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
因为他们，咒术师和魔术师会重新联系上？
不，也不会那么快。
看虎杖悠仁表情懵懂、却明显开始变得信任自己的模样，椿抚子笑着摇了摇头：“你想太多了。”
“可是——”
“总之，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嗯……
以前他还是偶尔会有点别扭，毕竟有宿傩存在，虎杖悠仁总觉得自己体内有种像是被窥觑着什么的感觉。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好像整个人都在这一瞬间重新变得清爽。
“是椿小姐做了什么？”
“也没有，算是稍稍恐吓了一下。”
只是小小让宿傩明白自己的能力，以及东云家千年来锲而不舍追求的成果罢了。咒术师和魔术师之间总会有互相忌惮的特点，宿傩不在意咒术师，但魔术师可就不一定了。
而且要她说，五条悟让虎杖悠仁过来，果然是有着别的心思在。
“宿傩可以被杀死。”
“啊？”
“也可以被控制。”
对着眼前惊愕的少年提出两种选择，椿抚子脸上多了点笑意：“你今天让我很开心，所以你可以随意选择。”
看到虎杖悠仁明显开始纠结的样子椿抚子也不着急，毕竟她只是提供方法，虎杖悠仁能不能做到是他的能力问题：“你想好了可以和我说，随时都可以来告诉我。”
咒术师和魔术师之间的联系这种话都能够说出来，虎杖悠仁这个孩子可真是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
不过确实，很可爱。
“你是在担心我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么，五条君？还真是个不错的老师。”
“抚子是在夸我么？我很高兴哦。”
送虎杖悠仁出门的时候看到等在外面的五条悟，椿抚子瞥了眼这对师徒，没忍住轻哼了一声：“要真的爱护他，就不要送他来我这里。”
“啊呀，看来抚子你很不满意悠仁？”
“不，他不适合魔术师，最好的选择就是跟着你，从内而外去成为一只大猩猩。”
听到椿抚子的挖苦五条悟没忍住笑出声，大猩猩什么的，未免也太过头了。
“很帅的哦。”
“那也是只会肉搏的大猩猩。”
不是很想在这方面与五条悟胡扯，将虎杖悠仁送走后椿抚子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家，而是走向街角的咖啡馆坐下来，点了一杯自己喜欢的拿铁。
“您的咖啡。”
“谢谢，安室君。”
抬头看向熟悉的黑皮肤店员，椿抚子露出礼貌的笑容，却发现对方还没有离开。
“安室君，请问还有什么事情么？”
“最近觉得椿小姐心情很好，希望您以后也一直都拥有好心情。”
店员的笑容腼腆又真诚，甚至于和变戏法一样给她递过来了一份巧克力蛋糕：“谢谢您多日光顾，这是小梓小姐的新品，可以拜托您品尝么？”
“那可真是太荣幸了。”
错过视线看到柜台边忙碌着做咖啡的榎本梓，椿抚子重新垂下眼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后再度将巧克力蛋糕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很好吃，配合咖啡味道也很好，不会过于甜腻也没有喧宾夺主，巧克力与蛋糕的结合不管怎么看都是最完美的。
她很喜欢这家波罗咖啡馆，东西很好吃店员也都是帅哥美女，又有什么理由让她离开？
不经意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椿抚子眼睛猛然眯起，盯着走在大马路上奇形怪状的东西不自觉轻轻敲了敲桌面。
不对，这个男人，不太对。
确认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是咒灵，那么那个穿着袈裟的男人，又是什么？
和她好像很像，而且，她也在哪里见过——
视线总是具有微妙的能量，能够让被注视的人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注视着。“夏油杰”貌似无意地转过头，却发现周围似乎并没有人在看着自己。
不过考虑到身上这一身袈裟，被注视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尤其是刚才身边路过一群女高中生，那种被盯着讨论的样子差点都让漏瑚出手想把她们给烧了。
“走吧。”
“没有么？”
“应该什么都没有。”
