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性转后开始科举入仕》昏色的月光

3、县试

　　在寥寥无几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看起来瘦弱白皙、干干净净的白面书生和或仆人、或家人的陪同下，走进姑苏安乐县的贡院。
　　而在这几个人中，最让人惊诧的大概就是林霖了。毕竟在这其中，除了他，最小的也就十二三岁，最大却的也有四五十的模样了。
　　不过五岁的身量，稚嫩精致的俊秀外表，一举一动却带着些书香气，旁边还有两个比他大五岁的书童，五个小厮，还有五个粗使丫鬟，（并没有夸张，详情请看红楼梦里贾宝玉的阵势，我这已经缩减了不少）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娇养的小人儿。他也在众人的惊异下进了贡院。
　　而第一道的小吏们一看他的背景——父亲从三品的金陵巡盐御史、虚衔从一品的兰台寺大夫林海字如海，祖父爵位成平侯兼连前前前前前任一品礼部尚书、前前前前任内阁次辅、虚衔正一品太子少师林云，字思飞。外公荣国公兼连前前前前任从一品京中节度使贾代善，字子铭。大舅舅爵位一等将军贾赦，字恩侯等等。
　　这让小吏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大多数都是祖辈前几任的实职，但也足够这些小吏惊悚了。林霖依然逃不过严格的搜查，小吏的行为却礼貌客气了好些。
　　等林霖走了以后，那小吏不仅感叹道：“这就是所谓的权贵子弟、世家公子了吧？”
　　“真是羡慕啊！所谓的世家公子哥，贵族子弟。有能力又上进的，在官场有亲戚、人情等人脉帮衬。没能力想上进的，父母为其前途奔波。不努力的无能膏粱，也可以继承家里的产业、人脉关系渡过难关。甚至资源优越，家里有余产，可以请很好的老师，家里也有很多的书。”另一个小吏同样羡慕嫉妒恨道。
　　主考官就是这个小小安乐县的县令余奕琛，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安乐县虽然地处江南姑苏，但是只不过是一个小县城，并不算起眼。
　　而余奕琛是遗腹子，父祖虽然只是乡间的士绅，没有什么功名，但是交友广阔。由寡母抚养长大，哪怕因为宗族的有些人窥探他们家的田地，但是也因为父祖的关系和宗族族长的品行，不了了之。寡母也有一手不错的绣花手艺供他读书。
　　他读书天赋还算不错，十六岁考上了廪生秀才后，就被宗族大力培养，三十三岁考上了进士，因为和他同榜的有几个官绅子弟，他并不是什么迂腐的老夫子，没有什么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结交权贵的假清高。所以哪怕有这样的假清高酸言酸语，他也没有理会。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他们家的关系把他安排到了安乐县，成了这里的县令，十年间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虽然和那几个把他安排到这里的书香门第、官宦子弟的同年对比来说太过普通，但是进士功名和安乐县县令对于他这个上几辈都是农民的农家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余奕琛相比起那些才华不甚出众，却野心大的要死的某些贫寒进士不一样，知足常乐，也希望有一些权势能护住自己的家人。有时候余奕琛自己都觉得，如果自己是生在权贵之家，说不定会做个纨绔。
　　而此时，余奕琛不过40多岁就挺着个大肚子，却因为样貌出色，显得像弥勒佛，笑眯眯的样子，在安乐县的贡院里到处巡查着。
　　他看到了一个不过五六岁左右，一身哪怕在江南这个盛产锦衣绸缎的地方，都倍显昂贵的一种锦缎制成的淡青色士子服装的俊秀孩童，出乎意料的却不感觉到稚气，反而有种谪仙下凡的淡然感觉。
　　哪怕他只是农家子出身，在江南这个地区，哪怕他只不过是江南姑苏这一块儿的小小县令，也知道这种情况——书香门第、世家子弟。
　　再凑近了看了看，他附近的大了他十几甚至几十，和他父辈甚至爷爷辈差不多的老童生（老童生也可以指屡次不中的老年学子）都抖了抖，毕竟主考官在附近。可是那孩子反而显得很淡定。
　　废话不就是相当于考试的时候，主考官看看卷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这主考官是一个从七品的县令，但如今他的父亲可是实职从三品的巡盐御史，放到现代也是从政的大佬，加上现代影视剧的影响，哪怕真正穿越到了古代，知道“从七品的芝麻官”并不低，可相比起那些贫寒学子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太过敬畏之情。
　　余奕琛虽然只是一个县令，但也是曾经踏马游街的二甲进士，只是二甲进士中的吊车尾，但是，看着那些畏畏缩缩的学子觉得很是看不上眼。
　　再看了看他们的试卷，林霖字迹干净整洁，虽然谈不上什么风骨，但也算是清秀端正。相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加上墨义（解释字句意思）、帖试（字句填空）都还不错，还有试贴诗（作诗）和一文（几百字的小作文）。
　　比较有趣的是，试贴诗的题目是“幽人惜时节”，看似说的是秋天，实际是初夏。不过这也的确是江南这边的题目，比较刁钻。如果不刁钻的话，一大堆都答上了，你是录取哪个，是不录取哪个？（就跟现代江苏、浙江高考的时候那一块的卷子差不多）
　　所以明清两朝又搞了一个考举人的南北榜，只有最终考进士的时候才一起上榜，北方考生还略好些，南方考生在江南考个秀才都可以在北方考个举人了。
　　余奕琛看了一下这个小人儿，觉得他回答的都面面俱到，该避讳（皇帝的名字，父母的名字如果写到了都要少写几笔，这就是避讳）也都避讳了，要说嘛，就是字只在考生中占个平均略好一些的，不算太好。不过，面前的考生才五六岁，能写出这样的字，也是为难了他。
　　余奕琛想了想往年的考卷，想着如果没有远超这一份儿试卷的试卷的话，就点他为案首罢，自己治下出个神童对自己的仕途也是有好处的。虽说自己不是特别喜欢刻意的往上爬，但是有机会也不能放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