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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翻盘 ...

  •   前情提要:阿尔德雷德意识到洞察计划的错误后,打算永久关停该计划,却因而遭到洞察计划真正的推手——九头蛇的追杀,他与政府,与亚瑟等其他国际势力失去了联系,但与美队等人得以会和。与此同时,亚瑟与马修从伊万那里获得的情报足以证明洞察计划之后藏着别有用心之人,所有的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第四十一章 翻盘

      棋局的棋手有两名,一黑一白。
      黑白执棋者们手执由各自资源组成的棋子,以世界为棋盘,向对方发起进攻。黑方看似兵强马壮,拥有几近无限的资源,同时藏在暗处打算趁机对白方发起致命一击。

      皮尔斯在演讲时一反冷静的常态挥动着自己的双手,尽情展示着自己心中快要溢出的情感。但在激动的同时,他也没有忽略一旁与会者们渐渐面色不渝。就在停顿的感叹声后,他放下手。轻咳一声继续道:

      “刚刚的发言,也许稍稍欠妥。抱歉,夹杂了过多的个人情绪在里面。但我想表达的意思,诸位不会不理解吧?”

      其中一名一直摇摆不定的议员忽的拍桌而起,神情激昂地慷慨陈词。受到他的情绪感染其他人在房间中掀起了一阵赞同的嗡嗡声。

      皮尔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自认为看清楚了所有的局势,并为此暗自洋洋得意。

      他认为说话就是一门艺术。在恰当的时候,口舌中的字句将会化为最好用的武器。

      皮尔斯不清楚他们究竟和英国那方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想让计划停止。如今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出人意料的一招起到了预料中的效果。

      随着会议成员的逐渐离场,他不再把担忧放在这次的会议上,反而开始思考这次的冬兵会不会给他带来好消息。毕竟,逃脱的势力仍然具有潜在的巨大的反扑力量,皮尔斯并不惧怕,可是一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几乎可以看到胜利的天平正向九头蛇这一边倾来。

      可是真的如同亚历山大·皮尔斯他所看到的、所想的那样吗?不,从一开始他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白方的执棋者远不止一人,他要面对的不是只有史蒂夫·罗杰斯的团队,还有他从未摸清过的一个巨大团体。他们在大地上行走了数千年,见证了历史中一切的兴衰盛亡,与人类一同成长。

      长久的时间以来,他们只能屈居幕后,由人类本身来推动历史的发展。但是现在,世界格局在暗地中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前的他们只用担心国与国之间的战乱,而现在地外文明的入侵将这一认识打得粉碎。同时还要提防人类当中的腐坏的分子,终于让他们认识到如果他们再不发挥他们的自身身份的优势,那他们最终只能面对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我想诸位也很明白当初我们反对的原因。人类文明,社会,现今所有构架都建立在伦理道德上。而洞察计划打破了最后的底线。试问,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没法完全区分黑白的时候,我们又怎能将这一问题交给机器来决定?抹除一人拯救九十九人没错?那抹除四十人拯救六十人?乃至最后抹除九十九人拯救一人?这种思想很危险。”

      “不过,我想大家也早已听腻了空口大话,那就说回所有人都关心的现实问题。首先,我要说,谁支持了洞察计划,谁就是帮凶。”

      “你们只考虑到洞察计划理想的一面,难道都没看到这里存在的巨大漏洞吗?这项计划是谁发起的,你们怎么能保证执行者中不会居心叵测之人。这些!就是证据!”

      “请诸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吧!”

      “肃静!今日我们不以明面上的政治身份聚集在这里,为的就是揭穿洞察计划背后的阴谋,商讨出一个最妥善的解决方案。”

      “洞察计划已经遭到恶意势力的劫持,他日,必将会作为他们排除异己的武器,那么到时候,即使现有的脆弱和平也将不复终焉,无辜之人惨遭屠杀,国家倾颓。这难道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么。”

      “现在我们都知道,琼斯依然失联,处境堪忧。此时此刻正是我们放下一切芥蒂团结在一起的关键时机。不管我们过去是朋友还是敌人,‘未来’仍是我们共同的去处。而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所以,我的同胞们!不要在默认暴行的发生了!站出来吧!”

