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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母亲被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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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这个人,曾芷兰转眼看向神色木然的方遥然,问:“为什么他们总是找你打架,你哪里惹到他们了?”
被一个女生多管闲事,方遥然心里有些不太痛快,皱了皱眉,就在曾芷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动了动一直抿着的薄唇:“是他们老大看我不顺眼。”
曾芷兰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等于没有回答吗?看你顺眼怎么还找人寻你麻烦?知道他不会回答,于是转头问那个认出她来的人。
“他招惹了我们老大的马子!”此人深知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知无不答。
“原来是桃色纠纷。”曾芷兰了然地点点头。
方遥然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厌恶地斥道:“是你们老大的女人招惹我,我才不稀罕那种女人!”
“老大说你勾、勾引他的女人。”显然这人因为疼痛而智力下降,否则怎么还敢在此刻顶嘴。
“那种女人给我提鞋都不配!回去告诉你们老大,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不要也罢。”方遥然满脸鄙夷,人教训完了,不想再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下去,拎起地上的书包往肩上一甩扭头走了。
曾芷兰跟在方遥然身后,心里想着看来是那个老大的女人看上了方遥然,招那位老大不痛快了,看情况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像方遥然这种人不大可能会去纠缠别人的女人,定是那个女人看他长得好看,动了心思。
可怜的方遥然,想必因为外貌的出众也遭受了不少麻烦吧?就像她前世那样。
“收起你那该死的表情。”方遥然回头瞪了一眼正在“同情”他的女生。
“我懂,此事错不在你,谁让你长得这么祸水呢?”考完试心情不错,曾芷兰忽略他的冷脸开始开着玩笑。
方遥然放慢脚步,和她并行着走,侧过头看着她,恶意满满地笑道:“长得好怎么了?有人长得不怎么样却被一个大帅哥给耍了,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听来就觉得好笑,长得一般的女人怎么会天真地认为条件优秀的男人会对她倾心?你说她是不是蠢得离谱?”
曾芷兰对他的嘲讽不放在心上,轻轻一笑:“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不经历那些怎么长大?”
方遥然眼中闪过讶意,他说的话凭良心来讲是相当恶毒的,可她的表现太令他吃惊了,居然不恼不怒不伤心,就仿佛那件被学校传为笑柄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你当时不是很迷恋那个姓陆的吗?”方遥然不是爱八卦的人,但是此刻他觉得太意外了,不经细想这句话就问出了口。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难道一个人就只能生活在以前的阴影里吗?时间在走,我们也应该向前看。”曾芷兰淡然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那件事我做了就不应该后悔,事情无论是大是小,我都要为我所做过的事情负责,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能后悔,因为路是我自己选的。”
“虽说以前发生的事我也觉得荒谬,但我不能因为发生这件事就自暴自弃或者愤世嫉俗,那都没有意义,积极的做法就是当它是个教训,小心以后不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看了眼有些发呆的人,曾芷兰笑了笑,顿了顿随后道:“现在对于我来讲,陆泽澈虽称不上混帐,但也算是讨厌了,他是为了讨白婷菲欢心才这么做,其实转念一想,为了心爱之人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何况仅仅是欺骗一个单纯小女生的感情呢?”
方遥然好像没有发现她已经说完,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蓝眸看向前方,心思已经不知飘向了何方。
走到叉路口,两人不同路,曾芷兰说了再见,当然了也没指望心不在焉的人有什么回应,转身向车站的方向走,也许是刚刚考完试心情不错,所以才和方遥然说得多了一些吧,她只是觉得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学校还有许多人背地里拿这件事说笑,她只是对此很不以为然罢了。
往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好像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虽然说他们自己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在伤害人罢了。
方遥然心思终于拉了回来,旁边已经没有了曾芷兰的身影,转过身,看到她正洒脱地迈步往前走,充满自信的背景看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困扰到她,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超然还真不象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应该具备的。
那番话其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难,难道她真的能做到像她说的那样洒脱吗?方遥然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她的背影。
这个女孩行事作风太不一般,真是个特别的人,其实在他看来,她比那个姓白的校花要好不知多少倍,只是不知姓陆的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居然错将劣石当宝玉,而真正的宝玉居然被他不屑一顾。
耸了耸肩,方遥然不想去猜测别人心思,转身向前走,有些事情他还真做不到她那样洒脱,如果有朝一日真能令自己碰到“那个人”,他真能做到心平气和吗?
仔细想了想,答案依旧是:不能!
