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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Chapter62惊喜（三合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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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心了，”得到答案的卡尔放松地呼出一口气，他只觉鼻尖焦黑尸体的味道挥之不去，嫌弃地皱皱鼻，“毕竟这个世界的人类看上去蛮疯的，说不定就会做出这些事呢，我可不想你到时候因为这些人被影响。”
他是指在发现有人闯入基地之后，无法与他们武力抗衡便开始自杀式送死的九头蛇的武装部队。
这些人不是死在嘴内藏着的烈性毒药下，就是死在基地的自爆程序里，或许还有很大一部分被压死在建筑里吧。
不过完全与他们无关嘛，他理直气壮的想，甚至只是感叹这场声势浩大的爆炸。多酷啊！差一点就炸到他们了诶，他也要更努力才行！怎么能被其他人比下去呢！
“不过我们可没有动手杀人违背校规哦。”卡尔试图吹个快乐悠扬的小调，即使吹得七零八落也不放在心上，高高兴兴的从弗洛伦斯手里夺食，“我们只是来看看，谁知道他们反应这么大嘛。”
弗洛伦斯没有说话。
“超级血清”“美国队长”“超级士兵计划”这些关键词很耐人寻味，也许牵扯着更深的阴谋，但是那些是之后的复仇者联盟该要处理的事情，与她无关。
那些九头蛇的惨不忍睹的人体实验资料时时刻刻让她回想起在冰原下见到的试验场地，也许是单纯的移情与迁怒，但她确实对人体实验这部分感到了浓重的厌恶。
恶心的反胃感几乎要冲破喉咙。她由衷地感到了困惑。
那些作为实验体的变种人……明明都是人类，九头蛇的成员却为了自身的欲望对同类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毫无底线的带着人性的恶划开同类的血肉，将同类视作任人宰割的实验小白鼠，最后却对着血淋淋的腐果发癫发笑。
如此纯粹的恶意简直让人难以相信是真是存在的。
卡塞尔要求他们保护的人类里也包括这样的存在吗？但是…这样的存在也配被保护吗？……这样的存在也值得一些人去拯救甚至为此牺牲吗？她有了解到的啊，这个世界那些超级英雄的作风，他们便是为了正义，为了拯救而存在，甚至为此牺牲的人。
但是弗洛伦斯依旧不理解，即使她早在凯撒?加图索决心为被暴走族的机车撞入大楼而身死的麻生真报仇时就感到困惑了。
那些隐晦细小的质疑一直如同时起时隐的浪潮冲击着她心目中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紧握不放的理念。
她一直执着的保护是正确的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没有那么遵循学校的规则，哪怕只有他们执行小队只有一个成员，凭借他们的能力，那位麻生真小姐不可能会死。
那之后，凯撒前辈确实用实际行动给出了一个答案，在被切断所有与外界联系的混乱中响起的愤怒又致命的，属于复仇的枪声。
在场只剩下他们执行小队的人，也只有他们知道这件违规事件的发生，而这也成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这个异世界——只要不穿过尼伯龙根便是与卡塞尔毫无联系的异世界，与当时的情形多像啊。
她模糊的意识到，现在的情形不过是彼时情景的放大版而已…那么让她稍微参考一下前辈的意见，向前辈学习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她想起昂热校长在接纳她入学的那天曾对她说，“在你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的时候，暂且将学院的理念作为你的动力吧，祝愿你早日认清自己的心，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那么现在的她认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活着，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拼尽全力去守护也合理…吧？也许她可以稍加尝试？