      “什么?!”皮尔斯猛然窜起,身下的座椅被掀翻在地。脸上的表情惊骇万分。他的耳中嗡然作响,几乎没听到屏幕那头的人又说了什么。

      “是谁告诉他们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他妈......他们是疯了吗——不,不可能——不该是这样的。这他妈的不可能!一定——”这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此时丑态毕露,目露凶光,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大会上一派风度翩翩的样子。

      “我们......我们费尽心血,花了那么长时间,一点一点走到现在,怎么能就这样结束!?”

      “恕我直言,领袖。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们的原计划已经泡汤了,还是请您尽快召集其它分部的高层们商讨下一步的策略,否则难免夜长梦多,把我们九头蛇暴露出来,那才叫真正的结束。”视频通话那头的人镇定地劝诫道。

      皮尔斯咆哮一声,将桌面上的文件、物品扫到地上,发出了令人胆颤的巨响。

      他拳头砸在桌面,深呼吸了几下后,手抓着发顶。再抬起头时,那眼中闪动着的是毛骨悚然的光芒。“听好了,传我的命令,集中所有的行动小组、九头蛇成员,召回冬兵,集合全部人手,封锁三叉戟总部,准备好后天启动洞察计划。”

      此话一出,另一头的人原本平板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惊恐万状,甚至一时之间说不出半个字来。“您——您疯......您在想些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神盾局,全世界都在等着我们自乱阵脚后自投罗网!我们应该趁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九头蛇之前潜藏起来,再从长计议!”

      “你真的以为我们还有时间从长计议吗?”皮尔斯冷笑,“我老了,等不了下一个几十年了。要么活要么死,那我至少要他们鱼死网破。”

      “没关系,就算那天失败了,我们也还有其他隐藏的棋子。砍下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Hail Hydra!”

      加文是站在前排的其中一人。他微微侧头,扫视了一下在场人员,对出现在总统办公室中的人的身份有几分惊讶。大部分人他都认识,因为他们同为阿尔弗雷德的直隶下属,换言之,在座的都是阿尔弗雷德的亲信。

      想到琼斯,加文的心颤动了那么一下子。他的上司已经失踪有一段时间了,和神盾局局长死亡的时间不谋而合。他......承认他担心了,他明白,他的上司有时会很幼稚很任性,但他从不食言。

      “咳咳,我想各位对为什么会被紧急召集到这里,应该有点头绪了。”总统在落座后,立刻进入了正题。

      “距琼斯失踪已经过去了六天,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或者发生了什么事。但就在刚才,”他顿了顿,似乎在谨慎地选择措辞,抵在下巴的拳头微微收紧,“其它的国家几乎同时拨打了‘专线’,向我们传达了一条信息——我们被背叛了,洞察计划的发起者别有用心,而琼斯探查到了他们的秘密,遭到了他们的追杀。”

      这重磅信息一下砸在了毫无准备的人群中,小小的椭圆形房间里仿佛炸开了锅。

      “所有国家将集体退出洞察计划,并且愿意协助我们对神盾局进行彻底调查。事态非常严重——”

      “那些人隐藏如此深,必定在政府中拥有眼线。但你们都是他的下属,他信得过的人,我也就直说了。我已决意配合国际行动,但最终还是要由你们来执行,挑选你们认为绝对忠诚的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封锁神盾局,在找出叛徒之前决不能停止!”

      在一个无人注意的小巷子中,站着四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光头男人。他们选择的位置很巧妙,路的头尾都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阿尔弗雷德扯扯系在西尔维斯特手腕的绳子,确定绳结够紧后便站起身来,不再理会呜呜叫闹的男人。

      娜塔莎,史蒂夫和克林特站在几步开外,讨论着目前的情况。他们的脸色都是阴云密布,很显然对方才他分享出的所有情报极其不安。阿尔弗雷德走近他们,“托尼还有多久才能到?他没事吧?”

