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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傍虎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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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啊,世界还很小,只有傍虎山和傍虎村,一群孩子在这里呱呱坠地,然后成长,劳作,繁衍生息,最后安详的老去。后来啊来了一群会发光,身上长着翅膀的人,在傍虎山尾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他们发现傍虎山外竟然还有一个世界,外面的世界也有像我们一样的人,他们也穿着兽皮,拿着石矛,男人在外面打猎,女人在村子里带小孩、不过啊,他们说话叽里呱啦的,他们试着和他们交流,发现原来彼此都怀着善意,没过多久傍虎山的人们和外面的人们往来愈加频繁,结亲生子,互通有无,日子一天天的美好。这样千千万万年后,当人们觉得这种关系永远不会破裂时,恶意也在滋生。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与生俱来的天性与能力——源质力,这是一个人的全部价值,和灵魂紧密相连的神奇事物。东西越好惦记的人就越多。傍虎山外面的人发现了傍虎山村民的独特源质力,但是因为能力有限无法掠夺,又害怕被外部征服,便展开了大规模屠杀,虽然山外人人多势众,但是傍虎山有能力反击,只因为傍虎山人人性本善,不愿与外人险恶相争,于是渐渐退回傍虎山中,那时的村长用全部的源质将傍虎山的山尾合并。这样傍虎山又退出了外面的世界,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外面人关于傍虎山的印象渐渐褪去,就像风吹起又放下的树叶,无声无息。
”村长,这个故事都讲了好几遍了!”“是啊,是啊,没一点新意吗”.......
“好了好了,孩子们,快去睡觉吧,爷爷明天给你们讲新故事好不好啊”
“每天都这么说”......
“快回家去,不然一会野兽来了把你抓走,爷爷可不救你”
“哼,我才不怕,那天铁珍爷爷说我将来是个力大无比的人呢”
“好好,小豪真棒,快去回家睡觉吧”
“我才不,我要打野兽。”
村上,站了起来扭头就走,大喊道“小豪娘,大壮娘,你们都出来啊,你们家孩子我管不了了啊!”站在那,右手左手扶着腰,右手提着拐杖,
“赶紧给我带回去,让吃了我可不管啊”
“哎呀,都是小孩子...还得帮你个老小孩”
村长脸色不是很好,“哎呀,大壮娘,你不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还嫌弃起我来了,”顺势把拐杖一扔,直接扔到了地上,拐杖也很配合的断了“哎呀哎呀,人老了,不中用了,这都嫌弃咱啊...”
大壮娘见形势不对,就放了一只蜜蜂给村长老伴凤奶奶传了个信,大概就是你老头子又耍无赖了,快来治治。
不一会,凤奶奶就到了,凤奶奶的源力是力大无比的那一种,老头子只得被拎回了家。
“老伴啊,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样,我这村长还是要面子的吧。”
“别面子不面子的了,早上让我帮你看着的卦象变了,你弄得香火也断了。”
村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这一天迟早都要发生,但是未免来的也太早。
村长的源力是占卜,通古卜未来。
是啊,没想到这美好的生活不会太久呢。
“芦牙哥!快来啊!你看河水退了这么多,你看岸上全是大鱼“
“鲤子,别乱跑啊,咱们是给村长找拐杖的,“
“你过来看看啊,真的,都那么大“说着,就双臂张开比划了一下
何止那么大啊,简直大得多。
两人狂奔到河床上,踩着还打着滑的卵石。河水退了一大截,有好多鱼被落在了岸上,
“哥,快这个好大啊,”
“那边有个更大的”
“喔,那个更大”
......
