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2章 流年（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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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完全喝醉，至少莫语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第二天醒来的莫语还是头疼欲裂。在瞟到桌子上放着的胃药、醒酒药之后，愣了那么几秒，莫语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似乎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难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胃病没有犯，倒也是难得。
打开手机看了看，已经八点半了。又是八点半。今天可是周一，迟到的话全勤奖可就没了。不过昨天就已经没了，今天也无所谓了。只是，唯一麻烦的是老太。
莫语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去洗漱。其实她现在还这么坚持着日复一日雷打不动地工作，除了每个月需要支出的钱，还有就是老太不厌其烦的鞭策。老太似乎很执着于让她好好工作这件事，总是安排人盯梢，还会在得知情况后亲自下访。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懂，老太对自己这莫名的器重源自哪里。难解啊难解。
洗漱完之后莫语便直接去换好了衣服，连皮肤护理都懒得做了。等在门口换鞋时，一阵敲门声便传入了她的耳朵。
莫语把门打开，便看到了昨天那位快递小哥。小哥照例是递过一个快递，收件人还是王大壮。莫语赶时间，没再和小哥说什么，把快递签收好之后便放到了鞋架上匆匆出了门。
紧赶慢赶到公司的时候，还是迟到了五分钟。得，一年内没有迟到的记录便这么被打破了，还创下了接连两天迟到的新纪录。
等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果不其然又看到了坐到办公椅上的老太。后者见她进来，敲了敲自己的手表，问道：“你今天迟到了五分钟。”
莫语把拎着的包放到桌上，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太，你每天这么盯着我不累吗？其他部门的经理怎么不见您这么上心。”
这话说到后面还带上了些许的小委屈。莫语很少会在工作的时候表露自己的情绪，这次是真的不解，想得到一个答案。而且，老太所关注的还不止这一块儿。平时工作上但凡出了什么问题，即使是小到可以忽略的，都会被她一顿教训；如果是大问题，那就不是一顿训了。而其它部门的经理则没有此“优待”，老太对他们那是大事能化小就化小，小事能化了就化了。
这给莫语的感觉就像是大学那会儿，教授布置了实验任务，其他人应付一下就可以了事，只要能得出一个结果。可是唯独对自己就非常严苛，一定要让她把实验的步骤、结果详尽地写成报告，还要保证合理、准确……现在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在问出心中的疑惑后，莫语静等老太给自己答案。不过，她也没有多期待老太会回答自己，毕竟，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这个月连着迟到了两天，全勤奖没有了。另外今天下班后等我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老太开口说道。
果然，不会正面回答自己。莫语挑了挑眉，问道：“又是去爬哪座山？”
这个问题一出，老太难得的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情绪，随后才答道：“是那个巫山，听说是新开的。据说日出很好看。”
莫语直接了当地道：“不去，去了明天肯定上不了班了。迟到了都说我，不来上班估计得念死我。”
老太咳了咳又道：“我给你放假。”
莫语继续讨价还价：“我要两天。”
“不行，最近这么忙，两天太多了。”老太急忙道。
莫语再次挑了挑眉道：“既然忙你还拖着我去爬山，还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莫语胜利了。毕竟爬山是老太毕生的一大爱好，尤其是喜欢夜爬，登顶后等早上的日出。不过这个时候还约她去爬山，倒也是在意料之外的。这个时候，真的很忙啊，让人恨不得再长出两只手来。
而自己之所以要两天假期，主要是为了泄愤。没想到居然答应了。不过，想来老太也知道自己睡了一天还是会乖乖回来工作的。没办法，老狐狸嘛，谁能斗得过她。
莫语认命地送老太到了办公室门口，恭送大驾。之后便开始自己一天紧张的工作。
晚上下班后，莫语识趣地换上了办公室里备着的运动装，随后便到了顶层的办公室去等老太。等老太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换好装备了，那便出发。
两人在一家餐厅吃了晚饭，之后便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开车到了巫山脚下。两人在山脚下闲逛了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之后便开始往山顶上爬。
这次还是老规矩，先到者赢，后到者要接受赢的人的任何要求。莫语之前和老太一起爬过大概十座山，只赢过一次。别看老太一把年纪了，身体素质比在一众在办公室里坐着的亚健康人士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次莫语也是铆足了劲，紧紧跟着她。莫语喜欢山，因为可以深切感受到山中的世界，感受到人的渺小，因为可以挥洒汗水，将积压的情绪散发到淋漓尽致。这是她唯一喜欢的运动方式。
这次虽然使劲了全力，但是最后还是落在了老太后面，胜利者仍然是老太。等莫语登顶的时候，老太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见莫语上来了，还递了一瓶水给她。
莫语道了谢，接过。
两人这么静静地坐了会儿，等莫语也休息的差不多之后，老太开口道：“你这两天情绪不太对？”是个疑问句，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时，是陈诉的意味。
莫语偏头看了看她，回道：“我挺好的。”
“好还会迟到？”老太嘲笑道，“你知道你上一次迟到是什么时候吗？一年零三个月前。”
莫语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道：“昨天是因为情绪不好，今天是因为前一晚睡眠质量太好了。”
老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后道：“我赢了，你这个周末来我家一趟。”
莫语问道：“这个是你的要求？去你家干嘛，不是已经爬完山了吗？”
老太卖了个关子，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抬头，看星星。”
好吧，看星星，看吧。反正自己确实是输了，反正旁边这位是老大。两人坐着看了会儿星星，之后便钻到帐篷里，开始休息。定好闹钟，静待日出时刻的到来。
在闹钟响起的第一刻，莫语便醒了，随后叫醒了老太，一起走到外面去看日出。
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会觉得这日出的景色是如此的迷人和震撼。立于顶峰，看阳光一点点冒出，再恣意地洒落大地，这个过程总是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在这晨光中，莫语偏头对老太说道：“谢谢。”
老太只是笑了笑，继续看自己的日出。
在莫语还在山顶没有往下走的时候，一份签收人为王大壮的快递又送到了她家门口。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第2章 流年（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