      “应该快了。和我们不一样,他的人脉更广,所以他负责去收集一些和敌人动向有关的信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史蒂夫看向阿尔弗雷德。一旁的克林特挑眉,开口道:“史塔克也和你们在一起?”

      没等史蒂夫回答,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没错,怎么,你想我吗?”听到熟悉的声音,四人转过身来。克林特嘴角抽动一下,转身面对着托尼,“说真的,你是不是在我们身上安了什么窃听器,每次听到有人叫你,你就幻影移形过来。”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看好了,我可是有鼻子的。”托尼指指自己的脸,眼睛在其他人脸上一扫而过,唯独略过了阿尔弗雷德。他低头看着脚边五花大绑的男人,提起脚尖让动弹不得的人翻了个身,在看到对方的脸后,挑了挑眉,“这个倒霉蛋又是哪位?”

      “西尔维斯特。藏在神盾局里的九头蛇之一。多亏了他我们知道了他们最大的头目是谁。”娜塔莎说,她对地上逐渐面露惊恐之色的九头蛇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优雅又冰冷的笑容,“噢,是的,我知道你没说,我们也没费心思拷打你,但你的手机密码实在是简单的可爱。”

      阿尔弗雷德咧嘴一笑,蹲下身用食指戳了戳光头男,“要我说,与其带着你这个拖油瓶,不如我现在——”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西尔维斯特瞪大眼睛,口中的呜呜声更加激烈了。

      “好了,阿尔弗雷德,别再吓他了。”史蒂夫一脸无奈地说道,被点名的人无辜地吐了吐舌头。“托尼?”他望向托尼,后者正双目无神地凝视着西尔维斯特,史蒂夫微微蹙眉,“托尼,你发现了什么吗?”

      托尼眨眨眼,像是回过了神来,移开了视线,“哦,对,我查到了一点最新消息。顺便说一句,我卖了很多人情。”他的俏皮话显然没能缓和大家的情绪。

      “我听说军队、FBI、CIA、NSA那边有很多动作,但又没人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比较靠谱的传言是,有人在调动人手,招集兵马前往华盛顿。”

      “华盛顿?神盾局的三叉戟总部?难道是九头蛇......嘶......不可能,他们要是有这能力,哪还需要洞察计划?”克林顿摩挲着下巴。史蒂夫低头沉思着,娜塔莎无意识在胳膊上小小的敲打也暴露了她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淡定。

      看着其他沉思的三人,托尼继续道:“如果洞察计划真如这家伙所说——”他用下巴朝地上的人点点,“——被搁置了的话,难保那群人不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举动。”

      “唔,我倒觉得这件事可能跟九头蛇没什么关系。”阿尔弗雷突然开口,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像是在脑子里确定了什么似的。

      “我觉得可能是那边的人察觉到神盾局有地方不对劲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托尼抢在其他人说话前问道,刚才还不愿直视阿尔弗雷德的他现在直勾勾地盯着男孩。

      “啊......嘛非要说的话,就是直觉。”

      “直觉。”托尼嗤笑一声,“你没动用你的小小灰色细胞吗——”

      站在一旁的史蒂夫此时抬起手,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托尼,阿尔弗雷德说的有道理,这的确是其中一种可能。”

      托尼一眼也没有施舍给史蒂夫,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扫下,“确实,我可以同意那么一点。但是说这话的人我不太想相信。我就直说了,他的信誉不太好。你们不会都忘了,洞察计划某人可还有一份呢。”

      “托尼,不是现在。”

      赶在史蒂夫近一步站在两人之间前,阿尔弗雷德向前几步,来到托尼面前。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面前的男人,浅蓝对上深棕,眼中飞速闪过的情感谁也没有捕捉到。

