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四话 生不如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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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主，已准备妥当。”水英月双手抱拳。
寂冥夜微微点头，一拂衣袖：“施刑！”
水英月咬咬牙，用铁链穿透了晴少庭的琵琶骨，将他钉在了墙角。晴少庭却好象麻木了般，一声不吭地忍受着这即将到来的非人之刑罚。
寒光一闪，水英月一刀过去，晴少庭的上衣立即支离破碎。
晴少庭仍然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水英月把心一狠，将手中的蛊给晴少庭喂下去了。
“晴少庭，你听清楚了。这可是食蛊，能让你一旦离开这个刑房就每秒都痛到哭泣！”寂冥夜的语气很淡漠。
晴少庭蓦地眉心一紧，嗜骨的疼痛开始在体内蔓延，仿佛要侵入自己的灵魂！可他仍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看不出来你的骨头还挺硬的。”寂冥夜笑笑，一声令下，“加大力度！”
水英月点点头，用尽全力，一掌击去。
“啊————”晴少庭痛苦的声音在刑房里幽幽回荡……
“怎么回事？我好象听到了晴少庭的声音？”秋宴舞在飘陵阁本来坐得好好的，突然一下站起身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幻觉吧。”玉离潇安慰道。
“可能吧。”秋宴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坐下。
“舞，你打算以后去干什么？”坐在一旁的撒旦问道。
秋宴舞摇头：“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站着的寂无闻也开了口，“舞，你真的喜欢夜吗？”
“不是喜欢，是爱。”秋宴舞冲他一笑。
寂无闻沉默了，眉间一缕忧色。
“寂伯父，你不必替我们担心，我们知道轻重的。”秋宴舞以为寂无闻在为他们的情感和与国家的战争而担忧。
寂无闻动动嘴唇，却终于忍住什么也没说。
良久，寂无闻点了下头。
秋宴舞笑地更甜了。
水英月已经将一把长剑插入晴少庭的胸膛。鲜血顺着长剑流淌下来，染红了地面，触目惊心！
晴少庭将头向后仰了仰，忽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寂冥夜奇怪地问。
“我笑你。”晴少庭回答。
“我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
“你可知道一件事？……”晴少庭将事说出后，引得寂冥夜勃然大怒。
“一派胡言！”寂冥夜霍然站起，眼里尽是无边的怒火，仿佛可以在刹那间烧死、燃尽晴少庭的身体！
“我说的是事实！”晴少庭又悲惨地笑了笑，“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来人！将他的左臂给我折成五段！”寂冥夜狂吼。
水英月怔了一下，犹豫再三，却又不得不执行命令，将晴少庭的左臂捏起，狠命击去。
晴少庭这次却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连击四掌，晴少庭的左臂经脉尽断，骨头被折成五段！
“给我废了他双腿！看他以后能往哪里走！”寂冥夜再次下达命令。
“是。”水英月得令唤来打手，两个打手便用手中的铁棍，用尽全力向晴少庭的双腿打去。
秋宴舞突然觉得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很痛，就像是快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怎么了？”玉离潇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我也不太清楚。离心很近的那个地方忽然很痛。”秋宴舞将手抚上左胸，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好象要用尽全力撕扯一般，指节开始泛白，青筋暴露！
“你没事吧？”飘陵阁里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秋宴舞摇摇头，绽出一个笑容，将手放下“没事了。”
晴少庭轻轻呻吟着，喘着气。
“这滋味……如何？”寂冥夜抿嘴浅笑。
“很不错，挺舒服的。”晴少庭这叫不叫死鸭子嘴硬呢？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今天，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生不如死！”寂冥夜眉头一皱，继续下令，“来啊，将他割喉禁声。”
一分钟后，晴少庭是想喊也喊不了了。
“恩，再怎么折磨你好呢？”寂冥夜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用老刑法对付你吧。来人，将他重责三百……不，一直打到他昏迷为止。”
马上就响起了“劈劈啪啪”的棍子打在肉上的声音。
晴少庭本来就没有怎么吃饭、休息，又在刚才受了那么重的刑罚，渐渐体力不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传我命令，将他关入大牢，好生招待，可别让他死了！”寂冥夜嘴边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
“是！”某些人回答。
是时候，回去看看舞了……
寂冥夜想到秋宴舞的时候，嘴边的残忍又突然被温柔替代。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爱的只是你，绝对不会改变。
哪怕……我们之间的关系真像晴少庭说的一样，我也只会爱你一个！
“夜，你去哪里了？”秋宴舞望着一身干干净净的寂冥夜，很疑惑地问。
“我？哦，我刚才去了一趟后山。”
“去那里干什么？”秋宴舞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寂冥夜无奈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很累好不好？有事明天再说。”
秋宴舞听到这句话立刻住嘴。
寂冥夜温柔地笑着将秋宴舞拥入怀中，“舞，如果能一辈子这么抱着你，多好。”
“那你就不要放开。手麻了也不许放开。只要你没有放，我就会一辈子呆在这里面，哪儿也不去了！”
“好。可是……还是要现实点啊。”寂冥夜叹道。
“恩。我明白。”秋宴舞又笑了笑，“可是……还是先过了今天再说吧。”
“好好好，我听你的。”
“恩？夜，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有吗？哦，我忘了件事，我在后山捉了只兔子，是白的，我想你会喜欢的，可是在捉的途中不小心将它伤了。”寂冥夜突然意识到秋宴舞的鼻子很灵敏，所以顺便编了个谎言准备骗过去。
秋宴舞果然上当，她相信了。
另一边，晴少庭呆在牢里，眼神迷离。
主子……舞……为什么……我……不想让你受伤……可是……为什么……你爱的偏偏是他？你可知道……你不能爱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晴少庭此时的身体虚弱到极点，四肢皆动弹不得。
“滴——”
有液体划落，落在地上，就像碎了一地的月光。
那是……他的泪么？
他一直坚信着：男人不会流泪，男人流的只会是血！那……现在这滑落满颊的又是什么？不是泪，还会是什么？
晴少庭却艰难地勾了勾嘴角，心里想着——下雨了吗？
秋天的……第一场雨，竟下到了我的脸上，流连着，滚落着，不肯走到别处……
晴少庭抬了抬头，将手伸出，举向天花板。手颤抖了几下，忽然……颓然落下。
又一液体落下，在空旷的牢房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晴少庭好想死……可是为什么，就是死不了呢？脑海中那个女人的身影不断浮现 ，让他无法放弃生的希望！
晴少庭忽然笑了。
如玉一般的笑容，那么温润，却又……脆弱到不堪一击。
寂冥夜，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了。你让我更加爱舞了，更加……不会放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四话 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