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豪有本难念的书》二米立

14、11.0真相大白

　　世界不无所谓好坏，思想使然。（莎士比亚）

　　11.1
　　不得不说，自从上次大家捅破表面的塑料关系后——太宰治，比起之前是有过之而不及，每天变着花样在线作死。

　　他嚷嚷着天天要死，可结果却总像是在炫耀自己死不了。

　　最喜欢用美月琴房前的树上吊，就在她练琴的时候。

　　最喜欢捉弄别人，经常破坏美月的画作，总能在她作画的时候添几笔，将画风拐到恐怖灵异上去。

　　最喜欢哼着洗脑神曲，连田中先生都不愿接触。

　　“哐当——”
　　这次，他又不知道搞出什么花样。

　　美月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发现树下黑发的少年手里正捏着半截的小鱼干，挑逗着炸毛的猫
　　咪？？！

　　太宰治：“想要～吗？嗯？”“喵一声，来听听～”
　　夏目漱石：“……”

　　喂！？夏目老师你都敢戏弄？？
　　他可是你师傅的师傅！！

　　已经明显注意到猫咪在具象化边缘的暴躁，可能下一秒就要将他挠死的的夏目漱石，美月赶紧来救场。

　　“唔，好巧！美月酱～”矫揉造作的语气被她即可拍断。

　　“太宰治，你在干什么？！”“快快，住手吧”
　　“放过他，他只是是只无助可怜的小猫而已…”

　　“诶，小姐你可是误，会，我了呢。”接着，他的话音急转“它可叼走我辛辛苦苦找到的‘东西’呢…”
　　边说着，边放下手中的一半小鱼干，细细看着对面的猫咪，满不在乎的又开口“嘛，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呢——嘻嘻”他的表情带着些意想不到的狡黠，就在说完，那一瞬间，就把剩下一半的小鱼干吃了？吃了！
　　他居然给吃了？？！

　　说真的，美月都不忍注视这个场景，黑发少年威逼利诱一只猫？！然后还在夏目面前大摇大摆的吃了？！

　　“太宰——！你又不是猫咪，吃什么小鱼干？”
　　“哦不，我不是在骂你，不对！我是在说，也不是……”

　　算了，她根本说不清楚。

　　“我知道啦～美月酱。”他歪着头，眨着眼睛，看着
　　正在不知因什么而着急上火的女孩，忽然便笑了起来，叫了声：“喵～”

　　？？？
　　她的脑回路明显没跟上，难道——
　　你其实，也是猫？

　　她看了看“我是猫”的夏目，又看了看“你是猫”的太宰治。

　　有点迷惑。

　　可看着他，你根本说不出骂他的话。
　　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唉——美月扶额叹气，有些妥协认命。

　　反倒是身旁心生不满的夏目，不停喵一眼美月。
　　它可是费了老大力气，才叼走港口Mafia的内部人员名单。

　　从少年手里拿走一点也不容易，不得不说少年很聪明，在他这个年纪，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绝无仅有。

　　就用几天时间，太宰治找到了家族内部人员名单的情报，不过还好先他一步叼走，以至于有了上边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

　　他拥有聪明的脑袋，单单几句话或者处理事情的方式，都能让你想到一个人——森欧外。

　　不得不说，他和他的徒弟，还挺像的。
　　但又，不太像。

　　他身上携带着一种颓败的美感，好像是你见过美丽的事物要经历衰败前的——熊熊燃烧的烈火，在遭遇毁灭的瞬间所迸发的美幻，它美丽又惨烈。

　　夏目审视着太宰治。
　　它在观察他，他也是。

　　少年看似弯而非弯的眼眸，眼神上扬，天然就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看人的时候，又好似藏着无尽深渊，深寂无声，令人生惧。

　　这就让夏目下意识就产生警惕。
　　它眯起眼，仔细研究观察。

　　却发现，此刻的他不太一样了。

　　太宰治在美月身边，一切好像变得柔和自然，以往的棱角也不复存在，他不知因女孩的哪句话语而好笑，渐渐仰头露出一个小小的笑，极轻，极淡，却微微能将他的情绪点亮。

　　突然明白，美月为何如此在意着这个少年。
　　她不愿见其毁灭，试图伸手拉他一把。

　　可是美月，你还记得吗？

　　之前的讯息：
　　“つき（月），你知道太宰治的异能吗？”
　　“那个孩子——是无效化异能。”