      “让我们单独聊聊吧。”

      史蒂夫无话可说,他抿紧嘴唇,站在原地看了看站在他左右的两人。娜塔莎半转过身子,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着巷子另一头打了个手势。无奈,史蒂夫只能跟着红发女郎与克林顿离开。

      在其他三人离开后,阿尔弗雷德和托尼在令人不安的寂静中呆立了几秒。最终还是托尼先不耐烦地先开口了,“你要聊什么。事先声明,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可就要走了。别忘了,我们还要给你惹出来的烂摊子收尾。”

      “我......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不能否认,同时我也不会推脱责任。”阿尔弗雷德淡淡地说着,收敛目光,垂头望向地面,“洞察计划......确实一开始不是我提出来的,但我,那时认同了它,并且通过了它。倘若有一天它真的执行了,那我就是凶手。”

      “说来很可笑,很久以前的我相信只要想法是好的,那么终点就一定是好的,过程并不重要。然而现实是,即使是好的初衷也有可能走向恶果。经历了那么多,我以为我已经学到了教训,可我最近才明白我还是那么的幼稚,而幼稚的残忍很可怕。”

      “我做错了,托尼,大错特错。但至少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至少允许我作出弥补吧。”

      托尼上下打量着他,嘴角留有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真的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利/坚从不道歉,你是谁?”

      阿尔弗雷德苦笑一声,“咳,最近真的,发生了挺多事,啊哈哈哈哈。”

      “不要以为你说了这几句话我们就又和好了。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你。”听到托尼的话,阿尔弗雷德刚刚露出的一点笑容又暗淡了下去。

      “......我想也是。我真的搞砸了很多事,不是吗?”

      “没错,洞察计划只是一方面。非常大的一方面。它让你在我这里原本倒数第二信誉积分直接掉到了最底下。”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几秒后,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他对面的托尼脸色难以捉摸,要是那些平时看惯了他嬉皮笑脸的其他人看见了这样的托尼·史塔克,恐怕会感到害怕,但阿尔弗雷德没有被他的脸色吓退。

      他不会再逃避了,至少在此时此刻。

      “我对不起你......托尼。这是阿尔弗雷德·琼斯的道歉,而不是美/利/坚/合/众/国。”

      “哈?”

      “......你把我当成了你的朋友,我却辜负了你的信任。二十二年前我还犯下了另一个错误,一句话也没说,我就——抛下了你。而且还是在......霍华德和你母亲去世的时候离开了你。”

      “......你不觉得很搞笑吗,为多少年前的陈麻烂谷而道歉?拜托你——”

      “是的!这是我身为‘阿尔弗雷德’这个人做过最错误的事!我后悔我伤害了你。当年,我真的很伤心因此逃避了你,我知道这不该是借口,霍华德......他真的是我为数不多的人类朋友。我活了几百年了,托尼,见过太多太多的人离我而去,但是——然而我......我从没习惯过朋友的逝去。”

      “所以我很蠢的以为,如果,要是从未拥有,那么是不是最后便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很傻是不是,真的太傻了,我傻得忘了一件事。我擅自切断了与你的联系,以为这样就能不再心痛,可我的自私自利也让你失去了朋友,让托尼你不得不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阿尔弗雷德的嗓音沙哑,却仍然继续说道:“真的......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我再说上一千遍一万遍也没有用,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我不希望我们能马上和好,也不希求你的原谅。但我觉得我必须说出来,我不想再让错误继续下去了!”