他们罪有应得，弗洛伦斯的心底在不自觉地喃喃自语，稍时便意识到自己还在犹豫，她简直要为这么软弱的内心感到厌恶了。
“我们要避免被九头蛇发现，如果被注意到我们来自异世界，他们肯定不会放弃研究这些。”那些人可是连自己世界都不吝啬于大肆破坏的魔鬼，她蹙眉，眺望着已经阴暗下去的落日余晖，语气冷淡又郁烦，显然不愿意再提及关于九头蛇的话题，“我们该走了。”
“好哦！”卡尔顺着弗洛伦斯的话起身，招来一阵风卷起一团雪彻底扰乱他们来过的痕迹，兴致勃勃地点点全息屏幕，“我刚有去看过哦！那个叫黑天鹅的女人现在被安置在黑门监狱。”
“那些法官觉得她只是个普通罪犯，甚至不是个精神病！”他笑嘻嘻地展示屏幕，怪模怪样的学着法官说话。
“‘她可能确实有些偏执情绪，但这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我们也不能排除一些创伤性心理反应存在的可能性，但是在专业的精神鉴定结果出来之前，她将会被关押在黑门监狱。’”
“哦然后她就越狱了，就在刚刚。”卡尔惊诧地点开最新消息，不知道自己该嘲笑这些奇怪的法官还是讥讽一下纸糊的监狱，他憋着笑眨巴眨巴眼睛转向翻看资料的弗洛伦斯，“我们直接传送回去？”
“战斗机不适合在那座城市飞行，天上还有巡逻飞艇，说不定有那些哥谭义警的探测器。”弗洛伦斯想起那些在大都会遇到的一眼看穿她伪装迷彩的家伙，还有收缴来的九头蛇的研究资料，“这个世界的科技侧重和我们不太一样，稍微谨慎点比较好。”
“OK！”卡尔兴奋的答应下来，不如说他今天一直都很亢奋，这时候干脆调整好驾驶座的位置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手动操作，“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能到！”
弗洛伦斯曲腿缩在宽敞的副驾驶座上（是的她懒得调整座椅，反正之后主驾驶的位置还是她的），警惕地看着明显兴奋过头的卡尔，默默给自己拉上从不会寄的安全带。
借助尼伯龙根的空间穿梭，他们赶到哥谭的时候甚至正巧目睹了毒藤女趁着夜色袭击城市大桥的举动——鬼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并且从阿卡姆里面跑出来的。
尽管已经能看到蝙蝠侠标志性的蝙蝠车飞速穿梭的行迹，但最先到达现场的却是隔壁大都会的超人。
毒藤女的藤蔓攀附上整座连接大都会和哥谭的桥梁，来往的车辆被迫卷入这场可怖的袭击，不少大都会的居民也难免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于是被困在车内的市民便下意识呼唤了人间之神，而超人也一如既往的回应了这份信赖。
此时的超人正在用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将坠入海中的市民们捞出，又举起在断桥边摇摇欲坠的车辆将它们放在暂时安全的地方。
“毒藤女将自己藏起来了，我看不到她在哪。”超人联络上了还在赶过来的蝙蝠侠，报告现场的情况，他皱紧眉头，用红外线破坏了一些试图钻入城市内部的蔓须。
但是爱植物如命的毒藤女却依旧没有现身，只有疯狂膨胀生长的藤蔓彰显了藏在暗中之人的愤怒，他说，“这和她以往的作风不太一样？”
他必须时刻盯紧现场，还有一些无辜的人作为人质被毒藤女的藤蔓卷住，他不能让自己离开，哪怕一秒。有过被其毒素所控经验，超人也不能擅自行动，太过于靠近能通过毒素控制他人行动的毒藤对于破坏力强大的氪星人来说并不明智，谁知道这位植物大师又发明出了什么新型毒素？
“有人胁迫了毒藤女，”可能是因为信号连接的原因，蝙蝠侠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飘忽，“我需要你将这些除草剂喷洒到空中控制这些藤蔓。”
