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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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银发的男人明显是晃神了，燕青含着糖果，鼓着腮帮抬起手在他面前摆了好久，才看他的竖瞳慢慢圆润起来。
“我对源氏没有恶意。”
“那源氏对你呢？”燕青手里折腾着糖纸，随口问道。
糖纸有着褶皱不是很容易操控，燕青一门心思想把它折出点什么花样来，丝毫没有发现对于自己的问题，让昔日的神明难得沉默了起来。
背后的蛇魔一下子冒了出来，它冲着燕青的手指爬行前去，还未上桌就被男人的手指给捏住了七寸。
“我不知道。”八岐低语，好似带着些蛇类特有的凉薄而低柔。
源氏当年并不敢对自己怎样。
当时源氏分崩离析，老家主手中毫无实权，虎视眈眈的旁支才能联合起来密谋夺权。
虽稳坐家主之位，可最为得力的儿子又派遣在外，老家主只能勉强维护源氏，根本没有空余去关照另一个孩子。
再加上那时候主母病重，源氏受创，这才给了旁支们理由。
“我们需要献祭一个强大的灵体。”
“源氏最纯正的血脉才可以让蛇神大人满意！”
在互相交易的前提下，源氏提供祭品，邪神提供力量。
但交易早已名存实亡，更何况如今祭坛都被摧毁。
世人皆道是源氏的贪念造就了平安京的阴霾，给了八岐之影从狭缝里出来的机会，而源氏又号称以斩杀妖邪为己任。
又破又立，实属荒唐。
源氏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
八岐心里想着，指下动作不由用力了些许，让蛇魔一下子僵直了身体，开始吐着信子怀疑蛇生。
蛇语落入邪神耳中，一声声稚嫩的抽噎正在结结巴巴哭诉着自己的委屈，他适时松开手，就见着那条通体雪白的蛇魔就一溜烟缩在燕青手边。
苍白的手也学着燕青的样子捏着纸张，八岐突然说道：“我和源赖光有过私人交易。”
耳朵动了动，燕青任由蛇魔趴在自己手腕上，他“噫”了一声，随后突然来了兴致：“是不是鬼切！”
这题我会！就是源赖光造媳妇！
“不光这一件。”
“嗯？”燕青一个不留神，手里的折痕一歪，“还有什么？”
“一个让他心有不甘，却仍然向我供奉的秘密。”
八岐的回答带着些哑谜的意味，眼见着勾起了青年的兴趣，他就偏偏在此处住了口。
燕青诧异地看着他，一双眼仔仔细细将人看了个遍。
总感觉八岐在这些日子里，学会了好多情感。特别是他前几天换了个模样之后，都还会吊人胃口了！
燕青撇着嘴，脸上毫不在意，可心里却总觉得怪痒痒的。
他甚至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他总感觉这个秘密和自己有关系。
折纸的动作停了下来，燕青垂着头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
他无端想起之前在狭缝间，发现的那卷残破卷轴，尽管之后就被八岐给抽了回去，可他始终记得上面记录的故事。
“那个孩子是谁？”
邪神端坐在他面前，下颚紧绷。
他把手中折好的星星放在燕青掌中，眼中逐渐有了温度，“是你，一直都是你。”
虽然以前就有猜测到这个结果，可是这话从八岐的嘴里说出来，燕青总感觉有些奇怪。脸颊有一些烫，他视线飘忽，最后还是看着手腕上乖巧的蛇魔，“可是...”
可是他不是穿越来的吗？
就像是小说里那样，打了个游戏就咻一下穿到了游戏里。
若是按照现在的逻辑来，那他到底是谁？
燕青上扬的嘴角渐渐平直，正拿自己柔软腹部在他手上到处爬的蛇魔却瞬间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视着。
蛇魔小心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八岐露出友善的笑容。
吐着信子落在桌上，蛇魔翻了好几个身才躺在桌面上，它一会儿看看燕青，又一会儿看看八岐，最终委委屈屈把自己团成团，就这样躺在俩人中间装死。
见燕青“可是”了好久都没有下文，八岐也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等待着对方理清思路。
八岐不喜欢人类的隐瞒，因此也不了解为什么源赖光不把事情给说白了。
但转念一下，如今自己只是给了青年一个头绪便已经使他如此了，与其一股脑把事情硬生生灌给他，倒不如细水长流一点点回忆。
大不了，就把人带回狭间圈起来。
反正神明从来不缺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还差 