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风尧影醉

2、珞篇

　　无论你的城堡里有多少伤痛多少孤寂，我都会帮你承担。因为，是我，破坏了你的平静，所以，由我来，带给你幸福。

　　我是珞。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不同的。因为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晕倒，然后莫名其妙地醒过来。在这期间，我能够走离开家，去哪里只是一个念头的问题，没有人能够看到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一旦我醒过来，经历的那一切就会被遗忘掉。
　　父母很担心我，因为我总是莫名其妙地失去知觉。他们带我走遍了各地有名的医院，走访了各个有名气的医生，甚至逢庙必进，逢神必拜。其实我很心疼他们，我知道自己没事，但是醒来后却没有办法告诉他们。我只能看着他们一次次满怀希望地带我去他们打听到地方，然后一次次地失望而归。
　　转机在我十岁那年出现。
　　那是在一次父母带我去见一个所谓大师的路上。我们正在爬山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那人身穿道袍，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这是父母说的。在我眼里，他和往常骗我们钱的人没有区别。
　　那个人走到我身边，说：“此子乃九世灵通转世，拥有其前世的所有全部力量。奈何其灵魂被力量所扰，难以控制这强大的灵力。若有差池，轻者魄散魂，他的肉躯将在体内强烈的阴阳二气的猛烈冲撞之下被销毁；重者则将撼动天地乾坤的平衡，引发一场浩劫。唯有遇到另一个女孩的时候得以消解。在此之前，此子不可有过大情绪波动，否则轮回即将终结，天地将重归混沌……”丢下这一堆话，那个人就消失了。我什么都没听明白，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是因为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我要做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回想了一下，我莫名地晕倒之前，似乎都有过情绪过激的状况。看来是得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了，这种感觉还真像是——得了心脏病。
　　于是，往后的生活我与激动绝缘。我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离魂的现象很少了。不是说没有，只是不会突然间出现这个情况了。我还是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离魂，但是醒来后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个不记得内容的梦罢了。没有再无缘无故地晕倒，父母也放下了他们悬了多年的心。

　　我以为自己的生命会一直就这么平平淡淡没有波澜地走下去。没想到却在一次午觉导致的离魂时遇见了若曦。她那时看着我的眼神很好笑，好像是看到了天使。其实我想走近她说：“我不是天使。”只可惜那时候，我醒了。
　　此后的每一次离魂我都会去那个见到她的路口，希望能找到有关她的一点蛛丝马迹——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提着购物袋从公交车上下来，应该是住在附近吧。我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看得到我。
　　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找到了她的居所。走进她的家才发现，原来她是独居。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她，我兴起恶作剧的念头。跑到她的身后，期待着她转身的那一刻。
　　她的确转身了，却没有看到我。很失望，沮丧充斥了我的心。难道上次她不是看到我了吗？难道只是我会错意了？我不相信。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会去到她的身边，期待着她能够再一次看到我。渐渐地，我发现，在她的心里竟有一个被重重把守的城堡，牢牢地守护着她的心。不知怎么地，看到这样层层防备的她，我的心很痛，很痛。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除非我能够走进她心里的城堡，否则她的眼中不会有我的存在。
　　有些事情如果找到了方法就会变得简单。我没再浪费什么时间，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城堡她的房间之中。“你很没礼貌啊！怎么可以就着样闯进我的城堡呢？”她带着气愤而又好奇的表情说。我突然觉得很愉悦，就这么躺倒在她的床上——她终于看到我了。
　　像是赌气，她坐在床边不开口。真是别扭得可爱！我心里想着。这么多天的相处——或者说我单纯地看着她——让我知道她很喜欢自己房间的颜色。就从这里开口吧。果然，她回答了。
　　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她的学校，好不容易才把转学的意识传达给醒着的自己，我几乎是一点都等不及地跑去告诉她了。面对她，那么多年的情绪控制，似乎都是无用。

　　看到她坐在草地上发呆的样子，我觉得十分的熟悉，不自觉地就走了上去。却不知道，在我被遗忘的前世记忆深处，我和她的第一次遇见也是在那么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一片如茵的草地上。那时，我和她都还懵懵懂懂。

