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丑女拥有绝世容颜》花拾秋

2、两位姐姐

　　“小……三夫人，您这……这是……”
　　我看着平儿楚楚可怜的脸蛋，心里是羡慕、是不甘、是无奈……然而我没有任何办法，说起我的这张脸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应该很少有人能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丑陋的脸，倒不是畸形之类的，而是脸上的长满了各种痘和包，有的破了冒出红红黄黄的脓水，没破的也肿的老高，好了的留下一个个疤痕，显得整张脸凸凹不平，看了让人作呕。由于这些东西，我的五官已经看不真切。
　　“平儿，我的脸怎么回事？湘王怎么会想要娶我？”我颤抖着问。
　　“三夫人，我……我……这件事我也不清楚，第一天见到你时，您的脸就是这样的。但是，您放心，王爷他想要娶您当然是喜欢您，真的，王爷特别喜欢夫人，全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有多么宠您，我记得王爷看夫人的眼神，就好像是……”
　　“是什么？”
　　“就好像是得到全天下的样子，眼睛里全是您，满足的不得了。我在王府七八年，从来没见王爷这么看过别人，大家都羡慕极了。而且，王爷无论发多大的火，只要看见小……夫人，火就没了，每天无论多忙都要看夫人一眼才安心……”
　　“难道他就不觉得我很丑吗？”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法接受的脸，湘王怎么就欣然接受了？多奇怪？
　　“我倒是听王爷说过要医治您的脸，但我从没听王爷说您丑。”
　　我此时心中十分苦闷。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不知道这张脸是否生来如此，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以后要如何生活，想要改变，偏偏却又无计可施……哎，一切都是未知。

