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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吾名霍去病 ...

  •   叶流年思考了一下,下笔,可任下界巡查史一职,不可强求。

      叶流年并没有太把生死录当回事,因为有了他人的参与,历史终究会改变,生死录不过是让他更了解这个世界罢了。

      也不知时容沐这几日如何,那几个蛀虫趁我不在有没有为难她,天庭还未安定,奏折批没完了吗,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身体不好是不是又熬夜了,玺印有没有摔坏,许正有没有告诉她小不忍则乱大谋,也不知道副将有没有把那群兵疙瘩管好,他们有没有按时训练……

      你越逾了,叶流年。

      叶流年心惊,自己……越逾了,这不是自己能参与的。

      叶流年最后还是看了西门吹雪的生录,内容很干净,洁身自好,叶孤城,妻子名唤孙秀青,他看了孙秀青的生录,放下了笔,不是孙秀青不好,而是孙秀青并非良人。

      对师父,对同门不忠不义不孝,为人子,应以家国为重,师门为次,亲人再为次,本身最后,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却以自身为主,实属不当,不过还好,未造杀戮。

      叶流年揉搓着耳坠,在西门吹雪的名字上打了个问号,因为西门吹雪他不适合。

      西门吹雪太纯粹了,纯粹的让人忍不住毁了他,他更像是雪山上的一束孤梅,傲然而立,不沾红尘,他不适合杀伐,以杀入道不是他的道,他更适合烹茶听雪,享世间极乐,叶流年的嘴角渐渐抿起,而不是像他一样奔赴沙场,深陷泥潭。

      他又在孙秀青的名字上顿了顿,终是把笔放了下来,把身为生死录的竹简卷了起来,放到书架上。

      所以并没有看到时容沐的留言:大气运者皆可阅之。

      到后来,他十分后悔这个决定,以至于和某人在床上做这样这样的时候被他逼问,我是你的什么人。

      叶流年再慢悠悠的上楼,发现西门吹雪已经端坐桌前,看他进来,就对他说,

      “论剑。”

      叶流年试图转移话题,对西门吹雪说:“你就不问问别的吗?”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他的腿,说道:“你很强,有些事情你并不想说,那我便不问,论剑。”

      叶流年莫名感觉他这句话很适合花满楼来说,无奈道:“那好。”

      叶流年终于正色起来,对他来讲论剑是一个神圣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动摇剑心。

      叶流年说,

      “我习之道为无情道,为杀伐之道,以杀证道。”

      西门吹雪说,

      “我习之道亦为无情道,斩情方能证道。”

      叶流年摇了摇头,对西门吹雪说,

      “我认为不对,虽说斩情,但人怎可无情,你说的应为忘情,但神仙哪怕是斩断情思也得达不到忘情。”

      西门吹雪皱起了眉,

      “这为何是忘情?”

      叶流年接着讲,

      “无情也是一种情,却很少有人能达到。道可道非常道,老子有云‘无为而无不为’,即为无情而胜似有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道有情且留一线生机。”

      西门吹雪说,

      “这是老子的《道德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却总有一线生机,有道无道皆是道,我以此证道。”

      “女娲补天,总有遗漏,然天道未全,缺之一情。大道三千,天衍不全,谓是有情。见心明性,冷漠是一种情,绝情也是一种情,一个真正无情的人怎会冷漠。天道无生无灭,人道有始有终,天地轮回,道在其中。”

      西门吹雪问,

      “你认命?”

      叶流年摇了摇头,

      “不认命。向死而生,向生而死,生死幻灭,皆是造化,是为无情。你现在心中所想是为忘情,若天地忘情,万物如何生?”

      “这只是我的道,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但道与道本是一家,怎么想就是你的事了,西门,不要让我失望,我希望与你一战。”

      他们辩论了很久,这是道与道的争辩,但总是殊途同归。

      叶流年看西门吹雪只是沉思,点了点头,很好,剑心不因他人之言而动摇,但他却在思考,这是一名天生的剑客。

      他们就这么坐着,叶流年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盯着手中的剑出神,

      “叶流年,你很好。”

      叶流年也愣了一下,微笑的对西门吹雪说,

      “西门,你可唤我流年,似水流年的流年,朋友们都这么叫。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熬点粥。”

      “……流年”

      “嗯?怎么了?”

