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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0227.空中蛇灾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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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下飞机,佘滕和谢芒被自动包进姜妨等人的守护圈中,幸存的新人则是站在不远处看向他们。
邹之尤走过去说了几句话,这时也没有人再闹事说什么是真是假了。姜妨看着从飞机上抬下来的几具尸体,在这场人为制造的灾难中,他们所带的新人也走了两个。
司梧勰身份是证人,需要出庭作证才能完满了这剧情的整个逻辑。
他们被安置在开庭地点不远的酒店里,FBI包下了酒店的一层用来控制保护所有飞机上的人。因为蛇的原因所有飞机上幸存的人,这时候都成了另一场真实灾难的证人。
FBI铆足劲儿让剧情中的反派艾迪金伏诛,单一的谋杀案变成多重谋杀、危害公共安全。检方很给力,直接提出死刑要求。。
开庭日被安排在三天后。
姜妨挑了个套间带着佘滕、林水儿和应天,她们三个人洗好澡躺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应天拎着毛巾往浴室走。
佘滕下意识起身被姜妨拽躺下:“甭管他,他自便。”
佘滕见林水儿翘着脚连点儿反应都没,说:“你们这是多熟悉啊。”
“非常熟悉了,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小四十年嘞。”林水儿说完姜妨就看到了谢芒同款震惊脸。
“我操,一直是这个男的?”佘滕压低声音问姜妨,看到姜妨肯定回复的表情说:“我去,我根本不能理解,你怎么做到和一个男人一起生活四十年?”
“所以这就是真爱咯,”林水儿嘻嘻笑着。
佘滕:“真爱?要我得厌烦死。”
林水儿:“也对,滕姐你换男友的速度比我换衣服都快。”
佘滕不论从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标准的直男斩,大胸蜂腰翘屁股,杏眼丰唇尖下巴。活脱脱个从葫芦娃中跳出来人化的蛇精,美艳动人。
佘滕抓过来一把姜妨的头发,看着姜妨的发梢说:“害,都成年人,谁还没点儿正常需求。”
姜妨笑说:“你说说得了啊,别再这儿荼毒水儿。”
“我以前荼毒的少了是咋的,”佘滕看了一会儿没看到分叉的才把姜妨的头发又放下。
彼时姜妨身体不好,随蓄得出长发却因为吸收不了营养而发尾干枯。每次都是佘滕给姜妨剪发尾,身体记忆比脑子更有效,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怎么死的?”姜妨。
“去给你开药,遇上二十多人医闹,这儿…”佘滕指着自己腰腹,“磨刀的圆锥你知道吧,从肝进去把膀胱和肾穿了个串从后腰出去的。”
“我都…”姜妨咽下会伤人的字儿,一个在她死后还给她取药的人,“唉。”
“想说啥,你都死了我还给你取药,神经病是吗?”佘滕看了眼姜妨和林水儿,“我他妈一星期办俩葬礼,指望我什么?接受你们都死了?”
姜妨和林水儿相视一眼,她们俩相遇时都已接受炁道空,死亡对于她们来说只是一段事故。第一次死亡姜妨毫无印象,林水儿的苦痛被小四十年的时光抚平。
如今从另一个深切参与她们生活的人嘴里说出来,倒是…
林水儿听佘滕说着马上落下泪,“辛苦你了,滕姐。”
“辛苦?”佘滕忍着忍着眼眶还是红了,“我草他妈我是辛苦吗?是命苦。你们没有尸体的,结案都没法子结。”
“你家厨房烧成黑色…水儿还他妈被人渣弄死了…”佘滕:“但就那儿点儿人体组织,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死了?可碎成渣渣了都我又怎么能说服自己你们还活着?”
“我不知道忙谁好,没有尸体也没法子尸检。无头公案我看多了,这是第一次我被勒令不能参与。”佘滕,“要不是白白来了,我都想不起来给你们办葬礼…可是刚办完葬礼…”
姜妨心里一惊,西白怎么可能出的了门,眼前的佘滕陷入回忆,她暂时没有打断。
佘滕:“水儿三天圆坟的时候她家失窃,我同事拉了警戒线封了门是破窗而入的,你们谁能解释下,十一楼啊怎么进去的?”
