带了几分喜感。花冷用种自认为无比风流落拓的姿态理了理衣袖,右侧颧骨上红瓣紫蕊的雾苓花有些晃眼,他面上端着那不正经的笑:“季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同我见外么?”说着,某人的爪子又摸了上来。瞧着季染白没有立即将他甩开,花冷嘴角扬得高了些,“放心,你若用药,我管够。”

      季染白不知道花冷是何时来的鬼府,他只记得自己在鬼府时花冷就已经在这魂月阁兴风作浪。对于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他一向懒得搭理。他只听说,花冷是只鬼差,还是籍籍无名的那种。

      让人心烦的是,花冷这人天生面皮厚,爱与人套近乎。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缠着他,一口一个季兄地叫,直叫得他心烦意乱,面皮僵硬。更无奈的是,他这人心思重,有什么情绪只一个劲儿往心里藏。即使对花冷这人烦到极致,也始终端着一副客套疏离的模样,从未露出过半分厌恶之色。

      可如今,季染白觉得,花冷这人实在缺些敲打:“仔细算算,你我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说话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季兄二字,在下实在待带不起,这称呼以后还是不要叫了。” 说话间,再次将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爪子掰开。心想,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但凡有些羞耻之心,也该收敛一下。

      绿袍子晃了晃,晃到季染白身边。这一回,他没有伸爪子,只是靠近了不少。花冷自顾自往季染白耳边靠了靠,话里话外笑意茂盛:“季兄,何必这般生分?”

      季染白:“……”羞耻心什么的,这人似乎没有。

      “季兄还不知道吧,阴帝派我和你去捉拿逃走的鬼囚。如此一来,咱们这交情怕是要再深厚一些。”

      原来此事他已经知道了,季染白不落痕迹抿了抿唇,往后退出半步同花冷隔出段安全距离:“既然你已得知此事,我有话便直说了。”

      花冷挑眉,笑意盛盛如暮春时节的樱粉桃红:“季兄但说无妨。”

      又是季兄……季染白忍住想要纠正称呼的冲动:“实不相瞒,我着实不喜同你外出办差。这次捉拿鬼囚之事,你就别去了。”语气三分强硬,七分傲娇。

      “这么不巧!”花冷哎呀一声,雾气缭绕的瞳孔里混进一丝震惊,不多时那抹震惊随着主人嘴角越绽越大的坏笑彻底消失,“我却是极想同季兄一同办差,这该如何是好?”

      季染白:“……”好想给他一拳。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新文《世子非要强人所难》已开,求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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