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师》篱笆下的田园犬

32、爱丽丝与维尔德

　　陆新在隔壁住下了，时不时用越来越古怪的声音把两个姑娘大早上叫醒。甚至大半夜的用烧麦丫头播放灵异鬼片，范莎现在还记得那时上厕所四下寻找诡异笑声的恐惧。
　　虽然娄齐茜并不怕鬼，更多时候她是个冒险者的性格。但依旧越来越想把陆新拉过来好好揍一顿，隔壁大伯倒也真的跟陆新混在了一起，明明先前那么反感自己跟莎莎吵闹。
　　这几天里在范莎跟李天出去约会的时候，娄齐茜跟陆新偶尔会一起下楼吃早晚饭。
　　陆新在咖啡店里给了她三本书，两本关于摄影一本关于如何做好一名合格的经纪人。
　　“所以咱们真的要进军娱乐圈？我要做经纪人？”
　　娄齐说话的时候轻轻地掐了掐肚子，总感觉最近喝多了奶茶肚子上赘肉都显出来了。同时有了能做的事情之后心里也踏实了些，至少不用每天浑浑噩噩地浪费时间。
　　“走一步算一步，考虑那么多干什么。而且年关之前咱们应该没有多少事能干，也就参加个综艺之类的。”
　　“那。”娄齐茜顿了下，看着外面走近两个白皮肤的外国年轻人。
　　年长的是一位皮肤雪白的年轻女孩，穿着肉色丝袜和桔红色男士连帽棉衣，披散着金发，在麦黄色围巾的包裹和背后帽子的白绒衬托下显得脸尤其娇小，而且以亚洲人的审美来看那张脸很是甜美，看上去她也最多也就和肖婷一个年纪。
　　个子矮一些的男生带着黑帽子遮住头发，背着黑色的背包。他微微弓着背，目光总在不断地在街边张望，显得有些紧张或者说谨慎。
　　两个人走到咖啡馆里坐下，男生向这里看了眼就放下了包去点东西。女生则先是拿着手机自拍了几张，接着看向了自己这边。
　　娄齐茜忽然想起了黛西，那天自己去陆新办公室里遇见的那个人，她跟女孩子长得有点像——虽然娄齐茜看外国人长相时都有点脸盲。
　　但娄齐茜的第六感隐约告诉她，这两个人并不简单。
　　“陆新，你是不是认识那两个外国人，他们好像都在看这里。”
　　陆新回头看了眼，那个外国女孩见到陆新正脸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起身抬手熟稔地跟陆新打了个招呼。她笑起来很淡很好看，属于那种阳光而温和的美丽。
　　“Hi.”
　　于是陆新转过了脸：“不认识。”
　　“别瞎扯，人家都跟你打招呼了。”娄齐茜抱怨着陆新意义不明的行为，看着外国女孩走到陆新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你是·····杰克吗？”
　　她的声音很标准，标准过头反而带了点播音腔，跟黛西比更像是没有来过华夏但正式学习了汉语的外国人。
　　陆新摇摇头。
　　“那就是你了，黛西说你会这么回答。”
　　“大西，你发音太播音腔了，应该有人给你指出来过吧。生活化的发音是大西。”
　　娄齐茜推开咖啡喝了口自己带着的白开水，看着陆新忽悠外国人。
　　“那你就是承认了？”
　　“什么？”
　　“你是杰克。”
　　陆新没有否认，反而抬了抬下巴示意女生看向娄齐茜。
　　“那就来认识下露丝吧。”
　　女生礼貌地笑了笑：“我是克里斯提娜·爱丽丝，那边的男生是我表弟，叫维尔德。”
　　“我认识你们。那时候你们才丁点儿大。大西也才是个小姑娘，啧、啧，时光荏苒，转眼···”陆新停下感慨，对爱丽丝问道：“所以你们来干什么？”
　　“找你。”
　　“干什么？”陆新脸色很平静，目光直直看着她。
　　“明天你就知道了。”爱丽丝迎着陆新的目光对视，淡笑着说到。
　　爱丽丝身后的男生喊她，她就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娄齐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之前对那个大西···黛西印象就不太好，陆新别再又卷入什么奇怪的风波里。
　　“大后天11号就是歌谣录决赛的录制，你还跟上次一样坐在导师们后面就行了。”
　　陆新倒是没有管那两个人，开始跟娄齐茜商量起明天的业务来。
　　“明天晚上歌谣录会接着两更，我就是帮你看看弹幕吧。”
　　“嗯。”
　　那男生坐在女生身边拿出了笔记本在键盘上打了一阵，眼镜倒映的电脑屏幕不断下划。
　　他目光在屏幕上扫视了片刻后用蹩脚的中文说到：“AS系统大概今晚九点半会恢复，Ferris这个月应该找不到我们。只是教授那边跟他说的实习地点是E市，他如果去找教授，可能我们回去会受到学院里的一些惩罚。”
　　“等我们带着成果回去，教授会高兴的。”爱丽丝低头在马克杯边缘抿了口咖啡，然后在嘴里回味几秒后就皱眉吐了吐舌头。
　　她继续说：“黛西···大西好不容易找到杰克，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维尔德看着在座椅上向下瘫倒逐渐颓废的陆新，小声说道：“他真的是Ferris的老师？你确定？”
　　爱丽丝顺着维尔德目光看过去，没有否认也不算默许。
　　两分钟后陆新跟娄齐茜起身离开咖啡店回到了老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