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洛萨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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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真王妃
茫茫宇宙中，一件散发着蓝光的海螺型法器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西行驶。海螺内部，身为主人的桓栾昕正全神贯注驱使法宝，双腿盘坐，双眸紧闭，神识出窍，真元流转。
卡里布蓝静静靠着墙壁，望着地面茫然发呆。洛亚一时守在他身边，一时用眼神催促书生算卦。
书生擦汗，卦象不是他想算就能算啊，连着算卦他会吃不消！
“还是一样，向西行就可以见到洛萨，洛萨有没有事情还不确定……”书生小声重复。
洛亚绷着脸不说话，和卡里布蓝如出一辙的神情简直让书生咂舌。
法器在宇宙中行驶了几天几夜，行程一直偏西，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陌生，即使在仙界存活最久的桓栾昕也完全没有印象。
此时，所处的星空中已经找不到落脚的星球，茫茫红云之海翻腾汹涌，一瞧便觉得凶险万分，绕是桓栾昕也不得不停下步伐，不敢枉然前行。
“这是西边的尽头吗？”卡里布蓝见到眼前景象忍不住问，那些红海总感觉特别诡异，似乎一触碰就会失去生命，命丧西边极乐世界。
洛亚皱眉问：“书生，你确定没有算错？”
书生苦笑：“没有，我方才又卜了一卦，的确是西边。不过卡里布蓝可说错了，天，是没有尽头的。所以那西边到底有多远，实在不好说，不要放弃希望，洛萨一定没事。不都说傻人有傻福吗？呵呵。”
“我当然知道宇宙没有尽头……你那书竟然一直可以算出洛萨的消息，说明他的确活着是不是？”卡里布蓝期待的望着书生，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书生点头：“没错，如果是死人，只会出一个已死的结果。”
“只要他活着，我一定要找到他！”卡里布蓝坚决的望着西方，那翻涌的红云再次看去一点不觉得畏惧。
桓栾昕收起法器，拍拍卡里布蓝的肩膀镇定道：“此地凶险，忌讳使用远行法器，为了避免全军覆没，大家还是各自穿好仙甲，凝神运气，注意跟紧我的步伐。不要离开我太远，以免出事了我来不及救援。我打前，卡里布蓝你紧随其后，其次是洛亚，书生断后可有异议？”
卡里布蓝修为最差，洛亚其次，接着是书生，尽管洛亚天赋好，在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超越书生，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结果就不一样了。
“没问题。”书生欣然点头。
“什么没问题？你可以直接退出，后面的路途未知，其中凶险难说，这毕竟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不必参合进来。你一直卜卦送我们来这里已经很感谢了。”卡里布蓝走上前，面对书生认真的劝导。
一边的洛亚闻言想说点什么反驳卡里布蓝，可是看看书生，又看看翻滚的云雾，终是保持沉默，算作默认卡里布蓝的做法。
“说来也是，洛萨那孩子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书生的好意我们一家心领了，实在没必要跟着我们受罪，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大家会心中难受。”桓栾昕和卡里布蓝站上一边，此时此刻的书生并不让他讨厌嫉恨，然而书生再怎么义气，毕竟是外人。
书生深深皱着眉头，不悦道：“怕我破坏你们感情？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我既然来到这里自然一跟到底，所谓送佛送到西，你们不必在意。我要真出了事情，那也是我的命。何况我的宝贝没有给我这种提示，说明我不会有事。”
“可是你这样……是为了图个什么？”卡里布蓝烦躁的问，如果书生说为了他所以如此，那他会更加困扰。
书生呼口气，感叹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总之我是心甘情愿。”
“别啰啰嗦嗦浪费时间了，快上路！”洛亚恼着脸催促。
书生见状，苦笑道：“你和小时候可真一点没变啊，除了身体长大了，哎，和卡里布蓝简直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看着卡里布蓝就想到朋友，看到洛亚就想到那个肉肉一团的臭屁毒蛇‘小天使’，他的乖儿子！真想和小时候一样去抱抱他……
