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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落入低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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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计划最初旨在保护普通民众，让人们不再为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人为灾祸而感到害怕。然而最终选择的方法却是把枪架在每个人的脖子上，告诉他们你是被保护的。这实在是太可笑了。有句话是怎么形容的来着？——“与恶龙缠斗愈久，自身亦成为恶龙”？
当然，尼克·弗瑞知道这一点，但是想要打败恶龙，就必须让自己成为恶龙，他坚持这一点。这才会有洞察计划的诞生。只是这过程中似乎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战斗早已结束了。
乡间小路上驶来一辆全黑色的suv，它慢慢降低了速度，最后停在了破破烂烂、摇摇欲坠谷仓的后门。车门开启，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很怪异的是他的左眼上还带着黑色的眼罩。
车停的那片空地上还有另四个人。背对着车的男人听到了suv发动机熄火的声音，转过了身，看到了那人， “怎么，想彻底体验一把盲人的感觉吗？眼罩加墨镜的。为什么你出现在这里完全让我感觉不到惊讶呢？弗瑞。”
“我只是刚从度假的海滩那儿回来还没来得及摘墨镜。而且，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找你。”尼克·弗瑞摘下墨镜，好好的收了起来，他慢慢走到那几人面前。
史蒂夫一旁的娜塔莎和克林特都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才的战斗几乎消耗他们全部的体力。要打倒敌人的同时注意不能伤害到孩子们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史蒂夫轻笑一声，道：“每次都是你找上门来。”
“哈——”弗瑞发出了一声近似是笑的气音，随即他开始环顾四周，“让我假设一下，你们成功完成了任务目标，对吗？”
站在他面前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史蒂夫开口，“当然，而且还是超额完成了。”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扁扁的铁盒子，稍微晃晃，里面还传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装着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一个孩子的手里。但我敢打赌，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而且再让我猜猜，你让我们三个人来共同执行这个任务，恐怕还有别的深意吧。”
弗瑞看着史蒂夫的眼睛，伸手想去抓住那个铁盒，但是却被对方避开了。他放下了手，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伸出食指点了点史蒂夫，却没能说出什么。接着他绕过了史蒂夫，后者也随他转过了身。
“那么至少可以请你们暂时离开一会儿可以吗？我有些话想对这位‘小朋友’说。我们的事等会儿再商量。”他蹲了下来，一手撑在膝盖上，用他那仅剩的右眼看着从刚刚开始就捂着脸一声不吭坐在石墩上的阿尔弗雷德。
史蒂夫看了一眼对周遭事物没有任何反应的阿尔弗雷德，答道：“恐怕做不到，毕竟娜塔莎和克林特都受了不少的伤，他们还需要在原地休息。”
“抱歉了啊。”躺倒在一旁的克林特，懒洋洋地举起了一只手，招了招。
“Fine！”弗瑞几乎是从后牙根挤出了这个词。他重新回过头，面对着阿尔弗雷德，
“hello，阿尔弗雷德·琼斯。今天终于能和你见上一面了，虽然和我想象中的相差之处还是有的，当然，我说的是好的那方面。”他拍了拍脚底下湿润的泥土，直接坐了下来，“像您这样的人，我以为只会出现在一些，嗯，奇幻类小说里。所以说这个世界的奇迹还真是让我永远保持惊讶感。你说是吗？”
面对他的反问，阿尔弗雷德仍旧保持着静默，一旁的三人都皱着眉头。
“well。您要是没有兴趣回答我，也没关系。那就先听我说吧。
一个月前，你独自一人从白宫中离开，直到今天都没再回去过，然后最近似乎对神盾局有了些什么动作。而我，作为神盾局的局长，我猜我应该有权力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您是否是对于那件事情有了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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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奇迹、白宫、对神盾局的动作？这一连串的词完全超出了史蒂夫的想象，但似乎又合乎情理。从很久之前隐藏在在迷雾当中的谜题终于能在现在窥见一斑。
