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3章 佳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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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后，还没来得及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收拾好，便听到了来自母亲的怒吼：“你还在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出来煮饭！你爸快回来了。”
莫语应了一声：“知道了。”说完把背上的书包扔到床上，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她需要在父亲回来前把晚饭煮好，随后还要洗碗，还要洗衣服。明天，要开始去打零工了。这才是她的寒假啊。
虽然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偶尔还是会有一些不安于现状的情绪跑出来。别人家的女儿好像不是她这般活着的吧，至少邻居家的那个姑娘就挺幸福的。至少在她看来是很幸福的了。
这么一走神，手中洗着的青菜不小心就掉了下来。在滴答的水声中，忽然就响起来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你是嫌家里钱太多是吧，这么好的菜你就这么扔在地上了。”骂完似乎还不解气，又用手狠狠的扯了扯她的头发：“你小心我跟妈妈告状。”
第二个。这位欺负完莫语，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房间的，是莫语的弟弟，莫轩。
回过神来的莫语把地上的菜捡了起来，放到了盆中，继续洗着。从头到尾，没有为莫轩的行为而生气，没有出手回击，也没有说过什么话。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确实，基本上周周上演。没住校之前，也算是天天上演了。
炒菜的时候，另一扇门忽然打开了，走出了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你上周炒的菜盐放多了，记得少放点。”说完自己的话，便又把门关上了。第三个。这是莫语的哥哥，莫文。
莫语则继续炒着自己的菜，装盘摆上桌，随后拿出四个碗在桌上摆好。做完这一切，开门的声音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父亲回来了。莫语对着来人喊了一句“爸”，之后便回到了厨房。在厨房里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去厕所开始洗堆积了一周的脏衣服。
晾完衣服出来，便将摆在桌上的碗筷收拾好，拿到厨房开始清洗。洗完碗，收拾好厨房，莫语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其他人都已经休息的时候，莫语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凝视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周围是一栋栋居民楼，以及困守在其中的一户户家庭。这点点星火看上去格外的温暖，可是这其中的人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场景。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大抵幸福的家庭应该就是邻居家那样的，而在不幸的家庭中，他们家可能只是其中一种形态。不过今天没有爆发争吵倒是一反常态了......
第二天，莫语便早早地起床，做好早餐后便匆匆去打自己的零工了。这个寒假她据理力争了一下，找到了一份在超市做兼职的寒假工。至于为什么会得到允许呢？大概是因为工资比较高吧。
接下来直到过年这段时间，莫语的日常便是这样了。白天打零工，晚上收拾好一切家务之后，她才有时间写自己的作业。其他情况也还算正常，但不知为何，这几天家中的争吵多了起来。有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父母争吵升级，扯到了诸多陈年旧事。最后的争吵点落到莫轩的成绩上。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这成绩都垫底了，怎么还好意思出去见人。”莫父道。
“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这些年你尽过父亲的职责吗？”莫母回击道......
在洗着衣服的莫语最终也被波及。“莫语，把你的成绩单拿来我看看，你还没给我看过。”
莫语把手上的泡泡在衣服上胡乱抹了几下，之后去房间把压在箱底的成绩单找了出来。找到之后便递给了莫父。莫母也凑在一旁看着。这个分数正如罗伊所说的那样，要是放在别家，家长估计得笑出声。然而，终究是在别人家。
“你说说你，自己一个人考得这么好有什么用，平时让你多教教轩轩，你教了吗？”莫母看完她的分数，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开始数落起莫语。一旁的莫父倒是什么话都没说，自顾自地喝着酒。
最后莫父和莫母间的争吵便成了莫母对莫语的单方面训斥。等莫母训累了，莫语也就得救了，继续去洗自己的衣服。
虽然莫语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谁知道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里，又刮进了几缕风；不知是否一直阴雨绵绵，什么时候能迎来放晴的时候。
好像每次争吵，只要把莫语拖出来当挡箭牌，那么争吵就会停止，因为接下来的惯例就变成了斥责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次，什么时候是个头......
除夕佳节如期而至，大年初一、初二、初三...元宵节，每一天莫语都在倒计时。他们家，丝毫没有过节的氛围。莫父莫母除夕那天在吵，大年初一在吵架...每一天都在吵，哪来的过年氛围呢？所以莫语大多数时候，一天可能都说不了十句话，反正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而且很多时候，降低存在感反而是件好事。至于其他，要骂便骂，要打便打，无所谓了......
终于，寒假到了头。别人的假期可能是胖三斤，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胖N斤，但是莫语这个假期反而瘦了好几斤，也难怪新学期开学第一天，罗伊习惯性地熊抱莫语时，不由得心疼了好久。罗伊的原话是：“语语，你怎么春节的都没胖，怎么回事呀？”
莫语忙着收拾东西，就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开自己。之后便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聊天，自然绕过了这个问题。而且，罗伊有很多话想跟莫语说，她可是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莫语了，积攒了那么久的话，当然要抓紧时间说了。
似乎是被罗伊欢快的情绪感染了，莫语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中间一度甚至绽开了笑颜。这是她，放寒假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3章 佳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