周末,曾母又去咖啡店忙了,曾芷兰在家写作业之余便看电视,周六他们班级休息一天,周日去学校补课。
正看着电视时,家中电话突然响了,曾芷兰忙去接,是杜阿姨打过来的,听完对方的话后脸色大变:“杜阿姨,您没有开玩笑吧?”
“我怎么会开玩笑?哪有开这种玩笑的,快去找陆先生,他们说要想放人就去找陆先生,说他前妻在家里等着他。”
曾芷兰愤怒得手发抖,几乎拿不住电话,左手抚了抚胸口,令心情平静了不少,问:“您有陆先生电话吗?”
“有,可是我打了好几遍都打不通,只能去他家里找,本来我是要去的,可是刚刚孩子他爸打来电话说儿子踢球摔伤了腿,我要尽快去医院,只能打电话给你了。”
“告诉我地址,我立刻去,杜阿姨您先去医院吧,事情交给我,救出我妈妈后立刻通知您。”此刻曾芷兰已经不再慌乱,沉稳坚定。
“好,我这就告诉你他家地址,他们家在……”
曾芷兰挂了电话,拿着手机便奔了出去,打车去往陆家。
在车上她思考着,既然绑走母亲的是陆先生的前妻,还要叫陆先生亲自去,看来是将母亲当成情敌了,那个女人应该不会令母亲好过,想到此处,她双拳紧握,双眼利光闪过,她保证如果母亲吃了一分苦,她要那个女人用十分来还!
“司机大哥,麻烦您快些。”心急如焚的她只想立刻就到陆家。
看了看曾芷兰焦急的表情,司机心知肯定是有急事,所以也就点头,“好吧,我尽力。”
在司机大哥的积极配合下,很快就到了陆宅,曾芷兰给了钱快速下车,跑屋陆宅大门前,按了按门前的按钮。
慢吞吞地出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看门人,站在门前看到来人不是熟人,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谁?有预约吗?”
“我找陆先生,没有预约。”
“呵呵。”此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曾芷兰,语气轻蔑地道,“没有预约不能进,你以为我们陆宅随便一个闲人都能进吗?看你也不象是有什么正经事的人,我劝小姑娘你还是走吧,当然了,如果……我还是可以通融一下的。”
曾芷兰看着他伸手做要钱状,冷笑道:“给我开门,否则出了事后果自负。”
“哼,小姑娘,你以为我是吓大的,我在陆家做了十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要是随便一个人没有预约就能进陆宅,那还不得乱了套!”要不到钱,此人很不高兴,看大门这活计听着不体面,但是给陆家看门可不一样,油水很厚。
曾芷兰心急不打算再跟此人啰嗦,既然他不开门,她就只好翻墙了。
纵身一跃,中途伸手在铁门上借了个力很轻松地跳进了门内,冷眼看着吓傻的人,一拳打出去,对方门牙掉了两颗,无视他的鬼吼鬼叫,骂了声:“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既然他看不起人,逞口舌之快,她就打掉他的牙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听到喧嚣声,立刻走出来几个人。
“我找陆先生。”曾芷兰不想再耽搁下去,晚一分母亲说不定就要多受一分罪。
“哦,跟我来。”来人看守门人的惨相,再看曾芷兰冷若冰霜的脸色,决定听话。
走进大厅,对厅内豪华的摆设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去观赏,曾芷兰等着下人去请陆先生。
很快,就有人下楼了,抬眼一看居然是陆泽澈,曾芷兰皱了皱眉,有些恼怒这个陆先生速度太慢。
“咦?你怎么来了?”陆泽澈很显然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里看到曾芷兰,此刻她一身紫色的简装,更显脸孔白皙,整个人看起来感觉很不一般,怎么说呢?她虽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是任谁看到此刻的她都不会那么容易移开眼光,她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可是以前他怎么就没发觉到这点?
“我找你父亲有急事,麻烦你去请他过来。”无视他探究的目光,曾芷兰对他虽谈不上恼恨,但也说不上有好感,再说母亲这次被绑架与陆先生有关,心中有气,话说起来便没有那么友好。
“找我父亲干什么?”
冷眼一瞪,语气略显急促地道:“找你父亲救命!还不快请他出来!”
“凭什么?”陆泽澈显然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颇为玩味地问道。
“凭什么?!凭我母亲因为你父亲被他前妻给绑架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她此刻不想和他浪费口舌。
“什么?!”陆泽澈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脸色立变,感觉曾芷兰不像是在开玩笑,迈步向父亲的房间跑去。
曾芷兰焦急地等着,这下陆先生应该会很快就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