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殇》曼陀罗之迷

38、第三十六回 驰骋商场（一）

　　唯一的棋子？真的很好笑。
　　原来一切都还是只能靠自己……
　　由于已进入炎夏，院里的那些牡丹，也早就凋谢了，跟昙花一样，美丽的时光，却又总是短暂的。
　　这天，慧儿还是起的很早，还是在厨房里忙活着，只是为他准备早膳，她可能中午赶不回来，所以她把午膳也准备了，只是拜托其他厨子到时热一下即可。
　　其实半天她足以办完事，只是，她真的不想见到他，在剩下的一个多月里，能避免见面就尽量避免，她可不想脑海中再重复那天的那个画面了。
　　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
　　慧儿朝着秦府的方向走去。
　　离上次秦楚寿辰之日，已有时日，不管是慧儿，或是秦楚，谁都没有再谈关于生意之事，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都在寻找一个机会，或者说等待一个时机。
　　用化学方程式来说，他们只是在等反应结束，上次的寿宴不过就是催化剂而已。
　　商品投入市场已有时日，效果应该还不错，想必昨日老狐狸派人找慧儿，大概也是为此事。
　　这次，慧儿未经过守门的人通报就进去了，看来，是老狐狸交代过的。
　　“索铎见过，秦叔叔！”把这几日的不快都抛之于脑后，慧儿谄媚似的向秦楚行了一礼。
　　她必须先礼后兵。
　　还是那个房间。
　　“折煞老夫了，贤侄不必多礼。”说着，他便笑着迎上来。
　　慧儿知道，如此看来，市场效应不错。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
　　“不知叔叔找索铎所谓何事？”有时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这一点，慧儿是深有体会的。
　　“那叔叔就直说了，这次找贤侄来，只是关于大量生产首饰、珍珠粉之事，对贤侄来说，理应不是难事吧！”
　　“只是索铎不知销路……”
　　“贤侄就放一万个心，不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王宫贵族，甚至是后宫的那些娘娘们，都听说了贤侄的这段佳话，对珍珠粉需求甚大。”
　　他缓了缓，看慧儿的脸色，又接着说：“已有很多人已向秦某下过订单了。”
　　“您都已经接下了？”
　　“是的，老夫可都仰仗贤侄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
　　“如此甚好。索铎可立即投入生产，不过……”
　　“不过什么？”
　　“此次分账是二八分账。”
　　“贤侄果真是善解人意，不知叔叔是不是上世修来的福分，能结识到像贤侄这样的年轻人啊！”
　　二八分账，他笑了！笑的是如此猖狂！
　　“是索铎说的不够清楚，索铎说的是叔叔二，我八！”
　　他立刻停止了那狂妄的笑：“贤侄是在和老夫开玩笑吧？”
　　“索铎说的很清楚了。”
　　他的脸立刻就沉下来了：“别忘了，我还有协议在手，三七分账，白纸黑字，这你又作何解释？”
　　他还是把协议搬出来了，他就如此等不及吗？
　　“是啊！索铎差点就忘了，多亏秦叔叔提醒了。”她，还是那么淡定。
　　“记得就好！”又是那种不可一世的笑容。
　　“不过索铎也记起协议内容了，协议中好像提过一个重要的词。”
　　她早就设下陷阱了。
　　“什么词？”
　　“交易一次。”
　　他怔住了，似乎，似乎有那么回事。
　　驰骋商场（二）
　　“距离叔叔的寿辰也有些日子了吧，不知这又算不算是交易了一次呢？”
　　“你说，协议上有写……？”他还是不敢相信。
　　“没错，叔叔要是不相信索铎，自可以再去拿来仔细看一下。还有，索铎要是没有记错，叔叔的协议上，索铎应该没有画押。”
　　“来人，把那张协议给老夫取来！”他很激动。
　　慧儿仍坐在那品茶，对眼前的这只老狐狸，她没必要心软，曼陀罗香，她也不会忘记。
　　他看着那被一式两份的协议，拿着的手却早已发抖。
　　“没有你，老夫一样可以生产！”
　　“哦？是吗？制作过程可是很有讲究的，叔叔当真确定您所产之物美？”
　　“你也不要忘了，老夫垄断整个海边的渔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不用叔叔教你吧？”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般，他心中甚至还有些畅快。
　　这话，从他口中出，甚至还有一些‘玉石俱焚’的意味。
　　“这就不用叔叔替我操心了，人都是向前向远看的，索铎的物品有如此好的前景，叔叔认为，您还可以垄断吗？”
　　慧儿所言，句句在理，容不得他多作辩驳。
　　“反之，索铎倒是挺替叔叔担心的。”
　　“此话怎讲？”
　　“叔叔好像接了好些订单吧？不知交不出货时，叔叔的损失会是多少。”
　　……
　　“只要叔叔跟我合作，这便是一桩不赔本的生意，孰轻孰重，其间的利害关系，叔叔应该可以衡量吧！”
　　慧儿之所以要和这只老狐狸合作，只是想利用秦楚多年来经商的经验，况且，那些贝壳、珍珠是什么价，她不是很清楚，秦楚多年垄断，甚至可以以最低价购得它们，她也完全可以自己去谈价，可这由秦楚代劳，着实省了她不少事，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顶多也就只有少赚了两乘而已。
　　“好，老夫答应你便是。”
　　“爽快！不过，索铎还有一件事要和叔叔商量商量，不知……”
　　“还有什么要求都一并说了吧！”
