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被害妄想专业户》秋鹿

7、相反的距离感

　　自从认识了野崎，凛跟这些高中生们都熟络了，甚至还偷偷带过她进高中里玩。不过这一半是为了了解漫画家生涯，知道野崎有替学校话剧部写剧本后，就很想去看一次排练。
　　……然后被调戏了一把。

　　穿着话剧服装的鹿岛帅气无比，加上她本人特别会撩女孩子，看到凛这个新脸孔是千代带来的就上前认识了。
　　想当初千代都为她帅气的外貌心跳加快，可凛并没有特别为这张脸动心。

　　“不愧是老师笔下男主角的演员，果然非常帅气呢！”凛高兴地拉着千代说，“剧本我也看了点，确实很符合形象！”
　　鹿岛凑上前好奇地问：“怎样的形象？”
　　“浮夸？”意识到这词可能带有负面意思，凛赶忙补充道，“那个，我的意思是帅得非常高调……啊，看，鹿岛前辈的粉丝们都来了呢！”她指着来探班的女同学。
　　“……”千代有些无语，又无可否认。
　　可鹿岛更在意凛的事，“……”没两秒，她回头对部长说，“部长，下次的公演让这孩子也来吧！”

　　“什么？”
　　“哈？”

　　部长堀政行还在对鹿岛随意的发言大动肝火，本人就已经回头对千代跟凛说：“可是凛酱这么可爱，我们正好缺个女配角啊。反正剧分不多？”
　　不知道鹿岛是女生的凛稍稍嫌弃与她过近的距离，千代则是认真吐槽，“这是我们学校的演剧，拉别的人，还是初中生来不太好吧？”

　　“……我演！”凛忽然下定决心，“这样就有更多机会接近老师讨论漫画跟剧本了啦！”

　　千代心里明白凛喜欢的只是作为漫画家的野崎，可还是隐隐担心她会不会就这么移情别恋到本人身上。把偶像视为恋爱对象的人也不少，更别说凛年龄还小，心智未够成熟……

　　千代也决定了，“呐，一直都让凛陪我们，也让我们认识下你的朋友吧？说不定认识后能够更精准地帮你出主意，也能为野崎君带来更多灵感啊！”
　　凛没有拒绝的理由，对她恋情的进展及接近喜欢的漫画家两方面都有好处。
　　“就这么决定了！千代前辈！”
　　“那我这边呢？”鹿岛还在那边问。
　　千代帮忙回答，“还是先得到堀前辈的允许再说吧？”

　　比赛结束后，幸村的日程没有那么忙碌，几乎凛一开口幸村就不带犹豫地答应了。

　　立海大对他们网球部的战绩很满意，社团经费提升了不少，还让他们举办庆功宴。本来大家各出意见想要搞个怎样的派对，但幸村觉得在学校里搞不够意思，便改为在外面的餐厅庆祝了，一切费用则由学校承担。

　　所以凛没想到，自己随口一约，竟然会是他们的庆功宴。

　　举着杯子坐在角落围观的凛隐隐感到不安。
　　这时丸井文太很自然地找到她解释道：“幸村君是早就安排好，等你开口而已啦。所以不论你定在哪一日都是这个结果的。”
　　凛呆滞地回应了声，“哦……”
　　丸井爽快地向她伸出了手，“啊，我叫丸井，多多指教了啦……额，好像是凛酱来着？不过不熟直接叫名字也不好，你姓氏是什么？”
　　“是宫崎……”凛越发感到不安，“是因为幸村提及过我的名字吗？”

　　“一半是这样没错。”另一白毛少年走过来，“上次比赛后，你的朋友们跟幸村爆了许多料哦，我们也顺便听到了不少。”
　　凛的不安感迅速增长，给了她快要把玻璃杯捏碎的紧张感，只是没给她这种力度。

　　这时柳生默默开口，“那个，打扰你们认识很抱歉，但我想请问一下……隔壁那桌高中生是怎么一回事？从刚刚开始就好像在看着这边……”

　　“噗哩，该不会误以为我们几个男的在欺负女生吧？”
　　“应该是凛认识的朋友吧？”

　　作为部长的幸村刚控场完，发现自家小青梅已被几位队友围着。他自然地落在她身边的位置，其他人立刻识相地后退一些。
　　幸村这才道：“其实不用特地分开坐，让他们也来参加都可以啊。”

　　这时野崎举起一只手左右手，“不，我在这边看已经很足够了。”
　　“……野崎君。”千代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过去说声，“我们只是碰巧一起来而已，你们不用在意我们的。”
　　御子柴自以为成熟地说：“嗯嗯，再怎样也不能向中学生蹭饭吧。”

　　凛心里默默想着，小御子前辈，你这样说出来更像是有过这种念头很尴尬的啊。

　　幸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不是中学生不说，更不是凛中学的直属高中，他们是怎么会凑到一起的呢？

　　“凛现在的交友圈真广阔呢。”
　　“哈？还好吧。”凛对着幸村时就没那么紧张了，“幸村不也多了很多队友吗？啧啧啧，不愧为王者立海大。我看那个王者就是你吧？”

　　跟各位认识一下后，聊了聊又吃得差不多了，凛想着去趟洗手间，千代也正好想要去，便一起走了。
　　……可那两个高中男生是怎么一回事？！

　　四人停在洗手间外面，开始了“女子密谈”。

　　“那个叫幸村的，看来真的对宫崎很上心。”野崎这种现实恋爱白痴都看出来了。
　　御子柴仍然套用他的游戏理论分析，“特地找上朋友们来，分明是想要暗地里宣布主权吧。真有心机。”可也没有错到哪里去。

