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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个人的镜子 重写 ...

  •   其实黄妈妈让小女儿出门的用意很简单,她不希望蔡子琪的哭诉影响到了黄茶茶,毕竟这都是大人之间不好的乱七八糟的事,小女儿沉默又固执,没有玫玫的一半玲珑温顺,如果她因为蔡子琪对将来婚姻有了看法,那可是很难纠正过来的。

      黄茶茶同学哪里能明白她妈妈的心思,快速穿衣洗漱她就出门了,

      临出门前她还听到她妈在苦口婆心地劝,“其实你也要换个角度想想,这平常每天下班按时回家的都是穷鬼,比如我们家老黄,午夜回家的是色鬼,凌晨四点回家的是赌鬼,

      你也算个有福的了,林惊羽大部分时间按时回来又有钱,偶尔出去玩玩你也就闭闭眼睛算了,这男人象孩子,你越管得多他越跟你对着干,你不管他反而折腾不起来了,女人嘛,只要男的给你家用,不闹家变,凑合着行了,”

      黄茶茶一听她妈妈这些话,头皮都发麻,如果婚姻里感情褪色后斑驳成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去离家700米的超市挑了塑料壶的那种大桶绍兴花雕,路上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融融的,梧桐树新抽出的嫩绿叶子直晃人的眼,风里似乎都有一股子甜丝丝的花香,

      她舍不得丢下这么好的太阳去坐车,又不想太快回来听那鸽子阿姨唠叨,于是就这么吃力地一路拎着,左手麻了换右手,右手麻了换左手。

      路边有个新建的一个街心花园,,种着很多树,红枫和紫枫,垂槐和香樟银杏,绿叶成荫,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石阶木椅上看书。

      宁静而美好。

      忽然路边一辆白色的车快速停到她前面,车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人,几步跨到她面前,浓眉俊目,低头看着她笑,“好巧,怎么又遇上了?”

      她凝着眉看他,象看一个难题一样,他比她高了有半个头,她完全站在他的阴影里,阳光透过缝隙温柔地洒在他肩上,,他的脸显得是那样的生动,有活力。

      他伸手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沉重的酒壶,嘴角凝着一抹笑,“真是巧遇,我们正准备去凤凰山,你去不去?”

      他的眼睛,认真又温柔,似乎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黄茶茶一阵紧张,脸上涌起大片红潮。

      车里又出来一个人,是酒店的何建飞经理,他依在车顶上没过来,只是吹了声长长的口哨,粗粗的忠厚眉眼都笑成一条线,“黄小姐,一起去吧!峻磊明天就要走了!”

      何建飞是张峻磊的发小,私下里两人感情很好。经常在一起疯,他也很会看眼色,新年一过,张俊磊巴巴地跑到这个新基地来,他一直觉得纳闷,直到在船上看着张俊磊对着这个女孩拉琴,他才觉出写异样。自从老的张总去世后,张俊磊是碰也不碰那琴的,
      就象那美丽暗红的琴上有病毒似的,看上一眼都嫌恶的很。

      可是现在他对着这个女孩又若无其事地拿起了弓,让人遐思。

      后座有个戴着眼镜的秀秀气气女孩也推门而出,热情地相邀,“是啊,一起去吧,刚好我也有个伴”

      三个人,六双眼,都巴巴地看过来,盛情难却,黄茶茶只好上车了。

      凤凰山上并没有凤凰,连孔雀也没有,只是有不少叫不上名的小鸟。

      满山遍野都是翠竹和枫树,人一入林,鸟雀惊起,更显得山幽林静,空旷寂寥。

      一行人陆续上了崎岖的山道,黄茶茶那天刚好穿的旅游鞋,她平时就喜欢走路,速度挺快,
      等她瞪上山顶时,后面的何建飞和她女朋友小白已经不见了。

      只有张俊磊面不红,气不喘,一直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紧随其后。

      黄茶茶一路走着,几乎不敢回头,一回头那双漆黑的眼睛总是落在她身上,她浑身不自在,如遇芒刺,说话也不好,不说话也不好。

      山上有座古庙,庙里香火很旺,听说晋朝时候这里出了个高僧叫赤松子,坐化后肉身不腐烂,于是庙里除了供了佛祖也塑了他的宝像,这里的签挺灵。

      黄茶茶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合掌磕头,张俊磊一进庙里,表情凝肃,他东张张西望望,好象有心事。

      他径直往募捐箱里塞了点几张钞票后,站在那里合掌拜了拜,旁边老和尚笑咪咪地看了两人一眼,客气道,“这位施主看上去是远道来的,求个签吧!我们这里签很灵。”

      张俊磊果然听话依言拿了签筒摇了摇,然后拿着签去了前院领了卦辞。

      “密云不雨,自我西郊”。

      张俊磊看着没懂,惊讶道,”老师傅,这到底什么意思。?”

