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此情可待成追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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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小粥一开始说她要背着白老爷开饭店的时候，于小仙就是非常支持的，
虽然她确实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女汉子这么喜欢做饭，但是在无数次的烤野味的经历中就能发现，这个女人的烹饪技术确实一流，
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烧烤方法，但是白小粥烤的兔子就是好吃一些，每次于小仙都是吃的满嘴流油还眼巴巴的问白小粥还有没有，
但是饭店刚刚开起来的时候，白小粥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口味写的菜谱，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口味有多么的大，
全都是什么麻婆豆腐，火烧板鸭，麻辣鱼，以及后面出现的火爆烧豆皮，连个蔬菜汤都没有，甚至连个泡菜都没有，
也不怕把客人吃出痔疮来，
但是这条路也不是这么好走的，因为是两个姑娘家，难免会遇到一些无聊人士的骚扰，甚至是一些二流子的无理取闹，
但是这些都还好处理，一拳打上天就好了，就是补天花板需要花点钱，
她们被砸过店，有的时候一大早起来开店却发现店里一片狼藉，桌椅都被推翻，锅碗瓢盆到处乱飞，白花花的米袋子洒在中间，好不容易赚钱买的一点米还被洒了个干净，
这都算好的，还有些流氓说什么“不给爷摸一下就不给钱。”“捏两下就多给你点钱”云云，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白小粥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是她天生不服输，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这一点在追于小仙身上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于小仙比白小粥大两岁，从年龄上来说，该叫她姐姐，
白小粥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于小仙的时候其实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镇静，并且非常直白的告诉于小仙：
“我看上你了，咱俩一起过了吧？”
于小仙：“········”
第一次表白，由于太不够浪漫，失败，
其实于小仙心里早就有感觉了，只是她自己也一直没有发现，直到白小粥第一次说了喜欢她，她其实内心慌得一批，心里老是在默念：“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误导良家妇女了。”
当她发现自己也喜欢上白小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逃避，不可能的，差距太大了，而且又是两个女孩儿，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恶心，
她可以带着她上山打鸟，下河摸鱼，上树掏蛋，下地挖蛐蛐，
她可以带着她干任何混账事，不务正业也好，游手好闲也好，四处玩闹也好，什么都可以，
但是她怎么能喜欢她？
在这个过程中，于小仙甚至想过要去嫁人，她想着，也许等两个人各自成家就好了，就不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
她尝试着要去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不行，根本就不行，她一点儿都做不到，
她总是会把白小粥想象成她身边的人，在她不愿意提出的心底的最深处的东西，不顾在干什么，她都会想象白小粥在她身边的样子，
白小粥能感觉到，于小仙在故意疏远她，本来很常见的肢体触碰，于小仙也会触了电似的收回手，
每一次的聊天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该谈笑风生的时候一点也不扭捏，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是只有两个人才能看出，对方眼里有着满是深情的依恋，以及不易察觉的悲伤，
直到一次意外，白小粥去拿书架上的书的时候，站在书架旁的于小仙没察觉到背后有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唇角蹭过了一片柔软，
两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少年人的吻总是不带一点技术含量的，但是唇舌齿间都透露着深情，并且一旦吻上，就再也不想分开，
白小粥没有退后，于小仙没有躲开，
白小粥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于小仙接受她的标志，但是没有，在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她依然会使劲甩开，然后走掉，头也不回，留下白小粥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于小仙不是没有感觉，她只是太害怕，不敢去面对她们之间这段不符合世俗的感情，
终于有一天，她决定离开白府，她不能让自己和白小粥继续沉沦在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里，她们必须分开，她必须走，
于小仙亲自和白老爷说了要走的事情，白老爷没有留她，大户人家不缺这么个丫鬟，不想干了，可以随时拍屁股走人，
白老爷答应的很爽快，但是于小仙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里偷听的白小粥，
