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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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迷路了吗？”上半场比赛的时候，匆匆忙忙结束了自己的连庄，担心会有什么事，找遍了会场才在会场出口处找到了人。
下半场都已经快要开始了，不会是又是迷路了吧。
“原村学妹。”
“咲学姐，你……哭了吗？”原村和有些迟疑，看着宫永咲眼里还饱含着泪水，脸上还没干的泪迹，这样的咲学姐，看起来脆弱的下一秒就会消失。
“有灰尘进眼里。”
“咲学……”
“请清澄的宫永咲选手，请马上到对决室。”广播室里传来女主播的提示声。
“咲学姐，比赛开始了，我们快回去吧。”原村和拉起宫永咲的手，快速地跑向对决室。
“咲学姐，怎么了，快进去啊，比赛加油啊。”原村和推搡着在对决室门前滞留不前的咲进了对局室，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比赛啊。”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呢，可是，这次已经开始的比赛，必须要坚持完啊。
“全国大赛决赛大将赛后半场开始，‘天才’宫永选手能否把优势一直延续下去，继续扩大点差呢？其他三校的选手又将采取什么样的对策，能否阻止天才的进攻。”广播里传来福与恒子激动的声音。
“立直。”
“立直了，‘天才’宫永咲竟然立直了，在这个牌山里只有最后一张牌的情况下，竟然立直了！”
“河底捞鱼。”
河底捞鱼，最后一巡立直，胡最后一张弃牌，曾经，那孩子也打出过一次这样的牌。
打完之后，她问过那个孩子，为什么会在最后一巡立直，是绝对相信自己能胡别
人的弃牌吗？
那女孩却摇摇头：“我瞄准的是最后一张弃牌。”
瞄准的是最后一张弃牌，因为那张弃牌对女孩来说，意义非凡。
“河底捞鱼？胡牌的机率应该很小吧，毕竟到了最后，大家弃牌都会很小心的。”
“流局了。”
“‘天才’宫永咲没有一发呢。我们的小健夜对此很惊讶，是惊讶宫永咲没有完成河底捞鱼吗？”
“是很惊讶。”
“哦，看样子我们的小健夜竟然对‘天才’充满信心。”
“我曾经指导过那孩子的麻将，她也曾打出过‘河底捞鱼’。”
“可是河底捞鱼本来就是概论问题。”
“但是有的人，并不能用常理来看待。那女孩，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的立直，而只要立直，就会一发胡牌。”
那孩子，发生了什么，下半场开始，攻速变缓了，气势也变的微乎其微了。
“小咲，你必须尽快结束比赛。”
秋梓桦皱眉，这个孩子，在和姐姐道别之后，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已经心存死意。
这样下去，很危险，在比赛场中，随时都会消失。
宫永咲点点头，可是，麻将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重。
好难受，为什么她还要回到对决室，继续比赛。
宫永咲刚刚把手放在牌山上摸牌，可是逐渐脱离的手已经拿不住牌，直接落牌河里。
“和，12000点。”还来不及诧异，就听到上家大星淡和牌的声音。
宫永咲愣了愣，随即打开点棒盒，取出点棒。
“‘天才’宫永咲，竟然放统了。”播音员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天才’竟然毫无戒备地放统给立直的人，这可是有史以来‘天才’的第一次放统。”
“那孩子，发生什么了吗？”竟然毫无戒备地放统给立直的人，这可是低级中的低级错误，她可不认为‘天才’会犯这种错误。
而且，宫永咲已经听牌了，照以往那般，只要暗杠，绝对会岭上开花的。但是，她却没有，并且打掉了那个暗杠的自摸牌。
放弃了岭上开花，选择了放统。
‘天才’，从进来到现在，一切都很反常，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福与恒子完全没有听到小锻治健夜的呢喃，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初体验’。”
宫永咲低着头，好累啊，好像睡觉。
是谁曾说：‘咲，你也要像那鲜花一样，坚强的绽放。’
‘我宁愿我的妹妹死在七年前的火灾中。’
姐姐，你的妹妹，的的确确在七年前的火灾里逝去了。
岭上的花儿，早已经枯萎了。
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她已经麻烦了秋家兄妹许多，不能离开也给别人制造麻烦。
宫永咲果断地打出了六万。
“和，18000。”大星淡再次胡牌。
“是。”
大星淡有些奇怪着看了一眼宫永咲，这个女孩，照的妹妹，是在故意给自己喂牌吗？
因为有阿知贺那个高雅稳乃在影响着牌山，所以虽然能双立直，但是胡牌的速度慢了下来。
现在照的妹妹，这个‘天才’宫永咲，在帮着她对付阿知贺吗？
不过，不管是高雅稳乃还是‘天才’宫永咲，她都要把她们死死地踩在脚下，取得白絲台的三连冠。
“自摸，300,500。”推到手牌，宫永咲的眼里脸上没有一丝的起伏，仿若就该这般。
大星淡看着对面的女孩，微微皱眉，自己的庄家竟然被这种垃圾牌过掉了。
