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尘埃落定（1） ...
-
慕允执一时感慨，“如果小晞不是天道选中的人，我不会让她留在危险之中……”
“选中的人？”凌将夜来了兴致，好奇地问，“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言晞长在大草原，十四岁以前，她都没有接触过外面的文化，她的思想开放多元，难以被束缚，想必让姜先生头疼无比，这样的小晞才更容易接纳新的思想文化，做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凌将夜闻言，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她真的与众不同。”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国师不能经常翘班。”慕允执起身告辞，“过几日便是两阁联审，判决会公平公正，不必为你的部下担心——千万别去劫狱，不然就麻烦了。”
凌将夜会心一笑，“知道了，死过一次的人了，哪还会那么糊涂？”
慕允执离开后，凌将夜敷完药便继续看雪。
太阳冒出云层，雪地变得万分耀眼，泥泞的土地被积雪完全遮盖，似乎比以往干净了许多？
凌将夜不禁怅然。
“什么时候停的……”
地下审讯室内，照明灯比太阳更加刺目。
陆子安满眼血丝，眼睛干涩，眼珠里就像有荆棘要破土而出。
“师兄……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曲清歌坐在陆子安的对面，眼中带着惋惜和怀念。
“我最近一直做梦，梦见我们在九寒书院的场景，现在想来真是太过美好，虽然师妹和师父不和，但大家都能包容彼此，和睦相处。”
“曲清歌，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里没有外人，你装模作样给谁看？”陆子安不屑道，“你根本不是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李清歌，言晞也不再是我那个单纯善良的师妹！你们都被权利和地位污浊了身心，不配为读书人！”
“师兄，你言重了。”曲清歌无奈道，“我知道你气我夺了陆前辈的位子，不愿晞儿迷失自我，但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子安冷哼道：“什么是事实？我看到的是你挤走我的父亲，言晞堂而皇之地坐上‘中尊’的宝座，你们没有按照流程上位，以你和言晞的资历根本不够格。”
两阁的晋升流程非常负责，各类考核苛刻严谨，尤其看重资历和经验。
“两阁条规里有一条，如果两阁成员中有人的绩效可以超过某个职位的人，便可以暂代那人行使权利五年，绩效下降则立即返回原职。我和晞儿绩效是达标，虽然只有五年，但我们确实有资格坐上现在的位置。”
陆子安的目光变得深沉，“你达到了，我相信，毕竟监控师父的任务不容易，这点你完成的比我好，但言晞怎么可能达到？”
曲清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晞儿是黑樱建交的功臣之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再加上以前协助地阴中尊阎溪的种种，她以微弱的优势超过了包藏私心的上任中尊姜挽茴，命运就是充满了戏剧化。”
阎溪上交的任务报告里，在协助名单上经常能看到言晞的名字，仔细一查，不难发现，言晞一直在暗中帮助阎溪，所以阎溪的绩效碾压众人时，言晞的绩效也慢慢上来了，虽然比阎溪略逊一筹。
陆子安遭到会心一击，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五年之后呢？那时你们已经舍不得从位子上下来了吧！可能还用不了五年……两阁中等着拖你们下来的人太多了，除非你们真的有实力在竞选中脱颖而出。”
“其实，我和晞儿对竞选没什么兴趣。”曲清歌不在意地摆手道。
“没兴趣？”陆子安被气笑了。
他现在没有资格参加竞选，曲清歌居然说没兴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