最后两个人选了一条六尺多长足足四尺宽的鱼,这条伤口比较少,鱼鳞的颜色比较浅,看样子是一条蛮嫩的的家伙。沃水养大鱼,俩人从上午发现这条大鱼,一路连拖带拽,走走停停,奈何有蛮力没有身板。带着条鱼走了好多山路,最后赶到做饭之前把鱼带了回去。族长和其他人在闲聊,他们将鱼拖到他们跟前,趾高气昂冲出了天际,
“村长爷爷,今儿我和哥哥请全族喝鱼汤,必须做的超级好吃,不然你的拐杖就……”
“两个娃娃蛮厉害的”村长用灰白的眉毛胡子仔细摸索这条鱼,“嗯,是个好东西,牙牙真厉害!”又扬起嗓子告诉全族“今儿牙牙请大家喝鱼汤”
“你个老头,你偏心,就说哥哥不说我。”
“你呀,我也不指望你给我找拐杖,我呀,就信你哥”眯缝起老花眼向天望去,
“嘿,好你个老头儿”……
打皮过后,芦牙和鲤子就嘚嘚嗖嗖地走了。
可是村长只能高兴这么一会。
河水骤降,代表着什么
灾荒,饥饿,瘟疫,纷争,
傍虎村世代生活无忧,任何灾难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村长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老祖宗的香火断在了这里,更不想傍虎山的秘密为世人所知。
该怎么选择啊。
鱼汤熬好了
鱼香肆意地骚扰着每个人的味蕾,这么厚实的鱼香味真的难得,在大铁锅里煮的滚烂,白色的的鱼肉和鱼骨分的很清楚,大勺子一搅,鱼肉像是棉一样,若即若离,汤顶白花花的油汤,一搅一个形状,每个形状都是勾人的妖精。
“这大鱼得每天游个上万里才能有这么香的肉吧”
“咱们家大娃子捉的,能不香吗,真是的”……
一阵打趣闲聊,忙碌一天过后在夕阳下的饭间打趣是必不可少的。
铁珍医生向村长申请把鱼骨剔出来给外出打猎受伤的人补一下,药入骨更容易治疗骨病,骨髓也是上好的补品。
“小丫,该吃药了!”鲤子受铁珍委托把汤端给小丫,
小丫娘“呀,鲤子!小丫在里屋,我先去洗衣服,你们先聊,”
小丫是前几个月和鲤子芦牙上山时被老虎扑倒受伤的,老虎是族人信奉的图腾,传说傍虎山先人受虎神庇护,躲过冲冲劫难,来到这里,族人有了安宁的生活虎神就莫名消失了,这应该是每个人小时候听到的第一个故事。但是小丫被老虎所伤,族人都认为她是个不祥之人,很多人都避着她,但是医者仁心,铁珍医生总是给她备药,因为鲤子和芦牙是她最铁的“兄弟”,所以也一直照顾她。
“小丫,吃鱼啦,铁珍医生给你熬的,”
“鲤子哥,好香啊”
“那当然,村长的手艺哪里差过”
“嗯嗯,芦牙哥那,怎么没来”
“他呀,帮族长烧火,做鱼,分鱼,忙得很,才不像我被支出来怕弄乱子”说罢就把一壶汤递给了小丫。
小丫喝了点汤,吃了药。
鲤子和她边聊边眼唾沫,小丫当然看得出来,做“兄弟”这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小丫都猜的透。
“鲤子哥,你把剩的这些和芦牙哥一起吃了吧,”
“可是,这是铁珍医生给你的,药啊,我们吃不太好吧,”
“没事,大家都不说谁都不知道”
鲤子挠了挠头,咽了口唾沫,“那,那我就拿走了”
“好啊好啊,明天见”
“再见了,小丫”
小丫已经很久没有没有出去过了,出了这个屋子,所有人都嫌弃她,除了她的妈妈和两个哥哥
小丫真的很想出去,但是不可以。
笑容大概都是装出来的吧
美餐一顿,村里的人都很开心,饭后扯皮过后也都各自揉了肚皮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颗一颗豆火熄灭了,村里依稀听见此起彼伏的鼾声。
熬鱼的汤锅下面的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了。
芦牙,站起身,用手扑扑后面的土。
朝着村里的神龛走去。
这是祭祀的地方,村里的办大事时这里总是最热闹的。
这也是收藏祖籍的地方,但是因为农猎的生活学习,修史的人几代只需要一个。大部分的古籍保存在大神龛里,除了修史,没人去,甚至除了祭祀没人会接近那里,因为压抑,无形的压抑,压抑得让人喘息不得,像是慢慢被封印了,耳畔会有猛虎的悲号,号叫让每一块肌肉放弃抵抗,瘫软在地。
这个神龛也确实是很邪门,像是神明监视傍虎村的窗子。如果有人被选为修史,村长,医生,这类人,神龛就会放弃对他们的压迫。
芦牙到了神龛。
他打量着神龛。
因为他很少来这里,其实就来过两次,一次是刚出生时接受神龛庇护的仪式,第二次是村里受星象指引办的丰年祭祀。
神龛里有一个红面青衣的男人,腰间碧色腰带,双臂缠着红色的灵条绫,黑色纹金的靴子,披散的头发,浓浓的大弯眉和下面睁得溜圆的眼睛,还有蓬乱的大胡子,张着的嘴里每颗牙都咬得死死的。就是一个不会动的恶煞!
村长从后面走出来了,
“芦牙,你不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