‘天才’宫永咲，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全国麻将大赛大将赛结束，清澄的……”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福与恒子愣了下，随即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停电。”
就算没有麦克风，福与恒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播音室。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竟然停电。
这简直就是……不可原谅。
电力公司在做什么，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停电。
宫永照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母亲已经到了。
“照，你来了。”
宫永照点点头：“鱼，怎么样？”
爱·雅珂丹迪想到美子告之的好消息，就忍不住露出笑容：“鱼身体的机能正在恢复好转，美子说鱼马上就要清醒了。”
七年了，在她以为鱼会一辈子地躺在病床上，靠着营养液维生的时候，鱼身体机能在逐步恢复，并且今天护工来护理鱼的时候，发现鱼的手指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但却她看到了希望。
“嗯。”
鱼能苏醒过来了，那个孩子也能减轻一点儿罪责了。
“前天才换的花，今天就焉了，这花期也太短了，明天不在那家花店买了。”爱·雅珂丹迪一面唠叨着，一面把枯萎了的花扔进垃圾袋，准备一会儿重新去买一束。
宫永照看了一眼被扔进垃圾桶里的花，昨天还姿态各异绽放的百合，没想到今天就已经枯萎了。
百合花，是曾经那个孩子曾经最喜欢的花。
咲，你也要想岭山之上的花儿，坚强的盛开。
因为自己这样说，那个孩子开始喜欢上了百合花，甚至在打麻将时，都喜欢用岭上开花这样的方式来胡牌。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开始变了。
胆小、害羞变成如今从容自信，沉稳大方，也变的陌生了。
洗完花瓶回来，爱·雅珂丹迪问道：“对了，你现在赶过来，比赛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现在是大将赛，应该还没有结束。”她从赛场到医院，不过十多分钟。
不过，冠军的应该是清澄吧。
毕竟清澄的大将是那个孩子，前半场那个孩子把其余三家压制的死死的，比分也遥遥领先。
虽然不喜那孩子，但不得不承认那个孩子的麻将，就算她面对的话，也没有把握获胜。
宫永照随手打开电视机，电视播放的并不是大将赛，而是对白絲台众人的采访。
“看样子，今年又是白絲台夺冠了，恭喜你，照。”同时看了电视的爱·雅珂丹迪，瞬间了解到白絲台夺冠的信心。
“谢谢。”宫永咲心里诧异，但是脸上还是一脸冷静。
她走的时候，清澄的位列榜首，并且离第二名的点差已经到了65500点了。
在这短短十几二十几分钟内，小淡就干掉那孩子，并荣获第一了吗？
大将赛下半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想着，宫永照和爱·雅珂丹迪打了声招呼就出来病房，打电话给弘世堇。
“照。”
“怎么回事？”
“‘天才’给小淡连续给小淡，然后以垃圾牌快速过掉小淡的庄家，小淡6次胡牌，全是‘天才’放统，然后‘天才’2次垃圾牌，一场流局结束了大将赛下半场。”
下半场，本该是激烈的比赛，但是却是‘天才’宫永咲和小淡的舞台。
或者说，‘天才’的舞台。
不到十分钟，大将赛的下半场就已经结束。
谁都不知道‘天才’在想什么，就连到了最后，一向聒噪的主播福与恒子都安静下来了。
但是，大将赛结束的那一瞬间，整个会场就蓦然停电，等电来的时候，‘天才’已经不在对决室了。
小淡说是有人在黑暗中接走了‘天才’。
“……”
宫永咲，你到底在做什么？
爱·雅珂丹迪奔出病房，冲着宫永照大喊，又哭又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疯魔：“照，鱼醒了，鱼醒了。”
“你那面有事你就先忙着，麻将部这里等你回来再说。”弘世堇听到电话那头有些吵杂，主动提出。
“好，那先挂了。”
宫永照收好手机，疾步走回病房。
沉睡七年的女孩，终于清醒过来了。
“就到这里吧，三爷。”宫永咲喊住了秋梓桦，在大奖赛结束的第一时间，三爷就带着她远离了会场，人群密集的地方。
现在消失的话，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恐慌。
虽然下半场自己打牌方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并且使清澄不能夺冠。可是啊，时间不等人啊，除了快速放统，她实在没有办法能在最短时间里结束比赛。
毕竟大星淡那女孩起手便是立直，放统给她是最好的办法。
姐姐知道后，又会更加讨厌自己了吧。
姐姐，这一次真的不是故意不好好打牌，而是，时间不允许。
“丫头。”秋梓桦轻抚了一下宫永咲的头发，虽然舍不得，但是却不得不任其消失。
“三爷，鱼那里，能帮忙照拂一二吗？”