      在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阿尔弗雷德甚至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紧张地眯眼瞧着托尼,不由自主地伸手搓捻起自己翘起来的发丝。

      “你说的没错,我还不想原谅你。”男人缓缓开口。阿尔弗雷德举起的手臂一顿。

      “好吧......”阿尔弗雷德感受到指甲扎进手掌根的钝痛感。

      “再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确实,那时我很愤怒也心碎了。我爸妈死了,我唯一的朋友也不见了踪影。”阿尔弗雷德再次攥紧了拳头,“然而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阿尔弗雷德,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有生活,不是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但至少现在我们可以假装和好吧。事情结束后,我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上下打量着金发男孩许久后,托尼发出了“啧”的一声,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结果还是这么傻,嗯——你确实承认了你自己很傻。真的吗,非要我说出来,好吧。”

      托尼深吸一口气。

      “我不喜欢你,但同时,我也不恨你。所以现在,最好就让我们保持专业关系。”他伸出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了几下。

      “托尼......”听完他的话,阿尔弗雷德愣在了原地,吸了吸鼻尖红红的鼻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男人瞥了他一眼,举起手趁男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揪了揪他头上支棱出来的一根头发。

      “嗷,痛痛痛!你居然偷袭!这太不英雄了!”

      “你欠我的,这只是利息。”托尼低下头,匆匆从口袋里掏出了墨镜,戴在了脸上,“你演的太夸张了。好了别傻站在这里,cap他们等的够久了。”

      -

      经过一番商讨,五人终于达成了一致,认为在目前状况尚不明朗的情况下,直接联络政府中人并不是最佳方案。

      尽管阿尔弗雷德很肯定地告诉他们,大规模调动人手的人极大可能是他的亲信。因为唯有他的直隶下属才拥有这样跨部门紧急调动人手的权利。

      不过其余四人也并非是直接反对他的这个猜想。可毕竟现在知道他们的对手是九头蛇的人只有他们五个,史蒂夫还是个被通缉的神盾局局长“杀手”,若是贸然联络,很可能会落入敌人的陷阱。

      还有一点,出于(难得的)再三考量,阿尔弗雷德选择了隐瞒冬日战士的真实身份。为了专注眼前的危机,为了此刻的团结。

      “说起来,我和九头蛇还有一笔账要好好算算。我跟了。”托尼挥着手臂。

      史蒂夫点点头,“总而言之,我们还是要先回到华盛顿。”他抱起双臂。

      “等等,那这家伙呢?”克林特踢了一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他们忽略了的九头蛇成员。

      “带上他。我有预感他可能还派的上用场。”

      -

      为了低调行事,五人选择分别乘坐两辆车开往华盛顿。

      托尼硬顶着克林特的脸色不渝,自顾自地坐在了他的车里。面对车主的抗议(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他们的车,是他们“借”来的),他斜下墨镜,从黑镜片的上沿后丢了个白眼给他,“快上车,大笨鸟。我不吃人。”

      而为了防止他们大吵大闹暴露身份,娜塔莎主动请缨坐在了他们那辆车上。

      因此,史蒂夫现在坐在驾驶座上,而阿尔弗雷德则坐在副驾座上,撑着脑袋一晃一晃地瞧着车窗外的风景。

      这辆老爷车开起来异常响亮,在轰隆作响的引擎声中,还有不知从何传来的嘎吱嘎吱的杂音,在小小的车厢中回荡着。

      史蒂夫暗自叹息一声。

      “以前还没有这条高速路时,想去华盛顿可能要比现在花上更多的时间。”

      “是啊,我也记得。所以那时我更喜欢坐飞机。而且那时的飞机还算是新鲜玩意儿。去别的地方开会时,我总是缠着他们让我飞过去哈哈哈哈。”像是回忆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阿尔弗雷德眉飞色舞地讲述起来。

      史蒂夫笑了笑,“我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在新兵营进行跳伞训练的时候。”

      “哈哈哈那肯定印象深刻。”阿尔弗雷德笑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坐上飞机的时候,威尔伯和奥维尔[1]可是紧张的不行,甚至比我还紧张。”

      在听到两个耳熟的名字时,史蒂夫微微挑了挑眉。

      “再后来......”阿尔弗雷德继续滔滔不绝,史蒂夫也就默默继续听着,偶尔插进一两句话。虽然前往华盛顿的路程确实没有从前长,但它仍旧是一段枯燥乏味的旅途。同时他很需要暂时忘却心中盘踞着的那股不安感。