那天晚上本来应该是于小仙待在白府的最后一天，但是白小粥怎么都找不到人，其实这个时候于小仙和白小粥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于小仙还是出去找了白小粥，
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屋子里没有，经常去的地方也没有，于小仙开始着急了，大半夜的，一个好好地姑娘家失踪，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最后，在她们第一次掏鸟蛋的树下，于小仙找到了抱着酒坛喝得烂醉如泥的白小粥，
白小粥脸上满是泪痕，那天晚上风吹的很大，干掉的泪渍显得十分狼狈，明明就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但是还是抱着酒坛使劲往嘴里灌酒，
于小仙看着心疼，走上前一把抢过酒坛，
“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
白小粥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见来者是于小仙，二话不说就一个饿狼扑虎把人扑倒在地，
“不要走。”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不是喝醉酒后的无理取闹，是最清醒时候的无力请求，
于小仙想要推开她手停在了半空中，无力的搭下来，放在她脑袋上，轻轻抓了几下，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心软，也终究还是喜欢，
总不能全怪白小粥的，于小仙自己也是这样的，
她也动了心，她就是喜欢，
两个人的都别有他念，那就注定了她们不只是主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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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粥有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很细腻的人，别不信，这是真的，
开了饭店之后，有一年闹饥荒，平常百姓人家根本就买不起粮食，白小粥专门在饭店门口摆摊施粥，还提供多种口味，问面黄肌瘦的百姓要芝麻粥还是黑米粥，偶尔还会附赠一两个馒头什么的，
而于小仙则负责煮粥，某人还把红豆藏起来了不让她用，还说什么：红豆只能我吃，
所以每次看见南怀卿做糖葫芦不撒桂花的时候，于小仙都会投去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
但是不管做什么粥，白小粥这个粥，永远是她专属的，就像红豆是白小粥的专属，桂花是北怀余的专属一样，
还有就是在五年前，北怀余救了她们之后，白小粥表面上大大咧咧讨论熟食的问题，其实于小仙知道，白小粥是肯定会记住这个小伙子的，
哪怕其实她们自己就可以搞的定，能一拳解决一个事儿都不叫事儿，
当南怀卿和北怀余在粥仙小馆打工的时候，于小仙其实就特别想告诉北怀余，当初那些个买你那些劣质胭脂的人其实是白小粥找的拖儿，不然那么劣质的东西，那个不长眼或者是缺心眼的人会买，
而且五年来白小粥一直在帮北怀余找线索，尽管一无所获，但是还是尽全力帮他过得好一点，知道别再在路边捡东西吃，
会保护女孩子的人不可能是杀人犯，
白小粥这么跟于小仙说过，
不忍心看一个少年独自在泥地里打滚，又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
但是后来知道了，北怀余这个人脸皮厚的像城墙，层层加固，根本就不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这点从追南怀卿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塞钱给他，
两个人其实都一眼就能看出来北怀余个南怀卿之间的感情，因为眼神，
张扬又不失真心，轻狂又小心翼翼，
就和她们两个看彼此的眼神一样，
但是她们有点羡慕且嫉妒他们的勇气和背景，每次看到他们秀恩爱，于小仙都会和白小粥说：“你看，他们比当点的我们要勇敢多了。”
而白小粥则会轻轻搂住于小仙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你已经很勇敢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面对现实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历尽千帆仍少年，不是每个人都足够幸运，勇敢面对固然值得赞扬，但是逃避并非可耻，
而且，你现在不是还在我身边吗？
中间的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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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远门呆了几天，两个人实在是忍受不了几位好兄弟的脚臭味儿决定提前私奔，再不走就要被熏死了，让她们分外怀念和南怀卿他们一起打工的日子，
但是两个人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同为男人，差距就这么大呢？能不能注意点清洁卫生啊兄弟们，
“小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发去私奔了。”于小仙清点了一下东西，转身对白小粥说道，
白小粥从背后抱住她，在她后颈子轻轻吻了一下，用带着一点闷音的声音回答道：“嗯，立即出发。”
于小仙听后不禁失笑，在她怀里转了个身，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走吧。”
“白小姐好兴致，半夜三更的，这是准备和丫鬟出去散散步吗？”
白小粥问声心里一紧，捏了捏于小仙的手表示安抚，再抬眼一看，某张姓狗子头顶着纱布又来了。
这人也是命大且不怕揍。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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