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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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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待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烧的他全身滚烫,烧的他迷迷糊糊理智尽失。只知道身边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抱起来好舒服。在高温40度的滚烫日头下差点被暴晒成一条咸鱼的何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解暑的冰块,死活不肯松手,察觉到冰块长了腿想逃走,何待顿时化神八爪鱼,牢牢的挂在对方身上。
终于抱住了心爱的冰块。何待舒服的在冰块上摸来摸去,他觉得这样不过瘾,甚至还伸出舌头小口的舔着。
江越睡衣被拉的乱七八糟,一只不安分的手从领口伸进去在他身上作乱。他看着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何待,俊美的脸庞染上了几分绯色,常年波澜不惊的表情有一丝龟裂。
江越认命的抱起何待走进浴室。他把何待放在浴缸里,何待不肯老实的待着,搂着他不撒手。
江越捉住何待作乱的拳头包在自己手心:“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说着,江越打开淋浴头。
冰冷的水刺啦当头浇下来。
“啊!”何待冻的打哆嗦,像一条被网住的鱼,下意识挣扎着就要往外跑。江越牢牢的把他禁锢在怀里,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不停的抚摸着何待瑟瑟发抖的脊背。
青年的身上有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脊背挺直,线条流畅,摸起来细腻光滑。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被他禁锢在怀里的青年如林中小鹿,委屈巴巴的趴在他怀里,湿淋淋的鹿眼像是上等的黑水晶,泛着一圈圈水光,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绯红。
青年迷茫又委屈的看着江越,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非人的对待。
看的江越口干舌燥,腹中火起。
江越喉结滚动,控制着自己的欲念,他告诉自己这是个意外,青年只是被药效迷惑了,等药效过去两人就没关系了。
江越温言安抚着怀里的小鹿:“再泡一会,再泡一会就好了。”
□□并不是非要发生关系,只要狠狠心肠,把人按在凉水里冰一冰照样能解。
怀中的青年本就被人下药逼迫,如果自己此时强行占有了他,那自己和那个逼迫他的禽兽有什么不一样。在江越看来,这种亲密的事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做。
何待委屈巴巴的抓住江越的睡衣,靠在他的胸口。足足在冷水里泡了半个小时,泡的他手脚都麻了,才恢复了神志。
“谢谢”这是醒过来的何待对江越说的第一句话。
江越揉了揉何待毛茸茸的短短的黑发。
两个人都是男人,没什么顾忌。江越把何待的湿衣服扒了,拿浴巾把何待裹成一个大粽子放到床上,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暖身。
他刚安置好何待,门口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大哥,你睡了没有,我有点事找你。”江山恶魔般的声音再次阴魂不散的出现。
何待吓的差点跳起来,他死死的抱住江越的胳膊,像是溺水的水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怎么也不肯松手,忍住发抖拼命的摇头,眼中满是祈求。
江越还有什么不明白。明白过来的江越气的脸色铁青。
他三叔和三婶教出来的好儿子,江家的脸都让他丢完了。
仅仅因为人家不答应他的追求,他就把人骗出来下药强上,还大张旗鼓的在酒店里挨个房间搜人,高俅的衙内都不如他威风。
江越生长在山温水暖的江南,上了大学才回到江市。他和江山一家不熟。让江越死活想不明白的是,他三婶年年和他妈吹嘘自己儿子多优秀多努力,怎么最后教育出来这种人渣玩意。在他看来,江山这种行为足够自己把他蒙麻袋揍一顿送去踩缝纫机。
这个蠢货!仗着自己有俩钱在外面胡作非为。还在自家的酒店里干出来这些事。万一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江家开的是黑店,以后还有谁敢来住我们的酒店,进我们的商场。以后整个江氏都得跟着他倒霉。
江越彻底黑了脸。江山今天的行为差点给整个江家带来大祸,他得让这兔崽子有个深刻的教训。
江越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对,去查今天的监控,最晚后天我要知道关于这件事的所有信息。”
“把证据留好”
江越摸了摸何待的头,把他按在被子里,贴心的掖好被角:“别害怕,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江山以后不会再有机会骚扰你。”
青年的眼中水光闪烁,几乎化成一团水。他充满信赖的看着江越,抿着淡色的薄唇点了点头。
门口敲门声越来越急。
江山心里打鼓,除了他哥这间,整个酒店都找遍了。何待那小子不会真爬上他哥的床了吧。
等了半天也没见江越给他开门。