      老和尚翻翻眼皮看他,“没听过吗?民间谚语:“云往东,一场空;云往北,天空黑;云往南,水潭潭;云往西,马溅泥。你这,密云不雨,就是阴、阳二气蓄积的程度不够,只能形成云,不足以形成雨,一个字空空空。”

      张俊磊沉默了一会,浓眉拧成一道麻花,眼睛里象是两块墨石,绽着寒星。

      他面色郁闷,低头纸团揉成一团,急扔到堂前的纸篓里,象是赶着扔掉什么晦气似的,

      黄茶茶犹豫了一下,很快弯腰从纸篓里又将那张纸找出来,仔细抹平整折好递给他,“用红纸包好打上叉压上一块好玉,放在供菩菩萨的香案下,听我妈妈说可以化解的。”

      张峻磊的眼睛亮了亮,象是闪过一簇小火星,闪过一丝希望。

      下山的时候,张俊磊似乎心情好了好多,脚步生风,轻快很多,但是他话很少。

      他沉默,黄茶茶反而轻松起来,话也逐渐多了起来,似乎在找着话题开解他。

      天时瓦蓝瓦蓝的,几丝绵软的游云,林间松涛阵阵,绿色上沐着一层金黄,庄严肃穆,

      “我妈妈是信佛的,经常在家念几句经,嗡嘛咪呗美吽,她说多念几遍是消除孽帐的,我爸爸却经常说这是”你把俺哄了“说是孙猴子的话。”

      她表情认真里带着些顽皮,微微侧着头,整张脸红艳艳的微微有些汗
      脸上晶莹剔透,一双眼睛澄澈清灵。

      张俊磊展眉朗笑,脸色温柔平和,他的笑声夹杂在滚滚松涛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惊的山上扑腾腾飞起一大片鸟雀。

      *************

      这一年,小城春天的雨来得特别早,雨丝细得像牛毛,象针尖,雨丝是斜的,旋转着跳着舞,格外地顽皮,扫到人脸上也是轻轻柔柔的,并不招人厌烦。

      从山上回来后,可能是内心斗争的太煎熬,黄茶茶一下就病倒了,重感冒,流鼻涕,疼痛,咳嗽,流眼泪。总之一句话,涕泪交加。

      耳边一个声音软软地说,看!他对你真不错,这么远还巴巴地跑来,到处跟着创造机会,煞费苦心,他也只是个凡人,并不象他外表那样光鲜,其实他也很可怜”

      另一个声音冷硬地说,“不行,那都是他伪装的博取你同情,你还小,用不着那么急着定下来。学业为重!”

      一个声音甜腻地说,“那人喜欢你,有才有艺,长相好,又有两个大酒窝,比黄玫玫的还大。正是你小时候立志要找的人。”

      另一个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醒醒吧,豪门巨富家庭大都不能善终,古人还说那侯门一入深似海。”

      一个声音尖锐地说,“傅奕贪图前程,出卖了自己,其实不值得同情,还等着他回头干嘛?”

      另一个声音柔柔地说,还是傅奕好,以前你丑的时候他就没嫌弃过你,只要他一天不结婚,你一天还有希望。!“

      两个声音意见相左,在她耳边说来说去,她快要崩溃了,干脆杯子蒙着头什么事也不理,细细地出了一身汗,汗出完了,她也就舒服了很多,似乎汗液把她的灵魂里那些不堪的残渣都蒸出来了,她呼呼大睡了一觉。

      这天早上,黄妈妈一早上班去了,黄爸爸上午第三,四节有课,前面没有课,所以他比较闲,特地精心配制了小菜,煮了白粥,他去房间喊黄茶茶起来吃饭,

      黄茶茶拿着本书,裹着床被子,正斜靠在那里翻来翻去,一副六神无主样子。

      以前住在家里的时候,姐妹俩同住一个房间,两个人都嫌挤,都嫌吵,现在一个真搬走了,另一个又觉得房间里苍白的都失了颜色,空虚寂寞似乎一口能把人吞掉。

      黄茶茶突然觉得要是恢复以前的拥挤吵闹都是一种幸福。

      黄爸爸进门后皱了皱眉,下了眼镜拿了张餐巾纸仔细擦了擦,他不戴眼镜时是个有点娃娃相的男人,面白貌秀,快五十了也不见老,脾性和顺,手又巧,会做各种各样的菜式,深得黄氏家族上上下下女人的欢心。

