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同人」绕指未勾》星肆

24、邦良番外（中）

　　“你在担心我？”良笑着问他。
　　“嗯。”恶魔把他拢入怀中，低声道：“与恶魔勾结，是重罪。”
　　“放心啦。”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天使审判听着残忍，那只是吓唬人的，不过只是问几句话而已，最坏也不过是走一趟圣水池，对我来说很是家常便饭啦。你在家，要乖乖等我哦。”他语气轻松，半开玩笑，恶魔本来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他乖巧的应答。
　　“好~”

　　“你动情了。”
　　老祭司闭着眼睛，面前坐着福音。
　　“是。”
　　良翻起手腕，露出一个黑色的印记，他目光变得温柔，轻轻在那个印记上落下一吻。
　　“那就随心而为。”老祭司面容似悲似喜，他握住良的手，干瘪的眼里流下两行血泪：“我年轻时遇见一个人，可她是血族的亲王，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为了她能再次看见这个世界，我亲手挖了我的眼睛给她，也是我，亲手送了她上火刑架。”
　　良听说过，那个被烧死的亲王，是恶魔的手下。
　　那是唯一一个女性亲王，是莫大的殊荣，人称“红蜘蛛”，手段狠戾，行事利落，喜怒无常，脾气古怪，这大祭司竟能入了她的眼。她的陨落也让血族唏嘘不已。
　　“我不是劝你反叛，只是，你必须选择。”老祭司摸着他手腕上的印痕，颤声道：“恶魔之印，是恶魔的半条命啊，他竟然给了你。”
　　良点头，想起他看不见，便应了一声：“嗯。”
　　“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老祭司叹息一声：“要么会把你丢进圣水池洗涤，要么就会杀了那恶魔。”
　　良浅浅一笑：“我知道。
　　所以我啊……便要闯那圣水池。”
　　他说这话时眼中光芒明亮，他站起来，红色的袍子拖曳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老祭司忽然叫住他。
　　“你知道，我是精灵一族。”老祭司站在他面前，长满了皱纹的脸轻轻扯起一个笑，他抬手贴在良的额头上，嘴里低喃着古老的咒语。
　　“是精灵的祝福。”
　　绿色的光一闪而逝，良感觉身体里。多了什么，却又感觉什么都没有。
　　“多谢大祭司。”

　　圣水池里的圣水金光灿灿，良知道，这里将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他一袭白衣，赤着的脚缓缓踩入水中。
　　滋滋的细小声音响起，黑色的烟雾缭绕在良的脚踝，随后便散去，然后又有新的黑烟被圣水从良的身体里逼出来。
　　围观者越来越多，谩骂声充斥着祭坛，良充耳不闻。
　　圣水已经淹没到了他的小腿，如火一般腐蚀着皮肉，隔着水幕，他能看到自己脚踝处隐约的白骨。
　　黑雾弥漫在水面，他被恶魔侵染太深，神力已经不再纯净，无法隔绝圣水的伤害。

　　他终于走到了水池的中央。
　　那里有一朵白色的莲花静静地开着，花茎微垂，似在沉睡。
　　良抬手想摸一下，可他的手却没了知觉。
　　白色的骨头散落在水里，逐渐溶蚀，良笑了一下，感觉自己缓缓沉入水底。
　　“季……”

　　“你骗我！”
　　恶魔跪在圣水池边歇斯底里，眼睛疼的发红。
　　“沾染了恶魔气息的你，进了圣水池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
　　“你知道你自己回不来，所以你骗我！”
　　恶魔燃烧的生命之火无法熄灭，红莲焚烧整个圣水池及周边的神殿，万千年，天堂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