      “......话说,我有提过吗?我是怎么认识霍华德的。”阿尔弗雷德的语调忽然缓和了下来,史蒂夫小心地用余光扫视了一眼。

      “没有,我知道你曾经和霍华德是好友。很惊讶他居然一次都没和我提起过你。”

      “哈,其实是因为我要求的啦。毕竟我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阿尔弗雷德嘴角挂着的笑容稍稍沉静了些许,“你知道吗?霍华德还是唯一一个靠自己的推测就得知我的真实身份的人。哦不对,应该是唯二。”

      想起自己曾经的好友,史蒂夫一时间也有些感慨,“毕竟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

      “嗯,他很聪明,小托尼也很聪明。我和霍华德的第一面纯粹是意外。那个时候啊,他还不是什么万众瞩目的大科学家,只是个很有想法的学生,但就已经有胆子敢和科学界大佬叫板了哈哈哈。”

      “那天他本来是来参观科学大会展的,却莫名其妙和其中一个展台上正在讲解的科学家吵了起来,他非说对方的研究结论是错误的,另一人则觉得这主流学说怎么可能会有错误。我当时正好路过,就好奇凑了个热闹。”

      “谁知道,吵着吵着,另一人居然气急败坏动了拳头,霍华德也不甘示弱。当然啦,身为hero的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结果没想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大混战。啊哈哈哈......咳咳。”

      “托尼从前总说他不是他爸,也绝对不会成为他那种人。”阿尔弗雷德凝视着前方的道路,眼神遥远,“但我真的觉得他们父子俩很像,一样的冲劲,一样的倔强、不服输。”

      史蒂夫侧过脸看向阿尔弗雷德,他看见了男孩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怀念之情,不过远非伤感。

      “有时看着托尼,总让我想起年轻时的霍华德。我想要是他能亲眼看到托尼现在的样子,一定会骄傲的不得了。”阿尔弗雷德“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那时他还问我,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好。要是他真听了我的话,托尼现在可能就不叫托尼了。”

      伦敦的天气总是雾蒙蒙的,今天也不例外。亚瑟将自己重重摔在椅子上,一脸烦躁的扯开系得紧紧的领带。

      这两天的会议连绵不断,他连轴转个不停,从一间会议室跳向另一间会议室,几乎都要住到里面了。其中不仅仅是自家的家务事,还包括很多纠缠不清的国际账。

      彻底停止洞察计划,组织国际调查组......桩桩件件都是耗费心血的头等大事。他真的不想再思考所做之事的后果了。他不后悔,可同时却不得不感到有些心痛。能有今日的结果,绝大多数靠的都是他多年来苦心经营起的私交关系,而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不像阿尔弗雷德那个宅男,他的社交活动很丰富。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就没抚养过那家伙。

      亚瑟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嘬饮了一口茶水,稍微安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那小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说实话,尽管他是抱着必赢的决心向全体国家展示出自己手中的证据,但当事情成功之时,他仍旧感觉相当超现实。

      不管从前有没有血海深仇,或者仅仅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他们都做出了行动。

      他们这帮人已经尽己所能地伸出援手,接下来就是要那臭小子自己争气了。

      注:
      [1] 威尔伯和奥维尔: 指“威尔伯·莱特”和“奥维尔·莱特”,就是造出世界上第一架飞机的莱特兄弟。

  •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上次更新已经过去两年了:P 本来这篇文从一开始就是个脑洞,没有大纲,写到后面难免会乏力。原本想着不再续写了,但回头看看还是有点小遗憾。
    过了两年,我自己都忘了当时的一些想法和伏笔是什么,可能会有些前后矛盾的情节。所以干脆就放飞自我了,边写边想吧。(希望这次能完结
    话说真的还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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