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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府! ...

  •   宴许安翻页的手一顿,脸上没什么变化,书页被翻了过去,宴许安看着新的一页问青石道“多大?”语气里带了好奇。

      见少爷感兴趣了青石像受到鼓舞似的语气兴奋说“多大奴婢不知道,但看着是少爷的妹妹准没错!”

      “……”宴许安的视线终于从书上挪到了青石的脸上,“我怎么觉得你很高兴?”双眼一眯充满威胁。什么人都能当他妹妹?府里的还有一个,他可还从来没把她当妹妹过。

      青石一怔连忙摇头收起脸上的眉飞色舞的表情表示否定,以免惹祸上身。

      开玩笑,他要是能惹他家少爷不开心,他家少爷能罚他蹲三天的马步。他体质弱,每次被罚完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面如死灰、四肢发软、浑身无力。

      不是他想高兴啊,只是那个人真的很像……前提是他没记错的话。虽然隔了几年,但他还是有印象的。

      青石委屈巴巴看着宴许安,后者神色还是带着怀疑。

      受不了这种压力,青石心一横豁出去道“那人看着挺像少爷几年前救的小姑娘的奴婢才激动啊奴婢不是故意找事的啊”,话不带停歇的,声音从大到小再变成蚊子声,青石生怕怕宴许安不相信又添了一句“少爷不信可以去看看”。

      宴许安皱皱眉,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瘦的带着笑的脸,脸上还有一双好看的带着笑的眼睛。

      “……”她?

      青石一看宴许安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少爷已经想起来了,眼里充满了期待的眼神。

      少爷,您真的可以过去看一眼,就一眼!是真的很像,我没有骗您啊!!!您不要不愉快!

      青石在心里疯狂呐吼,觉得自己吊在了一根细细的绳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被罚的深渊里。

      窗外的微风卷了进来,给些许炎热的屋子里带来一瞬间的凉意,知了在外面仍是叫个不停,听的人一股子燥意。

      按照一般人的性子,听说自己老爹从外面带回来个十四岁的女儿怕是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去问个究竟。

      可宴许安不,带回来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谁爱看谁看去。

      “还有其他事没?”宴许安摆出没事儿你就出去吧的表情。

      青石“……”他家少爷是真的淡定。

      “没有了。”青石摇摇头。

      “那就出去吧。”宴许安视线收回到书上接着看起来。

      “……是。”青石缓慢应道。

      “哎对,跟薛子清说一声晚上的宴席我去。”在青石开门的时候宴许安喊住青石道。

      ————————————————

      宴初从昨天到现在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眼睛也一直没合上过,现在站在院子里看着熟悉的一幕幕,心里无比感慨。

      回想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在被接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宴初清晰的记得那些个劫匪只是将她们带有的东西都抢走了,她虽然被劫匪捆绑住又遭到了殴打,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也许那时候的自己因为皮肤暗黄什么的,劫匪没有对她其他的心思,但自己拥有的东西也不值什么钱,但为什么偏偏劫匪就会打劫她?难道真是巧合?

      宴初上辈子这样以为。

      进府以后见到了她爹心爱的女人,唯一的妾室季雅茹。当时的她哪里会能想到过遇上劫匪这等事情,所以心里仍是在后怕。浑身都是青紫,脏兮兮的脸上还混着泪水,双眼呆滞的看着对自己细心安慰的季雅茹,宴初心里当然很感动。

      后来季雅茹对她百般的好,宴初就心软下来同意了替换姐姐嫁给衡文赋的亲事。

      假如她没同意,她也会被迫嫁给衡文赋,只不过那样她对于她姐姐的前途发展有利价值小了很多。

      很多事情只要你愿意就会能做的很好,就像当时的宴初。

      她满心感动加欢喜嫁给了衡文赋,被蒙在鼓里任他们肆意利用,知道很久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最初设计好的圈套。

      宴初听到衡文赋一字一句道“你觉得你真的是你父亲的女儿吗?你想错了,你只是他们与我联手起来被利用的工具。当时你被接回府时遇到的劫匪也是季雅茹安排的,否则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黄毛丫头会得到你姐姐母亲的关心与爱护?”。

      如梦初醒,一切都得到了解释,但为时已晚。宴许安被诬陷入了监狱,她得知消息后被软禁。一个月后,在衡文赋的登基大典上宴许安被暗地里处死,过了一天后衡文赋亲自来到她面前赐她毒酒告诉了她这个事实。