　　妖族的人都知道我是妖王的左右手，也是下任妖王的候选人，妖族的女人无不以爬上我的床为荣。可是，我厌恶这种生活。今天难得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妖王还来不及把新的任务压到我的身上，我偷偷地跑了出来。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到底是他是妖王还是我是妖王，我要处理的事情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就像是他只不过做了个中转站。那个家伙不会是在气愤我把他弄上了王位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乱走，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妖族的边界。一个俏丽的背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她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看着湖面，喃喃自语着什么。我走近她，听到了她的声音：“进，不进，进，不进……”“你在做什么？”我出声问到。她被吓到了一般猛地转身，脚下一滑就要掉进湖里。我的身体比我的思想更快，一把拉住她转了个身。她水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愕然。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身后的这一片我看惯了的草地似乎变得特别可爱。
　　“你，你突然间出声干嘛？不知道会吓到人吗？”她反应过来，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她嘟着嘴，愤愤地拍了拍她的胸口。她的穿着不似妖族的那般魅惑，甚至可以说是保守。但是面对这样的她，我竟然心动。突然觉得纯纯的她很可爱，竟没有发现自己依旧在我的怀里就低着头开始小声地抱怨。
　　“你是谁？”我问她。既然这个小家伙不记得了，我也不会那么好心地去提醒——她身上清新的味道很好闻，我喜欢揽着她的感觉。
　　“哼！问别人名字先要自报家门吧？”她抬起了头，瞪圆了眼睛说，模样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猫。我不禁笑起来，说：“我是珞。你呢，小猫？”
　　“不要叫我小猫！怎么总是有人叫我小猫！”她又嘟起了嘴巴，这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她把我一推，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你这人怎么可以抱着我？”
　　我压下心中泛起的失落，点点她的鼻尖说：“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小猫。”
　　“哼！兰陵。”她别过头，别扭地回答。
　　爱上她，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自从遇见她之后我几乎每天都会跑到妖族边界的那个湖边。兰陵是天界的一个小仙，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到进妖界看一眼。我没带她进去，因为不想和别人分享她的美好，也因为不想让她收到伤害。我想守护她的纯洁。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为什么天界的那帮垃圾要那么对我们，甚至不惜发动针对妖界的战争！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同胞去死，于是我自私地决定在最后的战役中燃尽了自己的生命重创天界众仙，自私地将她封印在妖王的宫殿。我不想让她看到战况的惨烈，不想让她看着我离开。
　　她是我唯一的遗憾也是我唯一的痛。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挣脱了我的封印来到战场上的，我只知道，她眼中的痛是那么深那么浓。她说：“珞，把你的眼睛给我吧，我一直很喜欢它的色彩。我不想你……”水蓝色的眼中第一次溢满了泪水，晶莹的，一滴一滴滴在我的身上，悲伤刻进了我的灵魂。我已经无力回话，用最后的力气让那美丽如天空的蓝色变成了妖媚的紫色。兰陵，对不起……

　　我不记的前世的一切因缘，但是对若曦总有一种自灵魂而发的疼惜。我隐隐约约地能记起自己离魂时的经历了，心里总有淡淡的嫉妒。不过这一次，我感激自己离魂后能够走到她的身边……

　　今天是假期，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台。爸妈公司有事情，我一个人在家。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我坐立不安，电视里的那些人说的话都让我愤怒。是不是若曦出什么事情了？脑海中突然闪现这个念头。我甩甩头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了，但是这个念头已经出现，怎么也无法忘却。心浮气躁地把电视关掉，随手把遥控器丢在沙发上，我决定回房间去睡觉。和若曦相处的这段时间，我知道自己睡着之后会离魂。虽然依旧没有离魂的记忆，但是偶尔会在脑海中出现一些陌生而熟悉的画面。真是嫉妒夜晚的自己啊！那个地方应该是若曦的闺房吧？
　　“该死！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我一到若曦的房内就看到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不由得就咒骂出声。知道这个女人亲密的朋友就只有拉琪雅，也知道拉琪雅这几天在别的城市。但是她怎么就不给我打个电话？难道我还是不值得她依靠吗？想到这个可能，我的火气不可避免地往上窜。不过，眼神再回到她的脸上，我就什么火都没了。算了，又不是不知道她心里防人防得紧。
　　想到了她会口渴，想到了她需要人陪伴，我怎么就没想到她会没有吃东西？偏偏我没有办法动她房间之外的东西。她不在意地笑笑，又睡去了。看着她安恬的睡颜，我叹了口气，拿起她的电话给拉琪雅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边的事情。然后不管她怪异的口气，叫她给我打电话。若曦的身体没时间让我去努力和醒着的自己沟通了。
　　醒过来，我发现自己心里的烦躁不减反增。难道是若曦出什么事了吗？正这么担心着，我就接到了拉琪雅的电话。看来睡着的我也不笨，还知道用这个方法。我挂了电话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跑去最出名的店买了一碗肉粥，我拎着就往若曦的家里走去。到了她的门前才醒悟过来我进不去——呵，看来以前的自己还真是闯惯了。
　　我平均每隔十分钟给若曦打一个电话，不是不想让她睡，只是生病的人最好吃饱了再睡，不然明天她的胃会不好受。
　　她打开门，我第一次以正常的方式出现在她的家里，心里感觉有些好笑。随着我一步一步地走进若曦的房间，我离魂时候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回笼。突然想起当年那个神棍说的话。看来若曦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人吧？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我曾经这么承诺着。但是，为什么我每一次清醒过来看到的都是你的泪眼？如果忘记我是你的选择，我愿意帮你建起阻挡我的城堡。

