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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南府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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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蜓又现南京城,城内人心惶惶。武林阴云密步。川舞从未如此密集的下达杀手令。如今,在杀了张家主子后,又欲灭南怀王之后。
天微冥,南怀王府,南怀王之后六十大寿。群雄毕至。
酒宴之时,南怀王之后起身举杯:“各位英雄豪杰愿在此时给予南某援助之手,敝人感激不尽。”说罢,先饮为尽。
众人遂饮。
酒过半巡,突然一道蓝光划过,钉于桌面之上,蓝蜓赫然出现。众人尤未反应,空明的剑光已向南怀王之后袭去。群雄大骇。在江湖名宿中出手杀人,要何等的身手,何等的自信。江湖豪杰们纷纷迅速亮出兵刃。然而,无一人的兵刃能与来剑相接。来人的剑太快,仿若星芒一闪,无人可望其项背。
一流高手!众人心中无不惊愕。
星芒闪至南怀王之后目前,必杀一击已出。南怀王之后即将亡于来人剑下。可突然,来者浑身一震,向后翻腾而出,‘嗒’的一声,落到三丈开外,手中长剑猝然粉碎!场中形式刹时大变。
群雄相顾惊异,谁也没有想到,南怀王之后居然善武,而且是身怀绝技,尤在众人之上。倾时,两方人皆按兵不动,气氛阴郁紧张。这时,人群之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说着,一把拂尘轻扫空气,搭上了说话之人的下臂。原来是武当长门云清子。
蒙面人冷哼一声,哑声道:“呵呵,何时少林武当也成为了权贵的爪牙,理起了这些个凡尘俗事。”
话音刚落,一位面貌粗犷的壮汉,手持月牙铲跳出人群,大叫道:“放你娘的狗屁!少林高僧,武当之子,皆是正气浩然,匡扶正义之人,岂尤你肆意污蔑!”此人为火霹雳雷云,性情耿直,听到川舞的杀手辱及平素所仰慕之人,蹬时大怒,一串的粗话连珠般发出。
蒙面人未再出声,眼中闪过一抹冷蔑。雷云顿时暴跳如雷,一抬铲,一招镇海天沙递了出来。蒙面人长剑已碎,手无寸刃,然而却丝毫不慌,仿佛雷云江湖第八十一的排名不值一提,左手画圆,硬硬擒月牙铲,右手手肘微弯,斜倚向雷云。雷云面色一变,硬生撤招。如若不撤招,雷云的月牙铲触及蒙面人的身体时,右手大穴就要硬生的撞上蒙面人的手肘,雷云只得保己撤招。相对于雷云的狼狈,蒙面人却傲然耸立,气势凌人。
在场的年轻人看到一位杀手气焰如此嚣张,不禁怒从心来。一位青衣少者手执长剑跳出人群,恨声道:“邪门歪道有何资格在此嚣张!”说罢,一抬手,长剑家杂着厉风袭向蒙面人。蒙面人微一眯眸,侧身闪过,右手拂过青衣人右手虎口,青衣人回剑一扫,转身闪过,但虎口已然发麻,不禁心中一颤。突的,蒙面人飞身向青衣人掠去,五指展平,手心青紫,掌影漫天,向青衣人劈去。青衣人的身形笼罩在掌影之中,无处可避,眼看即将毙于蒙面人的掌下。阴风掌!众人大骇,武林第一阴毒的掌法。但无人可以救援。
就在此时,突然,人群中划过一道人影,南怀王之后飞向蒙面人。蒙面人瞬间撤掌,双掌转向来人。南怀王之后伸出一掌,两人三掌一击,各自向后飘去。
蒙面人落地后,目光一闪,冷笑道:“枯恒大师,藏头之事怎是大师应为呢?”
“施主好眼光,老衲惭愧。阿弥陀佛。”说罢,南怀王之后伸手除下面皮,白眉雪须映入群豪眼帘。群豪微惊,随即行礼,心中暗道:难怪武功如此高明,原是枯恒大师易容之相。枯恒大师还礼后,轻叹:“施主无心伤人,使出毒掌无非是想让老衲露出马脚,心思机灵巧变,老衲自愧不如。施主如此人才,为何堕入邪道。”
群雄这才想到,普天之下,只有佛门心法可破阴风掌。
蒙面人淡道:“大师,在下佩服大师为人,但南怀王之后的项上人头,在下势在必得。”
枯恒大师目露悲怜:“施主若不回头,老衲只有得罪了。”
蒙面人听后不为所动,只是冷扫众人一眼。
枯恒大师长叹一声:“潭少侠清挺独拔,何以为邪道卖命呢?”