听到书生‘夸奖’自己和卡里布蓝长得像，洛亚很是高兴，于是笑笑道：“我爸爸好看，所以像他的我也好看。”
“呵呵……那是那是……”书生哭笑不得，连连点头称是。
卡里布蓝愣愣望着自己儿子和书生，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奇怪的念头。但是认真去想，又抓不住感觉。
桓栾昕穿上仙甲，拉起卡里布蓝的手嘱托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要不你在这里等消息？”
“不行！我没耐心等！”卡里布蓝忙摇头。
桓栾昕叹气道：“行，你可千万小心。跟着我的步伐走，觉得不行了就呼救。”
“恩。没见到洛萨我不会死，你大可放心。”卡里布蓝目光灼灼地保证。
桓栾昕心头一颤，不大高兴道：“你应该说永远不会死。”
四人整装上路，按照商定好的队形小心翼翼在红云海洋上踏浪。呼啸的冷风，夹杂在风中的尖细不明沙粒，脚下稍稍一碰触便可以腐化的红色液体。四人真元催动，每个人的身体都被一种光芒包围，打前带路的桓栾昕光芒最盛，如同金人一般，紧随其后的卡里布蓝几乎看不清他的模样。
如同深冷寒冬，赤身裸体在狂风骤雨的夜里狼狈爬行，每一滴雨水打在身上都如刀割一般痛楚。每一个脚印落下去，都显得那么无力。
卡里布蓝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穿着衣服，更别说保护自己的仙甲了。生疼生疼，没有停歇过一秒的折磨让他几近发狂。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似乎连跟随自己多年的人皮都给磨掉了，只剩下血淋淋的肉被酸水无情的摧残着，浇灌着。
肉和水混合在一起，沸腾，发酵，风干。
既然只剩下枯骨，不如就让风将他吹走吧，吹到哪儿是哪儿。
“卡里布蓝！”
“爸爸——”
卡里布蓝如风筝一样被轻易吹远，那样的速度，好似卡里布蓝没有一点重量。
桓栾昕和洛亚几乎同时出手，齐齐像卡里布蓝的身影追去。
桓栾昕到底修为高，早先几步将卡里布蓝的身体抓住，一把拽回怀里。
卡里布蓝跟没事一样定定张着眼睛，里面却一片空洞。身体完好无缺，只是听到他的心跳特别快，腹内真元错乱飞窜，元婴已经伤痕累累，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桓栾昕低斥一声，赶紧给卡里布蓝喂食一颗药丸，一手抱着他一手给他输入真元。
“洛亚你和书生不要分开太远，跟着我继续。速度可能会慢点，你要当心别被心魔腐蚀。”桓栾昕简单交代一下，有些着急的继续赶路。
小瞧这些红云了，原来不止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侵蚀心魔的作用。他至此没有一点痛楚的感觉，修为最低的卡里布蓝可不同了，大概一直被折磨到现在才崩溃。
感觉难受却不肯叫苦，不是活该吗？桓栾昕恼怒的想，抱着卡里布蓝的手不自觉狠狠用力，在卡里布蓝的腰间留下一道深深的青印。
当众人感觉前路漫漫无边，洛亚已经狼狈不堪，书生自身难保时，天地间猛然传来一声野兽嚎叫，整个红云之海都似乎颤抖了几下。
“什么声音？这海上莫非还有生物？”书生气喘吁吁地问。
桓栾昕停驻脚步，凝神感知那吼声的来源。
嗷——嗷——
一只两只三只……是一群。
吼叫声不绝于耳，似海浪一般一层掀过一层。
漫天回想的吼声使得几人冷汗涔涔，不知对方是敌是过客……
“看，这些云开始散开了！”书生惊喜的叫道。
脚下红云翻滚更盛，眨眼功夫向外退缩，不一会，视线里不见一片云彩。
“天，那是什么？”书生瞠目结舌盯着朝他们涌过来的一群不明物体。
挤成一团，完全看不清楚是什么。
群马？群狮？都不像。
“我知道它们是什么。”忽然醒来的卡里布蓝中气十足的说道，双眸晶亮，挣开桓栾昕的怀抱道：“它们应该是太斻的族人，叫猰貐。和太斻长一样。”
“这么一说，倒真像是猰貐。”桓栾昕松口气道，他虽然没有讲过真正的猰貐，却从书中讲过绘图，现在一对照顿时明了。那个叫太斻的少年是猰貐一族？怎么没人告诉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卡里布蓝奇怪的望向桓栾昕。
桓栾昕淡漠道：“不做什么。知不知道方才你差点死了？不是叫你受不了时就呼救吗？就会闷声不吭吓唬人。”
“……开始难受觉得可以忍忍，后来忍不住了想呼救发不出声音。”卡里布蓝嘟囔道，那阵痛苦跟做梦一样，现在红云退去，他一点感觉也没了。
几人说话间，群兽已然奔道跟前。
近了，几人终于看清它们的真面目。一群身长红色鬓毛，人类面孔，鳞片环身，如虎如龙。怪物非常，气势个个逼人，绝非是寻常那些灵兽可以比拟的存在。
站在这群野兽面前，绕是桓栾昕马力全开，也不得不得后退几步才觉放松。
它们此刻仅仅只是站在面前就给人如此压力，哪怕如今仙界各大势力之首齐齐出现桓栾昕面前，桓栾昕也不觉得他们算什么。
这是仙兽之力？不大像啊……桓栾昕暗暗想。