　　第二世，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骨子里的高傲让我不甘心臣服在任何一个人的脚下。于是，我创建了江湖上最庞大最有势力的组织。当我站到江湖的顶峰的时候，她出现了。一双淡紫色的眸子，似乎看穿了人世间的一切悲喜。我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却在理智里拒绝她的靠近。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连名字也不愿告诉我的女人不似旁人一样害怕我。她话不多，只是静静的守着我，那空灵的目光在我眼中似乎实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每次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我就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说些伤人的话。然后，看着悲伤的她，满心愧疚却倔强地不愿道歉。直到最后，有人攻进了我们的总坛，想要伤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她早已情根深种。那一瞬间，前世的记忆回笼。“兰陵。”我这么唤她。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下一秒，喜悦变成了惊慌。剧痛由我的胸口传来，我看见兰陵的泪水就这样滴落。别哭……我好想这么说，但一开口吐出的只有鲜血。
　　第三世，我是一个独行侠。我以为她只是万千迷恋我的女人中的一个。我无视她的等待，无视她的期待，无视她为我付出的一切，甚至无视我对她的心疼。想起前世的事情是在我和命定的对手决斗之后，也是我生命即将结束之时。可笑的我，竟又让她满脸泪痕。
　　第四世……
　　第五世……
　　第六世……
　　第七世……
　　第八世……
　　第九世……
　　几乎每一世，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她的泪。最后一世，我转生成了堕天使，而她追着我来到了魔界。也许是因为我对她的愧疚太深了吧？这一次见到她竟没有产生前几世所有的莫名的抵触。兰陵慢慢走进我的生活，她的脸上疏离的笑少了，开怀的表情多了起来，我喜欢那么灵动的她。
　　那天，我带着兰陵到了魔界边界的一座高峰之上。清新的风吹起她的长发，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我单膝跪地，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说：“兰陵，我爱你，做我的妻子好吗？”抬头，她喜极而泣的神情映入我的眼睛。值了，就为她的这个表情，我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处理掉反对的声音，将力量提升到八翼天使所花的功夫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过，似乎不是所有人都为我们高兴。天使界居然出动了所有六翼天使过来劫杀我们！我的力量……还不够。兰陵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迎面而来的六翼天使们，轻轻地笑了。那笑里面有自嘲，轻蔑，还有无尽的悲伤。她转过身，温柔地抱住了我说：“珞，你知道吗？我好累。一遍又一遍地失望，让我绝望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会这么针对我们，但是对不起，允许我放弃吧。”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感觉庞大的力量由她的身体传来，柔和而坚定，不容我拒绝。
　　“珞，如果我还有来世，我不愿再等你。我想牢牢地守住自己的心，不想再这么一遍一遍地受伤。如果有来世，我不再叫做兰陵，不想再纠缠在那个莫名其妙的预言里，我想自由地顺着自己的心生活。”兰陵在我的怀里一点一点化作星光消散。九世的记忆瞬间涌入我的脑海。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连挽留的资格也没有。
　　“兰陵——”我大声喊着，怀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香。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到底我和她的爱情阻挡了谁的路？居然有人对我的灵魂下了咒，让我和她一次一次地错过。如果不是兰陵将她所有的力量都给了我，使我的力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我不会发现这个刻在我的灵魂里的恶毒诅咒。
　　几乎不费力气，那些六翼天使一个都没有回去。我浑浑噩噩地站着，没有她的世界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珞。”一个声音传来。我抬头，是妖王。他走到我身边，说：“天界在兰陵出世的时候曾经收到过预言，无论是谁得到了兰陵的承认，都会得到毁天灭地的力量。这近千年来我都在调查这件事，不久前才得到这个消息。”
　　“只是为了这个？为了防止邪恶阵营出现强大的力量？”我狂笑不止，原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毁天灭地的力量吗？我的确得到了。既然你们那么惧怕的话，那我就合了你们的心意吧……