      “没事。”我就试试。

      叶流年把粥递给西门吹雪,虽然西门吹雪在接过粥后迟疑了一会,但看见叶流年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把粥喝了下去。

      “西门,你要不要去我的酒馆坐坐,马上要到讲书的时候了,你可以来听听,会很有意思。”

      叶流年很想邀请西门吹雪来自家酒馆坐坐,说不定今天楼上就来剑客了呢。

      叶流年见西门吹雪没有出声,以为他不去,便转动轮椅要走出房间,结果椅背上的把手被人有力的握住,感受着周围冷清的气息,叶流年勾起了嘴角。

      西门吹雪平静地说,

      “咱们走吧,酒馆在哪。”

      “在瘦西湖的旁边,希望你能在那里多待几天,说不定哪天就有比你强的剑客出现,在小生的酒馆里,一切皆有可能,再请你喝一杯雨前龙井。

      有人来了。”

      叶流年慢条斯理地说。

      “先生不好了!天明少爷又跟阿翠打起来了!”

      一个穿着橘色衣服的姑娘跑过来。

      叶流年与西门吹雪对视了一眼,

      “看,小剑客来了。”

      橘衣姑娘向西门吹雪鞠了一躬,准备拿过车把,却被西门吹雪阻止了,橘衣姑娘求救地看了一眼叶流年,叶流年对她说,

      “小静,走吧,带路,我与西门公子有事说。”

      名为小静的橘衣姑娘朝着西门吹雪与叶流年鞠了一躬,便走出了门外。

      “西门咱们也走吧,别把我家的丫头吓到。”

      “嗯。”

      叶流年边走边跟西门吹雪介绍荆天明以及他的剑,虽说荆天明是墨家巨子,他的剑法并不是最好,但十分有特点,贯彻了墨家的理念兼爱非攻,有点类似情道,他手中的剑名为非攻,无刃,是墨子所铸,并且有十八种变化,十分有趣。

      大老远就听见天明与阿翠的斗嘴声,

      “荆天明你给老娘站住!”

      “小翠姐,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还有站住等你打我吗!”

      “老娘今天不抓到你就跟你姓!”

      “诶呦!”

      “小翠姐我真的错了!”

      阿翠神清气爽的提着荆天明到叶流年面前,委屈地说“先生又是这小子,打翻了咱们家六坛上好的竹叶青。”

      叶流年似笑非笑的看着荆天明,荆天明苦哈哈的看着叶流年,

      “叶大哥,对不起,你知道的降落在哪里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真错了。”

      叶流年还是刚才的样子,还吩咐小静取来纸笔,在上面写了几行字,但荆天明莫名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当叶流年把整封信交给他的时候这种预感更强烈了,他对荆天明说,

      "把这封信交给你聂大叔,今天就先留宿这儿吧,二楼左数地字号第三个客房 。“

      “西门,你的房间在三楼的梅室,很容易找到,还有劳烦你帮忙把我推进去了。”

      叶流年看着荆天明坐在了第一排,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对西门吹雪说道。

      “好。”

      西门吹雪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叶流年被西门吹雪推到了长桌前,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谢谢,因为还没有到营业的时候,现在下面都没有人,除了荆天明就是西门吹雪,荆天明倒是自觉,离西门吹雪远远儿的,只有荆天明自己知道离西门吹雪这么远的原因。

      也许是今天叶流年点子不好,前几天没有碰见的安和县主又来了,这位县主的风评也是差到离谱,在这片地区包养了各式各样的男宠,花满楼都被她骚扰过,听说了他的事情又来酒馆凑热闹,一点本事都没有,没脑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这不以为自己好欺负,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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