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趋之若鹜》顾准泽

4、慰灵碑

　　老妈还活着的时候，总是一边领着任务金，一边抱怨忍者多么多么的不好，工资低风险高，只有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当忍者。

　　痴呆好了以后，她提得更勤了，一有空就会向我抱怨。我听烦了就反问，那你是那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吗？

　　老妈就一边笑眯了眼睛，一边给我脑袋一顿乱锤。其实我又不傻，我妈就是不想让我当忍者才这么说的。

　　但后来我成功进入忍者学校后，我妈在家坐了一晚上，上学时她默默地注视了我很久，半天才憋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忍者大抵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我思考了很久，可只要是人，都不过是一个死字，任你活得长与短，最终都只能活在别人的记忆里。

　　所以我依然每天坚持训练，倒不是说多怕死，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步步向生，时时可死。我肯定是热爱生命的，但死亡对我来说也并不是多可怕的事情。

　　真是淡漠啊。

　　我忍不住自嘲。

　　站在慰灵碑前，凌晨的夜风已夹杂了几分盛夏的燥热，偶尔能听见几声蛙鸣，隐藏在飒飒的风声中。

　　我很少来慰灵碑，母亲殉职时被起爆符炸得七零八落，连具完整的尸体也没留下，连衣冠冢也没留，只能来慰灵碑感念一下老妈。

　　我将手中还沾着露水的花束放在慰灵碑前，轻抚碑上凹凸不平的字痕。

　　有多少人像母亲一样散落在异乡，连亡魂都无法回归呢？

　　估摸了一下时间，我打着哈欠朝集合地点挪去，也不晓得卡卡西那家伙怎么想的，五点集合，这不是要了我老命吗。

　　在我走后，慰灵碑前兀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露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显然已经呆了不久。

　　他的身影巍然不动，任凭寒露浸湿衣衫。

　　“那个无良上忍是猪吗还没睡醒？”我狂乱地抓头发，恨不得自个儿的头发就是那个混蛋的脸，“还是说他只是单纯的耍我们！”

　　连鸣人都按时到达了！

　　樱打着哈欠，也是一脸困倦的靠在树上，一边捂着肚子，呢喃道：“好饿啊……”

　　就在我已经忍不住去找那个无良上忍顺便骂他一顿的时候，死鱼眼的银发上忍踏着虚浮的脚步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这家伙莫不是临时接到任务熬了一晚上夜现在才赶回来？

　　我狐疑地想到，鉴于他那光辉的履历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我决定体谅一下卡卡西的时候——

　　“有一只黑猫从我眼前穿过。”卡卡西弯弯眼睛。

　　拜托理由编个像样点的啊啊啊！

　　我叹了口气，可怜自己的肚子，这个混蛋还不准吃早饭。

　　“所以呢，你把我们叫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正色道。

　　卡卡西掏出一个闹钟和两个铃铛，“中午十二点前，从我这里抢走铃铛，抢到的人就算合格。”

　　说完他咪了眯眼睛，“要抱着杀死我的决心哦。不合格的人会被绑在柱子上并且吃不了便当。”

　　这个人真的是相当恶趣味啊。

　　“那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