　　毁灭那些所谓的正义很简单，但是我该上哪里找回我们的感情？你要平凡的生活，那我也去吧。这一次我们什么都不谈，只平平淡淡地相爱，平平淡淡地生活好不好？这次记忆我来承担，你只要幸福就好。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心灵城堡？

　　“珞，你还是决定去找她吗？”妖王站在我面前问。他黑色的眼中看不出他的情绪。我轻笑，紫色的眼中满是坚定：“还用问吗？她选择忘记，我选择铭记。如果她不愿一次次的等待，那我愿意让她一次次的爱上我。没有什么谁欠谁的，也许有一天我倦了，就会放弃追逐。但是不是现在。我意已决，我的王。”伴随着力量而来的还有些许兰陵的记忆，我转世的这些年来，她一直呆在妖族，王保护着她。对于王，我真的很感激。有他这个朋友，我何其幸运。
　　妖王叹了口气，神色疲惫地说：“那你找到她了吗？那么决绝地放弃所有力量，魂魄是否还存在都是问题。我不希望你……”“这个不用担心。”我拍拍他的肩说，“天界的东西也不是全都无用。在转世镜里我找到了兰陵的那个世界，所以我要去找她。不过麻烦你帮我封印了记忆，她要随心，我依她。”
　　站在转世镜前，妖王看着我，笑着祝福说：“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在你们相遇的时候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两人的灵魂在痛苦中挣扎而无能为力。珞，答应我，要好好生活。”风扬起他的长袍，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站在我面前潇洒地说着要当妖王的男子。一转眼，我已经找到了我的情，我要离开。不知道有谁能够陪伴在他的左右。“别一脸我快死了表情，真是的，你还是不是男人！”他狠狠地捶了我的肩膀一下，妖王的气势全都没了。我一把抱住了他说：“靡，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兄弟。”说完，我不再看他的表情，决绝地踏进转世镜打开的通道中。
　　“你小子，终于又叫我的名字了……”身后是他传来的感慨。力量迸发，通道里的色彩开始流转。突然一个小小的东西扑进了我的怀里，还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就听到靡咒骂了一声，竟也跳入了这个通道。搞什么……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还离别个鬼啊……
　　一双柔荑遮住了我的眼拉回我飘飞的记忆，鼻子里是若曦身上的清香。“怎么了？”我笑着问，干脆得闭上了眼睛感受背上那个娇小身体的柔软。“不好玩！”若曦放开了我，嘟着嘴走到我面前说，“珞长那么高做什么？”我转身，看见了自己身后的那张小椅子。为了蒙我的眼睛，她的准备还真是——齐全……我就说往常总是把猜猜看这个游戏变成谋杀活动的她今天怎么这么顺利。
　　“珞今天想什么呢？我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有反应过来。”若曦笑眯眯地扑到我怀里说。她喜欢被我抱着的感觉，正好，我也喜欢抱着她的感觉。抱着她，走到旁边的一个躺椅上坐下，让她半趴在我的身上，我只是微笑，不回话。
　　若曦有些不满我的沉默，戳戳我的胸口转换了个话题说：“╭(╯^╰)╮哼！懒得理你那么多。不过你说拉琪雅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自从那个奇怪的人出现之后她就怪怪的，上个星期更是留下个消息就没影了。”我揽着她的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说：“放心，拉琪雅会幸福的。”
　　是的，她会幸福的。因为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靡，还有他手上的那只可爱的动物。为了她，靡追着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他们会幸福的吧？就像我和你一样。

　　若曦，在你走进我的视线的时候，你就走进了我的心里。你拉起我的手奔跑，我喜欢看你欢笑的样子。这是我们两人的城堡，而你是我永远的公主。我的公主，我愿为你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求你的一笑。不许诺生生世世，但是我会努力让你一次次地爱上我。因为陪着你，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城堡Ⅱ——珞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