姜妨余光看到应天洗好澡坐在椅子上擦头发。
【应天(情缘):忙你的。】
【姜妨(情缘):别走。】听着自己最爱的姐妹聊自己死亡的过程,这种复杂的心情和姐妹的悲恸让她无法自处。
【应天(情缘):知道。】
林水儿听的懵懵的,下意识就放开翅膀给了佘滕生前永远想不到的答案。
佘滕苦笑:“连翅膀都有了…真他妈牛逼,你能回来拿东西,就不能给我来个信儿?是什么信儿都行啊,我会相信你的。”
林水儿哭着说:“我去找你了,开始两天你周围都是警察,然后你就失踪了。我找不到你啊,那时候都是傻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姜妨突然意识到,炁道空不允许她回母宇宙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是种温柔。她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能沉默着。
“你当然找不到我,当时我在刑讯室…”佘滕深深的叹气,仍是落下泪来说:“我死了也挺好的,如若不然我也挺不了再久了。妨,白白死了…”
“什么????”姜妨一惊,“怎么?怎么回事儿??”应天听到这里也是诧异放下手里的毛巾,安静的听着。
“不知道,你家二月四号煤气爆炸,水儿二月七号疑似被杀,白白二月九日被勒死在你家的灯上。”佘滕这时候眼泪都干了,她继续说:“白白那个身体你们是知道的,我不可能让她被解刨,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办第一反应就是扛着她的尸体藏在我家,结果她尸体也没了。”
“……”尸体没了,姜妨看向应天。
应天赶紧起身抓住姜妨冰冷的手包在手心,坐到姜妨身后用手贴着姜妨的后心,沉默的提供着自己的体温。
佘滕:“欺负水儿挨千刀的录口供时,说看到我扛着白白的尸体下楼。警方找不到西白,我身边死了俩又失踪一个,加上他一手祸水东引,我被定义为嫌疑人之一。”
“我被停职待查。录口供那一套我比谁都熟,没想到出了新套路,我再傻逼也觉察出不对,自是一句不敢多说。”
应天:“何处不对?”
“你不对,”佘滕幽幽的说:“来了军方的人提了我一天,问东问西我以为我回答的完美挡回去了,结果……”
应天:“军方的人?你怎么确认?结果什么?”
“制服,保密协议。”佘滕陷入回忆中,一问一答。
应天:“细节?”他看到佘滕美艳的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
姜妨:“怎么了?阿滕?”
佘滕:“军方的人拿着你身后男人的照片,问我见没见过。”
“啊?”姜妨,“不对啊,阿天的死亡怎么可能跟我们有关,为什么问询你,他2012年就死了!?我们有时间差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佘滕:“你要给我科普的事儿都等一下,我先说我知道的。”
“好。”应天说着,姜妨重重的点头。
佘滕:“因为军方让我在电脑前看了五天,总计七万多张照片。我操他妈,我以为是什么新型拷问方式。”
“我当然一个都不认识,即便认识也花了眼看不出来了。我记住了几个人的脸,其中有他”,佘滕冲应天扬了扬下巴。
佘滕:“看完照片他们就把我放了。我熬了五天十四号晚上到家黑睡了一觉,醒来就觉得屋子里哪儿哪儿都不对。我不着痕迹的随便转了一圈就发现了四个摄像头,你们的事儿压在我心头,白白的尸体也确实被我搬回家藏在衣柜里又不见了。”
佘滕:“傻子也能看出我是被故意放回家的,我再慌也不敢表现出来…”
“我只能装的像个神经病去做我平时应该做的事儿。但我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你们也都死了,所以…十五号早上我去水儿家办完事儿,中午去医院只是为了圆满自己心里的执念。没想到没等我自己动手,我就死于意外了。”佘滕:“这就是我所知的。”
“……”林水儿一脸懵逼:“去我家干嘛?”
“和问询看照片的事儿无关。”佘滕垂下眼。
应天他有着军人特殊指向的敏感,闻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2012到2018暗地里发生了什么?
“不对,”应天站起来要去找张奇穹。
姜妨拉住应天:“先别去。在不对也不急于一时,他们俩现在未必是可以打扰的状态。”老婆说的没错,应天皱着眉又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