　　他很危险。

　　11.2
　　正如夏目所说那样，

　　此时此刻——
　　山口美月，正遭遇着人生第一大危机。

　　对，太宰治。
　　就是这个美丽又危险的少年。

　　美月的生物钟是六点准时起床，不过一会儿英光先生就会为她带来新的授课老师来，她要提早做好准备。

　　虽然刚刚入冬，也没到被热醒的时候。
　　更别说非常喜欢赖床的美月。

　　可她就是感觉到不太对劲——
　　太宰治！

　　她看着酒红床单上裹着个白皙而俊美的少年，默默无语，她回忆了一下，确定昨晚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那是什么导致今早，额，她起床的方式不对？

　　太宰治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细看他的模样，那卷翘的睫毛乖巧收敛，一张一合的唇瓣轻轻起伏伴随着呼吸。

　　真的很像只乖巧可爱的小奶猫。

　　可她知道，这极具欺骗性的外表下，藏着并不怎么安分的灵魂。

　　唉——她最近的叹气越来越严重了。她应该打醒他吗？并警告他，这个时间出现在一个女孩的房间是不太对的？或者，教育他一顿？

　　可美月与心内的想法背道而驰，手上的动作反而是给他掖好被角。

　　最后，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他，安静地带上门离开。

　　关门的那一刻，少年睁开了眼睛。
　　或许更早，

　　他望着天花板，眼神开始放空。
　　意想不到的收获不止可一件事情，就在昨天晚上太宰治翻遍整个房间也没能找到那份隐藏的名单。

　　之前，他对她隐瞒了事实真相。
　　但现在看来，她应该是知道的，也知道这份名单的重要性。

　　这其实是一份暗杀名单——是家族成员准备暗杀政府要客的目标计划书。

　　“嘛，虽然很可惜。反正，森先生自己也是可以的。”
　　“而且，看在我找到了～这个”他手里还攥着昨晚翻腾出的新绷带，颠了颠，很开心地小声嘟囔“我就不告发了～接下来，就看你啦～小美月”

　　虽然在陌生的床上，但还是睡了个好觉的太宰治，心情颇好，揉了揉鼻尖，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红茶气味。

　　又想起，刚才的距离，她离他那么近，
　　让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携捲着一股红茶香包围着他。

　　“果然…”在哪里也闻到过，
　　他这么想着，难得一见的流露出茫然的神情。

　　……

　　现在，整个人处于凌乱状态的美月小姐，正一步一步徘徊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来不及换衣服，来不及整理，以至于手足于措来回走动。

　　要说这个时候，她最不想遇到的人是谁？
　　那肯定——田，中，英，光

　　可命运总是这样喜欢突然袭击，打你打到无力还手还骂不还口。

　　“您在干什么？”

　　美月僵硬的转头，就看到已经在微笑边缘准备随时开裂的田中英光。

　　“早…上好？”小心翼翼地问好，并不能给她安全，她知道马上面临的就是——

　　“小姐！我强调很多次，注意您的仪表！仪表！不可以在这样了，家族成员都在盯着您，不可以……”

　　老父亲式说教的田中先生，真可怕。
　　她只好放空心态，默默等待。

　　直到——

　　“啊”她一把阻止想要开门而入的田中英光，结结巴巴地拌着嘴，“那什么…我房间，现在还不能进入！”

　　现在太宰还在，让他看见，那还得了！
　　可怕的是下一秒，他还是打开了门，就看到已经褪去一身衣服，手里还拿着半截绷带的太宰治。

　　还来不及看田中英光表情的美月，只露出一个怪异的神情。“这都能让他翻出来？！可见是有多喜欢绷带？！”

　　可惜，这样的感慨还没发出，转过头的金发青年彻底扭曲了微笑“美，月，小，姐？”

　　田中英光的语气就像拧起的麻花一样，使她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还不忘添一把火的太宰治，说了一句“咳，小美月～昨晚，还满，意，吗？”

　　同时对她，眨眼一下，勾起微笑。
　　这，让她烧的更旺了。

　　“…”
　　“那个、我觉得，我可以解释…真的。”
　　“田中先生，我…没有，我…不是，我…错了！”

