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成攻》梳楹

11、测试第一次

　　霍落下午领我去看了巫术部的那几个仿制的仪器，妖族不愧是恋爱脑，大多专利都是研究心理学的。这几个仪器主要是测试性格以及运势的，倒是有一定的商业价值。
　　我还惦记着答应成觥下午早点回魔宫，草草看了几眼就准备走，却被霍落拉到一边，神神秘秘道，“这里还有个妖界的神秘法器，可以测第一次。”
　　我：“……什么第一次？”
　　听起来污污的。
　　霍落：“就是你想的那些啦，比如初吻，比如初恋，再比如初夜。”
　　我很是无语：“这有什么好测的，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霍落：“测自己的当然没意思，要是可以测别人的呢？”
　　我心中一跳，“等等……”
　　霍落拿出一个文件夹，朝我秀了秀，就把签名页拿出来往法器的显示屏上盖了下去。她想了想，“三个都测好了。”
　　【初夜：无】
　　【初吻：图一】
　　【初恋：图二】

　　“哇！！！！魔主居然还是处——”霍落兴奋得快要昏厥，我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这才看见她拿去检测的签名正是今天早上成觥亲笔签上的那一页。
　　她挣脱我的手，立刻看了下图一，我们两人都愣住，这头身比，这大长腿，我可太熟悉了，这不是大魔王成觥他自己吗？
　　霍落：“？”
　　我：“？”
　　法器坏了？
　　成觥的初吻是他自己？？
　　这法器是不是对初吻有什么误解？还是成觥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比如把嘴拆成两份互相亲亲？
　　霍落也一脸迷惑，干脆翻了图二，我们两人又愣住。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这长发细腰，仙界独有的白衣，以及微微露出的绝美侧颜，雌雄莫辨，这不就是……他掳回来的小仙君吗？
　　成觥的初恋是晓透鸣？
　　霍落原本兴奋的神情顿时变得忐忑起来，立刻把法器合上了，干笑道，“我觉得哈，妖界真的不靠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准，太不准了。”
　　我冷静道，“这个法器现在毁掉，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霍落：“啊？”
　　我：“擅自使用魔主签名，刺探魔主心意，如果换个人站在这儿，你已经没命了。”
　　霍落脸色一白，立刻跪下。
　　我：“这些年我们魔研所树大招风，惹了不少人眼红，但陛下一直对我们信赖有加，处处开绿灯。这份信赖不是用来做这些事的。如果这是妖族的阴谋，是诅咒或者巫蛊之术，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
　　霍落连磕几个头：“属下知错，请大人责罚。”
　　我：“扣你这一年的工资，一百年魔力，你可服气？”
　　霍落：“属下领命。”

　　我回到成觥办公室的时候，晓透鸣也在里面，正整理着成觥的衣柜。他依然穿着翩翩白袍，在华丽繁复的魔族服饰中独树一帜，就如他仙君的身份一般惹眼。
　　成觥似乎还在为中午那通电话生气，没搭理我，自顾自看文件。
　　我对晓透鸣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余光中看见成觥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又缩了回去。
　　就这么怕我欺负他的小朋友？
　　恋爱中的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其实我心里也有点生气。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有个心上人还对我遮遮掩掩，装出一副别扭的矫情样，简直丢我们魔族的脸。
　　虽然这几天一直都在心里做铺垫，但亲眼看见，到底心情复杂。
　　那个法器我其实在妖界时就见过了。当时选秀之前为了测试候选人是否纯洁，会把每个人拉来测一遍，要求三项皆无才可以。我记得成觥当时的结果就讨论了很久，最终不知道妖王有什么指示，才勉强通过。但成觥死活不肯告诉我是什么。
　　现在想来是那个“初吻”的问题吧，初吻居然是自己，这到底是什么神级操作？
　　难怪妖王会放他一码。

　　晓透鸣还是一脸青涩乖巧，“飒秘书，今天中午我按照您的菜单给魔主做了菜，他都吃完了，但就是……看上去有点不开心。”
　　我把他带到会客室，关上门，和蔼地说，“没关系，他这人就这样，脸上不喜欢，但身体很诚实，吃完就是喜欢。”
　　晓透鸣看起来振作了一些，“真的吗？”
　　“他是魔主，不乐意的话，难道会逼着自己吃下去吗？”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励，“对了，还没给你做过背景调查，今天补一下吧？”
　　“啊？”他端正身子，瞬间显得有点紧张。
　　“放松，我们是魔宫，虽然你是魔主特招，但好歹也要补全手续，”我拿起本子，“你的父母在哪儿高就？多大了？”
　　晓透鸣：“他们……在天宫。岁数……九百多。”
　　我心里盘算着，九百多，那在天宫应该也是高位了。看晓透鸣这样乖巧，家教应该不错，本来是件好事，但会不会……嫌弃成觥？
　　虽然现在成觥是一界之主，也是老魔王的“贵族”血脉，但他从小跟着我到处奔波，着实谈不上家教……毕竟我自己都是个野孩子。
　　我又问，“你平时有什么爱好，擅长什么？”
　　晓透鸣这下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欢乐器，有十二门乐器的八级证书，曾经多次参加天宫少儿艺术节，基本上都是金奖。”
　　凉了。
　　我不由得想起成觥当初在妖王夫君101的辣眼表现：跳舞挥手的幅度永不超过45度，脚只会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腰跟块石碑一样从来不会扭，零乐感，零节奏感。
　　别说乐器，他连唱歌都跑到了八千里外，每次开口节目组都恨不得插一百次广告。
　　偏偏每次还绷着一张脸，半个月的赛程，愣是没有在镜头前露过一次笑脸。
　　就这样还能靠着那张脸挺到决赛，卡着位不出道，获得了第十名。

　　不管怎样，问还是要继续问的，“你也算成年了，可否婚配？有女朋友了吗？或者男朋友？”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有，我单身。”
　　仙界是清心寡欲成什么样了，这样貌美少年都单身，“那你有心仪对象吗？”
　　“……没有。”
　　我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我们魔族人美钱多，热情大方，单身的特别多。如果你有看上的，一定要告诉我，我来帮你牵线。”
　　“……真的没有。”
　　我看他一脸腼腆，但并没有什么娇羞，感觉心里确实没人。这是没开窍？
　　有点后悔让霍落把仪器处理了，不然直接拖着他去验货，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白纸一张，只要成觥努力点，把人圈紧点，难度应该不会太大吧？

　　“今晚我买了很多菜，魔主会过来吃，你好好给他做顿大餐，我给你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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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当然知道魔王喜欢谁。
但仪器不知道。
不要问我，我也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