话音一落,众人无不大惊。
蒙面人冷笑一声,伸手除下面纱。一张桀骜英挺的面庞出现人前。正是鄂凉第一人潭浊!
“师兄!”鄂凉子弟纷纷惊唤。话一出口,不禁踌躇。片刻,鄂凉第二弟子一挥手,带领鄂凉门徒退离人群,站至一旁后,走到云清子面前,拱手道:“道长,鄂凉门规森严,以下犯上者杀无赦,大师兄非我等可犯,望见谅。”说完,离开。武当掌门微一点头。一旁,宿魍面露苍白,轻声道:“在下鄂凉之人,也必退下。”说完,肃伧退出。顿时,群雄人声嘈杂。
潭浊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在下必要其人头。今日纵使刀山火海,也拦不住在下的脚步。”
枯恒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跨上一步,挡在潭浊面前。众人见此情景,纷纷提刃。正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墙上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潭浊呀,你好笨那,那有人像你这样做杀手的,居然要硬闯少林、武当的合围啊,呵呵~~~”
在场的人齐抬头看向声音来处,心中微震,何人如此神出鬼没。
围墙上的红衣男子看到已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拱手笑道:“各位好呀~在下红十七郎,川舞一员。”说罢,爽朗一笑。
红十七郎!众人心中一颤,苗疆洪家族长公子,红十七郎,据说能御百毒之物。
“别紧张,我们只杀南什麽的,决不伤你们的啊~”语气仿若男孩。又道:“潭浊啊,快点呀。”
潭浊轻道:“我知道。”话落,腰间一闪,一把软剑出现,随即糅身而上。枯恒大师不得已,施展少林绝学。两人愈斗愈紧,但枯恒大师终究要站上风。
年轻一辈看到潭浊的身手,心中羡慕不已。而一旁的红十七郎目光一闪。
突然,一道红光袭向枯恒后辈,枯恒心观八方,转身闪过。潭浊趁势踏上兑位,飞身向后院掠去。枯恒欲追,但红光始终不让。旁边的人也被突来的红光缠住。
红十七郎笑道:“各位,小心呀,艳儿可不知轻重呀。”
半响,一道蓝光飞落院中,同时艳儿们随一声长啸,猝然离开。众人方有喘息之时。但看见来物后,无不变色。一具无头之尸,一具南怀王之后的无头之尸。枯恒,云清子叹息一声,终是不及呀。
红十七郎见次情景,一吐舌头,施展轻功离开。
枯恒微叹:“惭愧呀。”
话落,一个声音响起:“大师不必如此。”众人看去,正是倚梳门的泰公子。
“泰公子何出此言?”枯恒大师不解。
泰公子微一顿道:“强抢民女,杀其亲人,该如何处置?”
“杀人偿命。”有人说道。
泰公子微一点头,望向枯恒和云侵子:“大师、道长,张家主子八年前强抢私塾夫子之女为妾,杀害夫子和其夫人。背后同谋之人,正是南怀王之后。”
众人皆愣。
枯恒不解:“这与川舞何干?”
泰公子微微一笑:“大师,百家姓中可有水旁之潭?”
“无。”
“嗬,张家夫人姓水,名清。水清、潭浊,岂非异曲同工之妙。”泰公子叹然。
众人相顾无言。
八年又如何?该算的,依然会算个清楚。正道不能解决的,只有在邪道算个明白。
泰公子望向天空。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故事。有好,有恶。川舞,究竟要扮演什麽样的角色?在收罗了潭浊、红十七郎诸类的角色之后。不期然,想起了红十七郎拖着尾音却笑着施放毒物的狠辣,心中一颤。风雨欲来。
‘嚓’的一声,惊醒了泰公子,泰公子警觉的望向四周。一股淡淡的檀香浮动在空气之中。究竟何人在附近窥伺,泰公子心中警铃大作。过客?路人?抑或是......川舞的另一位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