她的表妹啊，代替着她沉睡了七年，与世界脱轨了七年，醒来之后，也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如果能有三爷她们的照拂，鱼的后半生也许会过的轻松一些。
“好，还有什么愿望？”
宫永咲摇摇头：“谢谢三爷。”
她对不起的，只有鱼。
至于姐姐，她一个人，也会过的很好的。
“不客气，丫头。”
宫永咲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这些年，承蒙关照，谢谢。”
秋梓睿温柔的说道：“小咲，也谢谢你这些年的陪伴。”
“再见了，三爷，梓睿。”说完，宫永咲的身体瞬间变成无数的小光点，快速向四周分散。
“再见，小咲。”
秋梓桦双手结界，把混在光点间准备随光点逃离的一只透明晶莹的小虫固定在空中，然后拿出怀里准备好的竹管，收入其中。
秋梓睿好奇地看着竹管：“□□蛊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啊。
“是啊。”永生蛊，令无数人趋之如骛的小东西。
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一只虫子，谁也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虚无缥缈的永生，付出了多少。
“咦，刚刚在那的是‘天才’宫永咲，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她刚刚看到一个，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好奇怪。
女孩身边的男生问道：“宫永咲？”
“就是那个天才宫永咲啊，被媒体大肆报告过的，日本的骄傲啊，超级漂亮的一个女生，我超级崇拜她来着。”女生说着拿出手机，翻出相册：“看，这个就是宫永咲，漂亮吧。”
“是很漂亮，但是在我眼里，你最美，那什么天才，根本比不上你一丝一毫。”
“才没呢，宫永咲那么漂亮。”话虽这样说，但是女孩眼里的欢喜藏不住，哪个女孩不喜欢自己在男朋友眼里是最美的。
女孩把手机放回包里，女孩没有注意到的是，手机相册闪了一下，手机相册的图片在有选择性地减少。
“你这么喜欢她，要不要我们找她签个名。”
“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宫永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女生摇摇头。“现在正是麻将大赛最终日，虽然比赛已经结束了，但是应该在接受媒体的采访。”
虽然麻将输掉了，但是丝毫不损她对‘天才’的崇拜。
“黄昏时分，逢魔之时，阴阳两界交替。逢魔之时生存在阴界的妖怪们会出来捣乱，也就是说因为阴阳交替所产生混乱，使阴阳两界所重叠，让阴界的魑魅魍魉出来捣乱。”男生开着玩笑：“说不定你看到的是披着宫永咲外皮的妖魔，专门要诱惑你这种小粉丝的，然后一口吃掉。”
逢魔之时，百鬼夜行，所以小时候经常有老人叮嘱黄昏时分不要一个人乱走，因为会被路过的妖魔带走。
“讨厌，吓死人啦。”女孩紧紧抱着男生的胳膊。
“哈哈哈，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宫永……”
“宫永……咦，宫永照，对，就是宫永照，打麻将超级厉害，是现在日本高中生里最厉害的，她所在的白絲台已经三年冠了，我看今年的个人赛冠军，又是她。”
“这么厉害吗，那到时候个人赛决赛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吧，如果遇到她，还可以趁机要一下签名……”
亲密的情侣讨论着麻将比赛，渐行渐远。
无论是谁
都会在不经意间失去什么。
不经意间
你已经悄然离去
只留下了一段记忆
不知何时，街边的商店突然播放《谢谢》这首伤感的歌曲。
“三哥。”
“怎么了，小妹？”
“小咲她会被人遗忘吗？”明明前几秒的时候，那一队情侣讨论的是‘天才’宫永咲，明明那个女孩子崇拜的是小咲，为何几秒之后，就硬生生地变成了别人。
“会。”
“可是，小咲她是‘天才’啊，她是媒体大肆报告过的‘天才’。”是她静心培养出来的，希望在她消失之后，仍留下传奇的女孩啊。
秋梓桦摇摇手里竹制的管子：“永生蛊，令人死而复生，毕竟有违天理，天道自然会更正被永生蛊扭写的历史，抹杀掉那些虚假的记忆。”
“怎么会这样？”那这七年来，那个孩子所做的一切，不就毫无意义可言吗？
“关于这七年来，宫永咲的一切，都会慢慢地被人遗忘，直到再无人记得宫永咲。”
宫永咲，那个可怜的孩子，终究会消失不见了。
而关于宫永咲的一切，也将随着宫永咲的消失而慢慢地消失，被时间抹杀，被人们遗忘。
从此，这个世间不再有‘天才’宫永咲了。
过不了多久，除了自己和小妹，再也无人记得，曾经这个轰动日本的‘天才’了。
“这对小咲来说，好残忍。”也幸好小咲不知道，不然小咲会奔溃成什么样子。
牺牲了那孩子7年的时间，做了一场无痕的梦，梦醒后，谁也不记得梦里的人。
这便是永生蛊——不容于世的黑暗。
秋梓桦未语，径直路边，坐上早已等候着车辆，秋梓桦对着司机说道：“走吧。”
如果能够再一次与你相会的话
我只想告诉一句话
谢谢你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