他不相信弗瑞会对他们信任到可以让他们旁听秘密的地步，他有理由相信，这就是弗瑞想让他们听到的。若是再仔细想想，那家伙可能早就猜到了阿尔弗雷德今天必定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盘腿坐在一旁歇息的娜塔莎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史蒂夫身旁，她抱着双臂，低语道：“你早就知道了吗？关于阿尔弗雷德的这些事。”
“或多或少猜到了一点，当然其中借助了某人的帮助。”史蒂夫回道。
“所以这就是你和斯塔克在密谋的事情。”
史蒂夫扫了她一眼，娜塔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是的，就是那么明显，不然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把你们两人绑在一块。所以你能替我解释一下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是和我们在神盾局里看到的陌生人有关？”
有时候当你急于寻求真相，有了无数猜想，最后得到真相时，它本身对你来说可能不再重要，也不再会让你感到有多么的惊讶了。史蒂夫现在就只有这种感觉，真相就是这样，它就在那里，等着他去揭开。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阿尔弗雷德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从他的手掌后面传来了沉闷的带着稍微嘶哑的嗓音，“你想做什么？……”
“这应该是我想问您的问题，”弗瑞起身，稍稍拔高了语气，“你在调查你亲手签下的提议的进程，为什么？而且为什么是在现在最关键的时刻离开？嗯？”
弗瑞向他抛来了几个的问题，阿尔弗雷德因此又陷入了一段沉默后，才低声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签。”
“是吗？我们都在这儿听着呢，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开口。”弗瑞后退几步，与史蒂夫、娜塔莎并列，摊开了手，似乎在向阿尔弗雷德表示这里究竟有几个观众。
“不……”阿尔弗雷德弯下了腰，将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了一起。
史蒂夫感到有些担忧，“嘿，阿尔弗雷德，如果你不想说……”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是谁？我又是谁？！”令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阿尔弗雷德忽然冲上前抓住了弗瑞的领子，硬生生地把高过他的男人直拽得弯下了腰。
史蒂夫立刻伸出手拉住了阿尔弗雷德的右肩——
“看起来我来的正是派对的气氛最浓烈的时候啊，怎么就没想过要邀请我呢？”一个穿着金红相间铠甲的人，谁都知道那是谁，从天而降，落地后，层层盔甲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显然，阿尔弗雷德也认识那人，他迅速松开了手，默默倒退几步，试图将自己藏在他人的背后。托尼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弗瑞和史蒂夫说道：“怎么？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史蒂夫将之前的那个铁盒子抛向托尼，后者伸手轻松接住。
“哈，我就知道，还能是谁呢？把神盾局的服务器当成是自家花园逛的人。”弗瑞露出一脸“猜中了”的表情，看了看史蒂夫，又看了看托尼。
而一旁终于休息够了的克林特，呻/吟着从原本躺着的位置站了起来，“yep，派对是变得越来越热闹了，而我还一脸茫然。”
史蒂夫叹了口气，他终于找到了解答的时机，回答：“我们，我和托尼，有证据充分怀疑神盾局在尼克·弗瑞的授意下，正在计划制造某种具有巨大杀伤性的武器。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
“就像队长说的那样，而这个小盒子，”托尼举起了手中的东西，“可能就装着能揭开我们问题的答案，所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弗瑞局长？”
独眼男人冷着一张脸，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觉得，你不如去问问他。”他指向了阿尔弗雷德。
托尼顺着他指的方向，对上了那双久违了的蓝色眼睛，只维持了一秒后，阿尔弗雷德低下了头。他笑了笑，像是完全没有在意，“那家伙可是说不关他的事，我现在问的是你。”
“那芯片为什么会和弗瑞的秘密有关系？”娜塔莎问。
“两个月前，神盾局里有人通过暗网雇佣了一名黑客，具体交易内容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这里面的芯片就是神盾局最终所需要的货。你是打算直接说出来，还是等我自己把这里面芯片的秘密破解出来。”他在五人中间走了一圈，向每个人展示了盒中的几张芯片，最后停在了弗瑞面前。