超人眨眨眼，这才注意到他神出鬼没的搭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战斗场边缘，并向他的方向丢来几个瓶子，他迅速地飞了过去，接住瓶子并准备完成喷洒工作。
“…超人的通讯被切断了。”蝙蝠侠的下颚绷的紧紧的，他知晓超人在有过教训之后不会轻易上当，但是也不能排除毒藤女用人质威胁的可能，“我们得准备好面对一个失控氪星人的准备。”
他们的视线之内已经能看到桥塔的尖端，用于稳定构架的拉索全然断裂，现在支撑着这座岌岌可危的大桥的，反而变成了这些狰狞的毒藤。
桥梁的上空，红披风的超人正在飞来飞去看上去很是忙碌，他得确保这每一根主藤都充分的沾染上蝙蝠侠特制除草剂。
“这样就完成了？”他高声朝不知为何只是站在岸边围观的蝙蝠侠喊到，罗宾也不在。但是他很快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罗宾肯定去周边搜查了，何况现在的断桥也不安全，蝙蝠侠应该是在观察这药剂的效果吧，“还需要再洒一点吗？！”
“不用，”蝙蝠侠朝他微笑，哦拉奥啊，超人诧异甚至有些惊悚的看着这个堪称愉悦的微笑，“感谢你的帮忙。”
蝙蝠侠居然在道谢！
他迅速扯开逐渐枯萎的藤蔓，不去管摇摇欲坠的尖刺藤蔓刮过他的身体带来些许刺痛，他拉住将要坠落的市民扛至肩上，又赶忙飞去揽住一个被激怒的藤蔓丢出去的惊恐人质，随即便朝蝙蝠侠的方向飞去，可是他却在下一秒发现了搭档手中闪烁着氪石光芒的飞镖。
“B？”超人迷惑地注视着跳出蝙蝠车的黑脸搭档，试图为自己解释一下，“怎么了吗？我没有被毒藤女的毒素控制？”
“看起来你还不太清醒。”蝙蝠侠行动迅速，寥寥几语便安排好了所有蝙蝠系成员应该做的事，他掷出飞镖，掏出了真正的除草剂，“你切断了联系整整一分十八秒。”
这段可怕的空白时间段让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迎面而来的飞镖让超人失去了力量，也让他身上因为过度惊吓昏迷的人质摔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甚至猜想蝙蝠侠才是被控制的那一个，他试图伸手去捞住摔向地上碎石的市民。
可蒙住双眼的幻境被撤去，超人终于意识到，他带离大桥的，不过是一堆藤蔓罢了，而现在，这堆藤蔓也在除草剂的作用下迅速枯萎败烂变成一吹就散的白灰。
“你应该庆幸这些藤蔓没钻进你体内，”明明是有效的药剂，蝙蝠侠的脸色却越发凝重。
他收集起地上的白灰装入密封袋，深深凝视着倒在桥梁边缘地带的超人，用着钩锁枪去向了更高的地方，“希望你等会能想起来你到底对那些藤蔓做了什么。”
这些特殊的白灰的物质，他曾经在那些被弗洛伦斯击杀的称为尸守的尸体上见过，如果那些也能称为尸体的话。
毒藤女的藤蔓在枯萎后从未出现过这类灰似的物质，想必是暗中之人操控被幻境蒙蔽的超人做了什么才让这些藤蔓发生了变异，与那叫尸守的生物不一样，这种变异而来的藤蔓也许会有一些研究分析的价值。
那些藤蔓确实在极速的枯萎，但也在以一种极其恐怖的形态在异样的生长，枯萎与新生再同一时间凝聚在了这些藤蔓身上。
大片白灰被风吹散，碎石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灰，墨绿的海洋几乎要冲天而起，铺天盖地的挤满了整条大桥，轿车被拧压的刺耳咯吱声窜入耳中，仿佛也成为了这株疯狂植物的肥料。
“有个法师和毒藤女合作了，这不是你的错超人，这也是难以预料的。”神谕接通了通讯，安慰了正在愧疚自己中招的超人，显然他也意识到这植物的异变与他之前喷洒的“除草剂”有关。
“法师蒙蔽了我的感知，用你的幻象欺骗了我，”超人恢复了行动力，但他没有再冒然靠近，只是在空中不时发出红外线或者使用冷冻呼吸来限制藤蔓的生长，“我不知道我喷洒了什么，但是那一定是很糟糕的东西。”
超人注意到自己的制服有几处破损，但他没有在意，想必是救助他以为的人质时被尖刺所刮破，这点破损对他来说甚至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抱歉B，我没有想到会有法师。”
由于忧虑着藏身暗处法师的攻击，所有义警都没敢在此刻让超人加入战场，谁知道那个阴晴不定的法师到底在想什么？又有谁知道超人的感知在何时会被再次影响呢？