然而书中记载猰貐属于仙界灵兽，稀少难寻，已有数万年没有出现过。传说它们是神界某大神的后代，活在神界和仙界的夹缝中，无法回到神界，亦不愿和仙界同处。
“吾乃猰貐一族第十七任三长老太归，奉族长之令前来迎接各位。吾族下任族长太斻与二位长子洛萨于仙界长史历亿元八三年结成契约。几日前吾族太斻下仆黑魇将重伤的洛萨带回救治，请几位随同，不多时便可与洛萨相见。”为首的猰貐不卑不亢，不傲不骄地如令邀请，一席话说完，让卡里布蓝等人大松一口气。
原来洛萨被救了，那一定没事，卡里布蓝非常开朗的向好处想象。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跟随一群野兽前往它们的根据地，迫不及待地见到洛萨。
那个躺在石床上，双眸无神，憔悴蜡黄，枯瘦如骨的一架身体，是他健康活泼，白皙无暇，脸蛋圆润的儿子洛萨吗？
“洛萨……”仅仅只看了一眼，卡里布蓝的眼睛便无法再移开，难以想象，不可置信，这如同将死之人的身体，是他的儿子……
卡里布蓝艰难的吞咽一下口水，缓缓蹲在床前，小心翼翼握住洛萨的双手，生怕自己一用力，那枯骨就碎了……
洛萨原本无神的双眸，似乎感应到卡里布蓝的存在。手指微微一颤，眼眸中多了一丝神采。
“洛萨……别怕……我一定治好你……”卡里布蓝哑着嗓子低喃，整个脑袋匍匐在石床上，想去拥抱又恐惧洛萨的身体会破碎而去。
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从受伤起便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洛萨轻轻开启干裂的嘴唇，吐出一句让卡里布蓝崩溃大哭的的痛楚。
“爸……我好疼……”
听到嚎啕的哭声，太斻的父母随即赶来。
见着眼下情形，无比尴尬的站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洛萨是他们的未来儿媳妇，如今出现这种事情无力救治，是他们的无能。一族之长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我哥哥为什么这个样子？谁来解释一下。”无比烦躁的洛亚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踢打地板。几次想冲过去把洛萨拉起来骂他笨蛋，可是看看那模样，洛亚顿步不前，仿佛脚下有千金重。
“让我看看这孩子的元婴，麻烦带路。”镇定的桓栾昕暮然回头，深呼一口气对太斻父母道。第一次看到卡里布蓝哭，桓栾昕手足无措，心神缭乱。眼下洛萨这孩子的样子，更是让他一眼不想多看。
太斻的父亲闻言点头，道：“请随我来……”语气有些犹豫。
桓栾昕看在眼里，心中一沉。
他一眼便瞧见洛萨的元婴不在体内，可是气脉还是和元婴相连，证明他不是没了元婴，而是迫不得已，将元婴脱离了身体。
只有在元婴同样糟糕的情况下，洛萨才会出现这种惨样。
洛萨的元婴就在隔壁一间洞室，幽兰的小水池中心林立着一堆兰色冰封，那些透明的冰块中间清晰可见一小团黑色物体，如仙人的元婴般大小形状，不同的是应该可爱的元婴，却如一个缩起的刺猬一样，全身找不到可以下岔的地方。无一处能看见肉身。数不胜数的黑色长针将元婴全数包围，不留一点空隙。
桓栾昕呼吸一窒，却见那团黑色猛然一动，一对白色小点骤然出现，桓栾昕细看，原来是洛萨的眼睛……绝望空洞，却还在挣扎的双眸，他在喊痛……痛不欲生……
“凶手歹毒非常，这种手段无人能及。那些黑针全部插在洛萨的元婴上，却很巧妙的避开要害，让他求死不能，痛彻心扉。我和族人努力试过，只要一动那些针，洛萨随时可能丧命，根本无从下手。各种手段用尽依旧没有法子。我们族人的血有救人之效，可是试了后依旧无用。只能让他的身体稍微减轻一点点痛苦。经我们看，那人的修为在仙界一定非常了得，应该没有仙人可以匹敌。当然这样还不至于难倒我们，问题是她用的法器绝非凡品，这每一根针里都含着一丝神力，我斗胆猜测那人有一件非常了不起的神器。不，应该不止一件，她能用灵兽圈抓捕我儿子这点看来，她的灵兽圈也不可小瞧。如果我早日知道仙界有能抓捕猰貐的灵兽圈，我绝不会让他孤身游历仙界。我们一族和仙界很早便没有往来，不知仙界竟然已经多了这么多高手。看到你们追来，我和内人真是松口气，能救洛萨的只有你们为人父母的了。我们有心无力。”这位族长长相刚毅，身形魁梧非常，一席话说下来可以看出他内心忠厚热情，而且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愧疚。
桓栾昕脑海飞转，听着得来的讯息回想了解的一切仙界情况。
仙界如此无敌的存在他不可能不知道。
“灵兽圈……神器……女人……她很喜欢猎捕灵兽？”桓栾昕怀疑的问。
侯在一边的黑魇上前道：“回桓宫主的话，那个女人叫青青，她在猎捕太斻之前毁灭了一个星球，这是后来知道的。她应该很喜欢猎捕灵兽，这点我八成肯定。而且她还有占据别人身体的能力，似乎乘对方重伤，而后占据使用。借此，我猜测她还有同伙，因为打伤洛萨朋友的人和她不是同一个人.她猎捕太斻之后还扬言要猎捕我们猰貐一族!”
