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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眼睛 ...
隐部为鬼杀队专属医疗所蝴蝶居陆陆续续送来了伤员。
过去伤势较轻的送往产屋敷家资助的医院,或送至隐蔽处或由队友协助治疗,但高死亡率是鬼杀队没有设立专门医疗机构的根本原因。
“所以说啊,下次不要再用这种方法战斗了,要不是炼狱前辈来的及时……啊,对了,我听说队里来了个小队员,和你一样是稀血中稀血,正好他还在这里,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啊?”
云上泽踩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的向来人投去了视线。
喋喋不休的是一个穿着鬼杀队队服的面容敦厚的少年,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去搀扶拄着拐杖的白色刺猬头少年。
刺猬头张了一张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脸,而他脸上的伤疤更是加重了这种感觉,哪怕他现在浑身缠着纱布拄着拐杖,那份凶狠的气息也丝毫没有削弱。
此时他敏捷地躲开了敦厚少年伸过来的手,不耐烦地嗤笑了一声,“没有必要。最好永远不要。”
粂野匡近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别这么说嘛,我知道实弥是很温柔的人,可你总是这样抗拒别人的靠近怎么可以,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
他话说到这里,拄着拐杖的少年勃然大怒,他单脚独立抄起一支拐杖就朝那憨厚少年砸去,“不准再说这种话!”
少年挠了挠头,也不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笑了笑,岔开话题:“好吧好吧,那你先回去,我去给你煎药……”
刺猬头拄着拐杖又抽了他一下,一言不发的拄着拐杖走了,粂野匡近看着他走向病房也转身离去。
“喵——”
云上泽踩着树枝倚靠在树干上,顺手挠了挠猫咪的下巴,表情平淡无波。
类似的话,他听过很多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大部分时候他都过着刀头舐血的生活,死亡才是他生命的主旋律,若有一天他死了,那必然是技不如“人”——就和索拉布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从他拿起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路过的两人分别走远,院子里安静下来,身形修长的少年抱着猫从树杈上跳下来,落地悄无声息。
少年稍显稚嫩的五官带着些异域的深邃,黑色的半长卷发简单地拢在脑后,冷白的肤色、紧抿的薄唇和那只露在外面的绯红色眼瞳都透露着强烈的疏离感,而那身黑底白边的“流水线”制服在他身上极为服帖,他脚下还蹬着一双新潮的、和这座日式宅院格格不入的西洋皮靴。
而这漂亮的少年是如此的矜贵,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傲慢。
——这就是传闻中,鬼杀队有着超级稀血的天才新人。
云上泽抱着猫走了几步,就见着穿着一身印着浅紫色藤纹和服的蝴蝶夫人从回廊上走过来。
“小泽回来了,感觉怎么样,眼睛有没有好一点了?”看见他,蝴蝶夫人当即露出意外又惊喜的表情。
见着来人,少年松开怀里的猫,猫猫轻松一跃,安稳落地。
背着小书包的三色小猫,甩了甩尾巴,迈着优雅的步伐钻进小路的花丛里消失不见。
云上泽收回视线,有些不自在地按了一下右眼,他说:“比之前好很多,多亏蝴蝶先生的药了,非常感谢。”
蝴蝶夫人温柔一笑,“能帮到你,我们就很开心了。对了,小泽一路上辛苦了,旦那[注1]刚刚去药房了,我正好去叫他,你先去诊室休息一会,可以吗?”