　　她能怎么样？只能赶快逃跑，她可不想面对田中先生的惩罚，简直是每个人童年的噩梦。

　　另外，太宰治！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报复我——拿走名单的事。

　　11.3
　　经过上午的闹剧身心疲惫的美月，正举着白瓷杯喝着红茶，同时按了按心口，安抚着受伤的情绪。

　　“可恶，还是逃脱不了抄书的命运。”
　　“学习！学习！我最大的敌人居然是学习？！”
　　“你听没听见啊，金太郎！嘤嘤嘤”

　　毫不客气的女孩揪起猫先生的小耳朵，开始絮叨起来“要不是你偷东西的时候被太宰治发现，能有这么多连锁的反应嘛，不要用这么鄙视人的眼神看着我，我最烦抄书了…”

　　没等她抱怨完，意外的看着远处走过来的森欧外，以及，金发碧眼的小姑娘。

　　“月月酱～”
　　“初次见面，人家是爱丽丝～”

　　穿着红色小洋裙的爱丽丝非常有礼貌地对她行礼，还端来了新的蛋糕。

　　她拉住美月的手，十分俏皮可爱说道：
　　“这是巧克力蛋糕，是爱丽丝最最最喜欢的，我想把它送给月月酱～”并比了个桃心。

　　“诶，怎么可以这样，我的那份怎么办啊？”
　　“讷～爱丽丝酱～”
　　森欧外慌乱的摆着手，在女孩面前又讨好又撒娇，这画面，让美月吃惊不少，并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三白花猫。

　　“才没有林太郎的呢～”她扭头哼了一声，又转了过来，再次拉住美月的手，笑嘻嘻的说道：“看在人家～非常～可爱的份上…”她停顿下来，动了动小指头，碧眼的瞳孔倒映着她的模样，机械冰冷的说道，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看着精致漂亮像娃娃一样的爱丽丝现在如同缺了一根发条的人偶机器，刻板的语气，空洞的眼神。

　　沉默半响后，端起口红茶，继续抿了一口的山口美月，她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便指了指男人，开口就说：“…是这样啊，这是你是异能力人形？”

　　这也使得森欧外微微愣住，反倒是爱丽丝在一旁鼓掌回应称赞她，“宾果～月月酱好聪明啊～”

　　这时说话的声音传到了桌子下方的猫耳朵里，它打了个盹，被美月用脚踢了一下。

　　没有理会山口美月的小动作，男人不怀好意地继续提问。

　　森欧外：“话说回来，美月小姐知道现在的传闻吗？”
　　山口美月：“传闻？”

　　森欧外：“家族成员三十一人被暗杀，十八人被证实卧底，反对的守旧派也遭受打击，现在人心惶惶，说不定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关联，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名单。”

　　他们都在名单之上。对吗？
　　干的比我都还漂亮呢。

　　她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男人，然后下一秒用眼神回答。
　　森鸥外，你怀疑是我——？

　　森欧外：“哦不，那倒不是，这对我来说，毕竟很有利。”顿了顿，像以往那样，双手搭到了下巴，颇有深意的说，“我只可惜，单凭「山口美月」的个人身份，下一个可能会是暗杀的对象哦。”

　　看着视线中融化到空气里破碎流汁的巧克力，立刻她就没了胃口。

　　黑发少女带着些暴躁的情绪，拿起餐刀彻底捅破面前的蛋糕。

　　四处飞溅。

　　她毫无表情的说：“你还真讨厌。”
　　现在居然又来威胁她，无非就是我也可以暗杀你，你也会像上面的人一样。

　　呵呵。
　　等你夏目老师教你如何做人吧。

　　经过几秒的冷静，美月才缓缓说道：“事实上这也不是真相，啊——”

　　她故意放慢的语速
　　夏目猫咪踩了踩她的脚，暴躁地抓挠一下，像是提醒也像是警告。

　　“哦？”
　　森欧外很自然的忽略了她的不自然。

　　“事实上，名单并不在我这里，而是——政府。”

　　记得前些日子她一直在忙于处理前首领死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混乱，清肃，再混乱再清肃。

　　她与政府做了交易，名单就是投名状，在混乱的秩序下将建立新的势力，重新洗牌。

　　她已经将「名单」卖给政府机关，可动手处理的究竟是哪方势力呢？

　　森欧外沉吟片刻，“有人出卖，就有人急需毁灭证据。大小姐，你的情况可是真的危险呢。”

　　出乎意料地是，美月并没有焦急，只是歪头一笑，“这可真不好说呢，森先生可是我的共犯呢。”