江山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这个堂哥心眼比蜂巢都多,整天冷着张脸,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家里兄弟姐妹都怕他怕的厉害。
万一何待真的爬上了他哥的床,那江越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豆大的汗珠从江山额头渗出来。
不行,大堂哥知道也就代表爷爷知道了,万一真是这样,我就死定了。
江山神色阴狠,今天晚上必须找到何待,只有控制了何待,才能抹平这件事。
江山心里像是有猫在抓,他心烦意乱的正要接着敲门,门突然开了,江越神色恼怒,衣衫不整的站在他面前。
“哥,你这是……”江越藏蓝色的蚕丝睡衣被扒拉的乱七八糟,浸透了水泡在身上,脖子里和胸口稀稀疏疏的不明红痕。
江山神色闪烁,透过门缝拼命的往里看,大床上鼓起了个包。从门口能看到明显的黑色头发茬。
没想到江越平时看起来一身正气,冷淡的不行的人,也会出来和小情人开房啊。
江山乐的不行,看江越的眼神立马不对了,不知道啥样的小情人才能受的了江越这样的大冰块。
“哟,哥你喜欢那个口味的,改天我送你两个……”江山说着就要搂江越的脖子。
江越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碰触,不耐烦的说:“你最好有急事,不然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山笑嘻嘻的:“哥,爷爷的七十大寿马上到了,今年你打算送什么礼物,让我参考参考。”
江越眼珠一转,凤眼危险的盯着江山:“爷爷的七十大寿还有两个月,明天说不行吗,你非要大晚上过来打扰我的好事。”
江山双手做投降状,嬉皮笑脸的:“我错了,我错了,哥。”
江越没好气的说:“给我滚。”
说着,甩上了房门。
江山消失在视线的刹那,本来笑着的江越脸阴了下来。
看着房门被重新关上,何待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一劫,他所有苦难的根源,这次终于逃过去了。
江越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你知道谁给你下了药吗?”
何待摇了摇头:“我今天被拉来参加同学的生日会,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被灌了药锁在隔壁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跳窗户逃出来。”
何待犹豫了一下:“我有几个怀疑对象,我自己没有证据,不敢确定。”
江越给他拉了拉被子:“先睡觉,明天我们去看监控。你在江氏的酒店出了事,江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何待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床被。他们两个男人没什么忌讳,索性大被同眠凑合着睡一夜。
江越不打呼噜不踹人,他睡相好架不住何待磨人。
这一晚何待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说着乱七八糟的梦话,一个劲的往江越怀里拱。等到第二天天亮,何待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枕着江越的胸膛,两条腿扒着对方睡得正香,江越的睡衣上还有一滩疑似口水的不明污渍。
何待脸红心跳,瞬间从八爪鱼变成了烤鱿鱼。
偏偏老天还不打算放过他,他正想悄悄摸摸的爬到自己本来的位置,江越就醒了。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何待恨不得用脚扣出三室一厅自己钻进去。
社死瞬间不过如此。
江越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何待的额头:“幸好没发烧,昨天在冰水里泡了半个小时,你回去了记得多喝点姜水。”
何待僵硬的点了点头。
江越自然的拿起手机晃了晃:“加个微信,我让他们去查了,有结果我们微信聊。”
何待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
改备注的时候,江越贴心的自我介绍到:“我叫江越,是江大计算机系的”
“何待,我是考古系的,今年大三。”
江越腼腆的笑了:“巧了,我们还真是有缘”
不知江月待何人,名篇春江花月夜。繁花似锦,若有若无的情愫在静谧中野蛮生长,江越最喜欢的一首诗。
何待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们乡下土包子没那么高大上。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比预产期早了整整半个月,家里人都说我性子急,让我等等,这才起名叫何待,我还有个小名叫等等。”
“等等”江越眸色含笑,从他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有一种莫名的眷恋和缠绵。江越揉了揉何待毛茸茸的狗头:“你衣服都湿了,今天先穿我的回去。”
说着,打开衣柜扔给何待一身T恤牛仔裤。
何待比他骨架小一圈,他的衣服何待穿着有点空,这两年春装流行男友款,何待把裤脚往上挽起来,照样挺帅一小伙。
收拾好了,江越匆匆送何待出门,何待今天三四节有课,得赶着回学校,江越则要回公司上班,他的项目正到了关键时刻,关系到公司的成败,整个项目组的人都在疯狂的007,江越昨天刚从临市出差回来,为了省钱歇在自家酒店。
何待刚出门,走廊里就传来一个不可置信的尖叫:“何待,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