“嗯。”少年点了点头,侧身让路后也向前走去了。
蝴蝶居和上次他过来时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有不同程度的枯黄,紫藤花早就谢了,叶子也落得差不多了,云上泽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中秋快要到了。
去年这时候他跟着师父师爹东躲西藏,搭上大船顺着大运河一路从京城南下到了杭州,路过西湖时师父还说他没口福,没赶上好时候,又说是他们拖累了他。
不过云上泽不这么觉得,比起那个四四方方的狭窄院墙,四处流浪奔逃其实也不乏有另一番趣味——只要他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
更早些的时候师爹还做过月饼,不过是给那些“贵人”做的,他帮师爹烧火时尝过一小块,那味道是一绝,是他贫瘠语言形容不出来的美味。
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中秋节,有没有月饼。
冷酷杀手云上泽难得流露出一丝忧郁的气息,他坐在诊室里的圆凳上,拿下斜挎在身后的小包,里面装着他的宝贝杀猪套装、他全身的家当和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明教弟子的记忆更像是做了一个连续播放的梦,梦醒了,记忆也便逐渐消退,云上泽倒是没觉得遗憾,反正没有那些记忆他也依旧在努力生活。
若说那些神奇的秘方、心法,其实写下来作用也不大,毕竟在时光的轮转中有好多材料都已经绝迹,或是药效发生了变化,贸然照搬说不定会出大问题。
他一边想着,一边手上不停地给所有刀具做了一遍护理。而那块诱发所有人争抢的神秘宝物,他终于愿意打开看上一眼了。
打开一层防水油纸,一层棉布,一层绸布,又拆了至少五层上好的纸,神秘宝物终于得以见天日。
云上泽定睛一看,不过是块普通石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少年蹙着眉仔细翻看着记忆,突然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
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
蝴蝶先生想着那些满脸桀骜不驯的孩子们,忍不住往他们药里又加了些黄连,一一叮嘱完熬药的时长,他在妻子的帮助下脱掉防烟尘的罩衫,问了几句蝴蝶居的杂事。
走出药房前,他握着妻子生出茧子的手贴在脸上,说:“辛苦夫人了。”
妻子摇了摇头,抽出手替他整理头发和衣角,温柔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旦那桑照顾病人,我照顾你,这是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夫人……”蝴蝶先生眼底泛起了水光,一时间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
妻子推了推他,“好了,快去吧,小泽在诊室等你呢,药我替你看着,放心吧。”
蝴蝶先生抹了把脸,转身向诊室走去。
等他回到诊室,云上泽已经恢复了平静,漂亮的少年比起上次见面又褪去了些许稚嫩,此时他望着虚空,手上却有一把小刀在指尖翻转,冰冷的银白色刀光像一只淬了毒的蝴蝶在空中翻转。
见他来了,云上泽收起了刀,转刀一是为了平复心情,二是为了保持手感,三则是因为真的无聊。
蝴蝶先生清了清嗓子,问道:“眼睛感觉怎么样,还痛得厉害吗?”
云上泽说着顺势摘下眼罩:“上次换完药不久就不疼了,之前在炼狱先生家眼罩掉过一次,然后眼睛就可以模模糊糊看见一些东西了,但看得实在模糊,要努力辨认才能分清色块。”
“哦,对了,虽然白天视力很差,但意外的右眼在晚上也可以看清一些东西了。”他补充道。
蝴蝶先生皱起了眉,这涉及到他知识盲区了,眼前这个案例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或许可以和那位名叫“珠世”的医者交流一下,前提是小泽同意的话。
想了想,他说:“我从未听说过类似的情况,祖上传下来的笔记里也未曾提到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问问其他医生的看法,可以吗?”
“对了,如果能拿到你使用过的药方,或许能够帮助研究这种情况……”
“没有药方,我有记忆时眼睛就是红色的了,药方应该在我母亲手里,但她死的太早了,药方没来得及教给我。”云上泽平静的阐述着。
蝴蝶先生呼吸一滞,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抱歉,我……”
云上泽:“没关系。”
“咳,这个,小泽也别太难过,以后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也可以,我们都是你的家人。”蝴蝶先生温和的说着。
少年摇头,“我有家人的,只是我们暂时分离了,总有一天我们会重聚。”只希望师父不要等得不耐烦,丢下他不管。
蝴蝶先生隐蔽地松了一口气,实在是他见多了没有牵绊的人,而这些人大多都在茫然度日中逐渐死去,他不希望这个勇敢善良的少年也堕入无边的黑暗,若是心存希望,那是再好不过了。
翠绿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辉,像是盛满了整个夏天的绿色翡翠,漂亮得让人心碎,而眸子的主人此刻神色懵懂,果然还是个孩子啊,蝴蝶先生心说。
离开了强烈灯光的刺激,云上泽眨了好久眼睛才从干涩中脱离出来,明教弟子最重要的除了手,就是一双眼睛,毕竟只有优秀的视力才能捕捉到目标哪怕一瞬的失误。
刀尖舔血不外乎如是。
[注1]
旦那(だんな),日本女性对丈夫的称呼之一,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表达比较合适,所以直接写了音译。
宝贝是我不曾拥有过的,但我的崽可以有。
七月!新的开始!我!目标全勤!
对不起,我鸽了一个多月,土下座.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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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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