　　我身体虚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我以为这一天也要无聊的过去，但谁知这天却热闹的很。那天一大早便有稀客登门，而且一来就是两个。
　　我刚吃过早饭在床上闭目养神，平儿送还食盒，屋里只剩我一个人。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啪的被推开了。
　　我忙睁开眼瞧，只见两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站在我的门口，后面还跟着一票跟班。我一见这样的阵仗心里有些发怵。脑袋也有点不听使唤。
　　其中岁数稍长的妇人用带着嫉妒、不甘的目光环视了下我的屋子后，扬了扬头说到：“三妹醒了？”似是问句又似是肯定句。我一下子知道她俩是谁了。怪不得一点也不将我放在眼里。刚刚大夫人明明是跟我说话，可眼睛却从我的头上过去，另外一个到现在只瞟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没在睁眼看我。
　　我陪着笑说：“原来是大姐、二姐，快请屋里做吧。”
　　听了我的话她们好像有点意外，但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大夫人像赶苍蝇似的抖了抖手帕，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抬腿进来，二夫人也跟着进来，身后那帮虾兵蟹将一拥而入，起码有十五六个人，这是干什么呀，看个病人也带这么多人？
　　我心里犯嘀咕，但面上还是笑的。
　　两位夫人进来后，一屁股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大夫人不忘再用手帕掸掸身前的桌子，好像我这屋里到处都是不干净的东西。二夫人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就是不肯正眼看我。看来我和她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不好，她们连样子都懒得做了。
　　“不知道两位姐姐今日来，没做什么准备，加上我身子不方便，恐怕照顾不周。”
　　我说完后，她们竟然又现出诧异的神色，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大夫人说：“三妹不必见外，我们毕竟是姐妹，有些事不必过于计较，平常心最好。”
　　我听出来她话里有话，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回答：“姐姐说的是。”
　　突然两道目光直直向我射来，我心想不好，她们该不会看出我失忆了吧？
　　想到这，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缩。就在这时，二夫人探寻的问道：“三妹请郎中来看过了吧？”这次她终于正眼看我。
　　“看过了，看过了。呵呵。”
　　“那……大夫怎么说？”二夫人接着问。
　　“没说什么呀。”
　　“真没说什么？”她又不相信的追问。连大夫人也一脸关切的样子。
　　“恩……的确没什么。”这时我看见平儿正使劲的给我使眼色，我才想起来不应该这样说，连忙接到“其实，问题还是有的，就是有的事情记不清了，有时还会犯糊涂。对，就是这样。”
　　“这样？妹妹，有些个事要是知道可是不能忘记的啊！忘了可要误事。”大夫人加重“知道”两个字的音量，好像认定有什么事和我有关系。
　　大夫人见我没出声就又问“再说刚才妹妹怎么不说？”
　　“我是怕……怕姐姐们担心，毕竟不不算是大问题，生活上是没有问题的。”
　　“妹妹不要掉以轻心，有些个江湖郎中的话不能轻信。我看还是再找个郎中给妹妹好好瞧瞧，生病不是小事，千万别留下病根。”大夫人语重心长的说，但面目表情僵硬的很，就好像在和一块石头说话，她又转过去对二夫人说，“二妹，前些天贾郎中刚从都城回来，我记得王爷以前可没少夸他医术高明，就让贾郎中给妹妹再好好瞧瞧，如果真没什么事也好让大家放心。”
　　我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她们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话，而且大夫人明显只对我说话时生硬的很，和二夫人说话就真好像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姐。本来我还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一想也好，让她们信任的大夫证明我是真的失忆了，反倒除去了我很多麻烦，也不必装的那么辛苦。
　　但是平儿显然不那么想，她争辩到 “可是这几天小……三夫人吃得香、睡得好……”
　　“平儿，这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就这么定下了，待会儿就让阿福去把贾大夫叫来。”
　　“什么？等会儿？”我吃了一惊，速度还真快！
　　尽管我还想再歇一歇，但事实是我根本不能拒绝，只好听从她们的安排。一旁的平儿眼珠转来转去的不知在想什么，然后说要给我熬药就出去了。
　　她们两个没再和我多说一句话，仰着脸，高傲的好像她们才是这屋子的主人。我一个人面对着这么多的人还真如坐针毡，心里紧张的要命。
　　本来以为要等上一阵子，可那贾郎中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想大夫人一定事先就让他等在府里了，看来今天是有备而来想给我个措手不及。
　　只见这贾大夫大约40左右岁的年纪，中等偏上的个子，穿着普通的袍子，带着普通的帽子，背着普通的医药箱，留着一撮山羊胡，只除了那双眼睛晶亮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一来，两位夫人堆起笑容，说话也热情多了，像见到老朋友一样。“贾郎中，劳烦你给我这妹妹好好瞧瞧，之前晕过去三四天，醒来后说有些事记不得了，你看年这纪轻轻就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怎么行。”
　　贾郎中也堆起一个讨好的笑容，他不笑还好，一笑假的要命，看上去他才像个真正的江湖骗子，怪不得姓“贾”。“两位夫人看得起，贾某一定尽心尽力看个明白。”
　　我瞥了他一眼，怎么这帮人都话里有话，就不能好好说话。
　　这时，平儿进来了，她上前将我的帷帐放下，在帷帐就要合上的时候突然微笑着对我眨了一下眼，我一愣来不及细想，贾郎中的手就放在了我的手腕上，刚放上去时如蜻蜓点水，但等到摸到我的脉后，明显的顿了一下并加重了些力气，好像要把什么给听个清楚。我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拿开了手。
　　平儿将帷帐拉起，我看到贾郎中的脸凝重的很，那双眼睛却闪烁着。两位夫人一见，也小心的问：“我这妹妹到底怎么样啊？”
　　只见贾郎中严肃的说“实不相瞒，两位夫人，三夫人的确得了怪病。”
　　怪病！所有的人都向前探了探身子等待下文，我的心中更是敲起了鼓，难道真是得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病？
　　贾郎中继续道“这位夫人得的是一种还没有具体名字的病，这种病我以前也只听说过但从未见过。患了这种病的人记忆力时好时坏，有时病情加重有时病情又会减轻，只能好好调养，不能受刺激。”
　　我一听他这样说心里犯了糊涂，两位夫人听了满脸的惊讶。
　　“以后到底能不能好？”大夫人问。
　　“这个听天由命吧。几位夫人，贾某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告辞。”说完竟不去管立在那里的两位夫人，径自走了。两位夫人也说了一些客套话就走了。
　　我把平儿叫过来：“平儿，这贾郎中是不是个江湖骗子？”
　　平儿扑哧笑了：“怎么会呢，他虽然没什么名气，但确是个神医。咱们王爷不知道从哪里认识的这位高人，别的郎中治不好的病，王爷就请他到咱们府里给治，准能治好。”
　　“真那么神，怎么不干脆留到府里？”
　　“他这人啊，脾气古怪，宁可有时揭不开锅，也不愿留在咱们府里享福。”
　　“那这么说来，我还真得了什么怪病不成？”
　　平儿笑的更开了：“小……三夫人，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爱财，只要价钱合理就能买动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花重金收买了他？”
　　“恩。”平儿自豪的点点头。
　　“可是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这么，过两天小姐就知道了。”平儿神秘的说。
　　“你为什么一定不让别人知道我失忆了？”
　　“这个吗，三夫人过两天也就知道了。三夫人您相信我是为您好。过两天您不问我都和您说，不过现在我不能说。”平儿换上一副央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