      阳光被乌云遮住,喝了毒酒的她最后看了一眼宴许安亲自求来在她出嫁时给她的平安符,平安符被她挂在床头,被风吹的摇晃着,像是宴许安在对她招手。

      倒地的一瞬间终于陷入了黑暗,她以为那就是永远。

      ————————————————

      “您还好吧?”身边传来的声音拉回宴初的思绪,扭头看到一个略显稚嫩的丫鬟担心的看着她。

      宴初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看您流泪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春花才十一岁,但个子已经快赶得上宴初了,只是心思单纯有什么说什么。

      宴初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一愣,随后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果然脸上有泪,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吐吐舌头,宴初将泪水用袖子擦干,开玩笑道“没有哪里不舒服,风太大迷了眼”。

      “哦,这样啊”,春花又看了看宴初的神情,发现没有异常才又说道“老爷说让您进去呢。”

      宴初点点头,冲春花扬起了一个微笑才迈着步子离开。

      春花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的人,要不是当初自己被软禁生了大病发高烧春花拼死求来大夫,她也活不了,虽然那个时候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宴初来到书房门前,旁边的小斯看到她示意她可以进去了,宴初点点头。

      扣扣门,宴初小声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调节自己的状态。

      上辈子的事情她一件都没有忘,所以她要尽全力表现出正常的样子来,不能失控。

      “进。”宴浩宁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茶杯道。

      宴初推门进去,脸上挂上了笑容,眼里努力有见到自己父亲的喜悦。

      想开口喊爹,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不能把喜悦表现的太过喜悦,不然太假,她毕竟是被丢在外面过了十四年的野孩子,心里肯定有怨言,开心的恰到好处才不会让宴浩宁起疑心。

      看出来宴初嘴唇动了又合上和眼神的闪躲,宴浩宁道“还不知道喊爹?”

      “还不太适应。”宴初小声勉强道。

      “也是,是为父不好,事出有因,这几年不得已让你在外长大,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尽量和爹说。”宴浩宁端着茶盏,吹了口茶上飘浮的热气。

      “不过你必须同意一件事。”宴浩宁放下茶盏,从抽屉里翻出衡文赋和宴佳琬的婚约,只不过宴佳琬的名字早已换成了宴初的名字。

      “过几个月你便要嫁给京城里有名的才子衡文赋,今日便开始准备吧,礼仪什么的也要好好学学,这是你从小给你定下的亲事,不可违抗。”宴浩宁将纸递给宴初。

      宴初敛了眼眸遮住自己嘲讽的情绪,一切都是营造的假想,什么从小定下的,分明是几日前重新拟订的。

      看着白纸上刺目的黑字,宴初攥紧了自己的手,她不能表现出来恨意。

      轻声吐了口气,宴初抬头露出无辜的眼神,“嫁人?”

      宴浩宁对她的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但想到要让宴初听话乖乖嫁给衡文赋,他不得已勉强露出慈祥的笑来。

      “是啊,这也是你母亲当年提议的,虽说从小没在府里长大,但你身上流的可是宴家的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句话你也应该知道,只要你听话为父什么都依你。”。

      宴初不愿意的神情道“可是,可是我才见到您没几天……”

      她恰好流露出了在乡村野山里长大孩子没见过世面的对现在这个地方的贪念,不入宴浩宁的眼,表面听他的话,宴浩宁就不会将目光过多的放在自己身上。

      看出宴初眼里的贪婪,宴浩宁冷笑一声,心道果然是乡村里长大的等不得台面,要不是形势所迫,她又怎么会嫁给衡文赋?要不是宴佳琬和二皇子有些苗头,不舍得宴佳琬嫁给衡文赋,自己也不会接她回来。

      “没关系,嫁过去也能常回家看,虽然爹从小就没去看过你,但心里是一直惦记着你的,现在回来了爹会竭尽所能的补偿你的。”宴浩宁站起来走到宴初身前轻轻拍了拍宴初的肩膀。

      “你年龄小害怕是应该的,但不应该不听话,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宴初这时候已经长到了宴浩宁的胸腹处,仰起头宴初眼里装满了高兴,刚才掩饰的怯弱不见了,使劲点头,“爹,我知道了。”

      看起来就像容易被人掌控的傻子。

      宴浩宁看到目的达成了不免有点惊讶,本以为要劝说半天,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一刻也不想多留的宴浩宁三言两语将宴初打发走了,看到她就想到某个女人的脸,平凡惹得他不快。

      宴初被带到了上辈子住的偏僻的屋子里,走进去却算得上豪华,各种装饰点缀看的上辈子的她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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