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四话 我是谁？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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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寒息文嘴里叨叨絮絮，念个不停。
“你别再念叨了，像你这样会念到明年春天的。”寂冥夜的耳朵已经完全受不了了，“舞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你干嘛那么肯定？！”寒息文问。
“她曾经是世界尽头主宰候选人中比精英还精英的人，她的武术是绝对一流的，不会出意外。”寂冥夜好象在自我安慰一般。
“拜托，她现在是在水里！……等等，什么世界尽头？”寒息文的反映并不是很快。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七大洲五大洋的，还有十源界和我们世界尽头。我们一般不会出现在这边的大陆上，可是五年前，舞她放弃了继承权，来到了这里，竟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去了。啊……好让人头疼啊。”寂冥夜深叹一口气。
“你更让人头疼。”寒息文抱怨，“我估计，等你想到方法救小秋时，蜗牛都已经从东京爬到北京，从南极洲爬到北极洲了。”
“……”寂冥夜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望向了天空，“她现在不在水里面。”
“你怎么知道的？！”寒息文十分吃惊，张大了嘴巴。
寂冥夜在自己心脏前比划了一下：“我的心告诉我的。”
“喂喂喂——放手啊啊啊啊啊啊！！！”另一边秋宴舞正在拼命反抗。
可是她的手却反被少年抓得更紧，少年一直拉着她，往某个方向走去。
秋宴舞根本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方，她只知道自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传来，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冷到骨子里的冰凉……
很久很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里，少年终于将秋宴舞放开了。
“以你的实力来看，你不可能是人类。”少年开了口。
“你更不是人！！！”秋宴舞气鼓鼓地反驳道。
“那就让我来看一下你到底是谁吧。”少年好象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喃喃自语。说完，他右手一挥，顿时半空中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开始慢慢浮现一个故事，悲凉至极的故事……
“撒旦，你要去哪里？”
循声望去，只见一少女，眼眸如月光一般静谧，不起一丝波澜，黑发如缎，丝丝缕缕，黑得放亮，又像瀑布，在风中飘逸着，飞舞着……
撒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回过了头。
“你还是不肯与我说话吗？”少女轻咬下唇，眸中一片坦然。
很难想象，她的语气是那么地悲哀，如她的眼里却好象什么也发生过一样的坦然。
撒旦顿了一下，走了，朝着一个与少女完全相反的方向。
“撒旦……为什么？”少女轻叹一声。
“姐姐，跟我回家吧。”一个男孩子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晓雷……”少女转身，将那个男孩子抱在了怀里，“我没有家了，那个地方，不是我的家，不是……”
“可是，可是爹爹在等你回去。”晓雷扬起可爱的小脸。
只是不觉凝住，他看到少女的眼里有东西在闪光，似坠未坠，最后还是忍不住滑落满面，落在地上，潮湿一片。
“姐姐……”晓雷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接。
“晓雷，跟姐姐走好不好？”少女突然这么问。
“去哪里？”晓雷不解地问。
“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为什么要走？”
“我不再是人类了……我现在是，是灵……”少女忽然又望向了远方——撒旦离开的方向，“而且，我怀了他的孩子……”
看到这里，秋宴舞失声尖叫了一声，她伸出手定定地指向镜子，一脸的难以置信。
因为，那个少女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分明是早已逝世的母亲——秋栀星！
原来她以前叫晓寒！
那……那自己眼前的这个撒旦就是真的了，真的是自己的父亲！
“你……怎么会……”秋宴舞喃喃自语。
“真的没想到，你竟是她的孩子。”撒旦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之情，“现在呢？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母亲死了。”秋宴舞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这句话无疑像是在撒旦的身边炸起了一个平地惊雷。可是，仅是一瞬，撒旦已经恢复了常态：“是吗？”像是在自问自答一样，“晓寒死了？难怪她知道我回来了却没有来找我，难怪你与她长得那么像，原来你是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没有给你们幸福。”
秋宴舞摇摇头，道：“不，不需要了。”
“为什么？”
“我没有父亲。”秋宴舞固执的摇头，“母亲说父亲不要我们了，所以我没有父亲。”
撒旦看着秋宴舞，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秋宴舞没有再说什么，掉头走了……
我到底是谁？母亲不是人类，那岂不是说，我也不是人类？我也和母亲一样，是灵的吧……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还能找人来帮忙？”寒息文提议。
寂冥夜摇头。
“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寒息文继续唠叨。
“那是谁？”寂冥夜突然大叫一声，差点把寒息文吓趴下。
“什么？什么？”
寂冥夜没有回答他，而是朝湖的另一边奋力跑去——只因他刚才看到了一个人在那边，那个人好像舞，好像好像……
近了……近了！
真的是舞！
寂冥夜欣喜若狂，将秋宴舞紧紧拥在怀中。
其实秋宴舞是醒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睁不开眼，就是说不出话，就是动弹不了。她听到了寂冥夜的声音，听到了，只是无法再推开他。
算了，就这样吧……
“舞，舞，你没事吧？”寂冥夜急问。
没有任何回音……
寂冥夜愣了一会儿，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抱起秋宴舞又向秋游的集合地点跑去。
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明明掉入了湖中，却又出现在湖边，全身无一处是湿的，是怎么回事？你……希望你平安无事……
我，寂冥夜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也要守护你，哪怕是以最孤单的方式去守护，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因为……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四话 我是谁？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