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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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四周，你有看到寄生咒灵的痕迹么。”
我乖巧回答道：“没有。”虽然这附近充斥这各种大大小小诅咒残留下来的污秽，但是我并没有寻找到此行的目标。
“你看过现场吗，千叶君。”
“什么？”我下意识反问一句，后知后觉明白七海先生说的是指那些死去的囚犯尸体“没有。”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给无关紧要的人看呢。
而且为了阻止犯人们恐慌的蔓延，现场都好好封锁，这几周连劳役都不用干了，天天关禁闭。
不过感觉把人关起来，反而让人们更加恐惧了呢。无所事事回想着，突然想起前几周在走廊上游荡数量暴涨的怪.....不，咒灵——果然咒灵的产生应该跟人们都心理状态有关吧？
“要去看么。”金发男人礼貌地询问道：“如果是你的话，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吧。”毕竟这孩子可是一直居住在这里，能看到咒灵、并且与死去犯人接触密切的人，有着重要的线索。
“随便。”直觉感觉还是不要拒绝比较好呢。
虽然不清楚七海先生的身份，嗯，应该不是警察......但是感觉地位好像也不低的样子，如果能帮上忙的话稍微也能卖个人情？哎呀哎呀，这可真是充满狡猾的卑劣大人思想呢。
抬头看向身材高挑的成熟男人，我感觉到透过深色镜片传出的犹豫目光。或许我拒绝这个请求，七海先生也不会说什么吧......真是善解人意呢。
“如果能帮上七海先生，我很乐意。”我的双唇最后还是吐出了含着笑意的轻巧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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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提前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这幅惨状吓到了。
狭小的牢房内空间中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灰色的墙面溅满了大大小小已经干涸的血花。而地面的情况更加混乱，我甚至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我本能别过了脑袋，看着天花板，缓解着从胃部涌上的呕吐感。幸亏今天早上我吃的不是很多，不然我现在保不准就哇的一声吐出来了。
“你没事吧。”充满关切的磁性声音响起，唤回我纷乱的思维“需要休息一会吗。”
“不，没什么。”我眨眨眼睛，深呼吸呼吸几下，低下头强迫自己扫视着死亡现场，顺便死死闭上嘴巴、用舌头紧紧抵住上颚，防止自己做出干呕的丢人举动“看......到了。”
“是跟那只咒灵一样的颜色。”我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七海先生要找的咒灵残秽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好办了，只要顺着咒灵留下的痕迹就能抓到。就当我以为事情已经解决时......
“非常抱歉。”七海建人停顿了一下“能稍微指近一点吗，我没有看到那边有什么残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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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先生......看不到吗？那就难办了啊。
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毕竟连七海先生这么厉害、经验老道的人都没有看到，难不成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或者我所看到的咒灵都说不定是我的臆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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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并不是你的问题。”似乎是看出身边青年的混乱状态，某人适时出声“说不定......这是千叶君的特别之处。”
“是你有一双敏锐的眼睛也说不定。”看上去在思考什么，男人半晌才继续说道：“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个咒灵似乎是十分擅长隐藏自己痕迹与气息的存在......虽然也可以拜托那个人来解决这个案子，但我现在并不是很想去找他。”
“所以不好意思，接下来可能还要你继续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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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能帮上七海先生我很高兴的唷。”我做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态，摆摆手眯起眼吐出话语。
说完，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有点疑惑对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神情，但眼下我没有多少精力再去思考了。
“不好意思，我想去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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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锁好，再也无法忍耐，刚刚那副淡然的神色瞬间消失。我狼狈地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墙上的扶手，对着马桶张开了嘴。
从口中不断涌出滑落下来消化物让我的喉咙有些刺痛。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全部倒出，再也吐不出什么后，这场劫难才算告终。
就算极其避免去想，但刚刚看到死亡现场的那一刹那，还是控制不住地出现了幻觉。躺在地上残破污浊的尸体跟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渐渐重合，让我的眼眶有些发酸。
虽然清楚明白躺在地上的尸体不是「他」，可还是莫名其妙地触景生情了起来。我还记着，那天我杀掉他后，他也流了跟今天现场地面上一样多的血——明明人体血液量大概只有四千毫升左右，却能染红整个房间的地面。
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悲伤，害怕，悔恨......或许这些心情多多少少都有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感觉都渐渐消散，变得虚无了。
可唯独无法消散的，是厌恶——我对自己的，厌恶。
我讨厌杀了「他」的自己，我讨厌活下来的自己。我讨厌无法逃避，过了六年依旧耿耿于怀、无法放下的自己。
要是能够忘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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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囚服染上胃酸的臭味，我之前将外套都脱了下来，挂在洗手台边。
细细清洗干净手掌脸颊，然后忍着苦味用肥皂水漱口，确保嘴巴里没有异味。收拾好自己，穿上衣服走出厕所。
“等了很久吗。”一出门就看到了依靠在拐角的人，我抬起手平静打了个招呼。
“也就十分钟而已。”七海先生瞟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随口道：“话说回来，千叶君想吃些什么么。”
“嗯？”现在离午饭的时间还早的吧，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大脑开始神游——莫非是七海先生看到了我刚刚的糗相么，明明我已经洗干净，确保没有脏污沾到身上......不应该被发现啊。厕所隔间也是选择最里面的一间，吐的时候也忍住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而且，就算发现了，又怎样呢。是害怕我协助不够认真，所以才会来体贴我么，可对于我的身份来讲，使用威胁应该会更有效率一点吧？
我个人的话......既然我说了会帮，就会认真去做。并且我也不认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犯人有什么利用价值。刚刚七海先生也说了，只是「并不想委托那个人」，说明我的眼力也不是特殊的、代替我的人肯定还是有的，只是暂时不方便叫他过来而已。
猛的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寂静地可怕了，我立刻打住思考，抬起下颌，发现七海先生在耐心等着我的回答。
难得能在监狱里吃点不一样的食物，真不错啊。
我想起前几天狱管偶然提着乌冬外卖路过，我闻到的那暖洋洋的香气......难得地，萌生出了「怀念」的欲望“那就，乌冬吧。”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