盯着那个人逐渐走远，椿抚子才又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消除自己身上刚才设下的光影魔术。她刚才试了一下，果然对方这种状态和自己很像，但又从根本上不同。
毕竟自己是自己，但他不是。
“小偷，么？”
那个青年扎着一个丸子头，眼睛狭长如同狐狸的模样让她印象同样很深。将那点垂下的头发在脑海里绑起来露出脖颈，在那瞬间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她也能辨认出那个人是谁。
是当初和五条悟一起来到礼园，带走天内理子的另外一个少年。
要不要和五条悟提一句呢？毕竟那个时候好像两个人关系很好，现在的他却和两个奇怪的咒灵走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而且现在这种看上去很厉害的咒灵有那么多？她遇上了一个，两仪式遇上了一个，林间修行的时候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好像又遇到了一个……和刚才那个人身边的很像。
有这么多变数的意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咬着嘴里的巧克力蛋糕，椿抚子歪着头思考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先把蛋糕和咖啡吃完再说。
好好的休息日，就算虎杖悠仁来了也不能让她停止这一顿下午茶。
只不过五条悟这么让自己见到他的学生，这家伙又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想把她当工具人来用，还是说如他说得那样——
“那抚子要不要来高专？当老师很有意思的哦。”
当老师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高专，尤其是去咒术师的学校当老师，和她所想的教学氛围差距太大了一点。
瞥了眼正在震动的手机，接起电话以后还没来得及开口，椿抚子就听到对面格外欢快的声音：“呀抚子，你有没有在想我？”
“并没有。”
才刚离开半个小时都不到，为什么会想他？
但不可否认的是嘴里的巧克力似乎又变甜了一点，同时也让她的情绪愈发高昂：“有事情就快点说。”
“哎呀，不要那么急嘛。”
坐在会高专的车里，五条悟拿着手里的电话，脸上的笑意更甚：“刚才忘了说了，谢谢。”
“……”
“怎么不说话了，抚子是害羞了么？”
绝对没有害羞，绝对没有！
“抚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很不会掩饰自己，也会因为一句小小的夸奖就会变得很开心。”
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变得遥远，记忆里的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仿佛能够透过空间注视自己，还带上了那种满足到像是只猫咪吃饱了以后的笑。
“抚子是从来没有被夸过么？”
那个少年好奇地凑过来，像是偷袭一样猛地亲了下她的脸颊：“在我看来抚子超可爱哦，有可爱的女朋友在身边，超安心的。”
真的，只是这样？
她的存在对于五条悟来说是什么？五条悟对她来说，又是什么？
窗外的车水马龙总是能够让人陷入繁华的沉默，一辆又一辆得驶过就像是催眠，催眠自己依旧处于人类的文明社会。听着对面通过电波传递到自己耳边的呼吸，椿抚子低下头，像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五条君。”
“嗯嗯？”
“对五条君来说，我是谁？”
不是“我是什么”，而是“我是谁”。
你还能和以前那样轻而易举地说出那句“是我可爱的女朋友”么？应该是不会了吧，毕竟每一次都会称呼是“夫人”，不会有以前的那种说法了。
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中间隔着的十二年太过于漫长，小学生一样“你不联系我我就不联系你”的游戏，还可以玩多久？
“很有意思啊，夫人。”
到了高专下车后五条悟拿着手机，抬脚走进树荫里抬起头，伸出手像是准备遮住过于耀眼的阳光：“夫人的丈夫不是已经去世了么。”
“你知道没有。”
“我是说，人类社会层面的。”
人的死亡分为三个阶段，生物学，社会学，以及彻底被遗忘。椿里树既然已经去世三年，那又为什么不可以？
“还是说。”
他稍稍按紧手机在耳朵上，仿佛这样就可以听见她突然加重的呼吸声：“你现在在否认你需要我么，抚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