      “茶茶,你没睡啊,我做了点胡萝卜和盐豆角,还有盐水毛豆,都是你喜欢吃的,你要是饿了等会起来吃点,老睡着对身体不好。”

      “嗯,好的”黄茶茶低低地应了一声,合上了书刊,正准备起来,黄爸爸看了看正在往里吹着雨滴的玻璃窗叹了口气道,“这病着还吹冷风,难怪总也不好。”

      他拉窗户的时候视线无意间往楼下一瞥,表情凝肃,顿时僵在了那里。

      关上窗户后他叹了口气拖了把椅子在窗前坐下,“茶茶,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你平时不要太被你妈妈和姐姐的看法影响,人生没有复印机,玫玫有她的人生,你有你自己的,对我们当父母的来说,儿女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吃燕窝鱼翅的不一定比吃糠菜的幸福,古人说过,用人不能太刻薄,交友不能太草率。

      那个叫张峻磊的孩子,我建议你还是再了解了解再说,他的为人,品行,还有家庭各方面都是需要了解的,急不来,当然他火势猛烈,你自己要把握住,沉住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喜欢你时对你好是正常的,你最好还要观察观察他对别人怎么样,总之我认为人品比什么都重要。

      另外我觉得你还小,主要精力还是要多放在学习上,现在社会竞争压力很大,以后出了校门根本没时间学习,你在学校时趁着精力集中,多学点本领,将来毕业了,一方面多些资本,另一方面也能节省时间投入工作。至于感情嘛,来日方长,日久见人心。如果喜欢他还是要多观察,你不喜欢他,最好早点回了他,别拖泥带水耽误了人家。”

      黄茶茶低着头满脸通红地说了声,“他只是个普通朋友,估计对我,也只是一时新鲜,心血来潮。。。。。。”

      黄爸爸站起来扒拉扒拉窗帘,担忧地看了看外面,“他不是心血来潮,他是真的潮了!”

      说完他摇摇头,喃喃走出门外,“竟然也会苦肉计?我八百年前早用过了!”

      黄茶茶愕然,慌忙起身,跑到窗前,只见那人站在那棵大槐树下,高高的个,宽肩膀,英俊轩昂,他凝望着窗户,一动不动,浑身湿透了,眼睛眉毛上都在滴着水,却清亮亮的,熠熠生辉。

      半空中,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天上突然炸起了一个明晃晃的春雷,那声音轰隆隆的,像是远远地开过来一辆推土机似的,黄茶茶浑身震颤了一下。

      她迟疑了几秒钟,飞快转身,抓了把伞就飞快下楼,一头扎进雨里。

      “嗳!你怎么在这里啊?”黄茶茶奔过去一把把伞罩在那人的头上,有点蹎怪,

      “开完会要走了,突然想来看看你,刚站了一会,雨就下来了。”
      黄茶茶淡淡看了他一眼,哪里是刚站了一会,分明肩膀上都湿透了。

      张峻磊笑着抹了把脸,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眉毛上沾着一缕水珠,亮晶晶地往下掉,可他那满不在乎的痞子笑容比那水珠又艳上三分。

      黄茶茶内心既喜悦又害羞, “那你也不躲躲?或者去我家坐坐?”

      张峻磊含笑看她一眼,目光里有柔溺,有期待,“方便吗?这样上门太冒失了吧!”

      “就我爸在家。”

      “那好吧,打扰你们了。”

      黄茶茶摇摇头,

      走到门洞里,张俊磊低头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过两天吧!”

      “好,那我不等你了,我明天要去上海出差。等忙完了再找你!”他声音低沉好听,象一串悦耳的音符不停从泉水里往外冒。

      黄茶茶点点头,天光随着墙顶上的漏窗丝丝缕缕投射下来,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瞳孔黑又亮,既羞涩又天真的神气,雪白的面孔上红唇初绽,牙齿雪白,象一朵玫瑰含雪,卓约多姿。

      “哦,茶茶”张峻磊一直压制的心思如春水激荡,怎么收也收不住,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她脸上蹭了蹭,然后紧紧搂住她,双手捧着她的头,开始亲她,那吻先是象蜻蜓点水,接着象龙卷风一样,狠狠地碾过来,啃啮杀戮,

      他有经验,又有激情,黄茶茶闻着他口腔里淡淡的青草香气象被那风暴中心卷到高高的空中,又急速地落下,整个过程象是过山车一样的疯狂,完全是全新的经验和历程,她在甜腻中渐渐沉沦,晕头转向,一颗心忽悠悠被吊在半空中,简直透不过气来。