　　商量？是要求吧？这点秦楚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叔叔可否把订单都交由我打理，生产过多或是过少了，对叔叔和索铎都不好~”
　　“去把订单都取来。”
　　眼前这个叫索铎的人果真不简单，订单由他保管，势必每笔生意都会经他手，他想从中获利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慧儿接过订单，也就看了一会儿，几乎就将所有数目记住了，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数字：“叔叔，半月之内可否将材料备齐？”
　　他顿了一下：“应该不是问题。”
　　“那就要劳烦叔叔了~”
　　“索铎相信叔叔自是一个守信之人，不过该有的程序，咱也不能跳过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记得上回两人合作协议也是由慧儿提出，只不过，慧儿是化被动为主动了。
　　“秦叔叔想代劳也无偿不可。”慧儿自觉站了起来。
　　“还是由贤侄代劳吧，这次老夫一定会看的很仔细的。只怪老夫当时大意，着了你小子的道，不服老也不行啊！”
　　慧儿这次准确无误的写了协议内容，递给了秦楚。
　　协议上说的很清楚，两人合作，辛八秦二，一式两份。
　　言简意赅十二个字，再加上清楚的写着今日的日期。还是很简短，秦楚试图在上面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更确切地说，他是在寻找着漏洞。
　　只是这些慧儿都想到了，她尽量避免使用有歧义的词，也尽量避免写得过多，写的越多，纰漏也会越多，她是不会让这只老狐狸得逞的。
　　驰骋商场（三）
　　只见两人都签字画押了。
　　“叔叔，索铎叨扰已久，这就告辞了。”
　　“贤侄，就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吧！”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原本叔叔之盛情，索铎是难却的，可索铎有要事在身，不便多作逗留。”
　　“如此，老夫也就不多作挽留了，不送。”
　　“留步。”
　　“老爷，要不要派人……”只见从房梁上跳下的连做了一个用手‘咔’脖子的动作。
　　“万万不可莽撞。”
　　“可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商人是永远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的。况且，你老爷还没彻底输！”
　　“老爷，您的意思是？”
　　“亏我平日里都夸你文武都了得，怎么这时倒给我犯起糊涂来了。”
　　“老爷教训的是，还请老爷明示。”
　　“半个冥国的人都知道我秦楚是做珍珠粉和首饰生意的，他辛索铎为何许人也！所以，订货的单子先是经我手的……”
　　“爷是说？”
　　“没错！下一批订单经老夫手时，老夫只须命人在最前面加个一，或者二，连，你说我们会囤积多少珍珠粉呢？再高价卖给那些达官贵人，这扣去笔墨钱的利润又会是多少呢？”
　　“高，老爷这招可还真是高啊！这么一来，任凭他辛索铎干得有多辛苦，也就只是赚了个零头，而老爷却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秦楚呷了一口茶，骨子里早就在偷着乐了。
　　“那小子跟我合作，无非就是知道我知道珍珠等的价格，甚至可以低价收购，要是我把那个低价调高跟他汇报，又会如何呢？”
　　“那老爷将又是大赚一笔！”
　　“好小子，这又变的聪明起来了！这事办好了有赏！”
　　“谢老爷！”
　　“年轻人太气盛了啊……”
　　在场的两个人都笑了，空气中都弥漫着阴谋的气息~
　　慧儿还是先回到了王府，一进门，就撞到了一座‘冰山’。
　　她从负九十度到四十五度，到了六十度才看到他的脸，一张毫无温度的脸。
　　“你还真的是很忙呢！”口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他真的很奇怪，自己又哪里碍到他了，真的是莫名其妙。
　　“索铎见过王爷。”她随便的鞠了一下躬，算是行礼了，要她跪下，怎么都不可能。
　　也许以前会，可是，在她看见那件事以后，她对他，怎么说呢？总觉得失去了一样东西，看到他，就觉得心里空空的。
　　“王爷要是没什么事，索铎就退下了，索铎有很多事要做。”
　　说完，便看也不看他就转身欲离开。
　　“你是在躲着我？”
　　人称换了你和我，慧儿知道，此时他把对话只是定位在一个男人和女人之间。
　　“不要总以为很了解我。”这话很熟悉……
　　“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因为某件事而躲着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永远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爱上这个男人了！”
　　五年前他的性格就像是《花样少男少女》里的智厚般，温柔，对谁都温柔，可是五年以来，他变了，变的很冷酷，可自从他的生命里出现了她，他的性格又变得跟具俊表很像，他喜欢捉弄眼前这个女人了。
　　或者说他喜欢喝眼前这个女人抬杠、唱反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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