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师》篱笆下的田园犬

56、娄女真相二

　　陆新笑道：“爷爷，您终于来了。”
　　“嗯？”
　　李天狐疑地看着陆新仿佛知道娄鹰会来一样的表现，也看着他走到角落中拿下了一支录音笔丢给娄鹰。
　　“下次别买形状这么明显的录音笔，也别故意放在收音比较好的地方。很容易被发现的。”陆新双手抱怀看着娄鹰。
　　李天视线在两人山上来回转移，他不明情况，反正就随着陆新做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双手抱怀站在了陆新身旁。
　　李天：“他说的对。”
　　“哼。”
　　娄鹰不屑地哼了一声，手掌一抖向陆新扔出了一枚铁核桃。
　　铁核桃急速靠近陆新，在陆新眼前却忽然爆开变作了碎末尘埃洒落。
　　娄鹰眯着眼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目光在脚下散发光芒的昆仑玉上打量，随即五指悄悄地握紧手中剩下的铁核桃。
　　“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已，您不用在意。倒是现在是时候来谈谈真相了。”
　　“哼，什么真相。你来娄家镇到底想干什么？”
　　“爷爷你恐怕也不知道这段历史吧，更何况我也帮您救下了娄齐北。如果我没让你们看着他，他恐怕现在也已经酿下大错了。至于我为什么来娄家镇，也只是单纯地跟女朋友回趟娘家而已。”
　　“胡说八道！你查楼女庙的目的这么明显当我老头子瞎吗？”
　　“娄家镇最近十年死的人除了高中生、娄直和他老婆以外几乎都是小孩子。娄直死于意外、高中生属于半作死，娄直老婆则是因为儿子的死。这些人好解释，剩下死去的小孩子就古怪了。而且说实话我并不想搅和什么麻烦事，但直到看到高中生拍摄到那个疯女人的一些视频后才忍不住想了解真相。”
　　陆新仿佛审视般的犀利目光直视娄鹰，嘴角却带着亲和平淡的笑容。
　　“疯女人从发疯到自杀的时间内，几乎每晚都会在楼女庙前磕头跪拜，然后走到固定的两户人家后墙撞头，其中就包括咱们家。这两家跟她疯的原因，也就是她儿子的死因一定有着直接的联系。而疯女人逢人就胡言乱语地说娄女会报复所有背负罪孽的人。”
　　“结合刚才发现的娄女真相来看，她嘴中所说背负罪孽的人应该是指当年娄典的三个儿子，以及他们的后代。她知道真相的话也就说明除了她纠缠的两户人家外，第三户人家就是娄直一家本身。”
　　“所以我来大胆猜测一下。那些死掉的小孩子应该都是这三户人家的人。”陆新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娄鹰，表情严肃地直接说到：“这三个后代血脉一直在进行着对娄女的祭祀活动，小孩子们就是祭品。娄直身为大学生想破除封建迷信的危害，结果或许是意外或许是人为地死了。于是下一个祭祀品默认地转到了没人管的娄直的儿子身上，娄直的老婆也因此而疯魔自杀。想要破除封建危害的人反倒落得丢了全家性命的下场。”
　　李天听完陆新的分析后心情有些沉重，转脸皱着眉看向了娄鹰。
　　娄鹰手心里搓着仅剩一颗的铁核桃，长长地叹了口气后转身看向了四幅画卷。
　　“你说的没错，娄直是死于意外，他的孩子是被我们送到了楼女庙内被活活吓死。几十年里死掉的小孩也确实都是出自我们这三户人家。我们大人把小孩子在三月里下大雨的晚上送到娄女庙里让他自己过一晚，能活下来就活下来。”
　　娄鹰语气很低落，带着自责、后悔，甚至些许自嘲。
　　“但确实没想到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啊。”
　　娄鹰说着身子却是猛地一抖，像是要出手攻击。陆新手套下意识地指向了娄鹰，昆仑玉微波嗡鸣着向陆新指去的地方聚集，霎时间点燃了娄鹰半边羽绒服。
　　娄鹰却淡定地在陆新与李天两人警惕的目光下拍灭了火焰，脱掉了上身的羽绒服。看上去并没有继续动手的打算。
　　陆新语气凝重地道：“你们要是知道真相，在四十年前卢雨河改道的时候这种祭祀就该停止了。早期对楼女庙的祭祀应该还是在祈祷风调雨顺。至于现在，剩下的只有对楼女庙的恐惧了吧。尤其是经过历年来吓死人的死亡传言逐渐累积，楼女庙的恐怖也是逐年增加。小孩子被吓死的几率更是随之变大。”
　　李天呼吸变得短促而厚重，直视着娄鹰叱喝到：“你们为什么这么做？难道真的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死在楼女庙里吗？就因为什么破封建迷信？！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们考虑过小孩子当时会有多绝望吗！”
　　陆新深吸了口气，表情却是很平静：“这就是愚昧无知的可怕，如果你在年轻的时候恐怕也不会跟我讲这些吧。”
　　“你说得对，我一把老骨头怎么都无所谓，娄女存不存在、真相有什么影响，都无所谓。我只想现在别再祸害下一代了。”
　　娄鹰苦笑着摇着头，走到陆新背后墙壁破烂处向下征神地望着娄女的衣冠冢。
　　陆新看着娄鹰迎着月光落寞的身影轻声说到：“我调查清楚这些事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是娄子老家而已，我不想让她受到什么危险。”
　　李天转眼看向陆新，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很扯，但从他在W市里做的事情来看似乎就是如此，毕竟他为了娄齐茜也怼掉了万氏。
　　在这里则是为了娄齐茜怼掉了流传千年的封建迷信。
　　于是李天给陆新竖了个大拇指，笑着道：“我要是女的，知道你这么为我着想我都想当场嫁给你了。”
　　陆新却忽然对着李天抬起了食指放在嘴边，并且示意他看向娄鹰。
　　李天见到娄鹰抬起手对着衣冠冢挥手打了打招呼，然后纵身向下跃去。
　　李天措不及防地看着眼前的诡异景象。陆新伸出手没能来得及抓住娄鹰，现在他也是满脸的惊疑。
　　放着楼女像的一楼足有六米高，导致阁楼高而窄。两人探头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娄鹰已经面朝下趴在了青石板上一动不动，血迹缓缓地从他脸颊下蔓延而出，顺着石板流入缝隙。
　　衬着衣冠冢来看，眼前的景象诡异而惊悚。
　　两人撤回身。
　　陆新皱着眉思考着什么。随即在空中用力嗅了嗅，却忽然抬手打狠狠了李天一巴掌，同时说到：“打我一巴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