      她抬起眼睛迷茫地看他,一双杏仁清水眼晶莹澄澈,面上一抹淡红的羞色,凌乱的头发垂下来,春色无限。

      他发上的一滴水顺着脸颊滑到她嘴里,清凉的甜丝丝的春天味道。

      她在他掌中,在他的身下,她已经退到贴近栏杆的位置,背后是冷硬的铁栏杆,他轻覆在她身上,双手脱着她的头,炙烈的情感就象七月的骄阳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她象那骄阳下被烤晒的昏头昏脑萎缩的植物,已经无处藏身。

      两人正沉浸在二人世界里,楼梯上自上而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梭地站直,他紧揽着她,她的头深埋在他怀里,坚实的胸膛,甚至听到他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男人爱她,也表白过,她默许了他进一步的亲热行为,玫玫说得对,女人总要嫁给爱她的人,她想他们的关系开始进入崭新的一页。

      张峻磊沉默地坐在黄家的那张黄梨木头沙发上,手肘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虽然见惯了大场面,还是有些局促得很,黄爸爸的视线从眼镜片后面已经仔细地看了他半天。

      这小子,坐在那里腰背笔直,姿态从容,到底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黄爸爸端过来一杯茶,态度不亢不卑,既不太热情,也不冷淡,

      “人坐在窗户前面,可以看到人来人往,众生百像,站在镜子跟前,却只能看到自己,我希望你们慎重考虑,看清楚自己,是不是对方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毕竟,茶茶还小,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当然,我们也不是个认死理不开化的家庭,希望张先生能理解。”

      “我能理解,叔叔以后叫我峻磊好了!”张峻磊感觉自己背上的冷汗开始滑下来了。

      他看了看着坐在一边低头不语的黄茶茶。“我对茶茶是认真的,我也希望她好,不会影响她学习的。至于她年纪小,“他嘴角微微上扬,”我会慢慢等她的, ”

      黄爸爸闻言微微一笑,“年轻人痴狂的时候,看到对方的都是好处,但是要想天长地久,还是要容纳对方的缺点才行,所以话先别说得太满,日子处久了如果你们都是真情实意,我们也不会反对的。”

      张峻磊微微颔首以示明白,表面他是波澜不惊,心头喜悦之情却象湖心一颗石子丢下,涟漪一层一层在泛滥,黄爸爸的话很明显已经同意了两人来往。

      黄爸爸说了一会话,就拿起书本匆匆去上课了,

      他一走,房间里凝滞的气场活络了许多。

      黄茶茶往他杯里伸头看了看,茶杯里正是早春第一遍的绿茶翠眉。她惊讶道,“哎呀,我爸连这也舍得给你喝?”

      张峻磊伸手把她圈在怀里暧昧地笑,“女儿都舍得给我,茶怎么会舍不得?”

      “瞎说什么呀?”黄茶茶拿了一块干毛巾扔给他,“快擦擦你那一头的水吧”

      张峻磊笑着象小狗一样抖抖头上的水珠,伸长脖子低头温柔道,“茶茶,你帮我擦!”

      黄茶茶愣了愣,迟疑着接过毛巾轻轻地帮他擦了擦,这人的头发乌黑,油亮亮的象浓墨一样,又柔顺,捋在手心里,软软的象秋天田野里细软的茅草,她擦着擦着面红心跳,觉得这场景好象以前梦里看到过似的。

      那人得了便宜还在那里唠叨,“这哪里是水,分明是冷汗,你姐姐还说你爸爸是黄老实,我怎么感觉他象老虎啊,那眼神凌厉的,象小李飞刀似的,比我妈还可怕!”

      黄茶茶的手停了停,“我爸爸很温和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晚上黄妈妈回来黄爸爸跟她笑道““这孩子是个聪明人,既得体,也不失言。我看我们先不要操心了吧。”

      黄妈妈坐在镜子前一边取下头饰一边说,“你看着行就好,嗳,孩子大了,一个个都有主见,她自己挑的是好是歹,我们这些老的,也管不着啰。“

      黄爸爸合上手里的书,凝神想了一会,“茶茶是个敦厚老实的孩子,比较有分寸,应该不会错的吧。”

      黄妈妈担忧道,“茶茶其实是个榆木疙瘩,对人好也放在心里,不如玫玫灵活,我最怕她以后要吃这方面的亏。”

      黄爸爸却扬眉笑了笑,“我看未必,她大事不糊涂就行,儿女自有儿女福,你不用太操心。”

      黄妈妈上前关上灯“睡吧!当然希望她们都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一个人的镜子 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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