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理智与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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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室中，清浅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
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月见川与森鸥外仿佛对峙一般。
“你最好注意一点。”月见川淡淡出声，紧盯着森鸥外的眼中是警告的意味。
“唔，我知道。”森鸥外含糊了意思，双手托着下巴，紫红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如同世故的狐狸张开它的猎网。
爱丽丝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两人，不时地用手中的蜡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这是月见、这是林太郎……嘻嘻，我更近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乌西移，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但即使如此，气温并没有升高太多。甚至因为风更加肆虐，路上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地将脖子缩进了衣领中。
月见川整整一个上午都待在这里，虽然说了许久，但森鸥外难缠的程度让他们没有达成一致。
即使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他却仍然觉得不怎么好，皱了皱眉：“算了——”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推起椅子，站起来道：“我还是先走吧。”
森鸥外并没有拦他，看着他推开椅子然后站起，随后是向门外走去。
白色的大褂与过去没有一丝不同。同样清瘦的身形、照样是袖子挽到手肘，只是头发更长了一点，被风吹得凌乱，以及——
一样是离去的背影。是失望、是怒火、是想要退走的心。
一时之间似乎时间轴的错误，过去与现在交叠，背影交接，光下的影子模糊了黑色，恍惚当年。
这个人一点都没有变，只是自己走了太远，所以指责他止步不前。森鸥外意识到这一点，却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出口挽留。
爱丽丝跺了跺脚：“林太郎！你这个废物！”
她扔下蜡笔，提着裙子跑向月见川：“小川——等等我！”一边跑还冲着森鸥外做了个鬼脸。
森鸥外无奈地抖了抖肩。
“怎么了？”
月见川转头回来，见到爱丽丝像是一颗炮弹一样冲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抱住对方，顺口疑问道。
爱丽丝被他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问：“小川，你不冷吗？”
虽然知道爱丽丝不过是森鸥外的人形异能，月见川仍然对孩子外表的她具有更多的宽容。他温和地笑了笑：“不怎么冷，爱丽丝呢？”
“哼，你骗人。”爱丽丝拿手按了按他的额头，却讶异地发现触手之处冰凉一片，顿时不满地嘟囔起来。
“冷就冷嘛，骗我做什么？放我下来——”她撅着嘴从月见川身上溜下来，几步跑到看戏的森鸥外面前：“林太郎！把你的外套给我！”
“诶？为什么？”森鸥外像是不可置信一样，却一边脱下了外套，递给了她：“在爱丽丝心里，月见君的地位比我高多了吧？”
爱丽丝不理他，拿着外套往回跑：“小川给你！”
月见川接过外套：“……”感觉不太对。
爱丽丝捏着裙角，一脸期待地仰脸看着他：“小川快穿上吧！穿上就不冷了哦。”
“不……”月见川想要把外套放回爱丽丝手里，小姑娘却蹭蹭退开几步，完全不给他靠近的机会：“快点穿上啦，很暖的哟~”
总不能把衣服扔到地上。月见川叹了口气：“好吧，下不为例。”
他转了转大衣，轻而易举地将它搭到了肩上。衣服对他来说款式大了一点，但正好把他完全笼罩进去，同时衣服上残留的体温也让他暖了起来，冰冷的手指触到温热的布料，让人松了一口气的舒服。
“……谢谢你，爱丽丝。”
月见川恍惚了一下，摸了摸重新靠过来的爱丽丝的头发：“我很高兴。”
“也许我可以去见见中也？”他抬起头看远处的森鸥外，并没有询问的意思：“我先走了。”
他退后几步，冲鼓着腮帮子不满的金发小姑娘笑了笑：“下次见，爱丽丝。”
他推开门走出去，爱丽丝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却没有等到他再回头。最后只能丧气地垂下脑袋，坐回自己的沙发上。
她看着手里自己刚才画的画像：上面画了三个人，一个是穿着红色裙子的金发小姑娘，两个是穿着白色衣服的黑发男人，一个高一点、一个矮一点。
“哼，林太郎，你就是个废物！胆小鬼！自欺欺人的骗子！”她看着看着，突然大声嚷嚷起来，毫不客气地骂着自己的主人：“你太没用了！我看不起你！”
森鸥外看着窗外，正午的太阳阳光斜洒在他的脸上，他紧抿着嘴角，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爱丽丝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我们真的，不可以吗。”
纸上像是眼泪一样的水珠滑过纸张，因为蜡笔并不融水，所以它很快掉到了下面的红裙上，并没有在纸上留下一点点痕迹。
森鸥外像是叹息一样回答：“不可以啊。”
窗外的天空并无一朵白云，横滨的模样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紫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这座美丽的城市，除此之外，已经容不下更多。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理智与情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