毒藤女听到了她心爱植物们的哀嚎，那些喷洒而下金色血液在侵蚀改变着她的孩子们，死亡与新生交织的苦痛让那些疼痛的尖叫逐渐变化成只有疯狂的絮语呢喃。
这些孩子们正在逐渐脱离她的控制！
“n'gha……suha'h……ya……”它们在诉说。
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痛苦愤怒的心欲滴血，却又不得不服从那个病态女人的话语，那个女人根本不在意这个世界的一切，即使她只是个爱护植物的反派，但也从没有试图毁掉整个哥谭的想法。
变成温床的断桥之下浅眠着数百的怪物，只要黑天鹅一声令下就会苏醒冲向哥谭肆意破坏，而她生病的孩子们只是用于遮掩这些怪物的幌子，甚至等会就要被送去送死！甚至来到这个温床的所有人都要为此送死！
更可怕的是这只是她所知道的怪物的数量，那个女人…她身后的组织，肯定在哥谭埋藏了更多的怪物。
哥谭到底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疯子？小丑居然还选择与这些人合作？他是想彻底毁灭哥谭吗？
艾薇难得希望蝙蝠侠能快点发现这些，如果不是她的孩子们不再听从她的话语，黑天鹅身侧有个隐身的法师盯着她，她甚至都想要给蝙蝠侠传递消息了。
“艾薇～”轻轻松松从黑门监狱越狱而出的黑天鹅扛着枪冲她笑，她歪歪脑袋比了个甜甜的wink，温柔的面容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这里交给你没问题的吧？只要十分钟就好了哦。”
说得好像她不做会轻易放过她一样，这次真的上了贼船，早知道合作的人如此还不如让她直接把哈莉绑架走离开这个狗屎哥谭。
毒藤女冷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上一根伸过来的疯狂藤蔓，她要在这些藤蔓还没有完全失控的时候拦住义警们十分钟——还是在有超人的情况下。见鬼。谁知道法师是不是离开了。
“是毒藤女！”等她乘上了植物的尖端，这才听到义警们咋咋呼呼的声音，看来是法师撤下了她身上的隐身魔法。
真是贴心。毒藤女冷笑着挥舞起异变的藤蔓，带起了一阵凌厉的风和崩裂的碎石。
“看上去他们还挺艰难的。”守护者（Guardian）眺望着远方如此说到，弗洛伦斯也不知道为什么卡尔说着“适应本地风格”绞尽脑汁想出来这么一个代号。“那些植物长得还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见过？”
为了获取最坚韧最优质的材料，他总是不吝惜拿各种材料做实验，也许他什么时候拿过植物做实验也说不定呢。
“黑鸢！有火///药的味道！”他猛地扭头，注意到有狙击手瞄准了这边，他没有感受到同类的气息，是人类的袭击？
弗洛伦斯下意识挪步挡在卡尔面前，这才顺着卡尔视线的方向望去，眼熟的黑发女性放下枪隔着老远比了个歪歪扭扭的心。
“甜心！这边！”黑天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喇叭，其中的雀跃几乎要冲破声纹的桎梏，“我在这里哦！”
“她就是黑天鹅？……不过我没有感受到气息，也没有什么炼金术药剂的气味。”卡尔感知着风的气息，迟疑地与弗洛伦斯对视，“我能感觉她就是个普通人类。”
“我要去确认一下。”弗洛伦斯紧盯着对她花式喊话比心的女性，思考着从哪里下手突袭比较好，“做好验血的准备——跟紧！”
命令的尾声尚未消散，风便打着旋冲在最前面，意图束缚住咧嘴大笑的女人，混血种们以人类肉眼难以分辨是速度冲了出去，轻巧地踏过屋檐，踩过生锈的阳台栏杆，敏捷地侵入不知哪家倒霉公司的顶楼。
被束缚的黑天鹅看起来乖极了，但两人都知道这个人是故意放任自己被锁住，并没有掉以轻心。
“我给你准备了迟到的见面礼甜心～”她黏糊糊的示好道歉，看都不看弗洛伦斯身侧的卡尔一眼，完全保持着无视态度，“我知道昨天晚上对你太粗暴了点，下次我会温柔一点的，真的！看在我给你的礼物的份上原谅我嘛～”
“我保证是你会喜欢的礼物。”黑天鹅眨眨眼，惊奇地看着弗洛伦斯割开她的手臂取血，鲜红的血液不含一丝异色。
她开始喋喋不休并主动仰起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没有在乎身上捆的越发紧实的风，“诶？原来你喜欢我的血？那也很不错嘛，不过往这边下刀的话能取得更多哦——”