黑魇的话还没说完,桓栾昕的脑海已经浮现出一个人物,想到那人,桓栾昕不禁气息缭乱,怒火燃烧.
不止他,就连一边的书生也联想到那个人.很久以前,一个在仙界很出名的妖人.
“那个人应该不是女人,不,她时男时女,变幻莫测,捉摸不定.到底是什么人谁也不清楚.上一次佛指山开启,虐杀上千仙人,抢夺数十件神器,最后被众仙联手讨伐的妖人无道子!如果是她,那我倒是松口气,她抢夺的神器我都知晓,对照想一下,这些黑针不算神器,只是用了神级祽汁液炼制而成, 那祽汁液是佛指山中一个湖泊地底的沉淀物.基本上深入佛指山的仙人都有采集过祽汁液,我们幻星宫也有.这种祽汁液的克星便是那湖中的水!相克既相生,可惜祽汁液易取,那水难弄.不管装在何种容器中,过不了一天时间就会干涸蒸发.这次距离佛指山开启不足三十天,撑过三十天我们便进去.”桓栾昕一口气说完,想到洛萨有救,僵硬的面孔不禁缓和一些.
“既然这样就好,到时候把几人进去取水,几人保护洛萨就在附近等候,以免水蒸发,只要时间来得急就可以.”书生吐口气,充满希望地提议.
“恩,只能这样了.”桓栾昕叹气道.
“等候三十天?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洛亚不可置信地提出疑问,三十天太长太长了,洛萨那个样子别说能不能撑过三十天,三十天的折磨,要他怎么愿意眼睁睁等待!
仙界三十天,人间三十年.
面对洛亚的疑问,桓栾昕无法给答案.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太斻父母对视一眼,彼此的意思已然了解.
“桓宫主,可否和你单独谈谈?”族长一脸真诚的邀请.
桓栾昕不解,却是应了.
不多时,两人回来.桓栾昕一脸愧疚和无奈,族长一脸失望和叹息.
洛亚眯着眼睛打量二人,猜测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书生拉住洛亚的手,对其他人道：“我们先过去看洛萨了。”说罢拉着洛亚离开众人视线。
“你干什么？”走出老远洛亚才不耐烦的甩开书生。
书生吞吞口水，有点紧张的说：“其实眼下就有两个人可以救你哥哥。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什么办法？快说。”洛亚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催促。
“将一身功力全部传给洛萨，强行让他修为飞涨，突破金仙修为，元婴会脱胎换骨，犹如破茧成蝶，焕然一新，过去的一切都是过去，有了新的金色元婴，洛萨现在的痛苦将全部抛开。但是这有个要求，必须气息相似，比如你，你父亲和你爸爸，只有你们三个人才可以为他这么做。不过你爸爸修为太低，就算他把自己的修为全部送给洛萨也到不了金仙修为，他自己还可能会枯竭而死。但是你可以，你如果出手了，恐怕现在所练的修为会重头再来一次。然后是你的父亲也可以……他老人家出手的话大概会修为大减，就是这样……仙界几个翘楚将失去他的位置……”书生说道后面嗫喏起来，如果他猜的没错，方才桓栾昕已经拒绝了……他大概更支持佛指山一行。
洛亚听完陷入沉思，书生静静陪着他不说话。这事谁遇到都会犹豫，卡里布蓝可能除外。洛亚现在犹豫不决很正常。
“我就说，他很讨厌，非常讨厌。”洛亚突然阴狠的咒骂。
书生一楞，尴尬的保持沉默，不发表意见。
“这事你不要告诉我爸爸……我爸爸如果不知道这个办法，那一定会跑去佛指山。等他走了，由我来救哥哥。他在这里一定会自己动手！”洛亚愤愤的说，再一次咬牙切齿的踢打石头泄愤。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洛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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