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写在我的2009》林紫绪

14、无

　　又过去了几天。
　　在与夏小瑜度过了热情甜蜜的一夜之后的清晨，班辰卿搂着夏小瑜，抚摸着被单下他光裸的背，夏小瑜半闭着眼睛，似醒非醒。
　　“小瑜，今天有时间吗？”
　　“嗯。”
　　“陪我出去一下好吗？”
　　“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班辰卿带着夏小瑜出门。看着车窗外的街道景色的变化，夏小瑜的表情渐渐疑惑。最后，车在海边某处景色优美的地方停了下来。班辰卿带着夏小瑜下了车，进大厦，上电梯。
　　房门在夏小瑜眼前打开，隔着宽敞的客厅，他能透过窗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大海。
　　“你这是……”
　　班辰卿牵着夏小瑜的手，带他进门。让夏小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后他从房间里捧了一大叠文件样的东西出来。
　　夏小瑜仍然处于迷惑的状态，“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是你家吗？还是朋友家？你……”
　　班辰卿在夏小瑜面前坐下来，把手中的东西在夏小瑜面前一一摊开，“小瑜，我有事情要向你坦白。”
　　“什么？”
　　“有关于我的，我的过去，我的现在。小瑜，让我重新向你介绍我自己。”
　　班辰卿拿出来的是皆是他自己的证明文件，包括从初中起的毕业证书、大学的学位证书，公司的聘书，银行存折，房产证明，数把车钥；好几大本照片薄，里面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和家人的，和朋友的，和同学的；还有数本同学录，分别是他在不同的大学读学位时留下的纪念。
　　翻开一本照片薄，指着一张照片上排排坐的两个小孩子，班辰卿说道：“喏，五岁的我和三岁的依莎贝。不要看她外表可爱，其实她从小就是个女巫。”
　　夏小瑜被照片上扮成熊猫的两个孩子逗笑了，“不要这么说你表妹。”
　　“小瑜，我要提醒你，那丫头说什么你都不能相信。”
　　“那么你呢？”夏小瑜抬起眼帘，直视着班辰卿，反问道。
　　“我……”班辰卿一骨碌滚下了沙发，坐在地板上，身子趴在夏小瑜的膝头，把脸埋进双手里，哀叫道：“小瑜，小瑜，我不是要对你隐瞒我的过去。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交待。小瑜，小瑜，我现在可是全部都招了，完全没有保留。小瑜，我这么坦白交待，就是希望能征取宽大处理，小瑜……你要宽大处理……”
　　班辰卿那因为事实败露而羞愧捂脸的样子让夏小瑜好笑，他忍住笑，板起脸看着他。班辰卿从指缝间窥到夏小瑜严肃的表情，他呜地叫了一声，挨在夏小瑜身边挤挤蹭蹭。
　　“小瑜，你要宽大处理……我什么都没有隐瞒，我全部都招了。”
　　“真的吗？”
　　班辰卿抬起头想了想，“啊，那个，其实我还有几辆车，一艘游艇。再没有了，真的再没有了。集团公司现在并不能算是我个人的。小瑜，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依莎贝。啊不，那丫头肯定不说实话。你可以去问我的朋友、同学，他们都能证明。我绝对没有半句假话，小瑜……”
　　班辰卿说着又把脸埋进双手里，挨在夏小瑜的腿边。
　　夏小瑜伸手摸了摸班辰卿的头发，“你干什么，我又没有要怎么样。”
　　班辰卿侧抬起脸，用一只眼睛看着夏小瑜，“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我现在才坦白我全部的过去。”
　　“可是你还是你，你又没有变。”
　　“呜，小瑜你真好。”班辰卿扑过去抱住夏小瑜的腰，在夏小瑜怀里磨蹭。
　　夏小瑜摸着班辰卿的头发，笑道：“好啦，好啦，不要再撒娇了，没有糖给你。”
　　“小瑜，我还有件事情。”班辰卿重新站起来，又拿出来一份文件交给夏小瑜，然后递过一只笔给他，“来，在这里签名。”班辰卿摊开文件，指着某处空白。
　　“为什么要签？这是什么？”
　　“签吧，签吧，签了告诉你。”
　　夏小瑜略加思索，签下了名字。
　　“小瑜，”班辰卿又扑过来，紧紧抱住夏小瑜，手臂紧箍住他的背。
　　“松开，太紧了喘不上气。”夏小瑜挣扎着。
　　“小瑜……”
　　直到抱够了，班辰卿才放开夏小瑜，然后把文件解释给他听，“这个，证明现在这套房子是属于你的，一签名即生效。所以，现在这里是你的房子。”
　　“啊？”夏小瑜一愣，“为什么？”
　　“因为是你的房子，我就变成了你的租客。小瑜，我要付租金给你。”
　　“啊？”夏小瑜更加不明白班辰卿要说的是什么。
　　这时，班辰卿笑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浅蓝色的小小绒布袋，递到夏小瑜面前，“呐，这是我交的房租，收好。”
　　“我知道，一块钱是吧。”夏小瑜笑道，举起手摊开手掌。
　　班辰卿把袋子倒过来，里面的东西掉落在夏小瑜的手中。
　　两枚一式一样的戒指。
　　“小瑜，这是我一辈子的房租。”

　　——完——

作者有话说

　　还没完口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