克林特开口道：“哇哦，真是费劲了心思，这让我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做出这些偷偷摸摸的行动的。”
弗瑞面对着众人的“逼问”，目光在他们四人之间来回转。终于，他似乎要放弃了抵抗，微微低下头，准备开口的样子。然而，那些话却都被突然挡在他身前的手臂给阻止了。
“计划不能告诉任何无关人员，弗瑞。”阻止他的人是阿尔弗雷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上前，站在了托尼面前。而托尼也终于能好好看着他的正脸了。
然而，托尼却无法说出一句话。因为他看到了那双原本应该每时每刻充满活力的眼睛中，现在蒙上了一层阴霾，里面只有一片哀寂，仿佛极地永不解封的冰原一般。
他的嘴开开合合，最后才勉强说出了一句，“所以，你承认了，的确有那样一个你批准的计划。”
“啧啧啧，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权利命令弗瑞。”克林特和娜塔莎咬着耳朵，后者回了他一个“看着吧”的眼神。
“是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些只是，我，必须要做的事。”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再傻的人也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了。史蒂夫不动声色的试图隔开两人。娜塔莎也伸出手搭在了托尼的肩上。克林特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将身体面向他站着。
空气中的火药味十足，弗瑞却在这个时候笑了出来，“我总算是知道我们的行动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以至于把你都吸引过来了。你知道阿尔弗雷德，恐怕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的。”
托尼闻声扭过头，“你猜怎么着，无论你怎么说，你怎么瞒，我们都会找到答案的。”
“那我也劝你一句，托尼，如果你在和你的小伙伴们继续调查下去，我不介意让国安局的人将你们以泄露国家高级机密罪逮捕。”阿尔弗雷德冷冷地说道。
直白的威胁。
换来了娜塔莎的一声短促的笑声，克林特的嗤笑。史蒂夫看着阿尔弗雷德，面色复杂。
“抱歉，这样的威胁我听多了。我可先说好了，你要是一天不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一天也别想离开我身边。”托尼同样也回了他一个冷笑，慢条斯理地说着，“当然，你要是说不出口，可以让弗瑞代劳，我相信他会很乐意的。”
“我们都不放弃的。”史蒂夫跟着补充道。
“那可真是抱歉，我本人可是被下了封口令的。”
……
争吵还在继续，所有人都在你来我往，互相用语言作为刀子试图逼退对方让步。
阿尔弗雷德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他呼吸着的空气似乎在肺中冻结了一般。他真的没办法在这样思考下去。没办法再忍受了。
表面上的他维持着毫不动摇的一面。然而心里早已分裂成了两部分。
他想冲着面前的所有人大吼大叫出来，尖叫出声。想让他们都滚出他的视野。或者低头请求他们不要再逼问了自己了。但他说不出口，他害怕一旦再继续说下去，就再也无法掩盖那个已经彻底崩溃了的自己。
他撑不住了。
“住……”
“阿尔弗雷德不会留在你们任何一个人身边，我很抱歉。”
一个陌生的声音插入了争吵声中。忙于针锋相对的人们终于停了下来。
那是史蒂夫和托尼都见过的人——亚瑟·柯克兰，以及他身后还带着一帮子的像是保镖一样的人。
托尼转过身，面对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亚瑟，挑了挑眉，“阿尔弗雷德的哥哥，柯克兰先生，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亚瑟连眼睛也没眨，立刻回答了他：“我把话说在前面，别在这里打哑谜了，你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斯塔克先生，我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接走阿尔弗雷德。”
“恐怕做不到，这位，柯克兰先生。你的这位兄弟手中还握着关乎国家安全的秘密，要是这次让他离开了，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抱歉。”娜塔莎走上前，和托尼一样挡在了前面。
亚瑟扫了一眼他们三人，长叹一声，“我知道，你们想要的不过是真相。那么在另一个合适的时间，我会告诉你们的，你们有我的承诺。”
托尼毫不退缩，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过了很久，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希望如此。”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英语里没有“您”的表达方式，但这样就没办法写出那种语气了，理解一下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