“原来你真的是人类。”血液的状态是无法被掩盖的，弗洛伦斯有种微妙的失望，却对指导她的背后之人更为忌惮。
未被止血的伤口在更为强力的风的作用下迸裂开，血不断顺着手臂滑下，极快的在地板上凝聚成一小团，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在乎的。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弗洛伦斯轻柔地摸上黑天鹅的头颅，垂下眼注视着她，轻声威胁，“我对探测人脑的力量可不熟练，如果你不愿意说实话，我只好等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了。”
“咦？你居然选择用这种方法威胁我？终于准备放弃那套无用的理念啦？”不出意料，黑天鹅的组成成分似乎就不存在恐惧这种物质。
她甚至对弗洛伦斯的这种改变的发生感到欣慰，舒缓的喟叹一口气，高高兴兴的丢下了一颗炸弹。
“我取到了超人的血液。”她狡猾的蓝眼睛投向边上沉默的少年，自在的给自己换了个姿势，第二滩血液滴滴答答的聚成，“你也需要这份血液吧？我提前帮你拿来了哦，就在我腰带的战术包里，不用客气我的小公主。”
“你们在我身边安插人手？偷窥我的想法？”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这些混蛋一直在窥视她的生活？汹涌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包裹着浓重的战栗惊悚感袭击了她的精神。
尖锐的指刃划破了手下之人的头皮，带起几滴血液，弗洛伦斯冷着脸站起身，夺走她腰间战术包内封存的血液。
直接探测人脑中的记忆她当然做不到。
用于迷惑的梦境镜像和恐惧只会让敌人在极度恐惧的梦里死去，而这显然不适用现在的情形。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那个未知组织便彻底落入她无法捕捉的暗处了。
“冷静，那不是真的。”卡尔注意到弗洛伦斯状态的不对劲，他敢肯定周围没有活物，也不会有任何人得知他们的对话，大概率是狡诈的骗术，“相信我。”
他时时刻刻都操控着风将他们的声音封锁在一定的范围，不可能有第三个人能得知他们的对话。
“的确，这只是我的猜想，”黑天鹅顺从又敷衍地点点头，不顾弗洛伦斯如刀般冰冷尖锐的眼神，慢悠悠得含着笑，“瞧，多可爱啊，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精神却比一张纸还脆弱。多么可怜又可爱的存在啊。”
“只要稍微一点刺激，就能得到有趣的反应，唉呀，真想看到你彻底崩溃的那一天。”如果不是被束缚住，她几乎都要做个夸张的捧心来表示自己的期待了。
骤然增强的风压让她四肢的骨头关节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脆响，短短几分钟她就收获了两双冷漠又饱含怒火的双眼。
卡尔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可理喻的人类，激怒他们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他对人类隐藏于心底的厌烦几乎都要被勾出来了。
然而如同卡尔厌恶着黑天鹅一样，黑天鹅也厌恶着这个抢夺了原本属于她位置的混血种，他们简直相看两相厌了。
得找个机会干掉他才行，甚至有现成的场地。
“其实还有一份礼物哦。”黑天鹅语气天真粘腻，注视着这对新生搭档准备离开的身影，笑得轻快，“要不要猜猜我们在哪片海域下面藏了尸守？”
“几只，几百只？还是几千只？哎呀——我怎么不记得了呢。”恶意的甜笑绽放在她的嘴角，“真的不去找找看吗？”
“卡塞尔的执行者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安好。
之后还有个补加更的二合一（疲惫融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