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真央纪事》囧猫微微

2、二

　　睁开眼，看到的是深色的格子式天花板。

　　“你醒了？”平淡的语气，似乎只是为了例行公事一般的问话。真央循声望去，身着白色红边侍女服的年轻女子，神色冷淡地看着她。

　　微微点头，张嘴：“……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一个口型，但已足以让侍女看懂。

　　虽然一副不愿照顾她的样子，却依然拿来了一杯水，甚至还体贴地扶起她喂她喝下。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侍女。

　　“谢谢。”直到喝下整杯水，真央才发出了声音，沙哑而低沉，不复以往的清亮。

　　“不必。照顾好你是少爷的命令。”将杯子水壶放在离真央不远的地方，又拿来一套浅青色的振袖服侍她穿上，侍女站起身：“我去通知少爷。”

　　等待侍女回来的这段时间，真央找到了自己的佩刀风诗残雪——就在枕头边；又检查了自己左肩的伤处，除了皮肤有点泛红，居然奇迹般的复原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

　　听到逐渐接近的脚步声，真央连忙拉好衣襟，面对门口端坐。纸门拉开，外面的天光洒进这幽暗的和室，真央不觉用手遮了一下，模糊地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人走了进来，坐在她的对面。刚刚的侍女从他身后走出，为两人倒好茶。

　　“我是山本家家主之子、护庭十三番一番队九席山本元柳斋重国。”

　　“五十岚真央。”

　　互通姓名之后，是长久地沉默。真央略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看上去似乎只有十来岁的俊美少年，眉眼间满是的坚毅神色，黑色的长发在身后松松地结成一束，平添一分柔和的感觉。他，是一个适合用剑的人呢！真央在心里下了判断。这个人，守得住自己的本心。

　　穿着浅青色和服的美丽女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气势，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表现，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七十三区？姓五十岚……看来不是瀞灵廷的贵族啊……真央审视着山本重国重国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着她。对于这个出现在七十三区表现了自己强大实力的女子，重国感到了一丝兴味，尤其是那套刀法，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倘若当时不是体力不支，只怕那个虚早就毙命了，哪里等得到他出手？

　　“五十岚先生的那套刀法，很精妙。”斟酌了一下，重国问道：“不知师承何处？”

　　“家传。”

　　家传，既是不能外传。重国脸上不觉闪过了一丝失望，随即又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的真央却没有错过这点。当初明德被告之本心不够坚定，不能成为风诗残雪的主人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表情。真央眼中不觉多了一抹柔和。

　　“其实，家传二字，已经不重要了。”抿了一口清茶，真央缓缓开口。“闪龙云清流唯剩我一人而已……”得不到风诗残雪的承认，便不算是得到了传承，在现世，闪龙云清流算是失传了。

　　“恳请先生收在下为徒！”重国立刻明白了真央的言下之意。

　　“在那之前，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对于武者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回答不对，就不能向先生学习吗？”

　　“不，是不能学到更多。”如果没有认识到本心，所学的，也只能算是皮毛。

　　重国看着真央的眼睛，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本•心。”

　　受了重国的拜师礼，真央在山本家位于五区的宅子住下。她不是死神，亦不是贵族，故不能进入瀞灵廷居住。据重国说，死神都拥有强大的灵力，可以同虚战斗。但只有贵族出身才能成为死神，所以很多像真央这样空有一身强大灵力的人只能在流魂街活活饿死——只有有灵力的灵魂才会感到饥饿。

　　“其实，这是很大的损失呢！”说到这里，重国很是遗憾：“如果先生也可以成为死神，以先生的实力，肯定能当上队长。”

　　“死神不过一个身份而已，不要因为外在的事物失去了自己的本心，重国。”真央不赞同地看着他。

　　“抱歉，先生。学生只是觉得空有一身本领却无从发挥令人遗憾而已。”

　　“如果只是灭虚的话，不是死神也可以。”真央拿出一块布，轻轻擦拭着横于膝上的风诗残雪。随着她的手拂过，风诗残雪泛起了蓝色的荧光，见到这一幕的重国顿时瞪大了眼睛。

　　“先、先生，您怎么会有斩魄刀？！”原先以为只是普通的浅打，这时才发现那把刀是有刀魄的。

　　“斩魄刀？你是说风诗残雪吗？”擦拭完毕，真央端详着风诗残雪：“这只是家传的宝刀而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斩魄刀。”

　　“不会错的！它有刀魄！”重国显得很激动：“先生，除死神外您是第一个拥有斩魄刀的！”

　　“那又怎样？”显然，真央并不明白死神之外的人拿到斩魄刀意味着什么。

　　“先生，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使用风诗残雪！”重国神情严肃地看着真央：“请先生一定要记得：在瀞灵廷，只有死神才能持有斩魄刀！”

　　静静看了重国良久，真央转过身，语气中隐隐含着怒意：“我明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学生告辞。”

　　次日，重国便派人送来了一把品质上乘的浅打。自那之后很久，重国都没有看见真央再次拿出风诗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