　　森鸥外：“哦？”
　　“难道…名单是假的。”眼前的男人终于意识到，真正的名单不在政府，只是她的伪造文书，并且成功让隐藏的敌人以为他们是一伙儿的，是不是真正的名单已经不重要要了，他们已经背地里和政府绑在一起了。

　　森欧外思考一番，“原来如此。”
　　“那，大小姐的条件是——？”

　　女孩有史以来，对着男人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假笑，“你，来收养我。”

　　男人收到了一个有点令人意外的答案。

　　“噗哈哈哈啊哈哈哈。”森欧外笑的一脸夸张，“这，就是问题的最终答案吗，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接着，黑发男人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答应了，但是，我有个条件…”

　　“我知道。”美月打断了男人的了声音，金灿灿的瞳孔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我也答应了。”

　　——是三刻构想。她清楚的知道男人的条件。

　　美月能够看清男人眼底要命的神色，那眼神像是好奇，又像是兴奋。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光和热。

　　两个人持续对视着，也都不服谁。
　　可没有人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两个人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像是漂浮在眼前的一层迷雾被撕开，露出云雾后清冷的皎月。

　　如果这就是真相，如果这就是目的，是不是也太简单了些？

　　“先抓住内鬼再说吧，森先生。”美月无情的戳破了现实情况。

　　“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啊——”森欧外看似无奈拖着话音，实际上他已经决定利用某个工具人来达成肃清的目的了。

　　“不过，我相信太宰君会顺利解决的。”
　　森欧外微笑道。

　　“啊，说来他就来了。”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只见太宰从远处走了过来。

　　美月顺着视线抬头，他从铺天盖地的金色日光中走来，宛如上世纪艳丽的油画艺术，她第一次发现太宰治的深眸里原来还有淡淡的紫色。

　　那抹紫色，比那盛开的紫罗兰还好看。

　　他侧过脸，发现女孩正在注视着他。

　　于是就像一个巧合，他陡然闯进那双湿润的眼眸。

　　他轻笑了一下，“好稀奇的组合，美月酱也在啊～”顺便用刀叉起，吃了盘内最大块的蛋糕。

　　果不其然，爱丽丝炸毛了，“啊啊啊，我的蛋糕——可恶至极的小鬼！”

　　因为是异能力的原因，确实她拿太宰治没办法，只好埋头在美月的怀抱里，不停的撒娇哭泣“要是月月能把你的蛋糕给爱丽丝，爱丽丝就不伤心了。”

　　“啧。”太宰故意做了一个大口吃蛋糕的动作，并指了指眼睛，扮个了哭相，好像在提醒她“忘记表情配合语气一起哭了哟”

　　爱丽丝“嘁”撇嘴对着他翻白眼，吐舌头。

　　“真是的，爱丽丝酱的要求总是这么任性呢。”穿白大褂的男人话里一半嗔怪一半宠溺，转过身来就对美月笑着说：“但，大小姐会同意的，对吧？”

　　“森先生，是在指示什么吗？”

　　——蛋糕还是命令？

　　而后，旁边的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波动，笑着说：“阿勒，森先生背着我和美月小姐，达成共识了？”

　　森鸥外倒是没怎么在意他这句话，不如说，是故意让太宰治察觉的。

　　11.4
　　太宰治：“刚刚，小美月可没说真话哦。”
　　“不是政府介入，而是更棘手的难题——内务省异能特务科。”

　　他说的一点着不错，正是政府的灰色地带势力。

　　墓园里她埋下了引子，这才有了第一次交锋会面。

　　目的只有一个——三刻构想。

　　作为等价交换的条件，未来必须将政府部门的间谍插入port mafia，美月只能被迫接受。

　　上次会话末了，美月终于发问，“种田长官，我能问一下，你身后的这位辅佐官是？”

　　“他的名字——坂口安吾。”

　　“你好呀，未来的间谍先生。”

　　11.5
　　小剧场
　　当森鸥外继续抱着红茶，享受他的下午茶时，
　　忽然地，从桌子下方窜出来一只猫，他无意间撞上了视线，然后就对上三白花猫一双冷冰冰的猫眼。

　　夏目猫：“喵。”（你个不肖子弟）
　　森欧外：“……”（有种快要咬死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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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预告：
她走到前方，右手中的红色伞仿佛一直把平衡三方的天秤，它的敲打似是在警钟他们。
那么，新的秩序，新的规则开始建立。
直到最后，“三刻构想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