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佳作》嗑嗑

5、生日礼物

　　“莫嘉木三个字，是世界上最难解的一道题。”

　　——《陈鱼日记》

　　学习小组都是两人一组，陈鱼名正言顺的和莫嘉木有了更多的交集。

　　莫嘉木的各科成绩都很好，不像陈鱼，理科好的很好，和文科的语文、英语完全是两个极端。

　　看过陈鱼各科的成绩后，莫嘉木心里有数，先让陈鱼把语文抓起来，一步一步，把文科成绩提高上去，不然理科成绩再好，也还是拉胯。

　　前天，莫嘉木给陈鱼布置了额外的课后作业，从作文练起，每天写五百字的随笔，先把陈鱼写作文的坏习惯给改掉。

　　陈鱼看莫嘉木拿着自己语文试卷，心情就不太美妙了，莫嘉木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莫嘉木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看陈鱼的作文是第一次。

　　怎么说呢？

　　陈鱼的作文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作文是个略带感性的东西，可是陈鱼落笔写下的每条字句，都充满了严谨的理性思维，这就是很别扭的地方。

　　“给你，我写完了。”

　　陈鱼胆战心惊的把这几天写的随笔交给莫嘉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有罪，千不该万不该高兴的太早了。

　　和莫嘉木分到同组在外人眼里的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起初她也那么认为，但是现实给了陈鱼会心一击，没人告诉她莫嘉木的另一面是这个样子啊！

　　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纸张翻页的声音清晰在陈鱼耳中划过。

　　在等待接受审判的过程很煎熬，陈鱼有点坐立难安。

　　“嗯。”

　　“？”

　　嗯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陈鱼低着头，眼睛偷偷摸摸的往上瞟。

　　“还不错，有进步。”

　　莫嘉木看着陈鱼觉得好笑，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真的？”

　　陈鱼高兴的从咖啡店的桌椅上蹦起来，高兴得跟吃了蜜一样。

　　“咳咳，坐下，周围人都看着我们呢。”

　　莫嘉木一提醒，陈鱼才发觉她们不是在学校自习室里，周末的咖啡店人还挺多，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陈鱼他们那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陈鱼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安静坐下。

　　只是脸颊的粉红刷一下子蔓延到了耳后根，眼睛躲闪着莫嘉木，总感觉看哪里都不太对。

　　“好了，继续。”

　　回归正题，莫嘉木拿出自己带的练习册，从经典的题型开始逐一给陈鱼讲解。

　　“这个是这样子……”

　　“哦奥。”

　　公共场合里，怕影响到别人，莫嘉木特意压低了声音，不疾不徐的语调，清润、低醇，像早春山间的清溪，又像是夏日炎炎里的微风。

　　经由过莫嘉木讲解的题，陈鱼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从轮盘上溜走，咖啡店的顾客换了一批又一批。

　　店里的员工少有在两人边上经过，客人也都默契的给二人留出安静的一角。

　　“今天就到这吧！”

　　莫嘉木抬头看了看咖啡店墙上的钟表，不知不觉都五点了。

　　“好，走吧。”

　　陈鱼也有点累了，精神高度集中了一天，痛苦并快乐着。

　　两人收拾好各自的东西，走出咖啡店。

　　陈鱼和莫嘉木的家是反方向，陈鱼说完再见，背好书包就要走，陈母今天特意叮嘱早点回去，今天是陈鱼的生日，陈父定了蛋糕，怕吃不下，特意提早做晚饭。

　　“等等。”

　　莫嘉木突然叫住已经走了两三步的陈鱼。

　　“怎么了？”

　　“给你，奖励。”进步的奖励。

　　莫嘉木伸出手，拳头松开一翻，掌心上是两颗陈鱼最爱吃的橘子味棒棒糖。

　　陈鱼看了一眼莫嘉木，眉眼弯弯，“谢了。”

　　就当是你给我送的生日礼物好了。

　　伸手要去拿时，莫嘉木合紧手掌，陈鱼以为这人要反悔了，用力去掰开莫嘉木的拳头。

　　“还有，这个，生日快乐，陈鱼。”

　　陈鱼没注意到莫嘉木的另一只手什么时候又掏出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谢谢，我会珍藏的。”

　　陈鱼高兴的拿着礼物，对着莫嘉木郑重承诺。

　　她没有莫嘉木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这不重要了，关键是她今天收到了莫嘉木送的生日礼物。

　　二人分别，莫嘉木要到对面马路坐车，相隔不远的距离，来往的汽车不停阻挡视线。

　　陈鱼要坐的那路公交来了，上了车，莫嘉木还在站台处。

　　“莫嘉木！”……明天见。

　　陈鱼走到靠近莫嘉木的那一侧车窗，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迅速走到车里角落的位置坐下。

　　心还在扑通扑通的无规律跳着，窗外的人和景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