　　千代对御子柴的说法感到不妥，“这不很可爱吗？想要让朋友们知道什么的，就跟小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玩具会想跟朋友炫耀差不多啊。”
　　凛重点抓错，“千代前辈，所以其实我在幸村心里面只是个玩具吗……”这也很符合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千代着急解释，“是说把喜欢的人带到大家面前，跟小时候炫耀玩具的做法有点相像……啊，不过幸村君本人真的长得很帅气呢，而且还是全国大赛冠军社团的部长，怪不得凛会那么喜欢他啊。”

　　未等凛再次陷入自我怀疑的圈子，想着自己是不是只看脸，是不是配不上优秀的幸村，本人便经已来到洗手间面前把凛带走了。

　　“各位在这里聊什么呢？”幸村很无奈，“我那边已经结帐，大家都回去了。凛，我送你回去吧，今天也没怎么好好地说上话。”
　　“诶？这么快？我还没跟真田说过一句话呢！”凛非常惊讶，“那家伙只顾着吃，到我想着过去找他时又刚好你的朋友来找我说话……那个吃货！”
　　幸村更无奈了，“哦，你还想着过去找真田说话，那你怎么不想着来找我呢？”
　　“这……这……”凛担心幸村生气，“这不是你先来了吗？而且跟你的朋友说话说到一半也不好意思走开，而且你是部长又要照顾部员……”

　　幸村扶额，“好了好了，不用再解释了。”他抬头看着凛既害怕又担心的表情，往她后脑轻轻一拍，对所有人说，“要是没别的事，那我跟凛先走了。”

　　三人一致地没有耽误他们的发展，纷纷将凛两手奉上。

　　凛这时还有点呆，幸村便稍推她肩膀，“凛，我们走这边，跟你的朋友们说再见吧。”
　　“前辈们再见……？”乖乖听话的凛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回家的路线两人都很熟悉，实际凛也没搬家，她本来就住在比较接近东京的地方。要是实际计算起来，她现在上学的距离甚至比去立海大的近一点，不过也就差了两个站。

　　“……好像，很久都没这样两个人一起走了。”
　　“嗯，学校不在一个地区，我们又住得不近，上下学都不会有机会碰面。”幸村说着，侧头看了眼凛，“而且凛都没有找我玩。”
　　凛紧张地说：“那、那是因为作业比以前多，幸村又忙着练习什么的……而且就是周末有时间，也不知道可以约你出来做什么，也怕打扰你。”

　　凛越说越小声，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幸村只是不带任何怪责的语气，轻声地回了句“我知道”。

　　这让凛觉得，自己好像让幸村受伤了，因为没选跟他一样的学校。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就是总觉得……对不起。”

　　这尴尬的距离感，一年多来他们都改变了不少，不再像过往那般熟悉彼此，猜透对方的想法。

　　“其实啊，我本来是觉得凛一个人一定什么都做不好，所以打算到了中学也会好好照顾你的。”幸村忽然开口。
　　凛不甘心地吐槽道：“我看是作弄我吧。”

　　幸村笑笑没反驳，续道：“这点我直至上次比赛见面为止都是这么想的，认为你在我身边才是最适合。”
　　“……你也太自大了吧？”
　　“嘛……算是吧。”幸村竟然承认了，“那天夏目君对我说了很多哦？还有你的朋友们也是。”
　　“说我什么了？”凛紧张地问。

　　幸村笑而不语，“女生们那边先不说，但夏目君好像很担心我误会你们，非常真诚地说了很多很多事，他一直说自己非常感激你。”
　　凛窥伺着幸村的表情变化，“然后呢？”
　　“我觉得啊，凛真的很厉害呢。”

　　过了一会，没听见后续，凛惊讶地问：“……就这样？”
　　“嗯，就这样。”幸村揉揉那颗脑袋，“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有正义感，会为了被排斥的同学勇于为别人对抗所有人，并且成功为所有人带来好的转变。”
　　凛听着总觉得怪怪的，“幸村，你真的不是在讽刺我吗？正义感什么的……我觉得幸村看到也会做同样的事。”想起学期初刚融入班级时的事，她还有点来气，“你现在也认识夏目君了，我相信你也看得出他是个有点内向但很友善的人，他不应该被排斥了。”

　　幸村苦笑道：“所以啊，如果我在的话，凛就会等着我去做这件事了吧？”
　　“哈？”凛倒是没想过这件事，“嘛，可能会跟你讨论讨论吧。”

　　车站广播的提示声，提醒两人即将分别。

　　幸村最后再在她身后推一把，“看来……没有我，你能变得更优秀。我一直低估了你的能力，并认为你是需要我照顾的存在。”

　　这时凛已经踏进列车。
　　她只知道自己对幸村的夸奖很不满，很不甘心。

　　“所以，那时你的邀请是认真地……想要让我待在你身边给你照顾吗？”
　　“啊，对啊。”

　　这时凛眼中已经充满泪水，她不想让幸村看见，转过身没一刻，列车便关上了门。
　　她其实想过今天表白的。
　　她想说自己也想跟幸村一起念同一所学校。

　　但这不是为了有幸村罩着自己，不是害怕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
　　单纯是，想要与喜欢的人有更多时间相处而已。

　　“幸村，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一个人也很好。”在车上，凛给幸村发了这句话。
　　幸村马上回应道：“嗯，现在我知道了……总觉得有点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